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之旁白:強推結束了,這一週成績奇差無比,收藏還沒到一百,我知道我寫的差,不過也不用這麼打擊我吧?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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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靈問道:“怎麼又是你們?你們爲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多好?!”
谷裂很不屑地說:“你要是真想死,剛纔爲什麼還要逃呢?”
向安靈並不多做辯解,只是問:“既然你們救了我,想是不會拿我去換錢了,但是你們妨礙了我報仇,這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所以,我並不感激你們。”
“恩,”李泰然點頭,“我們也沒想要你感激,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向安靈突然跪下,“請你們給我足以復仇的力量!爲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什麼意思?”
“剛纔你用的是輕功吧?”向安靈面向谷裂問,“沒想到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請你們傳授我你們的能力吧!只要一點點,足以讓我復仇就好!我願意用我餘下的人生、我的靈魂、我的一切來換取它!”
谷裂對此不知所措,他轉向康傑和李泰然。
康傑說:“我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也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李泰然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建議你馬上離開上海,別再回來了,或者......復仇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用刀,如果有一天,你取得了足夠高的地位,你也可以復仇。”
康傑讚道:“泰然,你這句話亮了。”
谷裂插嘴:“走了。”
三人扔下向安靈,離開了。
“不一定要用刀?”向安靈似乎明白李泰然的意思,但是他沒法下定決心,“不用武力去復仇,這種事我能做到嗎?”
李泰然三人在路上閒逛了好一會兒纔回公寓,因爲他們之前和邵亦妃說是去“找樂子”了,如果才“找”了半個小時就回去了,不是很奇怪嗎?
三人回到公寓時,安研研正躲在自己房間裡,邵亦妃正在廚房裡做菜,她看到康傑回來,沒有像平時那樣很熱情地上去打招呼,只是滿懷怨念地瞪了一眼。
康傑被這一瞪嚇到了,這明顯是一個看到心愛的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後生氣的表情,如果說這是裝出來的,那未免也裝得太像了吧?
康傑敲了敲安研研的房門。
“門沒鎖,進來!”
康傑走進去,發覺安研研正在打坐練功。
“有什麼事嗎?”安研研問。
康傑坐下:“今天邵亦妃的表現,我覺得很正常啊。”
安研研點頭:“我今天整體都在偷偷觀察她,她的所有表情、神態、動作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說這都是她的表演,那麼她的演技確實已經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對此毫不稀奇。”
康傑不解。
安研研繼續說:“一個毫無武功的人怎麼能臥底一個所有人都會武功的團隊?除了依靠演技還能靠什麼?即便她的功力達到奧斯卡影后級別,我也不奇怪。而且,還有一種可能......”
康傑不插話,只是聽着。
安研研繼續說:“這種可能需要很高的操作性,那就是邵亦妃表現出來的所有姿態都是真心的,因爲是真心的,當然沒有破綻。”
康傑摸摸下巴:“真心的?”
“是,沒有人能識破真誠者的謊言,就像沒有偵探能偵破不存在的案件,沒有醫生能治療不曾患上的病症,沒有間諜能盜取不存在的機密。”安研研說,“你想想,雖然邵亦妃關於她的家境對我們撒了謊,但這是可以理解的,也許她只是希望我們能夠讓她留住在這裡、不趕走她。邵亦妃在關鍵時刻把衣服、行李那些能證明她家境的東西都丟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也許這只是巧合,她是真的丟了。”說到這裡她還很玩味地看了看康傑,“一個小女生被一個大俠當街救下,因此產生愛慕之心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康傑很不好意思,他不想關於“愛慕之心”這四個字與安研研討論什麼,只是搖頭:“可是這麼大一個上海城,她在一個清晨被兩個小混混追逐,正好被我遇到,這不是太巧合了嗎?”
“當然,這樣的巧合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但是要製造這樣的巧合,並不需要邵亦妃本人的配合。”安研研說,“只要兩個小混混參與,有意識地將邵亦妃趕向我們這幢公寓的附近,即便一次不成功,多次嘗試之後總有一次可以成功的,只不過那人就不是邵亦妃了,而可能是李亦妃、王亦妃、張亦妃罷了。”
“可這樣有什麼意義?”康傑問,“只是讓我們的屋子裡多一個人而已?”
安研研反問:“這有什麼不行呢?即便她不是抱着間諜的目的來到這裡的,但是時間長了,或多或少會了解我們的不少信息,到時候再把她抓起來,或是用她的親人來逼她就範,都是可行的。只要事先查出邵亦妃的身份就行了。”
“恩,如果真是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應對?”
