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消息發去之後沒等太久的時間,她就馬上給我發來了回覆,道:“中午的話我倒是有時間,只是我有一個很大的顧慮不知該怎麼講!”
我沉思了片刻,隨即漸漸的有些明白了她的顧慮,於是道:“你是擔心咱們見面之後會破壞了彼此心中的那份期盼的美好感,對吧!”
“大概也就是這種意思吧”她回了我一個微笑的表情,又道:“有時候神秘感是情感元素保鮮的一種特別方式,至少在我心中你是有着最美好形象的摯友,所以有時候當我遇上一些不愉快時,都會寧願在網上跟你訴說這些喜怒或者哀愁,但也正是因爲我們之間的這層不明確的朦朧關係,所以導致了我們都很願意去把彼此當做心理的諮詢師!”
我十分認同的回道:“明白,有時候現實中的人太現實,朋友不如一條狗!”
“呵呵,我可沒有罵你是狗的意思哦!”
“我說的是有時候”
“嗯,所謂朋友有時候確實還不如一條狗忠誠!”
這個晚上,我跟這個女網友前前後後聊了差不多有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雖然聊的都是一些活中的瑣碎,但多少還是讓我放鬆了一些孤獨的情緒,至少這讓我覺得,此時的自己還有那麼個願意聊下去不涉及利益的交心朋友。ggaawwx
但我們算是朋友嗎?
次日的時候,我是在下午的三點多鐘才睡醒,雖是足足休息了十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醒來後疲憊依舊,以至於閉上眼睛都想再次進入睡眠。
不過因爲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我還是用理智佔據了上風,起後我就再一次給房東打去了電話,好在沒等多久他就接通了我的電話,道:“小顧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坐在沙發上笑了笑,回道:“忠叔,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面聊一聊!”
“跟我聊?但我現在人到海南了呀!”
聽到房東給我的消息,頓時我倍感無語道:“你到海南去了啊?”
房東沉吟一聲,隨即又道:“人老了,把老房子掉一套,到海南這邊買了一套新房度過晚年嘛!”
頓了頓,他又對我說道:“對了哦,忘了跟你說,你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在兩個月之前我都掉了,不過新的業主說過了,房子你依舊還可以租住,到時候房租還交給我幫你轉交就行!”
我停掉手中抽菸的動作,愣了天才道:“這套房子你掉了?”
“嗯,當時有想法,而且別人出的價格還不錯,所以就掉了!”
我本來今天給房東打電話的用意就是想跟他商討買下這套房子的問題,如今他卻直接告訴我他已經把房子掉,這讓我一時間覺得極度失望。
足足緩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這纔對房東道:“那你有沒有業主的方式啊?”
“方式好像是沒有的哦,因爲當時他說是幫國外的一個朋友買的房,真正的業主我都沒有見過的!”
“”
我本是還準備再向他了解一些關於新業主的信息,但他卻很快對我說道:“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你到時候有空按以前的方式直接把房子的租金打到我的賬戶就好了,先不說了!”
說罷以後,房東就再也沒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就算我說要徹底離開杭州這座城市,但當得知這套房子已經租出去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失落,畢竟按照我原本的規劃,這套房子我是打算自己買下來的,可如今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個人早在我之前把這套房子給買了去。
要知道這裡畢竟承載了我跟於葉的太多過去,當然,我的本意還是爲了想給自己留一份念想,而這份念想,是來自諾夕。
在房間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儘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打亂了我的一些計劃,但這並不妨礙我想要離開杭州的決定,歸根究底我也不知道自己因爲什麼很嚮往大理那座城市,可能是我喜歡那裡慢節奏的活,也可能是那裡有我最最期盼看到的人,有我的未來,也少去了我的憂愁。
大理像是一個酒缸,溫酒讓人癡迷,烈酒卻讓人爛醉如泥,好壞取決於個人看待的角度。
又整理完一些需要帶走的東西后,我站在這套房子的客廳中,抽完了指尖的最後一根香菸,收好了那些無聊時自己種植的盆栽。
就在我準備動身上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聽聲音像是韓佳的。
事實證明當我打開保鮮門以後,韓佳的身影果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並沒有像其它孕婦般喜歡穿着孕婦裝,只不過是一件寬鬆的t恤遮掩着自己略微隆起的腹部,同時陪伴着她一起的還有陳智。
韓佳走進來看了看我已經蓋好的沙發與電視,隨後翻了翻眼睛看着我,問道:“這麼快就準備走了?”
我聳了聳肩,從自己的煙盒中拿了根香菸遞給一旁的陳智,然後又在鑰匙串中取下了這房子的鑰匙遞到她的面前,便道:“對了,這鑰匙你幫我保管下吧,屋裡有一些文竹是諾夕以前買的,你有空讓林菲兒幫我過來澆點水!”
韓佳接下了我遞過去的鑰匙,在屋內隨便轉着看了看,這纔對我說道:“我們的火鍋店還有一個禮拜就能正式開業運營了,你不打算過完這一星期後再走嗎?”
我笑道:“算了吧,火鍋吃多了上火!”
“行吧”韓佳嘆息了口氣,又道:“跟白離還有晴雨打過招呼了?”
“昨天都有見過一面!”
韓佳像個領導似把雙手別在身後,長長的髮絲垂直肩膀,撇了撇嘴後,又道:“那行吧,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雲南那邊比較亂,你自己在外注意點兒安全,等我跟陳智有時間了去大理看你去!”
我回頭看了看一旁一如既往沉穩的陳智,笑道:“她這種事媽,你怎麼不把她帶回澳洲去?”
陳智無奈的聳肩笑道:“我們家她的地位最高,我只能聽她的!”
“男人不能太給女人好臉色看,不然她就能不把你當人看!”
韓佳擡手就在我的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沒好氣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痞裡痞氣的嗎?”
其實我這一次走的時候,是很想走的灑脫一些,只不過當韓佳出現在我的面前時,自己難免又會想到曾活在這裡的點點滴滴,不管是好還是壞,在這一刻讓我留戀,又讓我覺得失落。
本身我只不過把此當作是一次淨化心靈的旅行,但因爲我在這座城市裡失敗的事業,以及那捉摸不透的親情,讓我無比痛恨這座城市,所這一次的離開,我把此當作是與死的告別。
我看了看時間,雖然無所謂離開的節點,但還是開了口對韓佳說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開夜車嗎?”
“看吧,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好了就接着行走!”
“哦!”韓佳輕輕點頭,沉默了天后,對我說道:“那你走吧,注意安全!”
“嗯!”
我回頭再一次看了看這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心中有種說不透的滋味,不過最終,我還是決一個瀟灑的孤獨行者,重重的喘息了一口氣後,拎起地上的行李箱便直接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
我回頭不解的看着叫我的韓佳。
這時她走上前來輕輕擁抱住了我,有些哽咽的說道:“注意安全!”
我尷尬地看了看一旁的陳智,只見他微微一笑,最終也對我說道:“注意安全,雲南那邊最近的確挺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