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笈低聲道:“再怎麼走?”
姜苗苗啼笑皆非:“你也以爲是我搞得鬼?”
聽她這麼說,晏笈沒有片刻猶豫,立刻道:“好,不是你。”他左臂垂着,右手持刀,語音一落便是寒冰蔓延,隔離開火焰。
傷流景半空中躲閃火舌,乾脆縱身躍上殿頂,攀在石頂上,冷笑道:“她說不是就不是,想不到堂堂晏尊主也只是一個耳根軟的懼內之輩!我看這火——唔!”
一聲痛哼,傷流景的的冷笑戛然而止!
他猛地墜下石頂,灑下大片血花,眼神驚愕望着石頂——之間那縫隙間,正無數尖銳利刀猛地刺出,傷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說了火焰不關我的事,你怎麼就不信呢?”姜苗苗扯着脣角,難掩譏笑,“頭頂上的刀陣纔是我搞的鬼,傷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哈。”
原作中的古墓之行,濟懸壺和陌雲裳到來這裡是真的一路艱難闖到,並不像他們一樣直接從地面塌陷又遇到幻境,因此姜苗苗一開始也沒注意到,直到發現了這與衆不同的地面。
想到這裡,她輕輕拽了一下晏笈的袖子,擡眸看了一眼遠處火焰最濃烈處,輕聲道:“去火心。”
她盯着的方向分明是火焰最爲劇烈處,若是人過去了只怕片刻就會燒成焦炭。
可她發了話,晏笈卻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在兩人身上覆蓋了厚重的冰層,抱着她一運內力直接滾了過去。
傷流景狼狽地躲着火舌,見狀一擰眉:“你們兩個自己往火心跳,是個怎麼求死法?”
姜苗苗不吭聲,躲在晏笈懷裡謹慎地觀察着自己兩人的路線,晏笈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沒有發一句話干預,只按照她指引的方向前行。
傷流景嘖了嘖舌,疑惑不解,不過他還是跟着兩人也衝了過去。
左右想着。依照姜苗苗那種貪生怕死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主動自殺,說不定她是知道什麼,或許哪裡就是出口。
可是一跟着走,他才發現不對,姜苗苗就像是提前預知似的,每次她和晏笈衝過去的時候,正好是火焰噴出間的空隙。
而他慢了半分,就恰恰遇上最猛烈的火舌,要不是自己的《伽藍明經》至陽至炎,對於火焰有一定抵抗力,他只怕早就被燒成焦炭。
可即使如此,此時他的衣裳卻早已經被燒了大片,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等意識到不對,再看姜苗苗指引的方向,傷流景越發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叫道:“小苗,你不會是故意折騰我吧?”
姜苗苗倏地從晏笈懷裡伸出頭來,一臉震驚:“你竟然會這麼想,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傷流景狐疑凝眉,但看她震驚的模樣不似作假,不免心中微愧,難道真是自己想的太多?
可下一刻,姜苗苗大叫的話語,卻瞬間讓他黑了臉色。
“我當然是這樣的人,你竟然現在才這麼想!宗主你知道我想算計你這種老狐狸有多不容易嗎,簡直絞盡腦汁,不過你實在太給我捧場啦!”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火心深處是逃離出口,她只是想讓自己多燒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