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載着顧家人的馬車越走越遠,顧許搖晃的手才停下。
風絕宣遞了張手帕過去,嫌棄地說道:“擦擦鼻涕,你哭得太醜了。”
一句話捅炸了馬蜂窩,顧許轉身撲到他懷中大哭起來,還不斷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料擦鼻涕,甚至還發出了擤的聲音,惹得他瞬間黑了臉。扯着她的後衣領便將人給拉開了一段距離。
“風絕宣,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顧許喃着鼻子抱怨道。
“你香嗎?你哪裡看得起來像玉?髒死了,真想立刻把你丟到桶裡洗洗。”
風絕宣是這樣說的,他確實也這樣做了,提着人回了客棧的房間,就給丟到了浴桶裡。
“你大爺!就不能給我燒點熱水嗎?”顧許掙扎着趴到了桶沿。
“呵…”風絕宣冷笑了一聲,繼續道:“還沒來得及燒水,這是本王昨晚用過的水。”
顧許瞬間炸毛了,雙手一撐就要蹦出來,被風絕宣一掌給蓋了回去。再蹦,再蓋,一來二去又打了起來,最後兩人一起跌到了桶中。慌亂中,風絕宣只覺得脣間一暖。
不敢窒息地睜大雙眼,風絕宣屏住了呼吸。
少女彎彎的桃花眼同樣瞪得老大,細絨絨的眉毛上掛着水珠,臉頰染上了紅。
三、二、一…
猛地推開了風絕宣,顧許用衣袖狠狠地擦了兩下脣,瞪着他問道:“看什麼看?”
風絕宣也回過神來,食指摩挲了一下下嘴脣,向前走了一步貼着她的耳根輕聲道:“親都親了,許兒害怕被看嗎?”
“軍營裡養的狗我還親過呢,我也沒這麼盯着它看。”
“……”一想到剛剛碰到的柔軟的脣,竟然親過一條狗,風絕宣瞬間覺得胃海翻滾,跳出浴桶,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顧許纔想泄了氣的球一樣,癱坐在浴桶中,雙手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真是不爭氣,不就是被狗給親了一下麼,心跳加什麼速。”
突然,亮光一閃而過,顧許警覺地翻身而出,瞬間浴桶被劈成兩半,水漫了一地。
“受死吧!”
緊接着又嗖嗖地竄進三人,提刀便砍了過來。
顧許心下一凜,這些人到底是衝着她來的,還是衝着風絕宣來的。不給她多想的時間,提掌迎了上去。
十幾個回合下來,四名黑衣人被顧許捆了起來,有兩個人身上還滲着血。
“何人派你們來的?爲什麼要殺我?”
結果四人好似商量好了一樣,牙一咬,嘴裡的毒藥被碾碎,頭一歪竟是都嚥了氣。
“喂,你們…”這些人要不要如此視死如歸啊。
正巧這時候風絕宣走了回來,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具屍體,眉頭一皺,蹲身在他們身上搜了搜。顧許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只是覺得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風絕宣,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本王的房間,你的在隔壁!”頭也沒擡,涼涼地丟出一句。
“那你得罪什麼人了,這些人爲何要殺你?”
“你確定不是要殺你?”風絕宣起身,挑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