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智個屁!”我極爲憤怒的說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諾夕來上海的目的,還他媽裝的一副懵懂的樣子,你不覺得累嗎?感情你們真把我當傻逼了是吧……”
面對我的質問,關城選擇了沉默了片刻,許久之後纔對我說道:“見面再說吧,你來酒店!”
……
結束跟關城的對話,我擡頭看了看還在下着小雨的天空,只覺得似乎整個世界都隨着這場小雨開始發生了改變,溫欣剛纔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不斷的縈繞在我的耳邊迴響……
我依舊不相信諾夕真的會對我提出分手,即便她已經託溫欣轉告過我,但實際上我不相信有用嗎?事實就是如此,諾夕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慕容長青的身邊,我也深知這一切都意外着什麼。
沒再等太久,我直接在路邊攔着輛出租車,然後讓思想跟着車速在這飄着雨滴的世界裡疾跑,此時的我已經不願意再去多思考些什麼,一切都很沒有意義。
如果我們還沒有分手,即便我很討厭慕容長青這個人,但也不會太介意諾夕回到慕容長青身邊,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親生父親,我並不能讓她在這兩者之間作出所謂正確的選擇;因爲這種思想真的很傻逼。
當然我對諾夕的態度也一直都是如此,如果她真的覺得這麼選擇是對的,那我也一定會支持她的選擇,因爲我認爲這是一個男人對所愛之人最基本的尊重問題,可這也並不代表我會就此放棄諾夕,除非她肯親自跟我說出分手。
車子行駛了許久之後,終於在關城訂的那家酒店門口,車費一共八十三塊,我掏了一百告訴司機不用找零了,並不是我很有錢,而是我真的已經無心再去理會這些瑣碎的事情。
來到酒店的房間裡,關城坐在椅子上抽着香菸,見我到來,他挪出了身邊的一個位置,並拍了拍身邊說道:“先坐下來再說吧!”
我沒有任何的迴應,直接坐在了一邊的牀上,並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這時關城重重的吸了一口香菸,對我說道:“溫欣剛纔也給我打過電話了……她嘛,一個女人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別因爲她一時在氣頭上說的話,影響了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
其實這件事情我倒真的沒有太在意,但我還是選擇冷眼看着他,回道:“呵,你還覺得我是你兄弟嗎?”
關城挪了挪椅子在我面前,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你的,但說實在話,我也是在諾夕離開杭州之後的第二天才知道她來到上海,併成爲了青夕傳媒公司的簽約藝人……後來,諾夕通過溫欣讓我接了一個電話聊了幾句,表示很欣賞我的創作能力,所以希望我也能簽約到青夕傳媒公司去……咱們來上海之前我確實沒跟你說實話,主要是因爲我還沒有確定是否真的答應幫她!”
稍微緩了緩,關城又彈去了指尖的菸灰,繼續道:“就在上午的時候,我見到了諾夕,我們也一起吃了午餐,你知道我自從上次參加完那個腦殘選秀節目以後,就再也不想因爲名利而踏進那個帶着光環的圈子了,所以最終我只是答應了幫她寫一張專輯的歌兒,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妙,就這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幫的她,之前溫欣找我談過很多次了!”
我皺起了眉頭,道:“她現在情況怎麼不太好了?”
“具體的我也不好說,似乎是聽說諾夕欠他一個人情,所以這次突然簽約青夕傳媒,也純粹的是爲了還掉這個人情罷了,但青夕傳媒最近內部出了很大的問題,不僅僅只是資金鍊出現危機,最重要的是慕容長青得了一場大病,現在纔剛剛度過危險期……”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關城,道:“慕容長青病倒了?”
“嗯,性質其實跟你們的合夥人左梓涵很類似!”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慕容長青也就她這麼一個千金小姐,雖然從前他確實做過很多的錯事兒,但後來他跟諾夕的母親離婚以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新的愛人過生活,不管怎麼說,青夕傳媒的這份產業,到最後都還是要交到諾夕的手中的,如今慕容長青病倒了,諾夕不得不去參與到公司的管理運營中去,在公司裡諾夕充當着兩個角色,一個是表面的簽約藝人,另一個就是公司的執行董事,另外諾夕覺得這些事情很蹊蹺,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試圖把慕容家這唯一的產業給吞掉,她已經在調查這個事情了,但公司內部對於莫名其妙騰空出現的諾夕爭議很大,我估計她以後在公司的日子不會太舒坦……”
我倒吸了一口煙氣,也在此時終於明白了諾夕這幾天離開杭州以後跟我聯繫的時間幾乎沒有,事實上她面臨的是如此大的壓力,這也讓我想起來前兩天半夜跟她聊天時,她都說自己還在忙碌着,我還因爲此事有過抱怨!
其實關於青夕傳媒的事情我並不是多想了解透徹,但慕容長青病倒這個消息,確實挺出乎我意料的,一口氣抽完手中的香菸後,我沒再多想,看着關城問道:“你今天在見到諾夕的時候,她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關城同樣掐滅了手中的菸頭,撇嘴道:“我感覺她最近挺疲累的,就算她想知道你的消息,也不用從我這邊探個口風,但實際上她今兒還真跟我提過你,讓我幫她問一問你,這兩天她不在杭州,你過的好不好?”
我有些蛋疼的嘆了口氣,道:“我這兩天他媽到處都能看到我的消息,還用問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關城興趣極高的對我說道:“你看啊,你這兩天的所有消息她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從溫欣那邊得知你的消息絕對要比從我這邊問個大概要簡單方便多了,但你有沒有想過,諾夕她爲什麼偏偏今天跟我提起了你?還特意的問我,你這幾天過的好不好?難道你現在還猜不出來諾夕的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