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香菱依舊覺得心裡邊不踏實,彷彿她知道了一些什麼,可是若是一細想,卻又不明所以了起來,反而,香菱唯一肯定的是,崔貴妃就是整個皇宮的幕後黑手。
將房間門牢牢地拴上了之後,香菱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枕頭底下取出了一方白色絲帕,展開之後,手帕上的一角繡着芙蓉花,以及寫着崔芙蓉三個字,香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而後將這方絲帕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嘆道:“崔貴妃,如果當年不是你害了她,還能夠有誰?如果不是你,怎麼會在姐姐的手上緊緊的抓着這一方絲帕?”
原來,香菱並不是薛美人的侄女,而是妹妹,香菱只是一心一意想要進宮替自己的姐姐報仇,而她更是一心一意的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深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同樣,也在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隱藏着自己堅強的性格以及真正的目的,只爲了讓所有人都打消了對自己的警惕。
好在,如今看着崔貴妃這樣一番話,的的確確是這個女人相信她並不想要爲自己的姐姐復仇了。想到這裡,香菱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以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淚水一滴一滴的從自己的臉頰上往下掉,香菱緊緊抿着薄脣,半響這才哽咽着道:“姐姐,你放心,妹妹一定會爲你報仇的,讓那些害死你的人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娘娘,殿外有一個前些日子來過的宮女求見。”
冷冷清清的有些寒酸的寢宮裡,芸妃娘娘之見從殿外匆匆走進來了一個宮女福了福身子這樣說着,一時間,芸妃娘娘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微微笑道:“可是若涵那丫頭?”
芸妃娘娘的話纔剛剛說完,一旁身穿着紅色夾襖裙子的韻兒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道:“一定是姐姐,姐姐來了,我這就去請姐姐進來,姐姐一定是來看韻兒了!”
“這、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慢着點。”宮女其實想說不是若涵姑娘,可是見着九公主就這樣跑了出去,已經來不及說了,只好跟在了九公主的身後匆匆走了出去。
見着韻兒這一副猴急的模樣,再看看一旁爲難的宮女,芸妃娘娘頓時明白了過來,都是她自己一時心急,這才忘記了,索性叫住了自己眼前的宮女道:“外面來的是不是不是若涵姑娘?”
宮女這才福了福身子微微蹙眉點點頭道:“回娘娘的話,的確不是若涵姑娘,倒是一個前些日子跟着若涵姑娘一起來玩的一個秀女,好像是叫——丁香吧,對,就是她。”
宮女絞盡腦汁,總算是想出了外面候着的那位姑娘的名字,卻心裡擔心着九公主出了寢宮見着不是她的姐姐,心裡便有些着急。
見着九公主韻兒以及芸妃娘娘匆匆的跑了出來,卻依舊不減若涵的身影,丁香先是微微一愣,這才福身道:“見過芸妃娘娘九公主。丁香給娘娘公主請安。”
芸妃娘娘驚歎,果然只有丁香一人,索性笑笑道:“徐才人不必多禮,快快起身吧,外面冷,還是進屋子裡去說話吧。”
芸妃娘娘的話剛剛說完,便只見韻兒幾步跨到了丁香的面前一手拉着丁香的手道:“丁香姐姐,姐姐呢?姐姐怎麼沒有來?韻兒昨天晚上等姐姐了一宿,姐姐說的昨天晚上要陪着韻兒的,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來,丁香姐姐,你知道姐姐在哪裡嗎?”
韻兒一上來,就霹靂啪啦的講了這麼一大串,只把丁香愣在了那裡,其實面對着這樣的疑問,丁香的心裡更是擔心,其實她也想問問這同樣的話,無奈之餘,只好將自己的眼神投向了一旁的芸妃娘娘,她知道,若涵一向都是一個守信用的丫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失約。
芸妃娘娘見狀,這才笑笑道:“韻兒,莫要不懂的規矩,這要是讓旁人看見了,一準兒又要笑話了,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就先跟母后一起回宮說吧,來,徐才人,我們都進去吧。”
其實丁香在想,要是整個後宮裡的女人都想芸妃娘娘這樣善良又溫柔,恐怕整個皇宮也不會無緣無故出那麼多風波了,只是好就好在,宮裡邊竟還有這樣一方淨土,倒是讓丁香的心裡趕到安慰不少,應了聲,丁香這纔在韻兒的拉扯下,朝着寢宮裡走了去。
進了寢宮,丁香這才微微覺得有些詫異,因爲雖然是大過年的,但是芸妃娘娘的寢宮依舊佈置得如同平常一樣,依舊是看起來像尋常百姓家似地桌椅板凳,以及幾幅年畫以及親自剪出來的窗花,雖然說和其他宮人妃嬪相比過於簡陋寒酸,但卻讓人覺得有家的溫馨。
察覺到了丁香正打量着自己的住處,芸妃娘娘這才微微一笑道:“本宮不喜歡宮裡邊太過於花哨,這幾年外面頻頻發生災害,國庫也不是怎麼充裕,所以本宮就想着反正是本宮和韻兒住在這裡,韻兒也習慣了民間的簡單,所以就沒怎麼可以佈置,讓你見笑了。”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丁香慌忙道:“娘娘嚴重了,一定想來看,娘娘溫柔賢惠,有通情達理,纔是一位好娘娘,這一些,都是那些個娘娘所無法比及的,丁香更是自愧不如,丁香此番前來,一來是來給娘娘和公主請安,其二,也是來找若涵的,若涵已經足足有三天不見音訊了,所以,我很擔心,哪裡知道,若涵這丫頭竟也不在娘娘這樣,可否請娘娘幫忙打聽?”
