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流景氣得一掌向着她拍了過去,姜苗苗耍賴地貓腰往晏笈懷裡躲去,可這時候,四面也忽然響起了隆隆之音。
石牆以萬鈞不擋之勢移動,地面迅速上移,頭頂的石板也迅速的下落了起來!
那從刀鋒中彈出、傷了傷流景的刀鋒閃爍着鋒利的寒光,看模樣等石板徹底壓下來時,足以將地面還在的人戳成肉泥、壓成肉餅。
“怎麼回事?”傷流景一驚,他想過機關或許還沒結束,卻也沒想過竟然會是四面牆壁擠壓下來。
他一掌拍向牆壁,然而內力在牆上翻出一聲巨大的悶響後,那看起來並不太結實的石牆,卻連一道裂痕都沒有出現。
這石壁竟然如此堅硬?
晏笈立刻將龍鱗刀遞給姜苗苗,右手運力,一拳砸向身側兩道剛剛合起來的石壁!
一聲轟然巨響,巨大的反震震得姜苗苗都一瞬間的暈眩,石壁似乎是顫了顫,磚石間露出半條極細的裂痕,但瞬間就受到擠壓,吱吱嘎嘎機軸運轉着,又將石壁補了起來。
三人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難看了起來,傷流景砸不懂石牆還情有可原,他本來就不是走的重力一路,但連晏笈都破不開,莫非他們真的是要被困在這裡?
可此時地面還在飛快上升,而頭頂天花板更是吱嘎吱嘎沉了下來,三丈高的空間已經小了一大半,天花板上倒垂着的鋒利尖刀似乎眨眼就能戳到他們的頭頂!
尤其是雪上加霜的,這個時候,本來已經消停了不少的火焰卻繼續燒了起來。
噴吐的火舌越發狂肆意,似乎恨不得在他們被刀戳成肉泥後,再囂張地烤一烤,正好讓他們被不斷擠壓的石牆做成幾個完美的肉餅。
傷流景快速打量着屋子周圍,聲音卻依舊充斥笑意:“小苗,這個時候就不要考慮自相殘殺的事情了吧,你快去動動機關,再讓屋頂壓下來,我們真能被壓扁了。”
只是他似乎平靜的聲音深處,去還是藏着淡淡的掩不住的急慮,姜苗苗聽得大樂,這人也有焦急地時候!
她冷笑道:“之前傷宗主不是偷襲的也很好高興麼,你對這古墓也熟啊,你來帶路唄!”
傷流景看了她一眼,目光涼薄,擡手悄然拂去臉頰側的幾點血跡,輕輕笑了起來。
那是他之前被屋頂利刃所傷時,傷口濺出的血,姜苗苗之前沒注意,這時候一看,卻見他半邊身子都被染成了血紅,雖然看不清是受了多少的傷,但決計是撈不着好。
“要是對之前偷襲一時感到忿忿呢,我這就可以冤枉了,不過是和你們鬧着玩,難道說,晏尊主竟然覺得,這點小打小鬧,竟然是值得上綱上線算敵對咯?晏尊主不會這麼小氣吧。”
他這話說的輕巧,卻險些沒讓姜苗苗氣炸了!
什麼意思,他一句話,之前的打鬥就全成了笑鬧?
若是她和晏笈再抓着不放,豈不是就要承認是自己小氣畏縮,連“小打小鬧”都承受不起,不過點點小傷,敗在了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