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衆人迅速找到了一個住處落腳,駱冰鴻給安研研療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傷,終於是讓安研研脫離了危險。
“真是累死我了......”駱冰鴻擦擦額頭上的汗珠,今天連續幾場戰鬥,加上剛纔高強度的治療,讓她的真氣確實有些見底了。
就在這時,窗口突然打開,李啓飛進了房間內。
衆人中除了呂青青和趙文雁目瞪口呆地看着像是超人一般飛下來的天之使者之外,其餘的人還是比較習慣的,天師或者李啓這麼出現也不是第一回了。
“李啓......?”駱冰鴻驚訝地看着李啓問,“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武漢嗎?”
李啓:“武漢那邊沒我們什麼事了。”
駱冰鴻不解:“爲什麼?就算是核彈丟了,大海撈針,找找總比不找好吧?”
李啓看了看錶,指指駱冰鴻一行人:“不急,你們幾個跟我出來。”
駱冰鴻莫名其妙地站起來,看看李啓。
李啓用傳音入密對駱冰鴻說:“你把這個叫做呂青青的帶出去。”
駱冰鴻明白了,拉着呂青青就走出了房間。
李啓拿出一份資料,對方炳濤說:“這是你想要的呂青青的資料,全部都在上面了。”
方炳濤吐槽:“靠,三個月了纔給我?我都快把這事情忘了。”
“你先看着,我和駱冰鴻還有些事情商量。”力氣說完對康傑於維明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又拉着趙文雁和馬瑜離開了房間。
方炳濤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看看手頭的資料,皺起了眉頭。
資料很奇怪,十分齊全,包括性格愛好曾經和多少異性有過交往,這麼齊全的資料讓人覺得......怎麼說呢,很假。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像資料上說的那樣,這個呂青青的生活也太充實了吧?支教、社區勞動、代表儀式,還有各種各樣的競賽,不管是體育、智力、學術等等等等,這個呂青青還真是個二十一世紀好少年啊。
方炳濤看了看資料,突然覺得房間裡有些安靜了,他走進臥室一看:“靠!怎麼回事?!”
原本躺在牀上昏迷中的安研研居然消失了!牀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牀被子。
方炳濤心中咯噔一下,迅速跑到窗邊,卻拉不開窗戶,就像被釘死了一樣。
他慢慢走到門邊,果然不出所料,門也完全打不開,他又試了試其餘幾個窗口,也是一樣的結果,整個房間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方炳濤把那資料隨手一扔,躺到了牀上,無奈卻又欣慰地嘆了口氣:“看來我的猜測不全是空穴來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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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在空中疾馳,懷裡揣着一本東西,這本東西十分重要,重要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那是樊不諫的日記本——當然了,最開始是日記本,後來因爲記錄的東西越來越重要,慢慢地成了一本筆記本,也越來越被樊不諫珍視,現在他拿了出來......
“小樊啊......”天師很無奈地嘆了一句。
天師往地面上看看,落在了一間樓中。
眼前的是他的徒弟和那個所謂的“團隊”。
“師尊,您來了?”李啓恭敬地問,“你說的樊不諫的事情,具體是怎麼回事?”
天師看看衆人,問:“人沒到齊嗎?”
李啓點頭回答:“哦,還沒有,地師和袁儀兩人還沒到,谷裂被我安排到另外一間房間去了。”
天師點點頭:“好,等他們到了再一起說吧,這次的事情絕對十分重要,這些人都可信嗎?”
