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狼要下山了,而我則將會與他同行。
多年不見,也不知這些年新月過得如何。
血月樓一切如故,見了老友,嘻嘻哈哈一頓,便見新月出來。
幾年不見,她風采依舊,眉宇間更添英氣。
“先生,多年不見,可還安好?”
“甚好,不知你又如何?”
新月一笑,之前的憂愁已經開始漸淡。
“有勞先生掛念了,現如今,新月一切都好。”
“如此便好!”
她的話我明白,看來小狼留給他的陰影已經開始慢慢減淡;但是,她對小狼的愛,我相信會是越來越深。
“狼兒,還不見過你孃親。”
念狼此時正盤坐在椅子上,抓着桌上的點心吃個不停,聽了我的話,也只是回頭叫道:“娘,狼兒回來了,你這些日子想沒想狼兒?”
“想,孃親怎麼不想你這個滑頭,你看,你一回來,娘就讓人給你準備你最愛的點心。”
“嘿嘿,狼兒就知道孃親是最疼狼兒的。”
如今的新月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慈母的形象。
念狼在山上修行,新月自然是整天會想着念着,這一旦見面也就自然疼愛無比,哪裡還會責怪他了。
而念狼如今也很享受這一點。
屋內此時所剩下的人就只有我們三人。
新月不知道我的來意,但是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所以她知道我來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與她說的。
“先生,這屋內如今已是沒有了外人,你可能說明你的來意?”
聽到這話,我反倒笑道:“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夫人。”
“先生,詩兒姑娘沒有在你身邊,我想定然是在哪裡等你吧,你來,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商量的,先生,我們也不是外人,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直接開口便是。”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來的確是有事情要徵求你的意見。”
“什麼事情?”新月好奇道。
我指了指念狼面前的那柄劍,爲塵劍,是我按照一塵的名號所取的名字。
“爲塵?”
“是的,我這次來便是想要想向夫人藉着爲塵劍,不知道夫人可否將此劍借給我。”
聽到這話,念狼卻已經是將劍放到了我的面前:“師父,你想要拿便拿吧,狼兒不會不捨的。”
“你呀,這些事情你可得聽你孃親的,你這麼小可不能擅自做主!”我教訓道。
“可是師父你又不是外人,而且,孃親也會同意的;是吧,孃親?”
新月點點頭:
“先生,我知道你找我借劍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要拿便拿去吧,這穢劍若不是先生,我可不知道它會害了多少人。”
“你們放心如今這穢劍的穢氣早已是被除的一乾二淨,這本來便是小狼的,所以這劍以後也是念狼的,之所以這些年沒有讓狼兒摸這柄劍,是擔心狼兒會依賴它的力量。”
“我們知道,所以我也對狼兒嚴加管家,沒有讓狼兒摸這柄劍;狼兒,現在你師父都這麼說了,以後可要聽話,不許胡來!”
“知道了,娘;知道了,師父!”
聽到狼兒的話,我也是覺得好笑;再怎麼說,狼兒也還是個孩子。
“那麼我便借下這穢劍,不日便會還你們,你們別擔心。”
“先生可是又要離開?”新月已經猜出了我的意圖。
我沒有反對,的確是要離開,而且是越快越好!
“是的,我會離開。”
新月的表情雖然在笑,可是此時的她的笑容卻已經不是那麼自然了。
“既然如此,那先生便多帶些吃食吧,這些都是我讓廚房做的點心;我知道先生對這凡間的食物沒有依戀,但是這總是我的一番心意,先生你還是收下吧!”
她語氣陳懇,我並沒有拒絕。
這些年來,她一定是孤獨的;雖然掌管着一個偌大的閣樓,可是她的心沒有幾個人懂,這是她孤獨的原因。
我可以算是她的朋友,一個走近她內心的朋友;所以,她很珍惜!
“好,夫人多多保重!”
我已經攜帶穢劍離開,並沒有直接回浮雲,而是到了一處往西的旅館。
旅館裡,等候我的人已經等候了好久。
“先生!”看見我出現,詩兒先興奮道。
“哥哥!”隨後夢兒也跑了出來。
至於白意,還是在那裡喝着酒,對我也就是目光撇了一眼,然後離開!
“走吧,我們別耽擱時間了,快些到魔界。”
“好!”
我們四人上路,又到了雲夢山!
