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位宮女的話說完,另外幾個宮女也聲聲附和着道:“是啊是啊,太子殿下,這要是找御醫,怕也是束手無策的,奴婢覺着,還是出去找法師做做法式的好。”
“本太子說的話,你們還不從嗎?誰要是再敢羅嗦一句,本太子就摘了他的腦袋!”
這一番話說完,果然所有的宮女都立馬都止住了說話聲,只是一個個都慌忙跪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前聲聲喊道:“太子殿下喜怒。”
東皇太一隻是緊緊的皺着眉頭,將自己懷裡的若涵緊緊摟着壓低了嗓音冷冷的開口道:“趁着本太子還沒有生氣,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宮女們一聽,這才匆匆的退出了殿外,而納蘭娉婷始終不做聲,只是在宮女們即將踏出大殿的時候微微使了一個眼色,宮女們這才微微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只是這一幕,東皇太一卻並沒有察覺到。
東皇太一遣走了身邊的宮女,此時此刻身邊就只剩下納蘭娉婷,見着東皇太一懷裡緊緊抱着自己最爲妒恨的女人,納蘭娉婷卻也無可奈何,索性開口道:“殿下,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姐姐這裡就交給臣妾吧,臣妾會好好照顧姐姐的。”
東皇太一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是累了的話,一會兒她醒來,父皇身體不好,一會兒還得要守夜。這裡有我就行了,你也操勞了不少,還是去休息吧。”
東皇太一口口聲聲說着,卻並未回頭去看納蘭娉婷一眼,只是徑直將自己懷裡的若涵抱着朝牀榻上走去,納蘭娉婷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身影,緊緊咬着下嘴脣,半響這纔開口道:“臣妾是殿下的妻子,怎麼能夠扔下殿下獨自休息,臣妾也陪着殿下一起,剛剛臣妾親自爲殿下做了補品,這會兒還溫着呢,臣妾這就去拿,給殿下暖暖身子。”
納蘭娉婷知道,等一下或許就會有一場好戲上演,而自己,怎麼可能錯過這一場好戲?
東皇太一沒有應聲,只是微微蹙着眉頭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一邊用自己的衣袖去給若涵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隻手緊緊地握着若涵的手不放,心中焦急異常。
納蘭娉婷前腳纔剛剛踏出殿門,殿外便有宮女應聲道:“叩見皇后娘娘。”
只聽殿外一個女人帶着略微沙啞的聲音緩緩道:“太子殿下呢?”
東皇太一聞言,這才慌忙走了出去,跪在了自己面前的女人面前道:“兒臣叩見母后。”
皇后掃視了一下東皇太一的寢宮,緊接着淡淡道:“我兒不必多禮,起來吧,母后就是過來看看你,怎麼?心情不好?還是這些個奴才惹你生氣了?怎麼都遣了出去?太子妃呢?”
東皇太一隻是拱手道:“回母后的話,兒臣並未生什麼氣,只是想一個人在寢宮待一待,娉婷說是給兒臣做了一些補品,去御膳房拿去了。”東皇太一一邊恭恭敬敬地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自己面前的皇后,將皇后攙扶到了椅子上,這才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邊候着。
皇后嘆了一口氣道:“瞧瞧,你的女人多麼體貼,母后就是不明白,爲什麼你一直都對她不冷不熱?當初,不正是你執意要將她帶進皇宮的嗎?這麼多年,母后也看得出來,太子妃一心一意都在你的身上,任勞任怨,母后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也一直並未和太子妃圓方,母后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也從來都不曾勉強過你,但是現如今,母后卻不能夠再容忍你這樣下去了,我和你父皇都已經老了,雖然說後宮相對於來說還較爲太平,但是母后希望,今年你們能讓母后抱上皇孫,如何?”皇后說着,她心裡明白,這寢宮裡還藏着另外一個女人,也不開口詢問,只是慢慢的和東皇太一拉着家常,她想要自己的兒子親口告訴自己這一切。
“母后。”東皇太一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話,可是卻又制止住了,只是拱手道:“兒臣遵命。”
這一番話說完,母子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皇后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和自己太過於生疏,沒有什麼可說的,而東皇太一一方面是因爲和自己的母后生疏,一方面更是因爲心裡擔心着還躺在自己的牀榻上的若涵,此時此刻,他只是擔心着自己不在若涵身邊,若涵會不會害怕。
皇后正欲開口詢問着自己面前的太子殿下的時候,卻只聽殿外傳來了一個宮女的聲音,只聽宮女道:“大人這邊請,若是慢了,殿下可是要生氣的。”
與此同時,東皇太一也聽到了殿外的聲音,但並沒有開口去解釋,而是冷冷的看着殿門口,等待着那兩個人影走進來。
宮女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始終低垂着眼簾看着自己的腳尖,並沒有發覺自己面前的皇后,只是跪在地上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奴婢將御醫大人給帶來了。”
與此同時,御醫早已經看見了自己面前的皇后,只見皇后冷着一張臉看着自己,這才慌忙跪在了地上道:“老臣叩見皇后娘娘叩見太子殿下,願皇后娘娘福泰安康。”
眼見着自己面前太醫都來了,皇后也知道,這個時候也不用自己問太子了,索性淡淡開口問着御醫道:“王大人此時此刻怎麼來了太子殿下的寢宮,莫非是殿下生病了?”
