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聳肩笑着,一臉陰險的表情看着我:“我等的就是你阿飛這句話。”
說着,林濤把手機遞給了我,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白紙,上面都是電話號碼。
我撥通了一個二表哥的號碼,然後走到了一邊。
“喂,哥,你不是給我辦銀行卡呢,辦到現在我也沒見。”我開口便說道。
“小詡啊,我忙啊,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麼,皇上不急太監急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被咱哥揍了?”二表哥開口問着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問:“哥,你現在有空沒?”
“怎麼?又有事了?你小子纔剛剛開始混,哪裡這麼多的事,在哪?”表哥雖然嘮叨着,可還是問我的位置。
我嘿嘿笑了笑,說道:“張莊,要不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着我,半個小時到。”
“等等。”聽着表哥的意思呀掛電話,我急忙叫道:“那個,哥,你認不認識馮峰,對方應該會找他。”
“沒事。”表哥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把電話掛了。
表哥能來,我心裡也有一絲僥倖,掛了電話來到林濤身邊。
林濤一臉擔心的看着我問:“阿飛,怎麼樣了?”
“沒事,一會兒讓麻子去接我哥。”我笑呵呵的點着頭,然後也上了大青石和林濤一起抽着煙。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兩輛現代轎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兩輛車上分別下來了四個人。
爲首的一人戴着金項鍊,足足有大拇指大的金戒指,嘴裡叼着煙,唯一的缺點就是一隻眼睛有點向外傾斜。
身後跟着的七人一個個也都拿着電擊棒,氣勢洶洶的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想必這個爲首的一人就是馮峰了吧?我心中想着,皺着眉頭看對方,電擊棒這玩意在我們哪裡可不容易弄到。
“薛小子,你們三個快點給我爬出來。”馮峰轉頭看着大門,大聲叫着。
嘎吱一聲,那大門開了,我也看到了爲首的三人,這三個人長相幾乎一模一樣,或許是我第一次見的關係,感覺這三個人就是一個人。“這就是薛家三兄弟。”
“峰哥,東區的林濤,瘸子手裡的人,就他。”其中一人指着我林濤說着。
我和林濤也從大青石上跳了下來,就見馮峰朝着我們兩個走了上來。
啪啪……
沒有任何徵兆,我的臉上捱了兩個耳光,火辣辣的疼。
“林濤,你就林濤?”馮峰看着我,大聲叫道:“跟着瘸子就牛逼了,是不?我他媽叫你看看我是誰。”
說着,那馮峰又準備打上來。
林濤看到這裡,急忙攔在了我的面前,叫道:“你他媽眼睛瞎?老子是林濤,知道不?歪眼。”
我捂着臉揉了揉,沒有說話,心裡那叫一個氣,這他媽認錯人也就算了,還出手這麼狠,快要抵上昨天大表哥打我的兩巴掌了。
馮峰踹了林濤一腳,林濤後退了幾步,再次來到了我的面前,不過他卻突然大叫道:“都給我打。”
頓時,本來堵在兩邊牆下的人也都衝了出來,薛家三兄弟也帶着人衝了出去,人羣裡一片兵兵乓乓的聲音。
我心頭怒意橫生,見林濤跟馮峰打着比較吃虧,來到馮峰身後就是一棒子。
這一棒子我本來想砸在馮峰的腦袋上,可是沒瞄準,砸在了馮峰的脖子上,而且我力氣用的極大。
馮峰根本沒有防備,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接着我就和林濤一起對着地上的馮峰開始毆打。
但這一刻,我只覺得渾身一陣麻痹,不停的抖動了起來,手中的橡膠棒也不自覺的掉在了地上,緊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雖然還有意識,但是我的身體酥麻,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就見兩人拿着電擊棒朝着林濤衝了上去,林濤見了也轉頭就躲。
周圍的吼叫,慘叫,兵兵乓乓的聲音絡繹不絕,我還能聽到電擊棒那噼裡啪啦的聲音。
“都他媽給我住手。”正在這時,表哥的聲音從一邊響了起來,我本想轉頭看他,可是身體不能動。
隨着這個聲音想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了,周圍再次變的十分安靜。
“咦,我草泥馬呀,馮峰,老子的兄弟你都給我電倒了?”我看着表哥從我的面前走了過去,對着馮峰便是一腳。
“你長膽了是不是。”表哥還在罵着,說一句就踹馮峰一腳,那馮峰愣是沒動一下,就讓表哥這樣踹着。
直到馮峰靠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表哥轉頭看了看,衝着林濤叫道:“來林濤,給我你的棒子。”
林濤也不二話,急忙跑了上去將橡膠棒遞給了表哥。
