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楊幺的預料,現在這種情況,除了冷靜分析可行性方案之外再無其它。
越南人,典型的有奶就是孃的民族,骨氣、尊嚴這種詞彙八杆子也跟他們打不到一起。所以這些人能夠跑到中國大陸上來生事,絕不僅僅是爲了報仇,恐怕大部分原因還是錢,這也是爲什麼隊伍裡頭會有中國人的原因。而他們想要的這個錢,恐怕不是現金,而是死海手裡的鈾礦!
想到這兒,楊幺的心中生出一計。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楊幺客氣地問道。
“阮世雄!”阮世雄不動聲色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陸世雄的名字,讓楊幺的心頭不覺一顫。
衆所周知,越南第一野戰軍是整個陸軍的王牌和主力,而這個阮世雄,曾經就是這支王牌野戰軍中的王牌!
阮世雄,33歲,曾經是越南第一野戰軍軍部直屬偵察營營長。
偵察營這種單位,聽着就比特戰隊矮了一個檔次,但是這阮世雄的偵察營,卻是整個越南陸軍的王牌。
他們的人拿着印支戰爭的裝備,與各國豪強展開着周旋,毫不客氣地說,阮世雄的偵察營,可以和七大軍區的王牌部隊媲美,不誇張的說,他們甚至有可能和1949叫板!
“怎麼,知道我?”阮世雄見楊幺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就沉默下來,不免好奇地問了一聲。
“嗯,聽說過你。”楊幺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阮世雄不以爲然地說道:“不奇怪,我和你們中國軍方打了不少交道。說實話,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中國軍隊了。拿着我們數倍甚至是數十倍的經費,卻跟我們幹着一樣的事情。如果我們的部隊可以得到你們的經費,我現在都已經帶人攻下華盛頓了!”
被阮世雄如此奚落,楊幺竟無言以對。
關於軍費的問題,恐怕是最讓人無語的問題,除了無語,再無其它。
楊幺看了一眼通道方向,意味深長地說:“看你們的架勢,像是打算長住啊。”
阮世雄笑道:“呆不住,也就是呆上十二小時。所以,你最好讓你的人快點把戴希蒙他們帶過來。”
楊幺無奈地說道:“關於這一點,我恐怕無能爲力。如果我們的人有能力抓捕他們的話,我們也不會在這裡採取監控策略了。你可以讓你的手下去抓他們!”
阮世雄一臉鄙夷地說道:“無能加無恥,真不知道你們中國的軍人選拔政策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什麼士兵都這般不堪。”
楊幺不甘示弱地說道:“應該都差不多吧,你們的兵也比我們強不了哪去。況且,關於這腐敗方面的問題,你們越南好像比我們還要厲害。聽說你們不少部隊都已經成了私人專屬了。”
阮世雄氣憤地說道:“就是因爲這樣,我纔出現在這裡……”
“突突突……”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怎麼回事?”阮世雄厲聲問道。
“有人跟中國部隊發生了衝突,似乎也是衝着死海的人來的。”
阮世雄恨恨地咬了咬牙:“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們趕緊去把他們抓過來!”
這次應該是1949跑不了了,想從1949的手底下搶人,那就是跟皇帝搶女人,找死!
“你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阮世雄皺眉看着楊幺。
楊幺不以爲然地說道:“擔心又有什麼用?我現在只希望能夠活着離開這裡。”
阮世雄冷笑道:“你很務實,也很沒用。放心好了,我是一個軍人, 不是一個屠夫,我不屑於、也不喜歡屠殺弱者。”
楊幺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的興趣是囚禁弱者嘍?”
阮世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不冷不熱地說道:“只要你們配合,他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可如果你們不配合……不配合好像也無所謂,你們的人好像最擅長和難者家屬打交道了。”
楊幺又一次的無言以對,他發現這個阮世雄是個典型的憤青,不管是什麼話題都能找到噴政府的地方,這讓他還怎麼聊下去?
“營長!”
一個整個右掌都被轟爛的傢伙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右手的血如同泉涌,可他卻只是用面罩將其包了一下而已。
“怎麼回事?”阮世雄面無表情地問道。
“來的人應該是死海的救援部隊,他們實力很強,我們出去後就被他們算計了。”
“算計了,什麼意思?”阮世雄一臉不解地問道。
“他們對地型很熟悉,所有的火力點都已經佔據。現在不光是我們,連中國軍隊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是呆在室內。所以露在外面的人都不敢動,只要一動,就會受到攻擊。營長,現在怎麼辦?”
