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澤愣怔怔看着她,未明白她所言何意,她已經轉身回了自己的暖春閣。
她相信,冉澤一定知道南宮世修的計劃,南宮傲也一定不是南宮世修的對手,他不過是南宮世修的一顆棋子罷了。
怡親王府,南宮傲滿意地掃了一眼渾身是傷,趴在牀上的女孩兒,兩個小丫頭跪在地上服侍他穿靴子,不知爲何,靴子怎麼都踩不進去,兩個小丫頭冷汗淋漓,南宮傲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一腳一個踢開兩個小丫頭:“笨死你們了,留着爪子做什麼用?!”
兩個小丫頭牙齒打顫,哆哆嗦嗦趴在地上磕響頭:“王王王,王爺,饒饒饒命……”
適才趴着的女孩疲憊的擡起頭,一邊繫着肚兜帶子,一邊瞪了兩個小丫頭一眼:“王爺心情好,還不快滾出去。”
說着,女孩兒跪在地上,服侍南宮傲穿靴。
南宮傲拿出一沓銀票塞在女孩的肚兜裡,順手在她身上抹了一把:“嘿嘿,本王就喜歡你這個小蹄子,拿着這些錢出去買些胭脂水粉,順便買些好料子,做些好衣服來。”
女孩兒嫵媚白的幾乎透明的小臉嫵媚一笑:“奴婢我用什麼好衣服?多做幾件肚兜倒是真的,免得都被王爺扯碎了。”
“哈哈哈哈哈哈……”南宮傲縱聲狂笑,反身將女孩兒壓倒在牀上。
錦被落下,蓋住了南宮傲和妖媚的女子。
……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
南宮傲蹬開被子,皺着眉頭,看看妖豔的笑臉,衝着門口喊了一聲:“你小子不想活了不是?!爺我有急事,一個時辰以後再來!”
“王爺,是真的有急事。”清風在門外低聲下氣。
女子修長的手指在南宮傲胸前劃過,爲他整好羅衫:“王爺,說不定真有什麼大事,奴家又不會跑,您放心去就是了。”
南宮傲心不甘情不願地從牀上爬起來:“一會兒讓清風那個小子陪你出去逛逛,記得早點回來。”
女子屈膝媚笑:“唚兒謝王爺恩典。”
“好好跟着爺,爺不會虧待你的。”南宮傲大手在唚兒的臉上拂過。
兩扇門開,南宮傲擡腳在清風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大早上的嚎什麼嚎?!怎麼了?”
清風捂着屁股咧着嘴:“上回來的那個老頭又來了,立等着王爺您呢,若您再不去,只怕這個老頭要把咱們王府給拆了。”
南宮傲面色一凜,一把抓住清風的脖領子:“你是說戴着面具滿頭白髮的那個老頭兒?”
清風連連點頭:“對對對對,就……就是他就是他……”
南宮傲擡起腳:“你個王八羔子怎麼不早來稟報,差點壞了爺的大事!”
南宮傲疾步向前院走去,清風緊隨其後捂着屁股一臉的諂媚:“奴才不是怕擾了王爺的好夢嘛。”
南宮傲停住腳步,側頭盯着清風,笑了:“你這個小子總算辦了件人事,唚兒這個丫頭我很喜歡,你別跟着本王了,去帶她出府逛逛吧。”
清風一愣,旋即點頭稱善:“是是是,唚兒很久沒有回家了,奴才這就去。”
南宮傲揚起手,清風嚇得趴在地上:“奴才,奴才說錯什麼了嗎?”
南宮傲放下手哈哈一笑:“唚兒也是你叫的嗎?以後你要叫小夫人。”
“是是是,是奴才一時失言,奴才這就去請小夫人。”清風連連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去吧去吧。”南宮傲不耐煩地揮揮手,清風連滾帶爬起來。
轉過月亮門,清風回過頭來看着南宮傲漸行漸遠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小夫人,早晚有一天我會把我的唚兒給奪回來的!”
清風轉身向後院跑,自從把唚兒送進怡親王府,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推開兩扇門,唚兒正坐在梳妝檯前,雙眉似遠山,脣紅齒白,春衫半掛在臂彎,露出半幅白皙圓潤的膀子,較昔日少了些清秀倒多了幾分妖媚之態。
清風的喉結滾動:“唚兒,你,你還好嗎?”
唚兒自眼角掃了一眼清風,冷笑:“我現在好不好你難道沒有看見嗎?”
清風疾步過去,手落在唚兒的肩膀,摩挲着,雙眼泛起紅暈:“哥哥知道你心裡苦,唚兒,相信哥哥,哥哥一定會帶你遠走高飛,給你幸福的…”
唚兒看着昔日青梅竹馬的好友,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忍受這樣非人的折磨,跟一個變態瘋子在一起,她恨不得吧清風撕爛喂狗,眼下只有忍耐,爲了找到自己的親哥哥。
素手推開他,大眼冷冽:“我記得我哥哥失蹤很久了,什麼時候又跑出你一個哥哥了?清風,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想早死你最好離我遠點!”
清風不滿地哼了一聲:“得嘞,我知道你現在以爲自己飛上枝頭了,我還告訴你說,南宮傲過的女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我可還沒有見哪個女人能在這王府裡待得超過三個月。”
唚兒斜睨清風:“是王爺叫你來告訴我這些的嗎?”
清風嘿嘿一笑:“那倒不是,我的好妹妹,你只要記住哥哥的好兒,哥哥自然會包你後半生榮華富貴。”
唚兒點點頭,如蔥的手指在清風臉上滑過,媚笑:“我的後半生還真指望着你呢,不過,你現在來是爲了什麼呢?”
唚兒的眼神十分妖媚,飄向紅牀,清風哆嗦了一下,心如撞鹿,看看門外,擡起的腳落回原地,訕訕一笑:“你的衣服舊了,我帶你出去買些衣服首飾。”
唚兒料定清風有賊心沒有賊膽,心裡冷哼一聲,面色如常,點頭:“行吧。”轉身走向門外,喚:“杏兒,小桃,你們倆進來。”
不顧兩個小丫頭已經推開門,她的手指落在清風的脊背,輕輕划着圈,推着他走向門口:“你先去準備準備,我也先換了衣服。”
清風涎着臉在她胸前抹了一把:“好勒,改天哥哥好好疼疼你。”
兩個小丫頭進屋先給唚兒跪下:“適才謝姑娘爲奴婢求情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