李啓看看背後的衆人,除了趙文雁和呂青青,其他人都是簽過金蘭誓約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康傑對李啓說:“趙文雁是我帶出來的,這次行動表現的也很不錯,可以考慮讓他籤誓約,呂小姐......一直陪着方炳濤的。”
李啓點頭:“那麼,呂小姐,你跟我來。”
說着帶着她到了樓中的另一間房中,然後說:“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呂青青不解地問:“你們爲什麼要把方炳濤關起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說完李啓直接點了呂青青幾處大穴,把她點倒在牀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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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炳濤翻遍了整個房間,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就連站在窗口對着地面上的人大喊都沒有人迴應他,要知道這裡纔是三樓,他附加內力的吼叫應該是可以傳下去的,但是沒有任何動靜,冰箱裡有些食物,電還沒有斷,他百無聊賴之下打開了電視。
電視裡還是那個情況,一半的官方頻道被丹青宮控制着,另一半正常運行,不過放的也全是這次丹青宮的“全國性劫持事件”,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節目,就連想找點電影電視劇之類的打發時間都找不到,方炳濤躺上牀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他帶着淚痕醒過來,看到電視上正在放官方的新聞,無非是再次強調核彈是子虛烏有的,這次行動只是一羣黑客組織的一般的恐怖行動,不久就能重新控制幾個頻道,請大衆不要擔心。
方炳濤拉開窗簾,天已經黑了,擡頭看看時鐘,自己居然一口氣睡到了半夜十二點,這一下子睡了十多個小時。
方炳濤繼續翻着電視機,片刻後,突然所有的官方頻道全部都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一瞬間丹青宮停止了行動一樣。
只有這一個解釋,丹青宮的行動停了,範競停下來了,是核彈全部被找到了?還是那個樊不諫終於受不了壓力站出來了?
方炳濤也許能猜到答案。
突然,窗口有人在敲打,方炳濤很隨意地看過去:“誰啊?”
隨着一聲刺耳的“嘩啦啦”,玻璃似乎被什麼東西從外面砸碎了,呂青青探頭進來:“喂,方炳濤!我是來救你的,你快點出來!”
方炳濤看着她,提提精神,從窗口爬了出去:“你怎麼來了?”
呂青青笑道:“他們似乎躲到什麼地方去討論什麼問題了,我還是練過一點功夫的,而且也天黑,從外頭爬過來不難。”
方炳濤抱着呂青青:“這裡只有三樓,我要跳下去了,你沒意見吧?”
呂青青點頭:“當然沒問題。”
然後方炳濤就是縱身一躍。
兩人飛快地跑到了最近的馬路邊,路上沒有車輛,連個自行車都沒有,兩人只能快度地步行,希望能夠儘快離開這裡。
一路上,方炳濤還問:“對了,你知道爲什麼丹青宮的行動停止了嗎?”
馬瑜點頭:“我知道,我之前看過,據一個網站上的一個所謂‘知情人’透露,是那個丹青宮要找的那個‘父親’在大庭廣衆之下自殺了,屍體被送到了那個丹青宮的手裡,而那個女兒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丹青宮要找的人,所以線索等於是完全斷了,既然要挾的對象都死了,丹青宮就只能停止計劃了。只不過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是假”
方炳濤點點頭:“這個說法還是可信的,因爲在那麼大的城市裡找核彈實在不太現實,而二十四小時也沒到,即便丹青宮不想真的引爆核彈,只是裝裝樣子,那也不可能現在就停下,看來確實是當事人自己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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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知道了,範草婷那句話的意思,”於維明回憶着,“她說我們太小看她丈夫守護這個世界的決心了。”
李啓嘆道:“看來,之前她就知道她的丈夫會用死亡結束這場鬧劇。”
於維明突然問:“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那麼早就自殺了,過了十幾個小時才讓丹青宮看到自己的屍體?”
“那是小樊自己的要求,”天師回答,“我也問過,因爲他怕範競有能力從屍體上讀取記憶,所以不但在死後很久才把屍體送過去,而且還讓我在他死後破壞掉整個大腦。”
“真是好大的一番決心啊......”
袁儀指指桌上的筆記本:“不要讓死者白死,我們看看裡面到底說了些什麼吧!”
天師站起來,鄭重地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這本筆記顯然享受到了所有書籍中最高規格的待遇,因爲即便是超凡的武功心法,也從來沒有讓天師露出過如此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