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斯基走了,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大概是我還沒到能夠引起這種人的注意的地位吧!我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和夏天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他名下的一個酒樓——天堂酒樓。就看到外面停着了幾輛警車,大廳裡幾個警察正在詢問着大堂經理一些問題。
夏天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發生什麼事了?”夏天冷冷的問。這時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鄭凡帶着白色手套,手裡拎着一個裝了幾枚子彈的塑料袋,頗有一種電影裡的偵探專家的樣子。
鄭凡說:“是這樣的,夏先生,你的酒樓在今天凌晨一點十分時被一羣持槍匪徒襲擊,傷亡了二十七名客人,目前尚在調查中。”
夏天說:“好,繼續吧。”說完直接進了經理室。
鄭凡則對我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繼續詢問着經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經理室中,一個小弟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夏天進來,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天哥,您可來了,那夥人槍法很準,傷了我們三十幾個弟兄就跑了,留下了一個箱子。”
“在哪裡?”
“外面來了很多警察,我們把它放在後面的倉庫裡了,你沒來之前我們誰也不敢打開。”
“帶我去。”
“好。”
倉庫裡,一隻血紅色的木箱子放在水泥地面上,幾個小弟拿着鐵錘之類的工具三下五除二的把箱子拆分了開來。
一個血人從箱子中滾落出來。“阿罪!”夏天驚叫道,地上的血人正是阿罪,夏天派她執行了什麼任務我不知道,但她的傷一定和莫洛斯基有關。
一個小弟作勢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夏天開口道:“不用了,把她送回別墅區,那裡有最好的醫生可以治療她。”
……
我原本以爲夏天一定會變得暴怒無比,沒想到夏天反而冷靜的出奇。處理好一切,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夏天活動着手腕,說:“阿夜,最近幾天不要惹事,把你的執法門好好整頓一下,南吳要有大事發生了。”
“嗯。”我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夏天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而我是幫不上忙的。那個從阿罪的傷口裡取出的U盤看來有十分重要的信息。不然守護它的人也不會把她弄傷。
帶着疑惑,我離開了別墅區。直接前往北區。莫洛斯基的突然出現,讓我的警惕性一下提高了好幾倍,雖然莫洛斯基嘴上說離開了南吳,但我知道,一場前所未有的能量風暴即將席捲整個南吳。如果不立即整頓兵馬,執法門很可能在這場能量風暴中化爲湮粉。
接下來的三天裡,執法門沒有執行一次活動,整個南吳地下黑道陷入了一場陰霾中。雖然每天小打小鬧還是無法避免的,但一些幫會大動作都停止了,一些幫會甚至開始組成攻守聯盟,準備迎接野狼團的這一輪衝擊。
我在這三天裡可是做了一回十足的閒人,本來想舉辦個選舉大會,選出一個人來頂替簡沅的位置的,可是經過小寒一番精打細算之後,辦一次這樣的聚會,光是小弟們的吃喝就得花上十幾萬,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每天帶着翹課的聶靜香出入於我旗下的各個酒吧,桑拿,帶她去見識真正的黑社會分子成了我這幾天生活的主旋律。
手機又是一陣不安的振動,我無語的對聶靜香說:“喂,你老爸已經打了第三十一遍電話了,還不接?”
“不接不接,你看那隻猩猩吸菸的樣子像不像你?”聶靜香興高采烈的叫道,別誤會,我們此時正在××動物園。
我將手機遞到她面前說:“給你老爸回個話吧,你一天一夜沒回家,他多擔心你啊!”聶靜香嘟着小嘴說:“我不要,他纔不擔心我呢,他只關心他的生意。”
我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有一個那麼疼你的老爸還不知足,整天不着家,連個電話都不接,你知道你爸多擔心你嗎?”我說得就跟我是她老爸似的。
聶靜香叫道:“你煩死啦!”不過還是”奪”過我手中的電話,給她老爸去了個電話。
電話在一秒鐘內就被接通了,那面傳來聶遠的怒吼聲:“你這兩天去哪了?趕快給我回家來!”
聶靜香把電話遠離自己的耳朵的地方,直到那頭安靜下來,才把電話放到嘴邊說:“哎呀,老爸,我都成年了哎,不就是兩天沒回家嘛!……好啦好啦,明天就回去,明天就回去……什麼?你要我把男朋友帶回家?”
我一聽,在旁邊狂打眼色,意思是“我不去”,可是聶靜香好像沒看見似的。說道:“好啦好啦!我今晚就回去。”
聶靜香掛斷電話,我用責問的語氣問:“你怎麼答應他了,我今天下午有正事。”
聶靜香掐着腰說:“談戀愛見家長是很正常的,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老爸。”
“可是我真的有正事。”
“不管!”
“……”
女人,真的是麻煩的動物,我說這句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下午兩點,我終於擺脫了聶靜香的糾纏,讓她先回家等我。而我則獨自驅車到了南吳市**行政大樓下。
在一塊玻璃面前我理了理自己的髮型,遭來身邊路過的幾個人模人樣的男人的鄙視。不過老子可不覺得丟人,行政大樓?乖乖,老子還是生來第一次呢!
一個漂亮的女人衝着我露出迷人的微笑,可我怎麼覺得那麼虛假呢?我被帶到一間超大的會議廳。裡面的裝飾簡直可以和別墅區的媲美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已經在會議室裡作一副老太爺的模樣了。幾個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人分別站在他們身後。讓我不禁聯想到了某些不良網站裡的********。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媽的,這些老東西的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爽。”我小聲罵道。
等了約莫一個小時,參加會議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蔡市長這才姍姍來遲,臉上那虛僞的歉意的笑容讓我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兩拳。媽的,老子可是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時間是什麼?時間就是金錢!
“各位都已經到齊了,那麼會議開始吧!”蔡市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雙眼放出精光,似乎面前是一羣準備任其宰割的羔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