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纔不懂了!我告訴你,其實末帝和妖妃葬在這裡頭!”那說話的人得意洋洋的,“對,是這墓裡面。 ”
“可這不是古的大墓嗎?不是,怎麼又成了末帝的墓了?”
雖然看不到那些人的模樣,但姜苗苗是覺得,他肯定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因爲他接下來的聲音十分不耐煩:“你怎麼還沒搞懂?是說,妖妃他們把墓裡原來的屍首拖了出來,自己躺了進去!”
姜苗苗一個激靈,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緊緊抓着晏笈的手,晏笈安撫地摸着她的後背的,但他的手也隨着那話語僵了一僵,同樣震驚於那些人所說的話。
原來失蹤的前朝末代皇嗣,是終結於這片古墓?算當年處處揭竿起義、羣雄割據,皇室衆人惶惶如喪家之犬,但畢竟有着八百年王朝留下的無盡珍寶,惹得無數人眼紅追捕。
怪不得任何勢力最終都沒有找到他們,原來是躲進了這片古墓羣。
一來其他人肯定想不到墓還能藏墓,二來這附近是藥王谷,沒有絕對勢力對付藥王谷的時候,人們也不會涉及這裡,引得起江湖紛爭。
“倒也是聰明。”姜苗苗附耳晏笈,悄悄道。
說話時,她感受到晏笈耳後肌肉有些緊繃,像是繃着臉在思考什麼事情,心好,但沒有打擾,繼續貼在石壁聽那幾人說話,試圖從得到關於君飛羽的下落。
但那邊卻不再討論,只能聽見拖拽重物的響聲。
沉悶悶,撲通、撲通,聽着令人心煩意亂。
姜苗苗啐了一口,也不知道這些玄天宗的弟子偷偷進古墓還帶這重物做什麼用,聽起來像是什麼殺手鐗,可是笨重、需要提前佈置、玄天宗慣用的殺手鐗能是什麼,算有也不方便帶進來吧——
她霍然變了變了臉色!
火藥!
傷流景最喜歡的火藥!
而且那些人的的確確說過,“只要一點火,能全炸咯”,他們是在佈置火藥,好在最終決戰時候,派人暗點燃,將自己等人一鍋端了!
姜苗苗二話不出抽出聆訫的劍,舉到頭頂灌注內力,貼着天花板石壁輕輕一抹,便有石屑無聲無息飄散下來,切開一道不小的口子。
削鐵如泥的寶劍,即使插在蟾蜍嘴裡十幾年,如今仍然是如此的光亮如新、鋒銳似舊,她以劍爲刻刀,飛快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切了過去。
既然前方沒有直通的路,那便自己開鑿一條好了!
身後晏笈的手卻伸了過來,將她拉下,反而自己以掌貼石壁,一層薄薄的冰,岩石開始飛快消蝕,他輕聲道:“我來。”
姜苗苗一怔,忍不住笑了。
其實切個牆壁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算如此,晏笈都捨不得讓她勞累,這份心,纔是最讓她歡喜。
晏笈的實力遠勝於她,姜苗苗切開的小口子很快變大,石壁變薄,那邊的聲音應當更快,可古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邊竟然什麼聲音都沒了。
姜苗苗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不應該啊,不是正好說道末帝他們搶了這古墓的事情麼,說話的人知道,別的人可不知道,此時應該是吵嚷震驚最厲害纔是,怎麼連一個驚歎的人都沒了。
總不會是會是死了吧?
然而後她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