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那可是存在他們口裡傳說中的人物。
秋暮聽到自然會覺得奇怪,認爲小狼是真的傻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小狼的無奈,是秋暮的難以理解。
“好了,糾結這些事情做什麼;秋暮姑娘,你的傷勢怎麼樣?”
詩兒並沒有直接醫治好秋暮的傷勢,若是直接醫治好,恐怕這個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
“沒……沒什麼大礙,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即使我們已經刻意壓制了些,可沒有想到她還是察覺了什麼。
畢竟,她對自己之前所受到的傷害是非常的瞭解,明確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麼嚴重。
可如今,她的傷勢已經算是不會有什麼死亡的威脅,剩下的也就只剩一些傷口的創傷而已。
“沒什麼難得,詩兒是杏林高手,你沒事便好。”
“可是……”
“秋暮姑娘,你還有傷需要好好歇息纔是。”
在我說完這話後,我知道秋暮已經是昏昏欲睡,因爲我使了一些小手段。
有些事情,該瞞就必須瞞住。
“先生,爲什麼我們不告訴她真相啊?”
小狼很疑惑,他不瞭解爲什麼我們需要瞞着秋暮,是因爲在他的心裡秋暮是值得信任的。
現在的小狼心態還純真,在他的世界裡,好多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我不想破壞小狼這種純真的心,所以我覺得換一種說法:
“小狼,你我與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你可是修仙之人,若是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對她的生活可是會造成很大的困擾,小狼願意爲她的生活造成困擾嗎?”
“不……不願意……”
“這便是了,所以小狼,你以後在她的面前可得注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知道嗎?”
“哦……明白了。”
很遺憾,爲了讓小狼可以這麼做,我用秋暮的生活來說服他;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折騰了這麼久,我想天也快亮了。
“我們在歇息段時間,天亮便離開;血月樓雖然不可怕,可麻煩纏身卻是苦惱。”
我們三人自然是不會懼怕血月樓,任憑血月樓的實力有多麼強大,我想在我和詩兒的面前恐怕也蹦躂不起來。
只是,這件事始終是個麻煩,而且以後秋暮要怎麼辦。
我想她斷不可能一直都跟着我們。
麻煩來了,我卻還沒有解決的辦法,這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我將頭依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漸漸得迷糊起來,卻是瞌睡來了。
不知爲何,我明明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是睡過去,可卻在一種模模糊糊的狀態之中。
我感覺自己此時的意識似乎到了某個位置的領域。
這裡周圍是一片迷霧,而我在這裡看的清清楚楚。
我是瞎子,但是是我身體的缺陷而不是我靈魂。
“這是哪?”
我試着呼喊。
可回答我的似乎只有我自己的迴音。
“詩兒、詩兒……”
結果沒有任何的變化,回答我的依舊是我自己的迴音。
我到了哪裡?我疑惑着。
但這裡也許不是現實世界,因爲在現實的世界裡因爲金眸的關係,我看不見其他,可在這裡我看得見。
意識,難道是我的意識到了某處?
那麼,這裡是哪裡了?
“你來了!”
聲音很遠,卻又很久;很矛盾的感覺,可就是這種矛盾的感覺,我卻又切身體會得清清楚楚。
“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可我身前那叢叢迷霧似乎在慢慢撥開。
入眼的是一處崖谷,而他坐在那崖口之上正背對着我,懷裡橫着的是玉魂。
“你是誰?”
我再次問道。
“你覺得了?”
他反問我,語氣說不出的熟悉,很熟悉卻又怎麼也想不起。
“我不知道。”我只能如實說道。
“你會知道的。”
“會知道,什麼時候?”
“該你知道的時候。”
他說話的方式莫名跟我很像,可我與他的氣質卻又完全不同;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就仿似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一般,他到底是誰?
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我可以見見你嗎?”
我試探問道。
他先是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後才道:“你真的要見我?”
“真的。”
“不後悔?”
“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
頭一次,我覺得我猜不出對方的心裡再想些什麼,似乎在他的面前我什麼也沒有防備,而他在我的面前,我卻什麼也看不清楚。
“你確定嗎?”
他又一次疑惑道。
我猶豫了,他凝重的語氣讓我生出了猶豫。
要還是不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你也會有這般婆婆媽媽的時候嘛,我一直以爲現在的你足夠果斷,看來似乎是我理解錯了。”
他背對着我搖了搖頭,似乎是失望。
在整個過程中,似乎都是在主導着我,而我成了被主導者。
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婆婆媽媽也好,果斷也罷,如果你不願,我不看便是,告辭。”
“你走得出去嗎?”
