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慌的看着她,恍惚中也不記得自己是否聽的真切,這時晴雨終於鬆開了抱着我的胳膊,她看着我微微笑道:“怎麼樣,你有沒有覺得我的演技很精湛呀!”
我在忐忑中漸漸平穩下來情緒,沉默了半晌纔沒好氣的瞪着她道:“以後這種玩笑別亂跟我開!”
晴雨並不在意的道:“那你就當這不是一個玩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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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像我一樣從地面上撿起一塊石瓦丟向河面,又回頭繼續說道:“對了,我已經決定打算簽下文帥推薦的那部戲了,可能再過個幾天就會隨劇組一同去雲南,故事是從雲南的大理古城開始的!”
“哦!”
我輕聲應了一句,其實我也並不會覺得因爲晴雨突然改變想法而驚奇,雖然我確實不希望她去到那個圈子裡闖蕩,但她的骨子裡自身就流淌着一種不甘平凡的血液,就像是鳥窩永遠都無法囚困住一隻新生的小鳥,待到羽翼豐滿的那一天,小鳥早晚都會翱翔於那片象徵着自由的天空。
我在河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並點上一根香菸,在煙霧的繚繞中有些失神的看着濺起波瀾的河面,晴雨將我係在她腰間的外套脫了下來並給我披上,對我說道:“顧小楓,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成爲了明星,你還會理我嗎?”
我擡眼看了看她,撇嘴道:“這話不更應該我來問你嗎?”
“娛樂圈裡的水深所有人都清楚……你說過你不希望我進那個圈子的!”
我當即明白了晴雨所指的隱意,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那個圈子裡的規則大家都懂,我真的很不希望晴雨走上這條道路,但我沒有干擾她決定自己前途的權利,於是笑了笑,說道:“我不希望你去,你就不去嗎?你能過得去你家人的那一關嗎?”
晴雨緊緊咬着嘴脣注視着我:“如果你能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我可以放棄!”
我重重的抽了口香菸,道:“別說傻話了,我去哪兒給你弄一個說服你留下的理由……”
……
時間在漸漸的流逝,我跟晴雨坐在河邊足足沉默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她起身帶着笑意,對我說道:“顧小楓,謝謝你昨晚的收留,你對我的好,我莫晴雨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呵呵,等你真正成爲明星的那一天,別忘了給我一個簽名!”
“別要求這麼低!”
稍頓片刻,她雙手插在皮衣口袋中回頭長聲嘆息,最終將口罩戴到了自己的臉頰上,對我說道:“我先回上海了,那邊的導演還等着我去籤戲!”
“嗯!”
陽光的照耀下,我沒有去送她,而晴雨的背影在我模糊的視線中也開始漸行漸遠;我們經歷過很多次類似的場面,但這一次卻是我最爲糾結的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憂慮什麼,倒是覺得在現實的面前,所有人的堅持都只是一種徒勞的掙扎,雖然我們掙扎的過程血肉模糊,而意義則是敗給現實留下唯一的精神寄託。
指尖的香菸還在燃燒,我明白晴雨的決定並非突然,至少當我突然決定去做一件事情之時,實際上都是經過了內心無數次的掙扎才下定決心,或許對於她而言,這樣纔是最好的出路。
抽完香菸,我也沒有繼續坐在河邊的慾念,於是繞着河邊的小路沒有目的的行走着。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我還依舊坐在店鋪裡操縱着網絡的營銷推廣,同時也用寫故事來消磨內心裡的空虛,店內下午又來了幾位客人,照例我都是依舊免費請他們喝了奶茶,他們也表示願意在店鋪開業的當天帶上自己的朋友過來捧場。
我跟徐飛坐在店鋪內一人抱着一份泡麪吃着,他將自己的泡麪盒端到我的面前坐了下來,說道:“楓哥,怎麼今天覺得你做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有幾次看你抽菸都快燒到手了纔回過神來,要知道一根香菸從點燃到最後連一口都不抽可是很浪費的!”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覺得浪費可恥,不如將我的泡麪湯順帶給喝了!”
徐飛哈哈大笑着扶了扶眼鏡,道:“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便讓他趕緊收拾東西回家。
……
在接下來又三個小時的時間中,我用電腦寫了一份關於店鋪開業當天的主題策劃活動,這個活動主要還是以店鋪的品牌“我們”爲主體,創造一個屬於店鋪品牌的文化內涵,並讓受衆羣體接受。
我搞了一個微信賬號,爲了體現出對於受衆羣體的溫暖與誠意,我並沒有採取公衆賬號的形式,隨後便在論壇的帖子上公佈了自己的微信賬號,並表示今後那個關於我要寫的故事從今以後都會通過微信賬號朋友圈的方式來更新。
這是我整體需要執行計劃中的一步,先利用故事的方式吸引網友,然後再把吸引來的網友轉換爲自己可利用資源。
大概只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的微信賬號上便接受了約有五十多個網友的申請,雖然這個數量看似很少,但實際價值卻十分的高。
有很多網友加了我的微信賬號之後跟我聊天的,我也儘量做到了把每條消息都逐步回覆,一直忙到又是接近十二點鐘的時候,我終於退出了這個微信賬號。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登陸自己的生活賬號,然後習慣性的刷新着朋友圈,直到看見晴雨的朋友圈中更新了一條打上馬賽克的合同之後,我明白她已經完成了簽約,於是下意識的在下面給她點了一個贊。
我的手機忽然之間提示了一條qq發來的消息,而且給我發消息的人還讓我有些意外,正是那個已經跟我有好些天沒聯繫過的女網友“小夕”,她僅僅只是問我說道:“顧小楓,你在不在呀?”
如果她不給我發上這麼一條消息,我還真她從未出現在過我的世界中,但稍後我還是給她回覆了消息說道:“在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