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笑了笑,隨即拿起烤好的羊肉串給自己吃了兩口,又對我說道:“剛好我在大理有個朋友準備回老家結婚,他的咖啡館想出去,地理位置都算不錯的,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改造成一家概念書店挺不錯的,關鍵是,不我的書?”
“你在城南,我在城西?”
王也大笑,道:“當然,這部書可是由莫晴雨參演拍攝的電影,我們是一邊拍攝,一邊做後期,預計會在下個月上院線,到時候這本書還能再添一把火,當然除此之外,我還寫的還有其它書!”
我想了想晴雨說是打算拍完這部電影以後,也準備轉行去做一個女作家,如果我到時候開了這家書店的時候,請王也與晴雨來做籤會,倒也是個不錯的思路,至少能勉強維持書店的正常運營。ggaawwx
想到此處,我舉起了酒杯跟王也碰了碰,又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直接跟你朋友說,那家咖啡館我接手了!”
王也點了點頭:“要不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去一趟大理看看,萬一咖啡館的地理位置你不喜歡也不太好!”
我擺手道:“你在大理呆了那麼久,如果位置不好你也不會給我,我相信你的商業嗅覺,何況這家書店我也沒想過盈利,現在都談情懷,不是嗎?”
“談情懷,遲早會餓死的!”
我笑了笑,但去大理開一家書店的決心,我已經至此肯定,所以倒也不會太過於糾結。?
這個晚上,夜色在渾然不知中加深,我跟王也並沒有喝太多的酒,但因爲畢竟喝了酒的原因,所以我還是找了個代駕一路把我送回到了杭州,那個從前我跟諾夕所租住的房子裡。
我不知道自己因爲什麼特別的想回到這個房子,但躺在熟悉的上,總會覺得莫名的心安,當然,看着那些因爲寂寞而孤獨的牆壁與檯燈,我的腦海中漸漸現出了我跟諾夕初識的點點滴滴。
記得我喝醉的夜晚,她冒着雨勢陪伴着我在西湖旁,記得她裝睡時讓我揹着她一路走了幾公里,然後帶着欺騙我時的樂趣神態,記得她跟我吵架時,收拾東西離開時失望的背影,也記得她與我坐在沙發上,通過電視機的鏡面反光看着我裝高冷的沉默,也記得我們兩個站在各自房間裡的陽臺上,眺望着萬家燈火而談着夢想與人
有時候,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人爲什麼值得你去深愛,但這種複雜的關係至今我也想不通,愛情的魅力,想必也就是如此吧,觸手可得的歡喜,又時常讓我覺得遙不可及。
今天不過是我跟諾夕分別的第一天,但我卻無比的想念她,想念那曾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光,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去珍惜,便繼而消逝的沒有蹤影。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明白有些東西有多珍貴,我懊惱自己對於諾夕的不信任,懊惱自己一次又一次衝她發起的怒火
不知不覺中,我的視線早已開始變的模糊,那帶着溫度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從我眼角滑落下來,即便我知道身爲一個男人,本不該爲了兒女情長落淚,但因爲愛情,也並不丟人。
我利用香菸麻痹着自己,耳邊手機中傳來那首“去大理”的歌詞:“是不是對活不太滿意,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爲何,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裡,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路程有點波折空氣有點稀薄,景色越遼闊心裡越寂寞誰的頭頂上沒有灰,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着,也許故事正在發着“
我無比的想此時開着車直往大理而去,這注定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隨即拿起邊的手機,直接給諾夕發去了一條短信消息,道:“我想你了!”
我不知道諾夕是否能不能看到我發去的這條消息,但也只有發送到她的手機中,我好似纔會因此安慰了自己脆弱的玻璃心。
第二天,我在朦朧中醒來,事實上我也不過只睡了短短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即便我躺在上因爲孤獨而感嘆活,但等到了第二天亮的時候,活依舊未變。
簡單的洗漱後,我想起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看望老徐了,也知道這一趟離開杭州之後,可能我就會徹底的離開這座城市,所以打算今天去看望一次他。
在菸酒超市買上了兩瓶茅臺與一條軟中,我開着車子就直接來到了老徐的家中,徐媽依舊像往常一樣忙碌着,倒是見我到來之後,老徐即便數落我又來他家蹭吃蹭喝,但不難看出他臉上的喜悅是遮掩不住的。
坐在沙發上,我跟老徐還是像從前那般下着象棋,他一手拿着香菸,一邊研究着棋術,對我說道:“小楓,你最近跟小夕的關係怎麼樣了啊?”
我用自己的炮直接打掉了他的一隻馬,雖然我很不想在所有人的面前提及諾夕,但還是笑着,回道:“我這麼有魅力,你覺得我跟她的關係能差嗎?”
老徐瞪了我一眼,道:“前段時間,小夕來看過你徐媽,但爲什麼你們兩個卻很少一起過來了,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老實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又分手了啊?”
我白了老徐一眼:“爲什麼聽你話意,好像巴不得我跟諾夕不在一起呢?”
老徐深呼吸了一口氣,但可能是因爲吸的太用力,導致接連的咳嗽了幾聲。
老徐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所以我趕緊幫他把手中的香菸給掐滅在菸灰缸中,道:“你身體不好,就少抽一點菸不行嗎?”
緩過一口氣後,老徐笑着說道:“人這一輩子,難得有點兒興趣愛好,我最大的樂趣也就是抽菸喝酒了,要是連煙都不讓我抽了,那死了該多遺憾啊!”
我又用自己的炮打掉了他的一個相,冷聲道:“什麼死不死的,才五十多歲,少說點兒不吉利的話!”
“過完年就六十啦!”老徐無奈的嘆息了口氣,又道:“其實我這輩子吧,基本上也沒什麼遺憾了,要真說遺憾的話,估計也就只剩下你了這麼多年,我幾乎完全是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你跟葉子這麼多年的感情最後也沒能走到一起,我是不希望你在跟小夕不安好了呀,如果在有之年,我要是還能看到你跟小夕的婚禮,那就滿足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