皇后說着,緩緩地偏轉過自己的身體,去看自己身邊站着的東皇太一,東皇太一淡淡道:“回母后的話,不是兒臣生病了,而是兒臣的妃子生病了,有勞母后掛心了。”
“妃子?哪裡來的妃子?你不是一向都像母后和父皇表明,納妃之事過早嗎?”皇后依舊和東皇太一打着啞謎,她就是要讓自己的兒子親口說出這個藏在宮中據說是中了邪的女人究竟是誰,能將他的兒子迷得七葷八素的。
東皇太一隻是淡淡的開口道:“母后,這一點兒臣自會像父皇交代,還望母后不要過問。”
皇后聞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一向順從的東皇太一竟然會這樣跟自己開口說話,於是點點頭道:“好,太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了,那麼孤就不多做打擾了。”
然而,皇后卻在站起來的時候,
擡眼看向了東皇太一的牀榻上,而後微微蹙眉道:“你讓她睡在了你的牀榻上?不是孤說你,她是婢女,而你是太子,怎麼可以這樣?成何體統!來人,把這賤婢給孤拉下來,太子殿下的牀榻也只有太子纔可以躺下,怎麼能夠讓這個賤婢如此?”
一旁的宮女聞言,匆匆地衝着皇后福了福身子道是,這才朝着牀榻邊上走去,與此同時,東皇太一卻搶先一步站在牀榻邊上衝着御醫道:“御醫,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來診治,母后,兒臣的事情由兒臣自己來解決,況且,兒臣已經照母后的安排,成爲了太子,還王母后方兒臣一馬。”東皇太一冷冷的說着,看着自己面前這個冷酷無情的母親,緊緊抿着薄脣。
皇后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樣僵持的局面,她的心都開始顫抖了,隨後揚了揚手示意自己身邊的宮女退下,這才一步一步靠近了東皇太一道:“太一,難道母后一顆愛你的心,你都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難道你不清楚嗎?”
東皇太一哈哈笑着,一邊笑一邊後退着道:“是啊,母后給了兒臣多大的恩惠啊,原本兒臣和玄煜親兄弟感情那麼好,卻是母親從中挑撥離間,讓我們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也正是因爲如此,母后害怕二皇兄奪了我的太子之位,這纔再三年前安排了那麼一場陰謀,的確,那一場陰謀的確成就了我,讓父皇徹底的將二皇兄當做是一個登徒浪子,可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母后爲自己所做的打算?母后不是說,玄煜對與您來說,也像是親生兒子一樣的嗎?你當初不也是這樣承諾於父皇以及二皇兄的母妃的嗎?如今,卻還要干涉你兒子的一生幸福?”
皇后靜靜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解釋着道:“皇兒,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母后只是覺得,只是覺得你更適合做皇帝而已,母后是爲了你着想啊,只有做了皇帝,纔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你,母后真的沒有爲自己着想的意思。”
“沒有?”東皇太一一邊冷笑着一遍後退道:“母后究竟做過了一些什麼,或許只有幕後才最清楚,皇帝沒有人能夠傷害?錯,母后傷害父皇的,還少嗎?不,應該說是你們傷害那些人傷害的還少嗎?還請母后不要再與兒臣議論這一些事情了,兒臣恭送母后。”
東皇太一說完,依舊是一副冰冷的神情,緊接着拱手,彎腰站在了自己的幕後的面前。
皇后看着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又看了一眼那牀榻上模糊的身影,緊接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一甩衣袖,朝着殿外走去,這樣的一幕情景,的確,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納蘭娉婷纔剛剛端着手裡的吃食走到了寢宮門口,便碰到了從裡面走出來的皇后,納蘭娉婷慌忙跪在了皇后的面前道:“兒臣參見母后。”
皇后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而後開口道:“以後不要沒事的時候就去找孤,你的職責是看好自己的夫君,否則,誰都幫不了你。”皇后說完,這才朝着遠處走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納蘭娉婷想,她已經知道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只是低着頭不語,直到皇后的身影漸漸消失,納蘭娉婷這才緊緊咬着下嘴脣,一言不發的朝着殿內走去。
行至寢宮,納蘭娉婷便見着東皇太一坐在了牀榻邊上緊緊地握着若涵的手,而一旁的御醫則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聽診把脈,但見如此,納蘭娉婷這才小心翼翼的走打了東皇太一的身邊,將自己準備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盛了出來呈現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前。
東皇太一隻是緩緩回過頭,看了一眼納蘭娉婷,擡手示意納蘭娉婷現將東西放下,緊接着又進蹙着眉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御醫,隨即又開口道:“情況如何?她怎麼樣了?”
