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複雜的看着晴雨,但片刻後當即便把她出的主意定爲餿點子,因爲晴雨看到的不過是表面,而我卻懂得於葉的內心,也更明白我跟她之間精神上的追求差異,當一對情侶走到形同陌路的時候,所剩下的也不過只是性的快感。
於是撇了撇嘴瞪着晴雨說道:“我覺得從你的話中半天都沒看出是在勸我跟你姐和好的意思,相反卻聽出了更多來自於你的厚顏無恥、自戀、自誇,跟你姐相比你什麼都是好的,對嗎?”
“雖然不否認她長的像我、但是這不能改變我比她漂亮的事實啊!”說着晴雨便摟着我的胳膊,半眯着眼、嘟着嘴湊到我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我姐能有我這完美無瑕的臉蛋兒嗎?連雙眼皮都沒我的好看,而且我做的了女神、賣的了萌,你見過她會在你面前做這表情嗎?”
我終於有些無力吐槽晴雨這丫頭的自戀模式,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能告訴我,你的臉皮是什麼物質打造出來的嗎?太厚了……”
“我這是可愛好嗎?就是因爲我可愛、陽光的一面,所以喜歡我的男生才比我姐多呢!”
我嘆息着搖了搖頭:“並不認爲……否則真像你所說的那般完美,爲什麼至今爲止還找不到一個男朋友?”
“哼,我不找男朋友那是因爲我喜歡的人之前一直心有所屬,不過我會慢慢的等待着他愛上我的那一天,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很遠了!”晴雨十分憧憬的說道。
“那你繼續等待着吧!”
當我跟晴雨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多半是不願意跟她瞎扯的,於是說罷我便起身回到臥室,準備取出那五千塊錢去找老徐,而身後傳來晴雨幾乎咆哮的聲音:“顧小楓……你就不能很深情的跟我表白一次嗎?”
我無力搭理她。
“那你飯還吃不吃了!”
“沒胃口,你自己在家慢慢吃吧!”
……
大概八點多鐘的時候,儘管我準時來到了小區附近的那個老茶樓的包廂內,但裡面老徐卻已經等候我多時了。
我脫下身上的棉襖跟圍巾,在老徐對面坐了下來,倒吸了一口冷氣,吊兒郎當的問他道:“來多久了?”
老徐利用自己帶來的茶具親自給我倒上了一杯熱茶,笑了笑道:“不礙事兒,喝杯茶暖暖身子先!”
我點頭,當即不客氣的端起茶杯喝了下去,實際上我跟老徐這人聊得還算挺開的,所以跟他說話根本不用在意關於輩分的顧慮,儘管他有着比我爸還大的年紀,可有時候我寧願跟老徐這樣有着時代跨溝的人談心,卻很難跟自己的家人溝通幾句,我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心理。
在老徐的要求下,我習慣性的跟他先來上兩局象棋,而在利用自己的小兵吃掉他一個馬後,我下意識的點上一根香菸繼續研究着下一步的戰略部署,卻不想剛走完另一步棋,老徐就直接將了我一軍,把我給逼到了死路上。
我有些煩躁的打亂了棋,索性跟老徐耍賴道:“這局不算,你趁我不注意偷吃我一個相!”
老徐笑眯眯搖了搖頭,也是幾乎習慣了我這種耍無賴的方式,隨即又給我倒了杯濃茶,很神秘的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到他身邊,但我喝着茶水根本不打算鳥他,於是他無奈撇嘴說道:“本來是有個好消息跟你說的,既然你不願意聽,那就算了!”
“你能有個**毛的好消息,不聽!”
“你這小毛孩子!”
“你老毛孩子!”
老徐擡手便準備打我,可我不可能會讓他得手,便往後縮了縮身子,不耐煩的撇嘴道:“我發現你們都覺得我好像很好欺負似的,動不動就動手,你說你這麼大年紀動手也不怕閃了腰……有啥事兒趕緊說,沒事兒別耽誤我回家鑽被窩裡睡覺!”
老徐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片刻後帶着十分得意的表情看着我說道:“你想不想知道住在你家隔壁的那個女娃娃有沒有對象?”
我因爲這麼一張老成的臉,說着不符合他年紀的話,而有些嫌棄的看着帶着猥瑣笑容的老徐,道:“靠,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都早過半百的年紀了,還打着人家年輕小姑娘的主意,你還有那個生理能力嗎?”
“我大嘴巴子拍不死你!”老徐伸手便準備給我一巴掌,哆嗦着下巴,但最終還是忍着性子,沒好氣說道:“我這要不是見你跟小葉子分開後,那段時間要死要活的跟丟了魂兒一樣,鬼才懶得替你操心,害得我這幾天連續找那女娃娃問東問西的,家裡老婆子都懷疑是不是我真的看上人家了!”
我被老徐的話給逗笑了,但說實話老徐這個人還是挺重義氣的,在我跟於葉分手後的那幾天時間裡,接觸最多的人不是所謂的朋友,而正是他這麼一個對於我來說不算朋友的朋友。
不過我跟老徐的關係雖然還不錯,但涉及到金錢的問題,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我跟老徐也不過僅僅只是談得來罷了,所以也從來都沒有過想跟他賴掉那筆房租錢的打算。
我看了看老徐,一副洞穿他心思的表情,壞笑道:“我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人家了,所以藉着我的幌子去接觸人家!”
“你小子這玩笑可真別亂開,我可不想過了大半輩子的婚姻生活,卻在沒剩幾年的時候結束了!”老徐顯然有些生氣的瞪了我一眼,隨即甩給了我一根香菸,說道:“今天我幫你爭取到一個可以跟她單獨約會的機會,明天晚上七點鐘的時候,就在這個茶樓的這個包廂……你可別給我丟臉啊!”
“怎麼樣纔算不給你丟臉呢?”我有些無語的看着閒操心的老徐。
“至少是別讓她在見你了之後,潑你一臉茶水就行了……你小子不知道怎麼得罪她了,前兩天我一提你的名字,她似乎恨的巴不得馬上把你給撕碎了一般!”
“前兩天?你很早之前就去找過她?”我皺起了眉頭來。
“嗯,就是給你打電話的那天上午,老婆子回去打掃房間忽然見屋裡住一個大活人,差點心臟病沒給嚇出來,我說你小子也真是的,房子租出去也不得跟我打聲招呼的,還得我親自給你打電話確認!”
我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那時候錢都被關城給花了,我自然不敢跟老徐說房子已經被出租出去的事兒,沉默了片刻,我又繼續問道:“你是不是跟她說房子收她五千塊錢的事兒了?”
老徐抿了口茶水,道:“是說過……我跟她說五千塊錢租個兩居室很值啊,難道你覺得不值嗎?”
“靠!”
我下意識罵了一句,怪不得諾夕之前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麼的厭惡,甚至還用洗衣服的髒水潑我,感情她肯定是認爲自己房租多支付的那兩千塊錢,到了我的腰包,又加上那天晚上在電話中我對她說了髒話,徹徹底底的把我歸劃到壞人的黑名單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