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研究,康傑最後挑了一本《擒龍功》,一套《龍爪手》,不過李啓說以他的性格龍爪手太沖了,所以又給了他一套《綿掌》,都算是配合他“掌中割接”異能的武功,不過就算不算上異能,這也是豪華配置了。
而李泰然和於維明則是要了兩個賬號,打算各回各家慢慢研究去了,不過這之前,於維明還向李啓詢問了關於年齡過大筋脈定型了的辦法,李啓很不屑地說:“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最起碼有三種方案能解決,你們可以學一些特別的功法比如北冥神功、小無相功之類的,這些都是可以重塑經脈的內功,練上一兩個月就行了,要是你們覺得煩,吃藥也是一種選擇,我有個藥,你麼連續吃上一週就行了,不過就是這一週得多跑幾趟廁所,要是你們還覺得煩那我就費點力氣,幫你們打通一下,半個小時就搞定了,就是過程痛苦了點。你們自己選吧?”
於維明奇怪地問:“這樣就行了?”
“當然,不然你以爲呢?經脈就和馬路一樣,垃圾多了,掃一遍,建的窄了,重建一遍,沒什麼難的。”李啓說,“不過,不論是哪種方案,最好都等這次任務完成了再說,這對你們來說還算是大工程,就算我幫你們重塑經脈,弄完了躺上一兩天還是需要的。沒事了吧?”
“......沒事了。”
李啓於是撤掉隔音罩,叫屋外兩個人進來,把於維明的事總結了下,讓兩人不用再爲此事糾結了。
既然於維明的罪名算是沒了,那麼胡蘭的罪名也沒了,她倒是慶幸得很,她最近正在評正高的職稱——武學四級大師,如果一年內能評上,那就是武能盟最年輕的正高之一了,如果這泄露機密的罪名一出來,那職稱的事就是五年內沒有希望了。不過她本人對此也不太看重,畢竟二十來歲的正高,除了能多拿幾百塊的工資,還能幹什麼?無非是有點名氣罷了,胡蘭對出名並不太感興趣,而且要說出名,她二十幾歲就進了天組那已經是最大的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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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洪波伸了一個疲憊的懶腰,這一覺睡得可謂醉生夢死,醒來都不知道這是何年何月了,只是看到窗外天是黑着的,應該是晚上了,奇怪的是肚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飢餓。
其實原本按照那天戰場上的情況,他們這一方的優勢很大,他並不需要把異能用到這種精疲力盡的地步,不過他也知道,只有這樣接近瘋狂地使用能力,他的能力強度才能提升,也正是因爲如此,異能者異能成長的最佳年齡都是四十歲之前,四十歲前累得起,四十歲後再這樣透支異能力或是體力,那就不是鍛鍊,而是折壽了。
他起牀,甩甩頭,跑到屋外一看,居然發現大家都在。
胡蘭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洪波:“你這麼快就醒了?!”
“我睡了多久?”姜洪波問。
“大概只有四個小時。”胡蘭看看錶,“我原先估計你要睡上二十個小時哎。”
“我也是這麼以爲的。”姜洪波說。
安研研驚訝地看着袁儀:“你那兩招那麼神奇?!”
袁儀會心一笑。
“哪兩招?”大部分人都不解。
安研研嘿嘿一笑:“姜洪波,你知不知道,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們的袁儀小妹妹對你做了一些很體貼很溫馨的事情哦,所以你才能獲得那麼快從睡夢中醒來的力量......”
袁儀一把拉出安研研,表情十分憤怒地吼道:“安研研!我對你恩重如山,你居然壞我清白?!?”
“哈哈哈.......”谷裂看到這一幕放聲大笑,而餘下的人則是腹誹他笑點太低。
谷裂看到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在一陣毫無營養的寒暄對白之後,衆人相互話別,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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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李啓的房中,李啓進屋剛打算脫衣服,就聽到房門響了,李啓袁儀兩人對望了一眼,聽腳步聲應該是安研研的腳步,兩人打開房門,安研研對李啓說:“有點事,要和你們商量。”
“什麼事?”
“接下來幾天的計劃。”
“恩,進來,坐,”李啓點點頭,三人圍着辦公桌坐下,袁儀給安研研倒了一杯茶,簡陋的辦公室裡除了茶也沒什麼招待人的東西,其實就連茶也是用溫水泡的。
“你有什麼建議嗎?”
安研研拿起茶杯轉了轉,然後雙手抱住腿,說:“恩,我有個建議,接下來幾天,我們能不能搞個對調。”
“什麼意思?”李啓問。
“簡單地說,就是讓四個異能者住到這個真倉庫來,我們和那個武器一起搬去假倉庫。”
李啓想了想,沒想明白:“你認爲這樣比較好?”