“兩個方法,第一,我們要始終和邵亦妃保持點距離,等到到了對方真的威脅到邵亦妃本人的時候,我們大可以作壁上觀,反正她也透露不出什麼。第二,在邵亦妃足夠了解我們之前,我們也要查出驅使那兩個小混混的人的身份,我想不會僅僅是東龍幫那麼簡單。”安研研想了想,“如果是他們,就今天白天的狀況來看,他們的目的只是和我們攀上關係,完全不用作出這麼一場英雄救美的戲,也輪不到黃尊儒來向孫長文推薦我們,更不會安排什麼測試了。所以,可以肯定,有第三方勢力,我現在想想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武能盟的人,要麼是八獸。”
“武能盟?”康傑奇了:“不對啊,武能盟不是李啓管着的嗎?”
“就是你這種想法,使得武能盟和李啓之間存在無法調和的矛盾,”安研研說,“他和天師現在的威望,超過了武能盟所有的會長和理事,武力也超過了武能盟的所有人,甚至成爲了超然於武能盟之上的存在。理論上,武能盟應該是所有武者的聯盟,所以嚴格來說李啓本人應該是武能盟的一份子呀,可是現在有多少人是這麼認爲的?李啓本人對武能盟擁有幾乎無限的調度權力,甚至超過了武能盟的總會長,可這些權力全部基於武能盟對於三使的個人崇拜,其中有一絲一毫的合法性嗎?在龍組,李啓還算一個顧問,在武能盟,他可連個顧問都不是啊!”
康傑明白了,如果武能盟的高層對於李啓的這種特殊地位看不過眼,想要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甚至是除掉他都是很正常的吧?
“我可不想站在武能盟的對立面。”康傑苦笑一句。
“我更不想,”安研研說,“我可不想與我那些師兄弟,師父師叔爲敵,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武能盟和李啓的關係或許會很曖昧很敏感,但絕不會鬧翻。所以和他們正面爲敵的狀況是不會出現的。”安研研對此很肯定。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邵亦妃的高聲呼喝:“吃飯啦,研研姐!”她只叫安研研,卻不叫康傑。
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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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尊儒滿臉笑意出現在公寓門口的時候,手上正捧着一個銀色的手提箱。
“諸位好!”黃尊儒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一個熱情的問候。
安研研高興地走過來:“黃大哥!”
黃尊儒:“安姑娘,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安研研臉一紅,“別這麼說......別在門口站着啊,進來啊!”
黃尊儒走進房中,把行李箱放在沙發上,然後拿出五個信封:“哦,是這樣,爲了感謝諸位前天的幫助,箱子裡是一百萬現金,然後,每張卡里存了五十萬,希望各位笑納。”
安研研搖搖頭:“這怎麼好意思呢,不是事先說好只要一百五十萬的嗎?”
“哪的話,”黃尊儒說,“一百五十萬,只是感謝各位幫我們贏了那場文鬥,可是我們幫主說了,既然大家都已經是朋友了,那就要有朋友之間的禮尚往來,再說各位那天還救了我們的命,我們幫主說,只拿出兩百萬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只不過最近幫裡資金開銷比較大,再多拿了怕幫中兄弟議論,也只能委屈幾位了。”
“那個,你們和青文幫的文鬥安排在什麼時候?”李泰然插嘴問。
“下週,”黃尊儒說,“這次恐怕還要依靠五位。”
安研研隨意地說:“別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黃尊儒又問:“這次你們估計多少人能上場?和我說一聲,我們好回去準備。”
谷裂淡淡然地說:“我不上。”
“亦妃妹妹應該也不會上吧!”安研研問道。
“啊,我不懂武功的。”邵亦妃回答。
黃尊儒站起來說:“邵小姐謙虛了。”
“那好,就這樣,還是我們三個吧。”安研研指指康傑和李泰然。
“謝謝各位了。”黃尊儒很紳士地鞠躬。
“黃大哥你太客氣了,拿我們當外人?”安研研裝出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不過看着個黃尊儒確實不太懂兒女情長,自己已經作了那麼多的表演,他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扮演的這個“安姑娘”對他芳心暗許了,看來自己還要主動一點。
在他相信自己愛上他之前,還不能貿然接近東龍幫的高層。
黃尊儒和衆人談了一會兒,自覺拉近了不少關係,就表示告辭。
安研研送他出門,下樓的樓梯上,安研研裝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問:“黃大哥,是上海人嗎?”
黃尊儒點頭:“是啊,這個我之前不是說了嗎?”
“那,黃大哥的家在上海咯?”
黃尊儒搖搖頭,用略帶悲傷的表情說:“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家的。”
安研研低聲道歉:“對不起......不過,我是說,黃大哥和黃大嫂打算在上海安家嗎?”
