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找諾維奇家討公道,諾維奇家把王偉推出來擋槍,王偉找彼得幫忙,彼得拉攏純白聯盟入夥,現在楊幺再以李長順的名義搞了純白聯盟,接下來的場面,光是想想都醉了。
不過僅僅醉了是不夠的, 楊幺想要的是讓他們瘋了!
現在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諾維奇做出暫時的利益讓步,來穩持平穩的局面。完顏烈是不好拒絕的,在莫斯科根基不穩的彼得也不會有過多要求,至於純白聯盟,這就是一羣土流氓,給瓶伏特加就美死他們了。
所以,楊幺必須得再讓這把火旺一些,讓俄羅斯亂成一鍋粥不太現實,但是最起碼得把莫斯科這把火煽成燎原之勢,就算燒不了整個俄羅斯,也得熏熏俄羅斯人民!
離開酒吧,楊幺便是帶着小刀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李長順的窩,一家在莫斯科甚至是整個俄羅斯都能夠排進前三的賭場。
賭場共有六層,一層餐廳,二層老虎機,三層散客區,四層貴賓區,五層外圍場,六層是豪華套房。
賭場每個標識的下面都有專門的中文翻譯,從那些腰肥肚圓、帶着司機和秘書的傢伙就不難看出,東三省的貪官、名流們是這裡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
“歡迎光臨沙皇國際!”
門口的曼妙女郎看到楊幺和小刀是中國人時,用標準的普通話向其問好。
楊幺似笑非笑地說道:“可以啊,這普通話說得都快和太子府的迎賓有一拼了。”
“先生見笑了,先生請裡邊請!”很顯然,這位金髮碧眼胸大腿長的俄羅斯妹子並沒有要熱情招待楊幺的意思,簡單地問過好之後,便是伸手示意請楊幺進去。
楊幺煞有介事地說道:“這位小姐,你的態度可不太端正啊,是不是因爲我們穿得寒酸不像有錢的你就招待我們啊?”
“先生,您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工作就是在這裡歡迎和恭送客人,您進去之後,會有專人接待您的!”不得不承認,這個在國內絕對可以標價在萬元以上的俄羅斯妹子服務態度就是好,這要是國內這麼調戲迎賓妹子,那一旁的保安估計早就竄過來了。
楊幺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您可以叫我莎娃。”
“呵呵,這俄羅斯還真是十個女人六個傻,剩下一個在生娃啊!哈哈哈……”
楊幺狂笑着走進了大廳,留下了一臉茫然地莎娃和一干同伴。
一路走來,楊幺和小刀刻意選擇了樓梯,以便觀察一下這沙皇國際的情況。
這不溜達還好,這一溜達着實讓楊幺大吃一驚。
那二層和三層,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是葡京賭場呢,中國人的比例佔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從穿着打扮就不難看出,在這裡玩的應該是東三省或者在俄羅斯做生意的小老闆。
但是這四層就不一樣了,國人的質量明顯有所提高,隨隨便便拎個人出來,那身上的配飾價值都得在百萬以上,拿着牌吆喝的、盯着輪盤使勁的基本上都會有一部分是中國人。
“四邊四邊四邊……”
“吹吹吹……”
“吹你媽逼吹,來來來,你過來吹來,我操你姥姥的!”
楊幺和小刀一進四樓,就被一個身着灰色阿瑪尼的青島籍男子吸引了興趣,那一口濃郁的青島腔,讓楊幺禁不住就想起了黃渤。
俗話說得好,窮耐克、富阿迪、流氓一身阿瑪尼,就這小夥,不用穿阿瑪尼都是標準到堪稱教科書的流氓典範。
楊幺朝着小刀使了個眼色,小刀心理神會地走到了青島小夥所在的百家樂桌前,伸手就將坐在小夥對面的傢伙給拎着衣領丟了出去。
“我次奧!”正在看牌的男人歪眉斜眼地看向了小刀。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粗魯,不要這麼粗魯,你老是記不住!你要是老這樣,人家一看不就知道咱們是來尋仇了的嗎?”楊幺罵罵咧咧地走上前來,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坐下後,楊幺便是朝着對面的男人挑了挑頭:“哎,還記得我不!”
“你他媽誰啊!”男人沒好氣地罵道。
楊幺冷笑着說道:“忘了?小刀,去,幫他恢復恢復記憶!”
“我操……”
“嗵嗵嗵!”