沿着記憶,我們再次來到了那縫隙處。
“先生,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感受空間裡的能量波動,我在自己的身前一撥,整個空間前便是被拉扯出一道深邃的縫隙。
縫隙裡傳來的能量很強大,若是強行用肉體去硬抗的話,除非是修煉身體的強者,否則是能夠過這空間縫隙的。
我們不是體修,但是這空間縫隙的力量對我也沒有。
“跟在我的身後,待會通過空間縫隙的時候,切記不要出了這保護的氣罩。”
我已經在我們的上方支起了一方保護氣罩,這氣罩是我按照空間縫隙裡的法則而構成的,並不會被空間縫隙裡流散的力量所排斥。
凌空飛度,那空間縫隙呼嘯的聲音很是刺耳,卻始終沒有排斥我們的氣罩。
最後我們順利地度過了空間的縫隙,再次來到了那祭壇。
祭壇裡,修睜開了眼睛,看到我們,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這麼多年,月,你還是回來了!”
他察覺了我的變化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地方,曾經的他可是帶領過魔軍殺上過天界的人;在天界,他的名號可也是如雷貫耳。
“是啊,我回來了,而且這一次,我還想將你給救出來。”
“多謝!”
我之所以選擇手裡的穢劍,是因爲穢劍的鋒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我知道,這劍是天然而成的,自身便含有一種天地之力。
何況這些年,這柄劍一直在浮雲山接受道韻的洗禮,如今這劍,可不一般!
“你手裡的劍好強的力量!”
“天地而生,自然強大!”
“那就看你如今有多大的本事了,這封石可是我魔界最堅硬的石頭,至今可以將這石頭硬生給掰碎的除了狂道無天,便只有萬妖侯了!“
“兩位前輩可是所有各界裡巔峰的存在,我又怎麼可以相比了!”
“你又差他們多少了,快了,快了,就快了……” Www●t tkan●¢ o
聽到他的話,我只是低頭搖了搖頭,快了嗎?可能會是遙遙無期吧!
穢劍上的灰布已經被取開,露出了穢劍的真容;此時的穢劍,周身已是隱隱有了光輝在閃耀。
那是它對周圍天地之力的吸引!
穢劍出鞘,光芒一閃而逝,而我騰空而起,手裡劍身顫抖,身後便是滔天劍意。
劍影纏繞,我一劍劃去,只見一道光芒閃耀在天地之間!
光芒入了那封石,便見封石產生劇烈的顫抖,但是封石的表明卻沒有任何縫隙。
我知道這封石堅硬絕非一般!
手裡的穢劍微微作顫,似是不甘眼前的封石堅硬。
感受到穢劍的憤怒,我再往上空拔去,將手裡穢劍舞動,帶動周圍劍影,刷刷地刺向那封石。
一口氣,我卻是刺出了十八劍!
十八劍,十八道不同的劍意,感受着天地間風雲涌動,規則之力四竄,我知道這裡定然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上方天空,已是彩雲密不,便是有天界的人想來一窺究竟。
“諸位既然來了,那就請接下這些劍意吧!”我怒吼一聲,手裡穢劍一揮,再生一股強大劍意,劃破眼前空間,轉瞬而止上空彩雲所在。
這一劍,劃破了空間的限制,直接落在目的之處!
彩雲染紅,皆是天界之人的鮮血鋪就,這一刻,我知道自己不再是長安尋月,而是帝尊月,那個人界的尊主!
天界的人我自信已經沒人可以在我這一劍之下存活。
封石開始裂開縫隙,而從縫隙之中迸發出的便是之前我揮進去的滔天劍意:裂天十八劍!
“啊……”一聲力喝,隨後一道黑色光柱直衝上方雲霄,一個碩大的身影在天空成形,只見他張口那大嘴,一口將那上方的彩雲吸盡,天空再次恢復以往的清明。
“魔界的子民們,你們的戰神回來了!”
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魔界,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天界對魔界的忌憚再次開始,只是不知道修能不能重整魔界。
當我的身形剛落地之時,白意卻是突然揪住了我的衣襟怒道:“你都幹了什麼,你可是將魔界的大魔頭放了出來,天界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我,天界的人何曾想要放過我,他們之所以留我到現在是因爲我動不到;至於修,他本就是魔界的戰神,是整個魔界人的信仰,他活着,對於整個魔界來說是好事。”
“可對天界,對天界又如何?”
聽到他的怒吼,我將他的手給撥開:“各界的存在本就合理,是天界妄圖自己凌駕與所有人之上,說錯,也是天界的錯;天界對魔界下手,對鬼界下手,你覺得天界對人界還會仁慈,別傻了,他們不過是一羣喜歡自娛自樂,自以爲高貴的人罷了;我人界可不能受盡天界的擺弄,他要出手,也得看看我答不答應!”
“你……你到底是誰?”白意終於對我的身世產生了好奇。
“我是長安尋月,也是帝尊月,人界的尊主!”
“人……人界的尊主……”
白意看來是想到了什麼,看着我目光由恐懼變得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