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後。
北倉港,幾百個天門小弟正在打掃戰場。阿罪從一堆死人裡找到了坤沙,他正靠着一個巨型胖子的屍體坐在地上,嘴裡叼着被鮮血染紅了半截的菸頭。阿罪一把扶起了他,眼裡盡是關心,坤沙甩開阿罪的手,咧了咧嘴:“我可沒那麼容易掛掉!”說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阿罪這時纔看到坤沙的後背被砍了幾十刀,有些地方已經砍爛了,這個夏家的公子,爲了面子可真夠拼的,阿罪搖了搖頭,叫來四個小弟,直接把他擡上了醫療車。
和平區,單刀鳳焦急的衝上龍鳳棟的天台,終於找到了這個令她牽掛的男人,喪失強的身上除了左臉沒一塊好肉了,他的對面躺着的紅狼已經死去多時。
“老婆,我好想你!”喪屍強說,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也有哭的時候,單刀鳳一把將重傷的喪屍強摟在懷裡,沒讓他看到自己眼角的眼淚。
東大門,羅漢嘴裡叼着一根香菸清點着種子部落的倖存人員,這批以陌刀爲首的高手,斬殺了橙狼一派包括橙狼的九成成員。
南大門,山丘巴拉開一個人的腦袋看了看,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一位小弟說:“去,告訴颱風,依然沒有阿來的消息。”
西大門,嚴磊很開心,因爲這次大戰,他的幾個骨幹成員,慕寒、冥龍、千手一個都沒有掛。“他媽的,你們幾個真行,以後讓你們幫我訓練下一代替天!”
太子棟,夏天友好地握了握東星邪的手,“我的兄弟,你這次可幫了我大忙!真是太謝謝你了!”夏天說,東星邪撇了撇嘴說:“不用說謝,反正你也是答應給我錢的,所以用不着謝。”夏天聽了哈哈大笑,東星邪突然臉色一變:“你小子不會是坑我的吧?老子可損失了好幾百號人!”
夏天趕忙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支票塞進東星邪的手裡,“看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不給你,我夏天從來說到做到!”
“這還差不多!”東星邪咧着嘴將支票小心的疊好塞進口袋,說:“誒,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有個人頭頂懸着七把刀,直接進夏村,殺了野狼團留守的近千號人。”
“什麼?”
“我也聽着邪門,怎麼可能不拿着刀讓刀自己殺人呢?你說呢....”東星邪聲音越來越小。
遠在六百公里外的太平洋上,莫洛斯基端着一杯名貴的紅酒,不知是紅酒太苦還是怎麼的,莫洛斯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的面前站着三個人,他們是黃狼、藍狼、黑狼。
“哥哥,黑白神殺團完了,紅黃藍綠四部也完了,這次...”藍狼哭喪着臉說,莫洛斯基 凝着眉頭,“紅狼平時警惕,但一發現機會就容易衝動,你爲什麼還那麼任由他來!”莫洛質問着黃狼。
“對...對不起,我也沒想到這是個圈套,我們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說中國部隊會插手這件事情!”
“回莫洛城吧,雖然這次我們失敗了,但野狼團並未大傷元氣,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還能訓練出一支黑殺團!”黑狼自信滿滿地說。
莫洛斯基冷哼一聲:“回去?你認爲這次戰爭失敗,家族那些主和的老東西會放過我們嗎?我收到母親的信息,她讓我先去美國找查理先生,暫時不要回去。”
“那我們就不報這個仇了嗎?二哥三哥和七弟可都死在了天門人的手裡啊!”黃狼說,
“仇,一定會報的!”莫洛斯基轉頭看了看西方的天空。
一個月後。
我坐在一艘遠赴沙拉的私人郵輪上,你問我去幹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政治婚姻,這次野狼團的入侵,讓乾爸重新拾起了警惕性,非要用他的親兒子(名義上對外宣稱)娶一個什麼組織一號人物的女兒。這個組織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的目標是美國大兵,他們擁有強大的軍事基地,擁有自己的工廠***支彈藥,擁有自己的傭兵,實力比野狼團大那麼一點點。
我端着一杯紅酒正在聽西風給我講他們的故事,小寒回海州搞起了自己的餐館,據說那是他父親的意思,陳真騎着西風留下的摩托車,一路向西,帶着十幾萬的現金和幾張金卡去旅行,真是罕見。瘸子呢,聽說他帶着老婆去夏威夷度假,身上纏着繃帶還敢下海游泳,那酸爽...