“噗!”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刀就竄到了牌桌上,躍身之時抽出了腰間的****,直接將男人正在看牌的手釘在了桌子上。
“我操你媽個大血逼……啊……”
小刀晃了晃軍刺,小夥立馬就泄氣了,如同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趴在了桌子上。
“都讓開,都讓開……”
“唰!”
聞訊趕來的保安剛撥開看熱鬧的人羣,小刀的身體就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樣竄向了他們。
“噗噗噗噗……”
左手拿着唐刀、右手拎着軍刺的小刀如同那衝進曹軍營中救阿斗的趙雲趙子龍,其勢如虹、血濺五步!
“嘩啦……”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才反應過來。不過一干賭客並沒有跑,而是退到了他們認爲安全的地方看起了熱鬧。
第一批十來個保安就被小刀全部放倒在地之後,第二批聞訊趕來的保安手上已經帶了傢伙,清一色9毫米馬卡洛夫手槍。
“小刀!”
楊幺向小刀提了個醒,小刀身子突然一陣,步伐詭異在賭桌與地面上來回奔跑起來。
“噗噗噗噗……”
在飛奔之時,小刀將身上的十七把刀悉數丟了出去。
幸運點的只是手肘被扎穿,倒黴的則是拳頭齊腕斷掉。
“別動!”
“住手!”
小刀正準備將刀收回進行第二次進攻呢,一個滿頭是疤的光頭就用槍指着楊幺的腦袋叫了起來。
“噗嗤噗嗤……”
光頭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小刀直接拎起雙刀像砍瓜切菜似的把眼前的保安砍得血水飛濺。
楊幺笑眯眯地朝着光頭挑了挑眉:“哎……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這朋友……腦子不太好使。一般來說,只要看着拿槍的人,就忍不住想要把對方砍成肉泥。”
“媽的,我還不信……”
“唰!”
光頭的狠話還沒有說完,剛剛還是離他數米開外的小刀突然竄至了他身前。
“噗噗!”
“砰!”
“啊……”
“我操!”
被小刀齊腕砍斷雙手的光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光頭的斷手掉在楊幺肩頭時指頭扣動了扳機,楊幺一下子就竄殃子似地跳了起來。
“你……操個毛,是我……中彈了!大哥,你到底哪位啊?我是郝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右手被扎穿、左臂被打漏的郝帥的臉都成了那青灰色,欲哭無淚地朝着楊幺叫了起來。
楊幺撿起了地上的槍,轉悠到了郝帥身旁,直接將槍口摁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將其頂在了桌子上:“你要是想不起來我給你提個醒,十年前,在青島火車站!”
一聽楊幺這口氣、一看楊幺這架勢,郝帥登時就傻了,緊張地說道:“青島火車站?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啊,我從來不坐火車的啊!”
楊幺怒目一瞪:“吆喝,擡槓是吧!你不坐火車就沒從火車站經過過?你不坐火車就沒去過火車站?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想不起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位朋友!”
身着中山裝、頭戴黑框鏡的李長順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
跟在李長順身旁的六個保安,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練家子,而是那種綜合格鬥型的,從他們看向小刀時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正在打量着應該如何拿下這個棘手的對手。
李長順不冷不熱地說道:“在下是沙皇國際的董事長李長順,不管你和郝公子有什麼恩怨,你不覺着到我這裡算帳都有些說不通嗎?”
楊幺漫不經心地說道:“李老闆是吧,你別見怪,我不是故意要來你這裡找事的,本來我是想來玩的,可是沒成想竟然在這裡碰到了這小子。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道理我想李老闆您應該懂吧?”
李長順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懂,我只是不懂,你爲什麼要傷我的人!”
楊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李老闆,你這話就可就不對了,我可沒傷你的人,這人都是他傷的!”
李長順臉色驀然一沉:“這有什麼區別嗎?在我看來……”
“怎麼沒區別,區別大了去了!這事兒要是擱在國內,他這就是蓄意傷人了。而我呢,最多算是個衝動犯罪!”李長順的話還沒說完楊幺就打斷了他,看着楊幺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李長順不得不小心對待謹慎地問道:“朋友,不知道郝公子跟你有什麼過節?值得你敢在我這裡衝動犯罪!”
“李哥,我真不認識他!”郝帥哭聲叫道。
“媽的,我就知道這孫子會這麼說。孫子,我來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十年前,在青島火車站入出站口,你丫撞着老子的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