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剛纔不是告訴我,說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輕信,唯獨自己除外嗎?”
“那只是我想對你表達的意思,卻並非是我個人的思想!”
“不懂……”
“不懂就對了,有時候人連自己都不一定很瞭解自己!”
……
車子還在行駛着,在我跟諾夕閒聊的過程中,終於在半個小時左右之後到了青夕傳媒公司樓下,至此也就意味着我跟諾夕所謂上海的重聚即將告一段落,只是我想把時間儘量拖到晚上再離開,如此以來我便能繼續陪伴諾夕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因爲接下來她下午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完成,所以即便我留在上海也都是沒有意義的。
在青夕傳媒公司樓前的停車場,我坐在車內與諾夕做最後的道別,問道:“你下個週末有沒有時間?”
“下個週末……應該有的吧,怎麼了?”諾夕不解的看着我問道。
我想了想,道:“我打算計劃這個週末帶着我們公司一些業績不錯的員工出去露營燒烤,好緩解平日裡的工作壓力,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妨一起抽時間出來去放鬆放鬆?”
“露營燒烤呀……”
諾夕提着手提包醞釀着,而我也在她思考着的同時焦灼着,其實我本身個人是不太喜歡熱鬧的場合的,但早在一個月前我就給員工許下承諾作爲努力工作的動力,這個時候我若不去有些說不通,但如果到時有諾夕陪着我的話,那麼意義又將不一樣了。
一陣思考過後,諾夕面帶微笑道:“好吧,我儘量抽時間過去!”
正說話期間,一輛掛着滬牌的白色奔馳c200l開進了停車場,這時已經注意到動向的諾夕速度收拾了一些文件放進自己的手提包中,說道:“好啦小楓,我先不跟你多說了,一個公司項目合作的朋友過來了,我得馬上下車跟她談項目去了!”
我注視着那輛從我車面前走過去的白色奔馳轎車,只是由於貼了車膜與鏡面反光的緣故,我根本看不太清車上的人是誰,不過與此同時,諾夕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她挎着手提包朝我揮了揮手道:“我先過去了,你自己回去的時候,開車注意安全!”
“嗯,好!你去忙吧!”
……
在諾夕下車後,我並沒有立即啓動車子離開,而是低頭從儲物盒裡拿了一根香菸給自己點上,當我再次把視線定格在前方的時候,只見一個十分熟悉的面孔與諾夕並排走在了一起,扎着精神的馬尾辮,一件白色的長款女士西裝外套,還有那白皙而五官精緻的臉蛋兒。
我木納的看着前面,以至於頭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時間。
直到諾夕側臉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時,她也隨着諾夕的視線看向了我所在的位置,然後她們繼續有說有笑的邊走邊聊着。
我躺在座椅上,只能感慨這個世界真是小的可以,最令我覺得奇葩的是,我跟白離居然還是通過諾夕的關係才偶然相遇,要知道得知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借我那筆錢的人是白離之後,我也曾試過尋找她的聯繫方式把錢還給她,但一直都詢問無果,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認識諾夕……
我覺得自己都快石化了,哭笑不得之下,我纔想起剛纔白離是否有見到我,但後來細想之後才明白,在剛剛那一瞬間的相遇時,由於太陽照射在擋風玻璃上的反光原因,車內的我能清晰的看見她的姿態,而她所能看到的,也不過只是一輛掛着杭州牌照普通的轎車,僅此而已。
我幾乎可以十分肯定自己不會看錯人的,我跟白離雖然在這幾年也就去年冬天的時候有見過一面,也是正因爲那一次的見面才導致我跟於葉的分手,之外,我們從大學畢業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現在的她跟去年冬天我所見她時又變化了一個姿態,那時的她顯得有些落魄,而現在的她則是一個能與諾夕合作生意上來往的商界精英了,渾身上下都流露着一些硬朗的精氣神兒。
也是在這一刻,我決定暫時不要離開上海了,至少今天晚上也得請她吃一頓飯,以感謝她曾在我最落魄時對於我的幫助。
不過雖然我們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歷,但經過時間的推移,我只是把她當作了一個老友般,晚上到時我也會叫上諾夕,因爲我覺得這種事情我沒必要隱瞞着她,這算是對於她最基本的尊重。類似於葉那樣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我不知道諾夕跟白離談的項目需要進行多久的時間,所以也不能貿然去公司打擾她們,於是便一直在車內等待着,白離的車子還在這裡,所以終究會再回來的,同時我也從自己的錢包中取出了那張已經開好的支票,一共二十五萬。
時間在悄然不知中走過,從天空之上照射下來的陽光由最初的刺眼,已經成爲了黃昏的美豔哀愁,我在漫長的等待中抽完了足足一整包的香菸,直到看見一個陌生的姑娘走到那輛白色的奔馳轎車旁邊打開駕駛車門時,我趕緊下車走了過去。
就在她坐進去打算關閉車門的時候,我迅速的伸手抓住了車門,對她說道:“等等!”
姑娘在我奇怪的舉動夏皺起眉頭,道:“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
姑娘十分困惑的看着我,顯然還沒弄明白我的這句話的含義,但我也懶得再跟她調侃,於是直接問道:“這輛車,是你的嗎?”
“廢話,不是我的能是你的?你最好給我鬆手,否則我馬上叫保安來你信不信?”
面對眼前女生並不友善的語氣,我也板起了臉來,說道:“中午的時候,我明明親眼看見這輛車是另外一個女人開來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
女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這是我們經理的車,我是她的助理,現在她人有事兒離開了,我來開她的車回去,還有什麼問題嗎?用不用我開我經理的車,還得讓她給我開個取車證明?”
我並沒有打算跟她吵架的欲。望,所以又馬上轉換了話題,道:“你經理人去哪兒了?她是不是姓白,名字叫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