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如同一隻惡狼,(實際上他就是一隻惡狼)猛地跳起來壓在“勳哥”身上,將頭埋在“勳哥”的脖子處,他的喉嚨在滾動,很明顯是在喝“勳哥”的血!
“勳哥”的身體掙扎兩下無力的癱軟了下來,我連忙推開西風將嘴靠近“勳哥”脖子處的血窟窿,瞬間一股暖熱的血液流進我的嘴裡,我來不及品嚐便迫不及待的下嚥,我太飢餓了,真得,太餓了。。
當我擡起頭,西風正在啃食“勳哥”的手臂,他的臉上濺滿了鮮血,活脫脫一個惡魔,我怪笑着把“勳哥”腰間的匕首拔出來,輕而易舉的劃開他的肚皮,我快速的將手伸進了“勳哥”的體內,他的體溫讓我的手臂恢復了一些溫度。我摸到了他胸腔內的一個東西用力一扯,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被我扯了出來。帶着溫度。
野獸不吃同類的肉,因爲野獸擁有獸性,人吃同類的肉,是因爲他失去了人性。人是最兇狠的野獸。
“噗”將心臟咬入口中,鮮血噴了我一臉,那種極度空虛的胃開始歡快的蠕動着消化着碎肉,那種快感,勝過**時的**!
這時上面傳來聲音:“勳哥?那兩人死了沒?”
我和西風對視一眼,鼻子了發出一聲“嗯”,然後壓低了嗓音說:“下來兩個人把屍體擡上去。”
西風的眼中閃着紅光,舌頭舔了舔嘴脣,似乎還在回味人血的美味!那隻被啃的只剩下骨頭的手臂被西風握在手中當作了武器。
”嘎吱”上面的鐵門被打開了,當那抹強烈的光線照進來,照到我的臉上,我幾乎感動的要哭!
當第一個人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另外一個還在梯子上的小弟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兩個頭髮散亂、渾身是血跡的男人啃食,看到地上那個內臟已經被吃空了的屍體時,直接是嚇破了膽!從梯子上摔下來,在地上抽搐、吐沫。
“我感覺充滿了力量!”我連聲音都變得像野獸一樣低沉沙啞起來,
西風快速的脫下其中一個人的衣褲套在了身上,“哥,答應我一件事,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我還沒有交女朋友。”
我勾了勾嘴角,沿着梯子爬了上去,露出一雙眼睛觀察情況,還好周圍目前沒有人。我和西風快速跳到牆角隱蔽起來。外界的溫度出奇的暖,只上來五分鐘,我的身體便恢復了活力,胃裡正在消化的肉正爲我的身體提供能量。
小腿開始傳來疼痛感,經歷了長久的麻木,對於這種痛,我竟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西風悄悄摸到我身邊,小聲說:“哥,這是一個大雜院子,門口有四個人把手,右面房間裡有七個人在休息,目前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暗哨,所以我沒有急着動手。”
“嗯,我們翻牆出去,儘量避開眼線。”我說,
西風單手扶着我,向陰暗處移動。快速的翻越了超過三米的圍牆,我們沿着小巷子快速移動。五分鐘後,我停了下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據我的記憶,夏村是沒有這樣的地方的,巷子就像迷宮一樣,一不留神就會走回原地!
耳邊傳來尖銳的警報聲,我知道,是被他們發現了。
我和西風快速的在小巷中穿梭,同時,東道鬼的幾支搜索隊也開始對這裡進行了排查。若是從上空來看,這裡就像在進行着一場貓追老鼠的遊戲一樣。遠在這個關押地點外兩百米的地方,當聽到警報聲時,草叢裡快速跳躍出幾個人影。他們一身黑衣,互相點頭示意,然後快速朝着警報傳來的方向掠去。
“呼呼,呵…”我喘着粗氣,嘴裡不斷吭罵着這坑爹的小巷子,小腿的傷口早已崩裂了,血液已經打溼了我的半截褲腿,這讓我的身體開始隱隱虛脫起來。
“哥,快看,前面有人把守,我們一定是到了出口了。”西風興奮的說,勝利在朝我招手,我說:“好,過去解決他們。”
四個手持**的小弟在路口轉悠着,我不明白在槍械管制如此嚴格的南吳,東道鬼是有什麼勇氣讓自己的小弟配備熱武器的。但轉念一想,誰他媽的知道這個鳥地方是不是南吳啊!
“咔嚓”我扭斷了一個小弟的脖子,把**撿起來警戒的看着周圍。正當我放鬆警惕準備離開的時候,
“噔”“噔”兩盞巨大的白熾燈照在我的腳下(忘了說我逃離冷庫的時候是黑夜。),我和西風背靠背端着**望着四周。
在燈光的邊緣走出一羣全副武裝的小弟,就是我一槍穿倆,打光手中的子彈也不會把他們殺完的。我的手心淌出了汗水,退回巷子已經不可能的了,其餘的逃生路線我正在想,等等,我正在想!
這時人羣裡走出一個疤臉男人,三十來歲,一臉的兇相。疤臉陰聲怪氣地說:“喔喔喔,鬼哥的客人,我們還沒有好好招待你,你怎麼這麼着急離開呢?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我“呸”了一口,咬牙道:“他媽的,留給你自己享受吧!”我說着勾動了扳機,想借助着火力掩護沉亂逃出去。
“嗒嗒嗒”**發出一陣老式鐘錶裡指針走動的聲音,“媽的,是假槍!”西風氣憤的將槍丟了出去。引得人羣一陣鬨笑。
我回頭看了看那四個被扭斷了脖子的炮灰小弟,臉上充滿了同情。我嘆了一口氣,小聲說:“西風,你沒有受傷,等下充出去的可能性大,如果你活下去了,一定把我的話帶給天哥,黃天嘯纔是執法者的最佳人選,他有這樣的能力!”
西風急道:“哥,你他媽的說什麼混賬話啊!你不是說我們要拿回我們的一切麼?”我苦笑一聲:“我們失去的,可能只有一個人去拿回。。”西風說:“那也應該我去死,你是天門的大人物,而我,只是一個打手而已!”我:“…”
疤臉叫道:“好了,少在這感人肺腑了,怎麼?想逃出去?試試看啊!只要你們輕舉妄動一下,我身後的人就會把你們打成血窟窿的。哈哈~”
我吸了一口氣,心裡已經一片冰涼。“聽着西風,你是我的兄弟,這時候沒必要再爭了,我數三聲,我們分頭跑。”
“一~”
“哥,不要啊!”西風流出了眼淚,讓我心裡酸酸的。
“二~”
西風:“…”
我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兒,“三!”
我暴喝一聲,向人羣衝去。同時,一連串的槍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