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風絕宣不受控制地問出口,什麼東西在腦中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好像猜到了什麼,姓韓,航海技藝嫺熟,又常年遊歷四方,一切都能對得上!
祁玄沒想到風絕宣會問,他耐心地解釋,“是星寒撿來的孤兒,那次他將孩子帶回來,並未來得及進宮,我們只是草草地在宮外見了一面,朕都沒記住那孩子的長相,不過倒是記得他沒有頭髮。”
“……”
風絕宣嘴角一僵,原來韓天棄那粗魯的傢伙從小就沒有頭髮啊!
聽着祁玄的講述,風絕宣這才知道,韓七帶着他的義子在清泉沒逗留多久就離開了,他離開的那天亦是大霧瀰漫,從此便沒了音信,所有人都在猜測,說韓七死在了海上。
“皇爺爺,您莫要憂慮,說不定七舅舅在哪片大陸上已經成親生子,樂不思蜀了。”風絕宣嘴角掛着笑意勸說,眼中卻無笑,因爲他知道,自家皇爺爺思念的兒子已經故去。
他只能用這種拙劣的藉口來騙騙老頭子。
“罷了罷了,不提他了,人各有命,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作的,朕已入垂暮之年,管不得那麼多。”祁玄苦笑着擺手,拉着風絕宣坐下。
祖孫二人又聊了一會兒,話題又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祁玄想將風絕宣留下,不是一時,而是永遠。
風絕宣再次用顧許來搪塞,祁玄頓時怒了,拍案吼道:“朕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把朕的外孫迷惑成這樣,去帶她來見朕!”
“好!”
第二日清晨
顧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便聽到有人敲門,隨便扯過一張薄被披在肩上,半眯着眼睛向着門口晃去,打開門問道:“誰啊,一大早的…”
聲音戛然而止,半眯的雙眼漸漸放大,最後瞪得老圓,她一下子竄到風絕宣的身上,雙手掛着他的脖子,雙腿盤着他的腰,激動地說道:“阿宣,快告訴我這不是個夢!”
“呵呵…”
風絕宣愉悅地笑了,胸膛不應地震動着,沒想到剛一會回來就有這麼好的待遇,這就是傳說中的投懷送抱吧,感覺還真是不錯。
看來古人誠不欺我,書上寫的都是有道理的,小別勝新婚,以後他多離家幾日,會不會常有這種待遇?
擡手輕掐一下她腰窩的肉,貼着她的耳邊問道:“有感覺嗎?”
“有啊,怎麼了?”顧許不明所以地問道。
風絕宣笑得愈發燦爛起來,伸手捏着她的鼻子扭兩下,“小傻瓜,用感覺就說明你不是在做夢,你男人回來了。”
顧許微愣,然後窩在他懷中咯咯笑了起來。
“咳咳…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影響?”韓天棄臭着一張臉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顧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掙扎着要從風絕宣的身上跳下,卻發現自己被抱得越來越緊,她輕敲着風絕宣的肩膀喃道:“阿宣,快點放我下來,有人在!”
“他離開不就好了嗎?”風絕宣嘴角的笑意漸濃,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韓天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