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鴻兩隻手指頂在安研研背上,然後低聲說:“用壬癸門走陰維脈,同時用臟腑門的強化法強化肝臟和脾臟。”
安研研苦澀地說:“一心兩用,好難啊。”
“靈覺門的意行法你沒有掌握嗎?”
“意行法?那和一心兩用有關係?”
“練功不求甚解,你是怎麼考上研究生的?”駱冰鴻極其鄙視她,“你嘗試着去感知一下,別把兩路功力的運行當成兩件事,把它們當做一件事。”
安研研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問:“你確定我現在的狀態能服用四象九轉丹嗎?我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巫毒浸滿了。”
“集中注意力!”駱冰鴻急道,“聽我的絕對沒錯,不聽我的保證你性命不保。”
安研研再次沉下心,一心一意體會以前沒學好的“意行法”,其實也難爲她了,三個月要練成八脈四門中的一門,當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駱冰鴻看她終於進入了狀態,也專心地幫她調息起來,現在她雖然全身都是巫毒,但是正好八脈輪經和地術都是一等一的調節生命狀態的法門,剛好可以將這種巫毒與她自身同化,將她的八脈輪經進化成爲一門毒功,這在理論上完全是可行的。
反正最多隻是將巫毒固定在筋脈和腑臟中,不會進入血液,所以理論上也不會影響她將來的正常生活。
讓駱冰鴻驚訝的是隻是片刻,安研研真的已經運起了“意行法”,這種領悟能力絕對是天才級別的。
“吃藥!”見到時機成熟,駱冰鴻叫了一句。
安研研一口把走中的四象九轉丹服下,丹藥一進肚子,就感覺一股極強的力量從丹田涌出,就好像一顆炸彈在腹部爆炸,不由讓他慘叫連連。
駱冰鴻此時精神也極爲集中,在她的操縱下,這股功力非但沒有將巫毒驅出體外,反而將巫毒牢牢地抓住,讓它們不再對身體造成傷害。
安研研雖然痛苦,但是也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她嘗試着開始同時修煉壬癸門和臟腑門的功法,很快就有了成效,帶毒的功力不斷地固化成身體的一部分,最終終於在體內穩定下來。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安研研睜開眼睛,窗外天色還是黑的,看看時鐘,分針才轉了半圈,她很奇怪:“怎麼?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不是半個小時,是二十四個半小時。”駱冰鴻看到安研研的狀態穩定下來,她慢慢收功,然後爬下牀,“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了,你最好能好好修煉一番,別讓我的力氣白費了。”
安研研點頭暗想這才正常嘛,然後開始專心鞏固剛纔的收穫,她知道這樣的機會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極其難得,能吃到“四象九轉丹”這個級別的靈丹妙藥就已經是主角模式爆發了,還有功力達到逆天級的三使之一親自幫她調息了一天,那就是主角模式雙倍了,最後再加上在機緣巧合之下將巫毒與自身功力完美融合,如果這樣還成不了絕世高手,她寧願從樓上跳下去。
駱冰鴻走出屋外,看都沒看,就問:“來了貴客啊。”
此時屋外正坐着許多人,除了康傑谷裂李泰然邵亦妃和馬瑜這五個原住民外,還有兩個打扮正式的中年男人。
“你好,駱小姐,我們等你們一個多小時了。”說話的是兩個男人之一:“我們是國安局的,經李啓顧問介紹來這裡有事相求。”
安研研瞄了一眼男人遞出的證件,沒有細看,反正她也認不到,她把目光轉向李泰然和康傑,兩人點頭表示男人沒有說謊,然後駱冰鴻問:“不知道兩位有什麼指教的呢?”
男人遞過一張白色的卡片:“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個名字?”
那張白色的卡片背面被塗成了全黑,“神罰”兩個大大的紅字背後是一道金光閃閃的閃電,反面白色的部分寫着“世有罪惡,神必罰之。”
駱冰鴻半睜着眼低聲說:“啊,最近這個名字出現得很頻繁啊。”
男人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但又不好意思再問一遍,只是說了下這次的事件。
就在今天晚上,稅務局的張局長回到家中,發現家中的客廳裡收到了這樣一張卡片,他當然當做只是什麼人的惡作劇,把卡片扔了上,只是皺皺眉頭就過去了,大約在八點鐘,他家中突然發生了爆炸,一家四口死了三個,還引發了火災,造成樓內兩人死亡。
得知事件發生後,國安局立馬派人去調查,那時候纔在張局長的遺孀口中得知這張東西的存在,後來還在張局長的辦公室內發現了一張一摸一樣的東西。
駱冰鴻把手中的卡片扔茶几上:“可就算這樣,爲什麼要找到我們呢?龍組應該有的是人才吧?在上海也有分部。”
男人嘆了口氣,拿出一本掌上電腦,“你們看看,這是張局長辦公室邊上的監控錄像。”
只見錄像中的一個人東張西望鬼鬼祟祟地把一張卡片扔到了張局長的辦公室內,然後突然發現了有監控錄像,慌慌張張地逃跑了。
轉過頭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那是康傑的臉。
“所以,你們就找上門了?”駱冰鴻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錄像也假得太明顯了吧?
康傑也說:“這顯然是嫁禍,有能力搞爆破卻連機關單位的走廊上有攝像頭都不知道嗎?更何況,他們四個人都可以證明,今天我就離家過半個小時去買菜,就算飛去裝炸彈都來不及。”
男人說:“說實話,公安雖然認爲這是鐵證,但是我們當然是不會相信的,在國安局裡能夠易容的方法也記錄了很多。但是說實話,就是因爲他裝成了你們的人的樣子,所以我們才知道你們肯定是見過面的,慚愧地很,我們對這個什麼神罰完全沒有任何資料,所以要向你們瞭解一下。不過他們說是否提供幫助要徵求你的同意。”
康傑點點頭:“我覺得可以配合他們,不過我不能擅自做主。”
駱冰鴻想了想:“李泰然,谷裂,你們覺得呢?”
