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那套房子的小區,談不上什麼奢侈之處,實際上這在杭州幾百萬買的房子頂多也只算是很普通的住宅小區,沒什麼特別,除了相對小區的綠化以及物業安保工作比較好一些。
……
一套三居室的精裝房子,所以也不需要我個人買些什麼,甚至連家電都是配備好的,我只需要拎包入住即可。
簡單的在屋內參觀了一圈,之後我便打開了窗戶給屋內通氣,與此同時隨着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很顯然這敲門的節奏非晴雨莫屬,她永遠都不懂的什麼叫溫柔……
等我打開防盜門後,晴雨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披散着長髮,黑色的墨鏡,簡單的t恤牛仔短褲打扮很是休閒風格。
在走進屋內後,晴雨用一種驚奇的目光四處查看,半天后便躺在我家的沙發上,對我說道:“乖小楓,這是你新買的房子呀?”
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認,隨即便打開了空調製冷,然後對晴雨說道:“你吃飯沒?”
晴雨果斷的搖頭,下一刻就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道:“先別談吃飯了,你快過來讓我看看你在上海有沒有被人給打壞,心疼死我了!“
我冷眼看着她:“你還吃不吃?”
“好吧,看你現在這生龍活虎的,應該也沒什麼大礙,那就幫我叫份外賣吧,我懶得出去了!”
“我現在去樓下超市買泡麪!”
“又吃泡麪啊?”
我聳肩道:“是啊,沒成明星之前成天吃泡麪,現在成明星了,就連泡麪都不吃了?”
“你要是說你剛買完房子沒錢請我,我可以請你啊!”說着晴雨就從自己的錢包中取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甩到了我的腳下,不屑道:“拿去,幫我多加一根火腿腸,不用找零了!”
我瞪了一眼晴雨,隨之從地上撿起了她丟的那一張百元鈔票,臨走到客廳的門前時,我又停下了腳步,下一刻便掏出了手機來,然後在新房裡隨手拍了幾張照片,並刻意把晴雨連帶着也一起拍進了畫面之中。
對此晴雨很是不解我爲什麼偷拍她,但還是很臭美的配合着擺拍了幾個姿勢。
實際上我之所以要拍這鞋照片,主要是想跟諾夕分享一下我的新房子,而至於晴雨的所在,難免會擔心再次造成誤解,於是把這些照片發給諾夕的微信後,我又解釋着說道:“看看,這是我新買的房子,還有……我跟莫晴雨僅僅只是朋友,之所以敢把她的照片發給你,是因爲我覺得我的感情應該對你透明化,今後不管我做什麼,都第一時間跟你彙報!”
我本來以爲諾夕不會搭理我,但當我把走出門後剛準備收起手機時,隨着手機的一陣震動,我再次拿出手機時,只見諾夕很快回復了我的這條消息,說道:“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我回了一個撇嘴的表情,道:“你不用搭理我的,我發我的,你可以當沒看到這種消息!”
諾夕果真沒有再搭理我,這讓我一度很是尷尬,於是又給她發去了一條微信,道:“你還真的打算不搭理我了呀?”
諾夕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暫時收起了手機來,雖然經過晚上跟諾夕的相處時,我個人覺得我跟她的隔閡已經消除了很多,但是還不至於到完全沒有,而重新追她的道路上,也必定將會是一場漫長的旅途。
在小區買了一些泡麪與幾包香菸後,我很快就返回到了家中,晴雨倒是很有眼色的已經在提前燒着熱水,但在我的家中,她簡直就是一個女神經的姿態,把我沙發上的抱枕踢到凌亂的地上到處都是。
我收拾好地上被她造作的“狼藉”後,又替她把泡麪用熱水泡好,然後端到她的面前,道:“給,你是我奶奶,老子在家都沒這麼伺候過我爸媽!”
晴雨聰沙發上爬了起來,撇嘴道:“你沒這麼伺候過你媽,那是你不夠孝順,跟我又沒關係,是我讓你不伺候你媽的嗎?”
”你真是一把木棍插到馬桶裡!“
”狡辯嗎?“
“不,你就是一個攪屎棍!”
“我攪你大爺啊!!!”
“你去問問我大爺讓你攪不!”
說罷我便再也懶得跟她費口舌,而是直接說道:“行了,你不是說有關於孫宴天的資料嗎?拿給我看看!”
“這還用看的?我幾句話跟你敘述一下吧……一,他並不是一個多正經的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曾談過不下於十個女朋友,而且個個都是模特系花,二,他爲人陰險狡詐,睚眥必報,以前上學時因爲一個男人辱罵他並打了他一拳,於是他花錢僱人把人家廢了一條腿,到現在還架着柺杖,三,爲了達成自己目的,甚至不惜一切爲代價,最典型的可能你會知道,其實關於你們那年花開新店裡的那次工程意外,就是他找人在工具上動了手腳,最終導致這場事故的發生……大概就說這麼幾點,現在你明白他是一個什麼樣貨色的人了嗎?”
關於孫宴天的爲人,其實我多少也能猜測到一二,但關於晴雨所說我們公司店裡的那次施工意外,倒真的沒在我的預料之內,我甚至一直都覺得那僅僅只是一場純粹的意外而已。
坐在沙發上,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這時晴雨又看着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實話告訴你吧,關於你們公司的那次工程事故,我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去證明是他在背後動了手腳的,之所以能打探到這些消息,是因爲我聽一個朋友從他朋友那偶然間聽來的,所以你若想通過法律手段去制裁他,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個給他幫忙的人,早拿着一筆不少的錢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根本沒人知道!”
晴雨說的我多少也明白,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就算我想要找到一些證據,也都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只能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而往往這種事情很普遍的存在社會之上,有錢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那麼的猖狂,因爲他們明白沒誰能奈何得了他,這是一個社會的悲哀,而我,也無能爲力,只能在這個悲哀的社會中僥倖生存。
在憤怒的情緒之中,夾雜着的是我的不解,按理說那個時候我跟孫宴天還沒有什麼直接或者間接的衝突,他沒有理由這麼害我纔是。
漸漸的,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是說,孫宴天之所以做這一切,也都是得到了其餘人的授意,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諾夕的生父,慕容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