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太明白韓佳想要給我表達的意思,於是抿了抿嘴,等待着她繼續說下去。
在我的等待中,韓佳輕輕咬着嘴脣欲言又隱,最終聳肩說道:“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論別人怎麼做,所有的決定權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頓了頓,她又說道:“不聊商場中的事情了,聊些開心的吧!”
我仔細揣摩韓佳想要給我傳遞的意思,總覺得她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但最後她又沒有明確的跟我說通,這讓我也明白似乎一切都已經成爲過去式,而且所有的決定權都在我手中,所以她說或不說都是無關緊要。
見韓佳不願意再聊商場中的瑣事,我也懶得再去追問,於是雙手撐着地面,試圖讓自己的身體融合沉鬱的氣氛能夠放的輕鬆一些,我用腳踢了踢面前的石頭,問道:“那你決定什麼時候走了嗎?”
“走的話,倒是可以隨時離開,不過移民的相關手續暫時還沒有辦好,陳智已經託關係在快速辦理了,我們打算先去澳洲再說,估計一個星期之後走吧!”
“這麼倉促?叔叔阿姨他們都已經通知了嗎?”
韓佳點頭道:“他們挺支持我的,而且關於移民的事情……在訂婚之前我們就已經決定好的!”
我下意識的又從煙盒中掏出了一根香菸來,只是讓我意外的是,這件事情原來他們早都已經做好了決定,但一想到將來有一天自己失去這個朋友,總會覺得心中壓抑的很。
韓佳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她抿嘴隨後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怎麼,你還會因爲我的離開而悲傷嗎?”
“當然,你可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
“原來你沒有把我當哥們兒呀!”
我沒有心情跟韓佳說笑,用力的抽了香菸後,對她說道:“去了澳洲後,別忘了給我打個跨洋電話!”
韓佳很是困惑的看着我:“爲什麼不是你給我打?”
“因爲你有錢啊……你看看你,你老公都的身家都上億了,我現在連吃碗米線麻辣燙都還得掂量着口袋裡的錢不能花超了!”
韓佳一臉鄙夷,最終從錢包裡抽出了一沓人民幣遞給了我,說道:“這裡有兩千塊錢,你收好了……權當是以後你給我打電話的手機費,如果不夠我再給你留一張銀行卡,讓你給我打一輩子的電話!”
看着眼前韓佳手中捏着的紙幣,我則是有些慫了起來,尷尬道:“你還說給就給呀!”
韓佳一臉認真的姿態:“我不喜歡開玩笑!”
“那也還是算了吧!”我擺了擺手,道:“打個電話而已,我要真接下了你給我的錢,那我顯得咱們這份感情多廉價呀!”
韓佳帶着複雜的笑意,道:“我不介意咱們的感情是否廉價,只要你能給我打電話就行了,至少說明你的心裡還惦記着我,是吧?”
“有些感情是不需要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都擱心裡了!”我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算了吧……找一堆的藉口,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德行的人!”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其實我真的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男人,曾經韓佳我倆就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失聯期,如果不是她偶爾間給我發個微信消息或不時的看我一次,我真的幾乎從未主動聯繫過她。
倒不是說我不在意這份感情,而是我本身就不太善於交際方面的東西。
這個晚上我跟韓佳一起聊了很久,直到深夜的時候,街上的燈光也逐漸的暗淡了很多,我們聊到連飯都沒有吃,以煙充飢;事實上也感覺不到飢餓。
與韓佳分開時,已經是十一點多鐘,我本是想在街上找些小吃充飢然後回家睡上一覺,但這時諾夕突然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這挺讓我驚喜的,在忙碌了一天之後,能夠有人惦記的感覺無疑是幸福的,雖然我也會因爲分居兩地的孤獨而困擾着,但此時的我,已經掃去了那些焦躁的壞情緒。
接通電話後,我直接對着話筒說道:“怎麼了媳婦,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想我了吧?”
電話另一頭,諾夕的情緒有些緊張,她急促的對我說道:“小楓,你今天晚上見到關城了嗎?”
“關城?他不是跟溫欣一起回家去了嗎?”
諾夕焦慮的說道:“你說的那是中午的時候,剛纔溫欣給我打電話,說是跟關城一起回家後,因爲一些小事兒倆人吵了幾句,事後關城就當着溫欣的面直接離家出走……你說說他都多大的人了,怎麼總是三言兩語不合就離家出走呀,溫欣還還懷着孩子呢,他也不說讓着她一些!”
得知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矛盾後,其實我是懶得去插手的,且不談關城這離家出走的毛病對與不對,只要這是溫欣的事情,我就根本不想涉及;假如那一天在上海她告訴我諾夕說要跟我分手的事情後,我若沒有選擇繼續堅持等待着諾夕討個答案,那麼很有可能到現在我們就真的因爲她的一句話而分手。
我就是這麼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我又不是什麼聖人,憑什麼在別人給我製造了傷害以後,我不但要原諒她的過錯,反而還得幫忙給她處理一些事情。
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後,我很淡定的對諾夕說道:“她不是覺得那個孫宴天比我有能力嗎?那現在這種事情,她就應該去找那個有能力的孫子天去最好!”
面對我的回答,諾夕很是無奈的說道:“好了啦,她那當時不就是因爲過於氣憤才說出這樣的話嘛,其實她也知道你現在很反感她的,所以這才託我給你打電話……你就當是給我一個情面,別跟她計較了嘛!”
我走到路邊的街攤上買了一個肉夾饃,在諾夕出面的情況下,我也不好再多說溫欣的不是,於是一邊吃着一邊說道:“關城就這個德行,估計當時就喝多了還沒醒酒,你等他明天酒醒的差不多時,自己就回去了!”
“關鍵是事情現在已經不止發展到回不回家的地步了……”
“什麼意思?”
電話另一頭的諾夕猶豫了半晌,最終纔開口繼續說道:“一個小時之前,溫欣打通了關城的電話,但電話裡是一個女人接通的……對方聲稱是關城的前女友,還說現在關城就跟她睡在同一個牀上!”
(明天將坐15個小時的長途火車到鄭州參加同學的婚禮(沒有高鐵了),可能明天會沒有更新,我夜裡儘量把明天的更新寫出來,如果明天上午還沒有更新的話,大家夜裡也就不要等更了,參加同學婚禮的期間,我都會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