黃尊儒笑笑說,“黃大嫂?你黃大嫂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過來,仔細地看着安研研,然後很認真地說,“我們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跟着像我們這樣的人的女孩是不會有幸福的。”
安研研突然擡高聲調說:“我們習武人都很厲害的,我們不會怕刀口舔血......”
黃尊儒愣了片刻,對這個聲音低沉,但是長得很活潑的女孩嘆了口氣說:“我先回去,好好想想.......文斗的事情,有事情我會聯繫你們的。你就不用送我了。”
安研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黃尊儒看到她的背影顯得有些失落,但是黃尊儒沒看到的是她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還有比這更好的情形嗎?安研研心中十分高興,他以爲我喜歡他,但是又不需要我費力去做任何女朋友應該做的義務,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取得信任的狀態呢?
安研研回道公寓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扮得有些失落,走進屋中,魂不守舍地回道自己的房間。
李泰然低聲問:“研研姐怎麼了?”
“你還沒看出來這是裝的嘛?”康傑目光掃了掃邵亦妃,“安研研是什麼角色你不知道嗎,這種表情不會真的出現在她臉上的。”
李泰然低聲讚歎:“研研姐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影后啊,即便是貝蒂戴維斯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凱瑟琳赫本也自愧不如啊,她的演藝連上天都能騙過......”
由於邵亦妃就在不遠處,李泰然不敢讚歎的太長,不過即便是這樣,康傑也不打算聽他說完。
午飯時,安研研更是很好地表現出了一個思春少女該出現的樣子,整個飯桌上一言不發,甚至一不小心把菜塞進了鼻子裡,然後才吃了幾口飯就悲傷地躲進了房間,直到她落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上面顯示了一條短信:“我回去仔細想了想,和一個俠女並肩闖蕩江湖的感覺也不錯。”發件人是“黃大哥”。
康傑拿過看了一眼,尤其是特別注意手機屏幕傾斜的角度,讓在一旁的邵亦妃也能剛好看見。然後就見到安研研飛也似地跑出房間,一把奪過手機,又跑了回去。
李泰然無奈地搖搖頭:“女人真可怕......”
邵亦妃瞪了他一眼,然後支支吾吾地問康傑:“康大哥,如果,如果你是黃大哥,你會接受研研姐嗎?”
康傑想了想:“我不是黃尊儒,所以我不知道。”
邵亦妃不依不饒:“假如嘛,做個假設。”
康傑依然搖頭:“不知道。”
這一天,安研研是在和黃尊儒的短信中度過的,這是最令她本人痛苦的了,因爲手機發短信是一件完全無法取巧的工作,而且安研研還必須在黃尊儒每條短信發來後第一時間回覆,不能顯露出任何形式的遲疑和不耐煩。更加折磨人的是,在邵亦妃幹完一天的工作回到房間休息時,安研研還得在她面前保持一副幸福的樣子,這讓她在心裡無數遍地吐槽:“爲什麼我要把時間花在做這種事情上啊!!!!爲什麼黃尊儒會那麼容易就答應了啊!!!!今天的修煉都荒廢了啊,我的靈覺門,我的四象九轉丹......”
在安研研的心中無限的咒罵中,黃尊儒終於說出了那句:“天色晚了,你還是早點睡吧。”
看到這話,安研研如遭大赦,回了一個愛心就把手機放下了。
不過只要一想到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等等等等還要這樣度過,她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場噩夢,而且目測短期內這噩夢還醒不過來。
想到這裡安研研突然轉頭看看已經睡下了的邵亦妃,心想:“裝作喜歡上一個人原來這麼累啊,她也是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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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研研開始修煉“筋骨門”,倒不是因爲她“靈覺門”煉成了,而是因爲她發現邊發短信邊練“靈覺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筋骨門”中有一部分就是快速移動和點擊手指進行鍛鍊的,爲此她只是稍作改良了一下,就成了自己獨有的“短信修煉法”,這隻怕是從《八脈輪經》問世開始就沒人用過的修煉方法了。
原本普通人用這種方式發短信,很容易得肌腱炎的,但是配合《八脈輪經》中的內功心法,她的食指拇指上的肌腱非但沒有任何損傷,而且得到了充分的鍛鍊。只是練了短短几天,修煉的效果已經十分明顯,她的手指的短距離移動速度已經快到常人的肉眼難以鎖定的地步了,一條三十字的短信,配合上聯想輸入法,她居然可以在三秒鐘內完成!
她不禁想到用這樣一雙手使一些短小的兵器,就比如說東方不敗的繡花針,這該有多大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