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慧玉證情
胤禟這些年和黛玉在一起,可沒少聽黛玉講起那場令華夏蒙恥受辱的戰爭,早就對倭國小鬼子充滿了恨意,他本就想將在和黛玉成婚之後便想法子滅了倭國小鬼子的根基,如今小鬼子竟敢用那種卑鄙無恥的手段謀奪大清江山,胤禟心中的怒火已經累積到了頂點,他咚的一聲重重跪到地上,恨聲說道:“皇阿瑪,兒臣請旨領兵出海,不平倭賊誓不回回朝。
康熙看着胤禟,本來胤禟的確是最好的人選,可是他剛剛遠航歸來,而且很快就要大婚,再者,胤禟雖然有豐富的航海經驗,可是他和大清的海軍互不熟悉,若是出了海,必是極有危險的。
看出康熙的猶豫,黛玉也跪下說道:“皇阿瑪,記得漢時霍去病曾說過,匈奴未滅胡以家爲,兒臣雖不才,也願效法先輩,不免倭賊,誓不成家。請皇阿瑪恩准黛玉隨軍出征。”
瞧着兩個熱血澎湃的孩子,康熙說不出拒絕的話,他點點頭道:“這些年來海軍之事都是由你們二哥在管,玉兒,去請你二哥過來一起商議。”黛玉站起來便向外跑,康熙搖了搖頭說道:“這孩子……”
林海雙眉緊縮,他知道黛玉有多恨那些倭人,如今倭賊圖謀大清,更是觸了黛玉的逆鱗,可是,黛玉到底是個姑娘家,打倭賊,那是血淋淋的戰爭,他怎麼能放心讓黛玉去。康熙明白林海的心思,沉聲道:“胤禟,你若是能阻攔玉兒,不讓她出海,朕便答應你隨軍遠征倭賊。”
胤禟猛然擡頭看着康熙,康熙和林海兩人都定定的瞪着胤禟,大有胤禟若不答應,就休想走出南書房的架勢。胤禟深吸一口氣,沉着的說道:“皇阿瑪,二叔,您二位都知道玉兒最恨的就是倭賊,此次倭賊以鴉片謀害我大清百姓,玉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若不讓玉兒同去,玉兒一定不會答應,而且胤禟敢打包票,玉兒一定會偷偷出走,自己帶了船跟上我們的海軍,若真如此,玉兒所面臨的危險會更大,所以兒臣以爲,還不如讓玉兒與我們同行。”
“你……糊塗東西,玉兒是個姑娘家,海戰,那是真刀真槍的搏殺,你就不怕有什麼意外?”康熙氣的頓足大喝。
“皇阿瑪,兒臣和玉兒在海外,五次遇到窮兇極惡的海盜,十數次遇到海上大風暴,遇到飢餓鯊魚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可是每一次,我們大家都一起面對,不論情勢有多麼危急,我們都能挺過來。玉兒,她比我們大家更堅強,更勇敢,胤禟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了,每一回,在我們大家絕望的時候,是玉兒鼓起大家的勇氣,我們才撐了下去。”
胤禟說的很激動,康熙和林海兩人聽的更激動,更心疼。那原本在他們羽翼之下幸福快樂成長的孩子,卻小小年紀便經歷了這樣的苦難,內疚與心疼讓康熙和林海更不肯答應黛玉隨軍出征。康熙痛聲說道:“胤禟,你不必再說了,就是因爲玉兒受了這麼多的苦,所以纔不能讓她再以身犯險。”
胤禟急的大叫道:“皇阿瑪,玉兒骨子裡極倔強,這回又是去打玉兒最恨的倭賊,您若不讓她去,玉兒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康熙怒道:“若玉兒要去,朕便御駕親征。”胤禟一滯,低下頭再沒說什麼。大海之上的風險遠不是陸地上的風險能比的,出了海,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都會發生,他怎麼能讓他的皇阿瑪以身犯險。
此時黛玉已經將胤礽請來,路上,黛玉將倭賊走私鴉片之事說與胤礽,胤礽氣得火衝腦門,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拜黛玉所賜,所有的阿哥們都知道那鴉片的毒害有多嚴重。
一進南書房,胤礽便跪下說道:“皇阿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兒臣請旨率大清海軍出征,不踏平倭國決不班師。”
康熙點點頭道:“好,胤礽,朕允你所請。”
胤禟黛玉齊聲叫道:“皇阿瑪,我也要去。”
康熙沉聲道:“胤礽爲主帥,胤禟爲參軍,玉兒,你留在家裡,等你二哥九哥凱旋而歸。”
黛玉一個激動便跳了起來,氣憤的大叫道:“爲什麼不讓我去,皇阿瑪你看不起我!”
林海忙壓着黛玉的肩頭安撫道:“玉兒,我們大清猛將如雲精兵似海,哪裡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家去衝鋒陷陣,這豈不是活打了大清男兒的臉?”
