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幫你爭天下?”傷流景輕聲笑,迷離如妖孽,“不,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想讓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做;你不想讓我做的,我絕對會去做。”
“你敢!你身有本座給你下的毒蠱,你要是敢不聽本座的話,你立刻會死,被蠱蟲吃的血肉不存!”
皇璽忽的瞪大了眼睛,他隱隱約約想起,他似乎從來沒有聽傷流景用這種語氣說話。
但皇璽來不及想傷流景怎麼會變得這麼古怪,聽見傷流景更是纏綿繾綣的笑聲響了起來。
“不,當然不,我怎麼會讓區區毒蟲吃了我。爭天下?沒問題,但我絕對不會去坐那皇位,我只會控制這世間最愚蠢的傀儡坐那張,你心心念唸的皇位。”
傷流景狠狠碾壓着皇璽的胸膛,看他痛苦地吐着血,心情越發飛揚,語調也越發令人毛骨悚然的輕柔,如跗骨劇毒,能腐骨爛肉。
“你死的太早,來不及看到了,大齊會有一堆蠢貨出現。什麼東方世家,什麼離世家,什麼晉王衡王平王,你不是想當皇帝?呵呵,那我反而會讓那些蠢貨披你最嚮往的皇袍,你喜歡嗎?”
“不!不!不可以,傷流景,你這該死的小雜種,你怎麼敢!”皇璽肝膽俱裂,伸手去抓傷流景的鞋,他倏地收了回去,皇璽抓了個空。
蒼老的手皮膚早已鬆垮,遍佈大大小小的老年斑,皇璽身有一股垂垂老矣的腐爛味道,他掙扎着試圖爬起,但此時生命流失太多,他驚恐地發現,他竟然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傷流景厭惡地掩起了鼻子,但還是一眨不眨盯着皇璽,輕聲地笑。
“當年,你被月魂算計重傷,含恨退守東海,白白讓晏家撿漏得了天下。這輩子,你不是做夢都想把晏家趕盡殺絕嗎,那我偏偏不,我要讓晏家的蠢貨坐皇位。”
皇璽氣息奄奄,躺在地狠狠瞪着傷流景,恨不得用目光將他活活剮死,手指不斷伸直蜷曲,喘着粗氣,噴出血沫。
“你怎麼還不死呢,”傷流景微微躬彎身子,皺起眉,“我記得這個時候你早該死了,難道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也罷,不死也沒關係,我正好和你說一說我的計劃,權當成全你我的師徒之命。”
皇璽氣力全失,即使恨他要死,也只能躺在地艱難道:“狗雜種,你還想幹什麼!”
“要說這輩子,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的話……呵,洛神鳳,算不算?”
“你不許動她!你不許動她!本座警告你,你絕對不許動她!”
皇璽瞬間睚呲欲裂,明明瀕死,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讓他一下子從地躥了起來,一頭將傷流景撞到!
老手如鐵鉗狠狠掐在傷流景脖子,他咆哮着,血沫噴濺到傷流景臉,蒼老黃濁的眼睛此時亮的刺目驚人,“你不許動餘若,不許!不——!”
這老東西怎麼還有力氣!
傷流景臉色大變,擡手去掰皇璽的老手,卻驚愕發現,他竟然一點也掰不開——
這老東西受了刺激,竟然臨死迴光返照,氣恨讓他爆發出了超越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