谷裂換了個坐姿:“我無所謂,你們願意就說吧,不過,駱冰鴻,李啓答應我的東西還沒給我。”
駱冰鴻隨手扔出一個東西,谷裂也隨手接住了:“你還真帶來了。”
“胡家刀法、七星刀法、圓月彎刀法,你應該都有所耳聞。”
“很一般,我希望下一次能見到些上古武學。”谷裂把接道的東西插進自己的掌上電腦,衆人這才發現那是個數據盤。
打開數據盤,谷裂眼睛一亮:“這是......”
駱冰鴻笑笑:“我剛纔說的那些是李啓給你的,那是我給你的,應該對你有些幫助。”
谷裂面色極爲欣喜地說:“刀之域.......多謝了。”
兩個國安局的男人看到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一些他們聽不懂,只是勉強知道和武學有關的東西,覺得很尷尬,只好出聲增加一些存在感:“這個......關於‘神罰’的事情,不知道幾位考慮地怎麼樣了。”
這時候最能拿主意的安研研正在閉關,駱冰鴻不敢隨便答應,看看李泰然和康傑的表情,雖然裝的挺淡定,但是顯然也沒什麼好主意,而馬瑜同樣沉默不言,好像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知道是不能從同伴那裡得到任何意見了,只好回答:“你們先回去吧,過兩天我們再回復你們。”
兩個男人站立來嚴肅地說:“既然這樣,就只好請康先生和我們走一趟了。”
康傑愣了一下,大聲問道:“這是爲什麼?!你們不也知道我是冤枉的嘛!”
一個國安局男人說:“我們也只是猜測你們是冤枉的,既然你們什麼都說不出,那我們也只好相信證據了。”
駱冰鴻笑道:“是怕我們跑了吧?”
“沒錯,你剛纔說的話很像是在拖延時間吧?”國安局的男人回憶了一下,“你說過兩天給我們答覆,這樣的話完全是在敷衍。”
康傑站起來說:“好啊,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咯。”
邵亦妃一把拉住他:“別,你別去。”
康傑疑面色凝重地看看邵亦妃。
邵亦妃說道:“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很重要的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了。”
駱冰鴻疑惑地看着這兩個人,這才一天吧,就發展到“很重要的人”,“不想要失去”這樣的地步了,這奇妙的一天發生了什麼啊?
康傑輕輕地掙開她的手:“放心吧,國安局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不然他們就不會上門了,再說李啓也不會幹看着我身陷囹圄吧?”最後一句是對着國安局的兩人說的。
駱冰鴻笑笑:“你去吧,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就是把國安局埋了也會救你出來的。”
康傑開朗地說:“那就謝謝啦。”
“你們是在威脅我們嗎?”男人狠狠地問,“如果你們覺得這種威脅就能讓我們退縮,你們就太小看我們的決心了。”說着一把銬上康傑:“要人的話,要麼就拿着神罰成員來換,要麼就拿着他們的資料來換。”
“來真的?”駱冰鴻眉毛一揚。
只是一閃,康傑手腕上的手銬就分成了八份落到了地上,那道光飛回了一旁谷裂的身上,不知道藏到了哪裡。
“你們這是公然拒捕啊!”國安局的兩人雖然詫異對方武功很高,但是絲毫不懼地說。
就在這時,駱冰鴻突然看向安研研的房間,好像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說:“康傑,你跟他們走一趟吧。”說着將手按在康傑的胸口,“如果你真有什麼事,我會立馬過來的。”
康傑雖然不解,但是看到駱冰鴻堅決的眼神,想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伸出雙手對兩個國安局的人說:“要不要銬上了?”
兩人顯然也不是什麼不識趣的人,看到康傑不反抗,知道如果他不想走己方兩人是無論如何都帶不走他的,於是說:“不用了,你跟着我們走吧。”
邵亦妃叫道:“不,不能這樣,你們都知道他是冤枉的,不能就這麼帶走他!”
駱冰鴻按住了激動的邵亦妃:“別急,放心,我保證他一根汗毛都不會少的,如果真的少了,我就讓全上海的國安局人給他陪葬。”
兩個男人擦着冷汗,從駱冰鴻絲毫不屑的態度看來,她也許確實有這個資本,也確實會說到做到。
就在邵亦妃徒勞的掙扎中,國安局帶走了康傑,等到三人出門後,大家都看着做出這個奇怪決定的駱冰鴻,邵亦妃的眼神中甚至帶有憤怒,駱冰鴻毫無辦法:“這是安研研的主意,她現在還在閉關,不能多說,所以等她出關了再問她吧。”
邵亦妃怒了:“你們就這麼相信她?同樣是你們的夥伴,相信那個女人也不相信康大哥?那個女人最會騙人了,你們都還不知道吧?”
駱冰鴻對邵亦妃的怒火毫無辦法,事實上所有人都對她毫無辦法,也許真的在她的父母死了以後,那個救下這個女孩的康傑就成了她唯一的親人。
這時,遲遲不說話的馬瑜終於開口了:“我想,也許安研研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說着她擡起頭,看到衆人看她的表情,她回憶說:“我記得,有個牛人說過,如果你發現對一件事情沒什麼好辦法,那就嘗試着去考慮考慮最壞的辦法,因爲那也許是你考慮的最少的。今天的情況,讓康傑跟他們走,不就是最壞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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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之旁白:對於感情的描寫完全沒有能力,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