芸妃娘娘頓時嚴肅了起來,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開口道:“這麼說,也地的確確是有好幾天沒有見着若涵了,前些日子這丫頭就說自己忙,該不會是忙着靖安殿裡的事情了吧?凝香,你去看看,若涵姑娘在靖安殿那邊是不是太忙了,怎麼都不見蹤影?去了打聽之後速速回來。”
丁香聞言,這才微微俯身道:“多謝娘娘,前些日子因爲要面見皇上,姑姑不允儲秀宮的秀女亂走動,這會兒可算是有所好轉,只是這件事,還是麻煩娘娘了。”
芸妃娘娘嘆道:“談什麼麻煩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若涵的救命之恩,即使如今我身居宮中,貴爲娘娘,昔日的恩情也是一刻也不敢忘記的。
”
聽聞着芸妃娘娘的話,若涵更加覺得佩服起自己面前的芸妃娘娘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靜靜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芸妃娘娘笑笑道:“春桃,還不快準備一些點心來,徐才人不必多禮,做吧。”
此時此刻,韻兒卻撅着嘴道:“母后真偏心,平日裡也不讓韻兒吃那些點心,這回姐姐來了才讓春桃拿出來,母后真偏心,哼,姐姐,以後你一定要多來這裡,那我就可以吃母后的點心了。”韻兒說完,衝着自己身後的芸妃娘娘伴了一個鬼臉。
芸妃娘娘笑道:“這傻丫頭,前些日子正換牙齒,一直喊着牙疼,本宮適才不讓她吃那些甜點,誰知道這小丫頭平時倒是答應的蠻好,如今卻在你面前告起狀來了。”
正說笑着,卻只見從殿外匆匆走進來了一個宮女跪在了芸妃娘娘的面前道:“回娘娘的話,皇上正朝着這邊走來了,娘娘您看?”
宮女說着,一臉爲難的看着芸妃娘娘,緊接着這才又道:“娘娘,您一直將皇上拒之殿外也總不是辦法啊,皇上畢竟歸爲一國之君,這要是被皇后或者其他貴妃娘娘聽見了什麼風聲,估計又要來找娘娘的您的碴兒了,還請娘娘慎重考慮清楚。”
聽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宮女的一番言論,丁香更是愣在了那裡,因爲,她一直都以爲是皇帝冷落了芸妃娘娘,這會兒聽來,竟然是芸妃娘娘故意避之不見,想來,丁香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要麼盛寵如崔貴妃,即使遭人妒很,也不敢明着來,但是即使如崔貴妃那般狠毒,也不過是集千寵於一身集千怨一身罷了,芸妃娘娘沒有那樣狠毒的心,倘若要在這裡保全自己,便唯獨只有不被皇上重視,或者直接讓被人以爲自己是被皇帝冷落,這樣納西女人才不會爲難。
想到這裡,再想想芸妃娘娘曾經流落皇宮之外的事情,丁香開始不敢想象這個女人究竟吃了多大的苦,纔將着宮裡邊所有的權利以及名利寵愛看淡,只求安安靜靜的度過一生。
只是想到皇帝要來,丁香只是覺得多有不便,索性衝芸妃娘娘道:“娘娘,既然如此,丁香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前來拜訪。”
“不必了,此時此刻,已經來不及了,你就留在這裡好了,本宮尚且有話要對你說,況且,凝香已經去打聽若涵的事情了,興許一會兒就會回來。”說完之後,芸妃娘娘思索了一會兒緊接着道:“擺駕迎接。”
一旁的宮女聞言,這才興高采烈地應道:“是,娘娘。”
既然是皇帝來了,芸妃娘娘倘若要迎駕,那麼必然是整個寢宮的奴才們都要出殿門迎接,丁香適才也緊緊跟在了芸妃娘娘的身後,一起福身跪在了大殿前,但見這自己面前的芸妃娘娘就這樣不施胭脂水粉,素面朝天的去迎接皇帝,倒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娘娘。
好就好在,丁香知道,芸妃娘娘原本就姿色不俗,即使是不是胭脂水粉,也一樣好看。
正在胡思亂想着,只覺得自己的面前有人影攢動,再然後,丁香便聽見了芸妃娘娘平靜的嗓音道:“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聽面前的人影用渾厚的嗓音笑道:“愛妃不必多禮,起來吧,身子可是好些了?外面風大,還是先回宮裡好好與朕說說。”
緊接着,丁香便看見自己面前的皇帝緩緩的將芸妃娘娘扶了起來,一手輕輕試探了一下芸妃娘娘的額頭道:“果然好多了,氣色也好了很多,韻兒,想不想父皇?”
