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砍人。帶着小弟找幾間規模比較大的酒吧,砸了門口的廣告牌,立刻就有幾個保安模樣的人衝了出來。
“操他媽的,哪來的毛神敢到龍哥的地盤鬧事!”保安頭頭叫囂道,手中的警棍毫無徵兆的向我的腦袋砸來。
身後一個小弟走上前,單手握住即將落在我頭上的警棍,一腳踹在那名保安頭頭的肚子上,保安立即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身體向蝦米一樣蜷縮着,我驚訝的看着這名小弟:“你叫什麼名字?”
“夜哥,我叫付迎春!”那名小弟驕傲地說。
我點了點頭,說:“好,給我把裡面看場子的老大帶出來!”
付迎春獰笑着說:“好的!兄弟們,動手!”
付迎春帶着幾十個小弟魚貫進入酒吧,接着裡面傳來了喝罵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大概是某個酒櫃被砸碎了。我心裡忍不住嘆道:楊天豐的手下怎麼這麼猛?
這個時間點酒吧的人不多,我站在路邊,吸着煙等候着。不一會兒,一個小弟出來告訴我:“夜哥,裡面擺平了。春哥請你過去。”
“好。”我掐滅菸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酒吧裡現在一片狼藉,十幾個看場子的小弟被打得面目全非躺在地上。我狠狠的颳了付迎春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小子怎麼下手這麼狠?鬧出人命小心警察叔叔抓你!
付迎春咧嘴對我笑笑,我也懶得理他,蹲在這羣人面前問:“你們誰是這裡的老大?”
一個男人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幾個小弟剛要動手,我擺擺手:“給他把椅子!”
男人坐上椅子,說:“我是這裡的大哥,我叫田旺,兄弟是哪路人?爲什麼過來掃我的場子?”
我說:“田旺是吧?在下血修羅夏夜!回去告訴你老大海龍,就說天門要在交河插一腳,大家都是道上混飯吃的,如果他有興趣,可以加入天門聯盟,這是我的名片,我將事先準備好的修羅身份卡片扔給他。”
田旺呆呆的看了卡片一會兒,沒說話。我站起身打了個響指,小寒立刻走上來把一疊鈔票交到我手中,約莫一萬塊。
我把錢在手裡顛了顛,扔給田旺:“這是給你小弟的醫藥費。”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田旺叫住了我,“如果龍哥不答應加入天盟呢?”
我說:“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是我夏夜的規則。”
田旺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話傳到!”
我帶着人離開了天下酒吧,順着大街走,小寒邊走邊說:“哥,下一個是火炎,他的最近的場子就是前面的崑崙派桑拿。”
我咬着菸頭說:“你到底看了多少資料?懂得這麼多。”小寒一愣,說:“我每天都在學習啊,不學習怎麼進步啊!”
爲了加快速度我把小弟分成兩部分,一批由付迎春帶領,一批自己帶領。付迎春是本地人,對這裡熟的很,所以小寒就留在我身邊作嚮導了。
陸續砸了幾個場子,在街口出現了兩輛警車,三十多個防爆武警荷槍實彈的守在街口隨時準備射擊。
“老大,有條子!”一個小弟到我身邊說,“老子看着啦!”我不爽地說,“小寒,打電話給楊天豐問問,怎麼沒和交河區警局打招呼啊!操!”
混黑社會混久了都知道,一定要和白道打好關係,畢竟有了這把保護傘做事也方便,咱沒禍害百姓,白道的人吃了好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哥,電話。”小寒把電話遞給我。
“喂,老楊,你他媽的搞什麼飛機,怎麼會有警察冒出來?”
楊天豐也是一百個委屈:“夜哥,我也不知道啊,交河區的警察局長早就吃了我的好處,今天來的都是商域的防爆武警,我這邊也遇到了麻煩,他們說有受害者家屬告到了市局那裡,說交河區有黑社會亂砍人。我正想問你,他們說白雲道的水月洞天裡有客人被砍死了。白雲道不是你負責的麼?”
我一愣,說:“我查查,你自己擺平你那邊的條子吧!”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水月洞天是誰負責的?”
“是,是春哥。”一個小弟回答。
“把他給我叫來!”我怒吼着,那名小弟立刻屁滾尿流的去了。
不一會兒,付迎春過來了,他的眼神中還帶着興奮:“夜哥,找我有什麼事?”
“啪!”一個巴掌將付迎春掀在地上,我罵道:“你他媽的眼瞎麼?連客人都砍!人家告到上頭了知不知道?”
付迎春捂着臉臉上帶着怒容,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大叫道:“夜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讓我去抗!”
“抗抗抗!你他媽的抗個屁啊!”我瞪了付迎春一眼,發火歸發火,事情還是要處理。
“小寒,找兩個小弟去頂罪,看事情能不能壓下去,告訴他們明天晚上沒人賬戶裡會多出十萬現金,看這件事能不能擺平。”
“嗯,明白。”小寒挑了幾個願意頂罪的小弟向街口走去。
我吐了一口氣,查了查市局長的電話,撥打過去。
“哪位啊?”市局長王貴操着渾厚的嗓音說。
“王局長,在下夏夜,打擾你幾分鐘時間。”
“哦?是夏老闆,有什麼事麼?”
我說:“我在交河區辦事,遇到了點麻煩,您是知道的。所以想請你出面擺平。”
王貴慢吞吞地說:“夏老闆,這件事不好辦吶,你們砍死的是客人,人家家屬告到我這裡,我不能不管吧!”
我說:“我知道,王局長,我願意出五百萬撫慰受害者的家屬,您看……”
王貴“嘎嘎”乾笑兩聲說:“夏老闆吶,我還沒告訴你,被砍死的那個客人可是四聯會老大火邪的兒子的朋友的姑媽的小舅子的拜把子兄弟,火邪給我八百萬讓我拘捕你!”
“我就知道這件事一定和四聯會脫不了干係!”我在心裡罵道,口上說:“王局長,一千萬是我的底線,如果不行我就找別人了。”
王貴說:“那好,記得明天把錢打到我的賬戶裡。”
“嗯,一言爲定!”我笑着掛斷了電話。
這時小寒對我搖了搖頭,這是我早就料到的,不然也不會打電話給王貴。
“放心,半個小時後他們就會撤了,這半個小時就算是休息了。那個,阿春,買幾支雪糕來,操,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