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複雜遠不是我所見到的那般。
這一切的背後,似乎還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安心坐在了湖底,湖底是一塵獨自用靈力營造的一個空間,湖水還在上面。
“一塵,到底是什麼,我想知道。”
“好,事到如今,這些事情你也該清楚了。”
詩兒與白晨也相繼坐在了我的身邊,準備仔細聽一塵說那些所謂秘密。
“我尋到這寒潭時,明白這寒潭可以壓制這穢劍戾氣,隧在岸邊結廬,然後每日用湖水跟靈力想要將這穢劍的戾氣清洗乾淨;只是,這穢劍的強大你是知道的,我不但沒有將這戾氣化去,還在長時間內被這戾氣侵入了體內,靈力衰減,甚至壽命也開始減少……”
一塵的身死是因爲這穢劍的原因我自然知道。
“小狼是我在這深山中尋到的孩子,只是我尋到他時,他已經因爲飢餓而奄奄一息,命懸一線;我嘗試着去救他,只是沒有成功,他那時體內衰竭地太嚴重了。”
“可我們遇到的小狼沒有什麼事啊?”詩兒不解。
“那是因爲我發現小狼的血對那穢劍有抑制的作用後,動用了秘術將小狼起死回生,續命而已。”
“可那樣的代價是以命償命啊!”詩兒一驚。
“我那時候身體已經不支,以命償命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我不會想到一塵爲了可以壓制那穢劍,居然可以承受這麼多的犧牲;他的偉大,的確是我所不能及的。
“話是這麼說,可就算是續命,小狼的壽命也不會太長啊。”
“是啊 ,所以我說那是小狼的宿命;不過好在小狼碰到了你們,讓他在那短暫的時光裡,體會到了時間最真摯的感情,這些,我想小狼是應該感謝你們的。”
我沉默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比較好,這事情已經不再是我當初所理解的那般。
原來,小狼的性命本就沒有多少年;原來,一開始,這結局似乎就是已經註定好了的。
“我知道這事情對你來說一時間是比較難以接受,可事情的結果就是這樣,我也不想,可命運如此;如果我們真得要怪,那就怪那虛無縹緲的命運吧!”
“呼……”
我知道事情已經是發生了,那麼如今剩下的我們便只有去解決這柄穢劍的事情了。
“往事已經定型,我們解決不了什麼,那麼這穢劍我們該怎麼辦?”
“小狼的血可以壓制,卻不能完全壓制,我們還缺一樣東西;這東西還是得你親自去取來。”
“什麼東西?”
“一塊石頭,一塊東海里奇特的石頭,你應該知道在哪裡?”
東海里的奇特石頭,我想到了。
掏出懷裡的那枚丹藥,我如今算是明白了雲真道長的意思。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已經註定好了的。
“那麼,我如今便要動身了。”
“快些,我支撐不了多久了……”
感受到周圍那日漸虛弱的靈力,還有一塵那越漸薄弱的靈魂力量,我知道他說的不是虛話。
“我盡力。”
我們三人再次回到了湖邊,正上岸的時候一抹寒光卻是突然襲來。
“誰?”
詩兒的反應是我們幾人中最快的,詩兒一出手,那人便已是開始步步後退。
她們開始交手起來,只是到最後兩人竟是在那裡笑了起來。
“先生,你猜猜看是誰來了?”
詩兒突然這樣問我。
我想詩兒可以這麼說的話,那來人一定是我熟悉的,聞着空氣多出的一股香味,我知道來人是一個女子。
如果是女子,而且詩兒還這麼開心的話,我想是她了。
“夢兒,十年不見,你倒是調皮了不少,一來就對哥哥出劍。”
“人家哪有,我就是想看看哥哥的反應嘛!”
亦夢的聲音也變了不少,變得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但是也是這種成熟裡還帶着一絲她特有的純真。
一邊的白晨更是不解眼前的人是誰,不過我想白晨一定是感覺到了夢兒身上那一身的道家之氣。
“道門中人?”
妖怪對道門中人是牴觸的,就像是之前的詩兒一般。
“這位姐姐你放心,你是哥哥的朋友,我對你沒有惡意的。”
“奇怪,你是一個怪人,這位姑娘也是一位妖怪,可爲什麼你們會和這道門弟子混在一起?”
“這是我妹妹,白晨姑娘你別怕,她真的沒有惡意的。”
詩兒也爲亦夢解釋起來。
對我們來說,我們與夢兒昨日才見,可夢兒卻是與我們十年沒見。
“哥哥,姐姐沒想到十年了你們還一點都沒變啊,看來師父跟我說的是真的。”
“雲真又跟你說了什麼?”
“師父說哥哥和姐姐不是那個時間的人,哥哥,是不是真的啊?”
夢兒的嘴湊到我耳邊輕輕說道,那吐出來的氣息還帶着些溫熱,我不由耳朵有些發癢。
“雲……雲真,你難道是那道門這些年傳出的那道門奇才?”
白晨的話打斷了我們的敘舊,白晨的話應該沒有錯;夢兒的天資有多高我跟詩兒自然明白,十年前夢兒的實力就已經不一般,更是其後在魔界修煉的那時間裡突飛猛進。
“這位姐姐,我不知你說的是不是我,不過我的確是雲真道長唯一的徒弟。”
“那便是了,如今道門裡也就只有你有此威名了。”
白晨雖然是這麼說,可她對夢兒明顯沒有那麼的友好;畢竟,兩人屬於不同的陣營。
“先生,如今我似乎也幫不了你們什麼了,那麼,我想該離開了。”
“真的要走?”
“是的,我與先生們可不是同路人;我此後就打算在這深山裡修行了,就當是陪他吧!”
“既然這樣,我也不攔你,保重。”
白晨與我們相識不久,但是她願意與我們涉險,這份情誼,我應該記着。
“那麼,我們今後有緣再會了,告辭。”
她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哥哥,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血月樓!”
“血月樓,是那位去找那位姐姐嘛,說來這麼多年,那位姐姐除了每年年關來我們山頭祭拜一下她夫君,我也很少見她。”
果然,新月沒有向夢兒尋求幫助;但是這些年來 ,血月樓真的沒有受到排擠嗎?
我想,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