“給我面對着樹。”表哥拿着棒子指着馮峰叫道,馮峰也很聽話,轉頭面對着樹幹。
此時,麻子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我也差不多能動了,只不過身上感覺很不舒服,我轉頭看了看周圍,就見所有人都注視着表哥和馮峰。
“喲,沒看出來,兩天不見戒指都戴上了呀,不錯,送我了。”表哥從馮峰的右手上取下那個大頭金戒指,繼續說着:“那個電倒在地上的,記住了啊,他是我兄弟,老表,懂不懂。”
話音落下,表哥左手拉起馮峰的右手按在了樹幹上。
“陽哥陽哥,我錯了,我賠錢賠錢,您別動手了,髒手。”馮峰聲音顫抖的說着。
“你他媽的,老子不缺錢,老子今天就想動手。”話音落下,嘭的一聲,橡膠棒狠狠砸在了馮峰的右手上,距離有點遠,我只聽到馮峰的慘叫,沒有看到馮峰的手到底怎麼樣了。
“還他媽敢叫?”表哥又說了一句,丟了馮峰的右手,抓起了左手,又按在了樹幹上。
“陽哥陽哥,留個手吃飯。”馮峰看到這裡,突然大叫着。
“你是大哥呢,讓別人餵你。”表哥根本沒有理會馮峰的叫喊,又一棒砸了下去。
這一棒子,我只聽到了馮峰沉悶的哼聲,而後便到抽着涼氣。
“不錯不錯,這一棒子居然還沒叫出來,敢叫出來我現在就刮你的肉,疼不疼?”表哥彎着腰看着已經蹲在地上馮峰,笑着問。
馮峰擡頭看着表哥,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疼不疼。”
“薛家的三個兔崽子,給我過來。”表哥點了點頭,轉頭看着薛家三兄弟。
這薛家三兄弟也不敢廢話,二話不說的跑到了表哥的面前。
表哥沒有說話,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說道:“你們三個呀,別整天想着向上爬,這樣子是不行滴,不是看在我經常給你家送貨的份上,今天你們三個比馮峰還慘。”
說完,表哥轉頭看着蹲着的馮峰一手指着我,說道:“別人我不管,這是我兄弟,記好了,拿多少錢你去問他。”
說完,表哥朝着我走了上來。
此時我已經能動了,只不過感覺身體軟軟的,表哥抓着我的兩隻手,自己居然跳了起來,被他這麼聳動着,我身上的感覺也逐漸消失不見了。
“給。”完了表哥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我的手裡,趴在我耳朵邊上說道:“密碼是我的生日,別個我說你不知道,我先走了,還得送貨。”
說完,表哥拿出緊接着,擦了擦戴在了手上,又騎着電動三輪車走了。
我看着表哥的背影笑了笑,挺舒服的,來動了兩下就拿到一枚金戒指,那枚金戒指最少也得五六千塊,這是我的猜測。
“還看什麼呢,還不走?”馮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薛家三兄弟咆哮道。
“等等,我這些兄弟受傷了。”林濤又突然叫住了他們。
馮峰一臉狼狽的轉頭看着林濤,叫道:“明天我一起給你們,好吧,走走走,手疼快點。”
聽到馮峰說自己的手,我朝着他的手看去,已經腫起來了,不得不說表哥下手挺狠而且又分寸,要是沒有分寸的人一棒子下去這手指頭就斷了。
薛家三兄弟帶的人逐漸走光了,這個地方也只剩下我們這些人。
這個時候,從那院子裡探出一個頭,是個光頭,似乎很怕事,此時賊頭賊腦的跑了出來。
“柳哥,柳哥。”光頭出來之後,急忙給柳哥發煙,之後是我們這些人。
這就是柳哥所說的村子南邊的老大,我們也不說話,等待着柳哥怎麼解決。
柳哥倒是平靜,此時居然也沒有那種仗勢欺人的樣子,開口說道:“都一個村的,混也不容易,以後跟着我幹吧。”
這句話說出來,我和林濤差點吐血,臥槽,柳哥居然再收小弟。
“行行行,幾位大哥,都進來,咱商量點事。”光頭擺手說着,叫着我和林濤。
林濤轉頭叫了叫大牛和麻子,我們一羣人進了這個院子。
院子比起柳哥家的蓮子來要大上不少,也是三層小樓,我們進去坐下之後,光頭就急急忙忙跑進了一個房間裡,搬出了一箱啤酒。
“大哥先喝着,我上去一下。”說完,光頭又跑上了二樓。
我和林濤他們笑呵呵的,自然知道這光頭是去幹什麼,不過啤酒我們倒是沒人動。
大約五分鐘的樣子,光頭從樓上下來,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哥,這是五萬,拿着給受傷的兄弟們買點東西補補。”
林濤笑着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招呼柳哥和我們離開。
再次回到柳哥家裡,這個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我們坐在一起喝着吃着,柳哥又拿出了錢。
本來說好的是五萬,可是因爲事情有變,柳哥又多拿出了兩萬,加上先前給林濤的也有十一萬。
我心裡細細的盤算着,我就特別納悶,不就是村裡一場架,出錢居然這麼高,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林濤他們故意黑柳哥的,要不然兩三萬也就下來了。
不過這也是村裡的人沒有見過世面,都擔驚受怕的,拿錢消災也算正常。
“大牛麻子,這兩萬給兄弟們分分。”說着,林濤拿着錢給了大牛和林濤一人一萬,兩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