韻兒脆生生的開口道:“想,韻兒可想可想父皇了,只是韻兒知道,父皇不是韻兒一個人的,而是天下老百姓的,所以即使韻兒想父皇,但是父皇能夠來看韻兒,韻兒就已經很高興了。”
韻兒天真的話倒是讓丁香也頗爲感觸,這樣小的小女孩,知道的竟然這麼多,丁香一時半會兒不僅僅是佩服,只是覺得韻兒小小年紀,當真是不簡單。
在丁香看來,自皇帝進來以後,芸妃娘娘就是一副不悲不喜,不慍不怒的神情,彷彿並不因爲皇帝的到來而高興,也不爲皇帝的到來而感到不悅,這樣的情景,丁香只覺得有些尷尬。
但見皇帝哈哈笑道:“朕的女兒當中,還是你最讓朕省心了。芸清,朕知道,你心裡還是不肯原諒朕,朕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芸妃娘娘只是緩緩開口道:“難道皇上見到臣妾,就只是想說這些?臣妾都說了,當年的事情臣妾都忘記了,臣妾現在只想在宮中過着安心的生活,好好將韻兒撫養長大,倘若皇上心疼臣妾,將來給韻兒找一個好駙馬,臣妾便也心滿意足了。“
皇帝再也無話可說,只是點了點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緊接着道:“朕的這麼多妃嬪裡,也就你,對朕不理不睬,其他的女人可都是一個個愣是往朕的身上撲,不過朕心裡也明白,你和他們不一樣,這也正是朕對你特殊的原因。”
芸妃娘娘只是笑而不語,就連旁觀的丁香都感覺到了芸妃娘娘笑容裡的苦澀,丁香此時此刻只覺得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了?芸妃娘娘只是皇上宮外的舊相識嗎?
正尋思着,卻只見芸妃娘娘突然間站了起來,走到了皇帝的身邊道:“皇上,韻兒睡着了,還是臣妾將韻兒抱到牀榻上去吧。”芸妃娘娘說完,便伸出手,示意想將韻兒接到懷裡。
皇帝緩緩的站了起來道:“還是朕自己來吧,韻兒從小就吃盡了苦頭,朕也該儘儘朕做父親的義務了。”皇帝說完,緩緩的抱着韻兒,朝着寢宮內走去。
芸妃娘娘只是站在了原地,看着皇帝的背影遠去,這才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你可知道,都已經遲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你只是你,我只是我,僅此而已。”
聽着眼前的芸妃娘娘如此感慨,丁香只是垂下了自己的眼簾,又是一度傷心往事,丁香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夠簡單的活着,希望芸妃娘娘也能夠在這個宮中平安的度過剩下的時間。
但見皇帝緩緩從寢宮內走了出來,看着芸妃娘
娘嘆道:“既然沒有什麼事,朕就先走了,一會兒朕會讓人給你送一些過年的必需品,也讓韻兒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好年。”
但見芸妃娘娘並未拒絕,只是緩緩的福身道:“謝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逗留的時間出乎意料的短,芸妃娘娘等着皇帝走遠,這才緩緩的起身,看着自己一旁還站着丁香,芸妃娘娘這才道:“你也一定很奇怪吧?爲什麼本宮和皇上之間,竟然會這樣。”
丁香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纔好,索性緩緩開口道:“娘娘這樣做,自有娘娘的道理,丁香依舊相信娘娘,丁香也明白,集千寵於一身也是集怨於一身。”
芸妃娘娘嘆道:“你倒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頭,這句話說的一旦也沒有錯,這皇宮太複雜,唯有這樣,才能夠自保,只是丁香,你覺不覺的,本宮太過於懦弱了?其實,本宮心裡更多的是絕望而已,雖然本宮也知道,皇上對本宮的的確確是特殊的,也的確心裡有本宮,只是一想起來,總也不能輕易釋懷,反倒覺得,就這樣也挺好,與世無爭,怡然自得,只是苦了韻兒這丫頭,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父皇呢,畢竟,自她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這裡。”
這樣一番沉重的話題,只讓丁香無言以對,她只是在想,若是若涵來了,怕是能夠說一些那位芸妃娘娘的話吧,此時此刻,只是恨只恨自己的口拙。
正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個宮女匆匆走了進來跪在了芸妃娘娘的面前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剛剛去靖安殿那邊問過了,那邊也是有差不多兩三天沒有見到若涵姑娘了。”
此番話一說,丁香只覺得自己的心裡莫名其妙的空了一塊,丁香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雙全緊緊握這開口道:“那、那若涵會去哪裡呢?皇宮裡邊除了儲秀宮之外,若涵能夠來的便是你這裡,莫說,是二皇子帶走了若涵?不行,我要去看看。”
“且慢。”不等丁香擡腳,芸妃娘娘已經開口喚住了丁香,芸妃娘娘道:“你就這樣胡亂去二殿下的寢宮,只會被攔在外面,更何況,這樣一來更只會讓別人抓住了你的把柄,趁機將你踩在腳底下,大到會以淫亂後宮定你的罪讓你死無全屍,小到讓你皮開肉綻淪爲宮女。”
聽到自己面前的芸妃娘娘這麼說,丁香只是急急的開口道:“那,那該怎麼辦呢?”