突然船艙裡又是一聲尖叫,我握着酒杯的手突然顫抖一下,西風坐在我身邊,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給我一個自信的眼神,“相信她!”
“嗯。”我長吁了一口氣,抿了一口紅酒。
你問尖叫的人是誰?當然是白鸞!那枚ER2硬生生地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提起這事,我還要好好感謝子龍,據說他在戰鬥中受了輕傷,不過應該問題不大的。但是白鸞在這幾個月裡被注射了大量的***,導致她流產、吸毒成癮。我請了國內最好的戒毒醫生隨行照顧她,希望早一點能讓她戒掉這東西。
這時,一個身着性感暴露的女孩走了過來,她叫傾城,曾經是皇朝的奴,在這條船上有近百個向她一樣的女孩,我還沒想好怎麼安排她們,或許我會收購幾條賭船,讓她們做賭場的美女荷官,或許我會開個模特公司,讓她們每天穿着時尚的衣服走在世界的舞臺上....
“老闆,您的電話。”傾城甜甜的說,我接過電話,是夏天打來的。
“喂,天哥!”
“嗨,阿夜。”
“野狼團已經朝天門遞來了橄欖枝,我們正在開慶功宴。”
“嗯,莫洛斯基他們....”
“放心,過幾天我就派子龍他們去一趟美國,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我懂。”
“嗯。”
“對了,修羅殿已經爲你建好了,你確定不回來了?”
“嗯,想好了,這也是乾爸的安排,何況我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經歷了那件事情,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平淡的生活。”
“關於白鸞,我很抱歉!”
“沒事,我能理解,天哥!我正好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你說。”
“我雖然離開南吳了,但我擔心情聖會對我的小弟下手,我希望你多照顧他們一下!”
“情聖麼?沒問題,雖然他因爲海蛇的事情對你耿耿於懷,但我這個老大的話他還是聽的!”
“還有,蔡市長那裡...”
“放心,我已經對外公佈了,說你死於野狼團之手,這筆帳是賴定了!”
“哈哈哈哈...”我和夏天同時笑了出來。
“你在中陽煤礦的股份我已經通過雷霆手段將它賣掉,錢已經打到你的賬戶裡,你是我天門嫁出去的人,身上沒點私房錢可不行!”夏天淫笑着說。
聽這話,說的我好像小姑娘似的。不過心裡還是蠻開心的,畢竟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阿夜!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夏天突然叫了我一聲,“傳說那晚在夏村有人頭頂懸着七把刀,屠殺了野狼團近千號人。你有聽說這件事麼?”
“啊...啊哈哈,那只是傳說而已。”我語無倫次地說。
“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阿夜,保重!”夏天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到甲板上看着遠處的海平面,呼吸着腥鹹的海風,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時走過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圓臉平頭,戴着眼鏡,長着一副欠揍的樣子。這個人是--綠燈笑竹,全南吳最垃圾的編輯。綠燈手裡抱着一臺筆記本。“夜哥,我們可以開始了麼?”
我點了點頭,綠燈坐了下來,打開筆記本,說:“夜哥,我寫自傳有個條件,請你在講述的時候儘量不要吹牛B好嗎?我要儘量真實的記下你不堪的人生。”
他的話已經讓我有種揍他的衝動了,但我忍住了,人生難得有求於人,不是麼?
這時傾國急匆匆地跑過來,說:“不好了,老闆,莫哥掉海里了!”
“啥?”
傾國:“他剛纔在後面說去釣鯊魚,被拉進海了!”
在場所有人:“哎喲我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