是啊,頭一次我會因爲看得見而尋不得路。
“是你讓我來的。”
“不,是你自己。”
“我不懂。” WWW★ттkan★c○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他突然開始轉身,而我的目光則是努力地想要將他看清。
快了,快了……
“先生,先生……醒醒,該醒醒了……”
我的身體被人推搡一把,隨後那人突然在我的面前模糊起來,當我定眼想要仔細瞧清楚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徹底消失。
“詩兒?”
我的意識回來了,我知道自己退出了先前那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
“先生,你怎麼了,怎麼睡得這麼死,是不是累着了。”
詩兒很詫異,我睡得這麼死,這是以往根本沒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搖搖頭,安慰道:
“沒事,可能是累着了吧!”
“嚇我一跳……”
詩兒後怕的拍了拍胸脯,又似很不放心地摸了摸我的額頭,見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
“先生,今晚我們還是尋個城鎮休息吧,這樣下去,詩兒真的擔心你會出現什麼意外。”
“嗯,好。”
那個場景究竟算什麼我至今都不清楚,或許真的是我這些日子奔波太累,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尋個城鎮吧,我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我對小狼說道。
怎料,我纔剛開口,秋暮的聲音卻是響起來:“不行!”
“爲什麼?”詩兒先疑惑道。
秋暮的語氣裡有後怕:
“血月樓的勢力有多大不是你能知道的,我想如今這周圍的四處城鎮恐怕已經是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一旦我們入了城,恐怕會成了他們的甕中鱉。”
“甕中鱉!”
看來血月樓的勢力的確很廣。
只是,要讓我們成爲甕中鱉似乎很難。
“離這裡最近的城鎮有多遠?”
“不遠,不到半日的路程。”秋暮還是如實告訴我。
“你願意相信我們嗎?”
我問着她,按理說,一個殺手心裡的戒備或許是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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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遲疑了很久後,才道:
“我似乎應該信任你們,是你們救了我。”
“那你願意和我去那城鎮?”
我知道在秋暮的心裡是希望我們遠離那城鎮,越遠越好,她是擔心血月樓的勢力。
“你們真的不怕死?”
“幹嘛總認爲我們會死,活着不好嗎?”
“那也得有命活啊。”
她的語氣充滿沮喪,或許是血月樓的殺手生涯讓她整個人都活在一種無助、悲傷中。
“放心,會有命的。”
秋暮沒有在掙扎,或許在她的心裡,我們不過是一羣狂妄自大的人,也或許,血月樓的勢力在她的心裡是真的留下一種難以磨滅的強大。
但是,我們三人沒有絲毫的恐懼。
“走吧,你身上的傷還需要藥物的調理。”
我不可能再讓詩兒用靈氣幫秋暮療傷,這樣太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有些生氣,她不知道是爲她好。
不同的世界,自然該有不同的秘密。
眼前的城鎮似乎沒有什麼不對,但這僅僅是對我們三人來說。
“先生,你看那城外牆邊的幾人,都是血月樓的耳目。”
“秋暮姑娘,我是個瞎子,看不見的。”
我有些無奈。
我早已告訴過秋暮,可似乎她就是記不住我是一個瞎子的事情。
“對……對不起,我又忘了。”
“妹妹,這纔不怪你了,我跟你說,我當初認識先生的時候也是跟你差不多。”
詩兒在爲秋暮圓場,是爲了不讓秋暮感到尷尬。
“你也是?”
秋暮與我們之間還是有些距離感,這倒是和我們最初見到小狼的時候很像;但是她跟小狼之間,這距離感似乎也就沒有存在。
“嗯。”
“好了,進城吧!”
“先生,我有自信避開這些嘍囉的觀察,可城內若是有上三樓的存在,我不會躲過他們的。”
秋暮身爲殺手自然是會僞裝,可是血月樓精通這些的不是少數,那上三樓的人物更是血月樓較爲拔尖的存在,秋暮自然難得躲過。
“放心吧,血月樓這麼一個謹慎的組織,在經歷上一次的失敗後,絕對不會冒冒失失的前來找我們的麻煩;如果他們真的前來,那麼我只能說這個組織也就這樣了。”
這是我的推斷,但不是胡亂臆測。
血月樓如此嚴密、謹慎的組織,在經歷上一次上三樓集體失敗後,我想他們會掂量自己的實力,也會調查我們的身份。
只可惜,他們什麼也不會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