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也不是太在意跟白離一起舊地重遊,可能是有些感情經歷過歲月的蹉跎,真的已經淡爲雲煙了吧,此時的我對於白離更多的就像是重逢老友,甚至還會質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與她談過戀愛;當然,這也僅僅不過只是我偶爾的錯覺,事實上我跟白離從前發過的故事,這一輩子我都難以抹去。ggaawwx
等我打算從這邊的公司離開時,晴雨就已經給我發來了微信告訴我張央同意赴約的消息,至於她跟張央說了些什麼,我卻根本不想知道。
我跟白離從杭州這邊離開時,正是下午的三點多鐘,可能是到了初秋的故,外面的太陽都不太炎烈了。
白離一邊認真的開着車,一邊回頭看着我,道:“小楓,你明天有沒有空閒的時間呀?”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離,很是不解,但還是肯定的對她說道:“有啊,怎麼了?”
白離面露尷尬之色,猶豫了片刻後,這纔對我說道:“是這樣的,最近我有個朋友一直追我,但是我又怕自己看的不準,所以想請你幫我參謀參謀。剛好他約我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所以我想讓你假裝一次我男朋友陪我去赴約!”
白離言罷,我則是更爲無語起來,其實假裝男朋友這種事情發在我們兩個身上倒也不是那麼的奇怪,畢竟我們兩個初識的時候,就是以這種方式開始,只不過那個時候是因爲我跟宿舍朋友打賭兩天之內找個女朋友,否則輸了的人請吃海底撈;所以請她假裝了我的女朋友。
如今當白離說要讓我假裝她男朋友一次的時候,雖然我心中因爲太多瑣事而煩心,但也沒有那麼的抗拒,於是點了點頭後,對她說道:“假裝你男朋友倒沒什麼問題,前提是如果我假裝了你男朋友,那追你的那個兄弟不就徹底死心了嗎?你說的是請我去幫你參謀參謀,這樣邏輯不太對呀!”
白離含糊不清的支吾了幾聲,片刻後才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總覺得有你陪着一起過去,心裡更安心一些!”
至於白離內心真實怎麼想的,我雖然不清楚,不過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我明白她是一個矛盾的女人,從前就是如此,她有很多事情明明希望我去做,實際上卻嘴上告訴我她很不希望我去做;這一點我很困惑,當然,男人與女人的思維本身就各有軌道,很多時候我看不懂她,也正如她看不懂我。
到達我們所就讀的那所大學時,正直黃昏,學校裡來來往往的學走在食堂與宿舍或是大門之間,可能是白離開了輛奔馳又加上她本身高顏值與特有氣質的故,所以導致了很多學路過之時都紛紛側眼相看。
不知爲什麼,我這一天都覺得離不開了香菸,雖然已經答應了諾夕每天只抽五根,但到目前爲止,我已經不止抽掉一包了。
這片地方是我所熟悉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在大學校園內,也依舊高調不含糊的抽着香菸,腦海中當然也歷歷在目從前讀書時像個痞子似的,左手拿着啤酒瓶,右手拿着香菸,藉着酒意邊喝邊跟同宿舍的哥們兒唱着國歌。
以及我爲了追求白離時,數次提着連同她宿舍女的好幾只開水瓶站在她的寢室下等待她的畫面。
一陣帶着暖意的風吹在我們的面上,白離做了個深呼吸的表情,隨後回頭看着我說道:“小楓,你還記不記得,你最愛吃咱們食堂的拉麪?就六塊錢一碗的那家!”
我自然知道當白離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難免也會想起那些被埋葬在這裡的故事,我也不例外。但我本剛想開口跟她說話,這時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爺拿着橡皮棍來到我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道:“你是哪個學的家長,學校裡禁止抽菸,你不知道是嗎?”
我當即一臉懵逼的看着這大爺,儘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大學裡還頒佈了這麼一條校訓,但還是在一行學的注視下,灰頭土臉的掐滅了指尖的香菸,連忙說着抱歉。
保安大爺又數落了我幾句之後,最終這才肯離去,而此時的白離早已是笑的樂此不疲,我沒好氣的瞪着她,道:“有這麼好笑嗎?你都不怕把你那打得瘦臉針給笑壞了?”
“切,我這臉型一直都這樣好嘛,什麼叫打瘦臉針!”白離白了我一眼,隨即又道:“不過想想就還是覺得好笑,這要是擱你以前你上學的時候,估計早跟大爺對罵起來了吧!”
“還不是你太招人矚目了,不然他憑什麼非盯着我不放不過,話說在校園裡抽菸,確實挺不道德的,原來現在的保安連抽菸都開始管了,這世道真是變了!”
白離與我一同散步在操場旁的小路上,笑道:“是啊,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連保安大爺的眼神,都能看出來你是學的家長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渣,這才意識到這些天沒有搭理,自己的鬍渣讓我已經看上去更滄桑了一些。
走着走着,白離忽然間的就停下了腳步,隨即用手提包指着我們面前的一座宿舍樓,道:“小楓,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冬天的時候,經常幫我打熱水的,就在這個門口!”
我點了點頭,這時白離的面上,又掛起了一絲黯然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她這是想起了從前的往事而喜,卻又因爲我們目前的關係而悲。
我不想讓我們此時看上去更悲傷,於是笑着對白離說道:“對了,你還記得咱們當時是怎麼相識的嗎?”
白離回頭看了看我,道:“當然記得,有些事情,哪能那麼輕易的就忘掉”
說罷之後,她又面帶笑意,回頭看着我說道:“當時你踢碎了我放在食堂門口的開水瓶,然後說要賠我,結果到現在也都沒有賠我呢!”
我被白離說的一陣臉紅,時隔這麼多年,我也打算徹底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於是有些心虛的說道:“其實吧,當時你在咱們學校裡頗有傳聞,我比誰都清楚那隻開水瓶就是你的,所以我說我是故意踢碎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