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他們死活,與我又有何干系?”
濟懸壺的聲音太大,整片密林都聽得一清二楚,蒼天似乎也爲此起了風,樹林裡一片婆娑,沙沙聲太大,彷彿響徹天地,將人都吞噬了進去。
在他試圖往遠方逃離的時候,林後突然打出一道烏光,濟懸壺嚇得一哆嗦,轉頭跑,那人大聲嗤笑:“烏頭線蠱?你也太不講究了吧,便是想進階天人,找個厲害點的蠱蟲也行啊!”
竄出來的人赫然是東方易,一露頭對姜苗苗不滿嚷嚷道:“爺找了好久的路才找到了玄天宗弟子自己挖的密道,你們兩個倒是出來的快哈?他們還在後面,等會兒匯合。”
姜苗苗對他的出現大喜不已:“先不了,我們得去追濟懸壺,你幫我個忙,幫我照顧一下我哥哥,別讓他又被傷流景所害,多謝啦!”
“沒問題。”東方易一口應下,姜苗苗這才放心,和晏笈一起朝濟懸壺追去,輕功到了極致速度會極快,千丈的距離也不過片刻。
之前會困在祭壇是因爲姜苗苗無法放棄君飛羽,但大壩崩塌之事近在咫尺,由不得她任性,哪怕再擔憂,此時她也必須逼迫自己去相信,君飛羽有實力照顧好他自己。
現在有了東方易,更是不用擔心。
濟懸壺踩着樹梢飛掠,由於東方易的突然出現,他驚慌之下失了分寸,迫於無奈改了方向,卻正是往晏笈和娥媚定下的西谷逃去。
不知爲何,他一見到東方易幾乎嚇掉了命,藏起來的蠱蟲害怕到瘋狂,躥下跳逼迫他儘快逃跑,像是見了王似的,天生的臣服。
看見他逃跑的方向,姜苗苗心喜,晏笈更是對濟懸壺硬聲冷斥:“荊城瘟疫我早懷疑和藥王谷有關,以你這樣漠視人命態度,你別想否認。”
“我能否認什麼,人命?那算什麼東西,晏笈,你又我好到哪裡去?”濟懸壺急躁,“瘟疫嗎?那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是下毒而已!你應該知道,要研究新藥,總要有試毒的人才是。”
哪怕早猜到這種可能,可是聽濟懸壺這麼漠然無情的講出來,姜苗苗又氣又怒,忍不住大吼:“可是那是一城的百姓!”
“是你們的百姓,又不是我的。放着幾十萬號的資源不利用,不是浪費麼,”濟懸壺很不耐煩,“反正我們還是研究出解藥來了,哄得那麼多人對我們感恩戴德的,真是可笑急了。”
他聽了聽,冷笑起來:“難道你們沒聽杏林說過?他查到的時候可是都哭瘋了,拉着我要決鬥。當年我隨師父去荊城查點,找到些資質好些的都帶進谷裡的。好的是徒弟,如杏林或是雲淺畫那種,差些的則直接當藥奴,用起來也方便。他們的父母全家基本死淨,沒事的還磕着頭感謝,真是好笑極了。”
其實這些事情,晏笈早聽娥媚說過,娥媚查明真相後第二天叛逃出谷,更名改姓,後來更是進了九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