御醫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緩緩開口道:“依老臣之見,這位姑娘恐怕是誤食了一切導致出現幻覺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因爲無色無味,更沒有依據可以查,所以老臣一時還不能夠查出真正的原因以及解毒辦法,不過殿下稍安勿躁,這種毒性並不大,老臣又聽聞這位姑娘發作時候的症狀更像是因爲做了什麼害怕的事情,一般來說,兩三天之內,或許能夠自行解毒,其他的,老臣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東皇太一緊緊握着拳頭道:“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辦法對不對?而她還要忍受這種毒的折磨兩三天是不是?難道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讓她擺脫嗎?”
御醫一見自己面前的太子殿下着急了,這才慌忙又道:“殿下切莫要急,待微臣細細與太子殿下說來,此毒無解,但是微臣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這位姑娘的痛苦減少。”
東皇太一早已經不耐煩了,雙手背後來回走動着積極地說道:“那你還不快快說!”
御醫這才道:“這個……辦法就是微臣給這位姑娘開一些藥,讓這位姑娘睡上個三天,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在害怕,等到毒性解除以後,便可無大礙了。”
東皇太一看着牀榻上的若涵,依舊有些不放心,只是看着若涵雙全緊緊地握着,緊接着道:“可是,倘若她在做夢的時候夢見了可怕的事情怎麼辦?那樣豈不是更加束手無策了?”
御醫解釋道:“回殿下的話,這一點的話,殿下可以幫忙做到,做夢都是因爲這個人在想些什麼所以這才夢到什麼,殿下只要轉移這位姑娘的注意力,便可以無礙,比如殿下可以在這位姑娘的身邊輕輕說話,將一些放鬆的事情,只要不刺激到他所害怕的事情便沒事了。”
東皇太一聽到這裡,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就找你所說的這樣去辦吧,但是倘若當中出半點差錯,本太子第一個不會饒了你!”
納蘭娉婷只是緊緊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這一次,所有的事情又都落了空,見情況如此,納蘭娉婷這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殿下可是要去休息一會兒?”
東皇太一扶着自己的額頭道:“不必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納蘭娉婷微
微俯身道:“那麼臣妾就先告退了,有太子殿下照顧着姐姐,臣妾也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姐姐醒來第一個看見殿下在身邊,一定會很高興的。”
“等等。”東皇太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看着納蘭娉婷道:“剛纔御醫也說了,若涵是誤食了什麼有毒的東西,你若是有時間,就去查查若涵在這一段時間之內,都吃過一些什麼。”
其實東皇太一再說的時候,自己也在想,其實若涵自從從牢房裡出來,還真的是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只是中毒從何中起,卻是一個迷了。
納蘭娉婷只是不做聲的衝着東皇太一道是,這才朝着殿外走去,她知道,自己這一出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麼可能失手呢?只是往往天算不如人算,下一次,她納蘭娉婷絕對不會失手。
養心殿內。
一干妃嬪以緩緩的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衝着皇帝福了福身子道:“參見皇上。”
皇上乾咳了兩聲,這才一手捂着嘴一手揚了揚手示意自己面前的妃嬪們不用多禮,崔貴妃則是輕輕地替皇帝拍着後背道:“皇上,要不要臣妾扶皇上您回宮休息?”