阮世雄恨恨地說道:“這羣以色列雜碎,以爲這裡是哪?”
他的模樣,好像是有人在他的國家裡鬧事一樣。
事實上,阮世雄確實是這麼想的。只不過他所想的家並不是中國,而是亞洲!
“你們留下看好他們,剩下的人, 跟我來!”
阮世雄根本沒有把楊幺放在眼裡,留下了六個人之後就提槍竄出了休息室。
這樣一出好戲,不看實在是可惜,1949對阮世雄的偵察營,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可楊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趕緊想辦法把這些人質救出去。
六個人, 分別站在休息室的五個地方。
兩人站在門口左右,兩人分別站在通往男女休息室的走廊上,一人坐在吧檯前喝酒,一人在休息區裡看電視,六個人誰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人質身上,甚至連楊幺這個軍方的人都沒有放在眼裡,這是他們對自己實力的相信,可以說是相當自負。
憑目測來看,近戰的話這六個人都不是楊幺的對手,哪怕是他們一起上,楊幺也只是需要花點時間而已。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是分散站着的,而且手裡還都有槍,楊幺有把握不被他們傷到,可是他沒把握保護這些人質。
“這個慫貨!”趙二田見這個穿着軍裝的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登時就不爽地罵了一句。
“你要幹嘛?”樑大樹滿面驚恐地叫道。
趙二田壓低聲音說道:“還能幹嘛,咱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離開,怎麼離開,你沒看到他們手裡有槍嗎?”樑大樹緊張地說道。
趙二田擔心地說道:“就因爲有槍,纔要趕緊離開這裡。一會兒玩意他們發起瘋來,隨便給咱們一梭子不就全交待在這了嗎?”
“可是……”
“可是個球啊,聽我的,趕緊躺下裝抽。”
“啥?”
“趕緊躺下裝抽,你小時候不是得過羊顛瘋嗎?
“呃……”
“別廢話了,趕緊的吧,一會兒等他們的人回來,咱們就跑不了了。呀,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趙二田一說完話,就起來跪在了樑大樹身旁,使勁搖起了他。
就算樑大樹沒犯病,也被趙二田給搖病了。
“趴下!”
“趴下!”
“他發病了,他打小就有羊顛瘋!”
趙二田根本不顧對方的警察,着急地指着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地樑大樹叫了起來。
這樑大樹是真瘋假瘋不知道,可是這趙二田肯定有鬼楊幺是已經看出來了。
現在不管這個傢伙想做什麼,他都爲楊幺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只要再將其他四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那楊幺……
“嗵嗵嗵嗵嗵嗵!”
楊幺心裡頭正在暗暗合計着一會要怎麼動手呢,六個歹徒就如同那木樁一般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
“行了,別裝了,趕緊起來,這裡有啥小門沒有?”趙二田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後就點了根菸壓起了驚。
這時楊幺才注意到,倒地六人的胸前均是滲出了濃濃的血跡。
“你幹了什麼?”楊幺一臉驚訝地問道。
趙二田不屑一顧地瞥了楊幺一眼:“養你們有什麼用?”
楊幺迫不及待地蹲到了屍體旁,扒開屍體的衣服一看,只見屍體的心臟已經被數根牙籤扎穿。
再看看其餘幾具屍體,也是這種情況,那心口窩均是被紮成了馬蜂窩。
楊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趙二田:“你會特異功能?”
“我還有超能力呢!還不快點讓人進來救我們,嘛呢?”趙二田不耐煩地瞪了楊幺一眼。
楊幺定神說道:“現在進是進不來了,外面全是他們的人。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裡守住。來,把槍撿起來!”
“二田,這裡也沒啥小門。”樑大樹也一臉緊張地看向了趙二田。
趙二田恨恨地說道:“媽的,剛剛不早說,早說沒小門的話我就不動手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大知道是我動的手後會不會弄死我。”
楊幺哭笑不得地說道:“肯定會知道,也肯定會弄死你,所以你現在,就乖乖聽我的指揮吧!”
“我憑啥聽你指揮?”趙二田一臉不爽地叫道。
“就憑我能帶你們守住這裡!”楊幺信心十足地說道。
趙二田瞥了楊幺一眼,急步跑到屍體旁拾起了一把P90,道:“這玩意兒怎麼使,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