芸妃娘娘嘆道:“還有本宮呢,你不方便,但是本宮身爲芸妃,去看看二皇子也不爲過,倒是你,就先留在這裡吧,本宮也聽說了你的住處,那些女人都一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什麼時候方便了,就給首領太監一些銀子,讓他給你換一處地方,記住,雖然說皇上皇后娘娘明着規定不準收受賄賂,可是這種事情並非是一日兩日就可以制止的,多用銀子並非壞事。”
丁香聞言,只是緊緊地蹙着眉頭,她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和香菱被安排到那種地方不僅僅是因爲那太監收了別人的銀子,或許更是因爲自己沒有給那太監賄賂,這才落得如此下場,一時簡直是不如感嘆着宮中的黑暗,索性衝着自己面前的芸妃娘娘道:“有勞娘娘了。”
一直在寢宮裡候着,丁香卻比誰都要着急,她知道,若涵或許真的是出了什麼事了,否則纔不會這麼多天都不路面,眼下在這裡,卻是越想越着急,越想越覺得可怕了起來。
另一方面,若涵只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太長了,卻也睡的是最累的一次,迷迷糊糊中,卻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以及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可怕的事情。
只是此時此刻,若涵卻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那麼一點點不暢,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只見自己面前躺着那個熟悉但又可惡至極的暴君,若涵差一點從牀上跳起來。
只是礙於頭暈,若涵的的確確是想跳來着,但是卻沒有跳起來,只是冷着一張臉,伸出手拍了拍眼前東皇太一的臉頰道:“喂,喂,睡好了沒有?起來啊。你壓着我了。”
的確,此時此刻東皇太一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裡,原本的她就身材矮小,這個時候就這樣緊緊一摟,她整個人整個身體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不得不蜷縮在他的懷裡不得動彈。
東皇太一微微眯起眼簾,但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醒來之後,驚奇地開口道:“若涵,你醒了?”但隨即,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有些不對勁兒之後,這才冷冷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霸佔了本太子的牀榻?”說完,還不忘優雅的起身,隨意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衫。
若涵舒展了一下自己幾乎要僵硬的筋骨,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指着東皇太一,支支吾吾了半天,卻只是開口道:“我、我,你、你,你太不可理喻了,人家明明不是誰在這裡的。”
“哦?那是哪裡?”東皇太一反問着,其實他還是想試探一下,這樣快就醒過來的若涵,是不是真的思路清晰,完全正常,他只是怕這個女人依舊沉睡在了夢魘裡,遭受痛苦。
“不跟你說了,哼!”若涵只覺得這個男人不可理喻,先不說把自己看光光了,就現在而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自己的豆腐,都已經讓若涵忍無可忍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還是必須得忍,因爲丁香以及斐妃的生命安全都是讓這個死男人威脅着,她楊若涵,也的確怕死。”
“嗯,很好,說話清楚,看來你已經好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啊。”東皇太一微微揚起嘴角,看着自己身邊衣衫不整的小女人,此時此刻,若涵的髮簪因爲睡的不規矩,早已經歪斜到了一邊去,領口也微微敞開着,露出了雪白的肌膚,甚至隱隱可見若涵那誘人的一角,看到這裡,東皇太一下意識的別開了自己的臉頰,臉色微微有些紅暈。
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領口以後,若涵對於眼前的男人又多了一個評論,那就是東皇太一還是一個色情狂,否則怎麼會有事沒事的就往自己的胸上看?而且,自己的衣領居然張開了這麼多,難道說,這個男人對自己……若涵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往好的方面去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