皇帝半響這纔回過神來,緊接着以便微微喘着氣一邊道:“不必了,朕還撐得住,你們就現在這裡玩吧,朕想出去走走,透透氣,這裡實在是太悶了,都不必再跟上來了。”
皇帝說完,緩緩的站了起來,伸手推開了自己身邊想要將自己扶着的太監,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他只覺得,今年的除夕好像是缺少了一點什麼,緩緩走出了大殿,遠遠的便看見了那一座亮着燈火的寢宮,緊接着搖搖頭,笑了笑,而後朝着哪個方向走去。
哪裡知道皇帝纔剛剛走,丁香便和香菱以及斐妃朝着宮殿裡走了來,只見宮殿裡一片燈火輝煌,漂亮的歌舞姬在大殿當中跳着舞蹈,唯獨正中央不見皇帝的蹤影,丁香、香菱以及斐妃微微一愣,緊接着這才福了福身子道:“叩見貴妃娘娘。”
崔貴妃卻像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緩緩的開口道:“幾位妹妹也算是來了,做吧,皇上剛剛出去散散心了,小德子,還不快去遠遠地跟着皇上?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可擔當不起,記得要遠遠的跟着,皇上說不讓人跟着你就機靈着點。”
崔貴妃的話說完,一個太監便應了聲匆匆的走了出去,而斐妃和丁香以及香菱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她們還是不用擔心了,本以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皇帝,這下倒是好多了。
於是幾個人隨意的跳了幾處坐的地方,這才百無聊賴跟着一起看着自己面前的歌舞。
王姝今天並沒有跟着崔貴妃一起去養心殿,在她看來,要自己去看那一羣女人圍在皇上身邊作威作福,最是讓她受不了的,所以索性推辭了,自個兒跑到御花園裡隨意亂逛。
看着天邊的圓月,王姝索性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冰冷的石凳子的寒意一股股只往身上冒,王姝開始覺得,自己大過年的往外面跑來受凍實在是不應該,於是又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嘆道:“可憐月圓人未圓,我王姝這一輩子,或許就是註定是一個宮女的命吧,我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皇上呢,皇上長什麼樣子,我竟然都沒有見過,真是可悲。”
只聽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道:“王姝?可是女朱那個姝?”
聽到身後有人問自己話,王姝想也麼有想的回答道:“嗯,是啊,王姝,也是靜女其姝的姝。”
其實王姝就是記得這一句話,因爲她的母親告訴她,她的名字正是這一句詩來由地,但是這一句詩究竟是什麼意思,下一句又是什麼,王姝是一點也不知道,更是一點也不關心。
“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身後的聲音繼續說着,緊接着一步步向着自己面前的宮女靠近。
聽到自己身後的人想自己靠近,王姝猛地回過頭來,便看見一箇中年男子微微笑着看着自己,見着模樣打扮甚是貴氣,但是王姝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或許是一個有權勢的太監,王姝這才微微一笑道:“喂,你是誰啊?怎麼大半夜的不去湊熱鬧?跑到這裡來了?”
聽見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自己面前的宮女面容酷似自己所認識的一個人,皇帝更是覺得欣喜,微微笑道:“我?我也是和你一樣,沒有心情去湊那個熱鬧,所以就跑出來了,不過,這裡果然沒有白來,月美花美人更美。”
見着自己面前的人這樣誇讚自己,王姝也更是好久都沒有聽到有誰這樣誇讚自己,索性上前去一把挽住了自己面前的人的胳膊道:“既然你也沒事幹,我也沒事幹,我們就在這裡聊天好不好?看你這個年齡,你進宮做公公也有十幾年了吧?嗯,二十幾年?或者更久?”
原本皇帝還詫異着自己面前的小宮女竟然這樣挽着自己,但聽到這個宮女以爲自己是太監,心裡邊便更加覺得有意思了,索性開口道:“嗯?差不多,有二十幾年了吧。”
“那麼久啊。”王姝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唏噓着,更爲着自己面前的太監的遭遇而覺得可憐,王姝道:“我本來以爲進了宮,就可以得到皇上的寵幸,可是陰差陽錯,我卻比他們都先做了宮女,果然,事事不如人意啊。”王姝這樣說着,突然有了想要放棄自己做皇帝的女人的想法。
這一夜,王姝和皇帝聊了很久,一直到天快方明的時候,皇帝因爲咳得厲害,王姝這才央求自己眼前的‘太監’回去,而她自己也因爲太困了這纔回去休息,只是王姝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跟着聊天的是皇帝而不是太監,自然,這些卻都只是後話了。
所有的妃嬪都跟着看着歌舞,知道快要天亮的時候,皇帝這纔回來,所有人也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回來沒有多久,皇后便攙扶着皇上回寢宮休息了,丁香斐妃三人也因爲折騰了一宿困得合不上眼,崔貴妃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最後才放話說:“你們都下去吧。”
所有人這才如釋重負一般,謝過了崔貴妃,跟着朝着自己的寢宮各自散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