安研研再次拿起茶杯,小撮了一口,回答:“對,你看,這次事情的經過其實是這樣的,米國人有三支部隊,正面生化人部隊衝擊我們的正面戰場,暗中那個汽化人根據能探者的指示偷襲我們異能者聚集的地方,還有一個異能者沒有行動,我之前說了,這是一次偵查行動而非偷襲行動,對吧?”
李啓點頭:“這事我知道。”
“那麼,既然是偵查行動,意味着對方派出的所有部隊,都是優先服務於‘獲取情報’這一目的的,正面戰場,目的是爲了獲取我們的武者和異能者的能力情報,也就是你們的戰鬥力,而汽化人的目的,是爲了知道他們要的東西藏在哪裡。”安研研說,“可是,當時那個異能者和所有生化人全都戰死了,如果說異能者是因爲孤軍深入而無法逃脫還情有可原,可是那些生化人呢?他們全都死了,誰把你們的情報帶回去?他們的屍體上可都沒有發現任何攝影器材啊。”
李啓回憶道:“當時確實沒有哪個生化人想要撤退的樣子,看來他們之前就打算戰死了。”
“戰死的好處,是可以更多地瞭解你們,逼你們使出更多的能力,而壞處在於,無法將得到的信息傳遞回去,這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偵查計劃的部署,所以,我認爲,米國人獲取情報的關鍵就在於這兩個在遠方沒有出現的異能者。”
“你是說那個能探者?”
“對,有可能是能探者,如果他的特殊能力是類似於維明的遠距離觀察能力,那麼極有可能就是他記錄的信息,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從沒動過手的異能者。”
李啓贊同安研研的說法,但是他依然不解:“這和你說的對調方案有什麼關係啊?”
安研研笑了:“不管哪種情況,既然對方選擇了這種方案,就意味着在這種方案下他們可以獲得想要的信息,所以,我們可以認爲現在對方已經完全知道了我們那四個異能者所在的倉庫是假的了,也知道了我們擁有哪些攻擊手段,下次就會派出有相應抗性的生化人過來,至少不會被我們秒殺了。同時,做最壞的考慮,我必須認爲,對方獲得這些信息的是那個能探者,如果是這樣,那麼剩下那個異能者,他的異能到底是什麼?”
李啓擺擺手說:“等,等一下,你的意思就是,下一次我們再看見的就會是一大羣我們無法快速殺死的生化人,並且知道空間武器所在的位置?”
“對,我已經可以想象,他們會不要命一般地衝向倉庫,並拿走我們的空間武器,再快速離開。”
“......”李啓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雖然他有自信可以瞬間殺死任何生化人,但是畢竟如果對方針對他的能力派遣人員的話,他必須做好無法快速殺死對手的打算。
“更重要的是,這種情況如果成立,那麼就還有一個異能者有可能用出我們現在還未知的異能,最壞的情況就是類似瞬移的能力,比如說,他可以讓一羣生化人快速移動到某個位置。”安研研說。
袁儀在一旁笑笑:“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我說過這是最壞的打算,戰術上我們應該無限地重視對手,如果連最壞的情況都能應對,那麼應對稍好的情況也沒問題。”
李啓明白了:“所以你想讓真假倉庫對調,因爲假倉庫是他們唯一不可能再次攻擊的地方,他們最有可能攻擊的就是我們的真倉庫。”
“對,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想爲他們的第三次進攻做準備。”安研研神秘地笑着。
“第三次?什麼意思?”
“讓對方的思維進入真假倉庫之間的博弈,舉個簡單地例子,”安研研左右看了看,拿來一個紙杯,把它倒放在桌上,“第一次,我在裡面放了一塊錢,然後說這裡面有一個一塊錢,你以爲沒有,結果猜錯了,第二次,我沒有放,然後說裡面有一塊錢,你說有,結果又猜錯了,那麼第三次,我說裡面有一塊錢,你會怎麼以爲呢?”
李啓想了想:“我不會冒昧地說裡面有沒有一塊錢,我會根據其他判斷裡面有沒有一塊錢。”
“你怎麼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永遠不會認爲我在裡面放了一顆糖。”安研研說,“你只會在有一塊錢和沒一塊錢之間搖擺不定。”
李啓會心地笑了:“對,給多個選擇的陷阱往往更騙人。”
“不過有一點,”安研研提醒道,“如果真的按我說的來,米國人對這個真倉庫的衝擊將是極其猛烈的,所以他們四個必須要小心,萬分小心,實在不行就立刻撤退。”
“你想得很全面。”李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