黛玉看着林海,神色一轉,傷心的泣道:“原來爹爹也和皇阿瑪一樣,認爲姑娘家沒有用……”說完,黛玉低下頭拿帕子捂着臉悲傷欲絕的哭泣起來。
黛玉這一哭,南書房裡的四個大男人都心疼的揪了起來,胤礽是頭一個最不忍心的,忙說道:“皇阿瑪,就允了玉兒吧,玉兒不是一般的女子,得玉兒相助,兒臣更有把握打贏這一仗,而且兒臣一定會保護好玉兒,不讓她有一絲危險的。”
胤禟本也想讓黛玉一起去,忙也磕頭說道:“皇阿瑪,兒臣也會好好保護玉兒,兒臣保證玉兒連根頭髮絲兒都不會少。”
聽到胤礽和胤禟爲自己求情,而皇阿瑪和爹爹卻不吐口,黛玉哭得更傷心了。林海到底捨不得黛玉哭泣,便看着康熙說道:“大哥,就讓我陪玉兒一起出海吧。”
康熙被黛玉哭得心疼極了,便也就坡下驢的說道:“罷了,朕答應玉兒跟着去,不過如海,你卻不能去。”林海正要反駁,康熙又說道:“如海,你要做好一切接收倭國的準備,這幾個孩子或許能打得下倭國,可是說到治理,他們到底不行。”
黛玉一聽皇阿瑪準了,立刻跪下謝恩道:“玉兒謝皇阿瑪恩典。”她拿下帕子,一雙眼兒彎彎的,哪裡還有一絲傷心的意思,雖然那長長的,黑鳳翎般的睫毛上還掛着一顆晶瑩的淚珠。
康熙看了,不由大搖其頭道:“你這調皮的丫頭,還皇阿瑪也敢做弄,就不怕皇阿瑪治你個欺君之罪?”
黛玉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說道:“皇阿瑪,玉兒剛纔真的很傷心,哪裡有欺君呀,不過皇阿瑪允了玉兒,玉兒很開心,自然就不會再哭啦。”
林海無奈的搖頭道:“都是要出閣的大姑娘了,還這般淘氣。”
康熙接口道:“是啊,這麼一來,你們的婚事可就要往後拖了。”
胤禟聞言臉色一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盼着和黛玉成親,都快盼瘋了。頓時,對倭賊小鬼子的恨意,從百分飈升到一百二十分,胤禟現在只想着火速滅了小鬼子,然後火速和黛玉成親。再耽誤下去,他可就要由翩翩少年郎變成糟老頭子了。
胤礽此時開口了,他笑着說道:“其實九弟大婚準備起來也快,府第都是現成的,各色所需之物也都齊備,只行了聘嫁之禮,擇定一個好日子,便能大婚的。反正準備戰艦糧餉動員將士也需要時間,何不提前讓九弟和玉兒行大婚之禮,行過大禮,上了船九弟照顧玉兒也方便些。”
胤禟聽了這話,興奮的恨不得緊緊的抱住胤礽,用口水給他洗臉,還是二哥最疼他!胤禟眼巴巴的看着康熙,生怕他皇阿瑪說出拒絕的話,而康熙卻半天不語,將胤禟的心高高吊起,就是不放下來。吊得胤禟差不多要暴走了,康熙纔看着林海說道:“二弟,你說呢,這樣會不會慢待了玉兒?”
說實話,林海心裡不情願,本來黛玉在家裡的日子就已經不長了,忽然又要提前兩三個月,林海這顆做父親的心,糾結成了一團亂麻。可是看到胤禟那苦苦哀求的可憐眼神,再加上胤禟撲通跪倒,連磕三個響頭後才說道:“求岳父大人成全。”林海的心,被胤禟的誠意打動了。
往事一幕一幕在林海眼前閃現,胤禟爲了黛玉,接受了他無數次的考驗,甚至是刁難,他還記得查木罕曾經告訴他,在黛玉受了箭傷之時,胤禟曾對黛玉說過“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再想到胤禟和黛玉這七年來相依爲命,不知同生共死過多少回,林海終於點了點頭,伸出雙手扶起胤禟,澀聲說道:“好,我答應提前大婚,好女婿,起來吧。”
胤禟大喜過望,雖然已經有了指婚的詔書,可是這還是林海第一次正式承認他成爲黛玉的夫婿。胤禟二話不話,又梆梆梆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興奮的大聲叫道:“愛新覺羅胤禟謝岳父大人成全。”胤禟這六個頭磕下去,磕得康熙眼都紅了,這算什麼事,這小子給自己磕頭都還沒磕的這麼響,都說是女生外嚮,哼,他這兒子算是白養了,一心一意的胳膊肘向外拐。
康熙本還想小小爲難胤禟一下,卻聽林海慢慢說道:“大哥,正日子就定在八月十六吧,讓玉兒再陪我過一箇中秋節。”
聽着林海酸澀的話語,黛玉真的落淚了,她走到林海面前直直的跪下,喚了一聲爹爹,便抱着林海的腿哭了起來。
康熙也明白黛玉對林海的意義,他知道若非有黛玉和青玉這兩個牽掛,林海早就追着賈敏去了。他沉聲說道:“好,就依二弟的意思。如海,玉兒嫁過來了,她還是你的女兒,以後每年逢年過節,我讓他們小兩口兒去陪你。”
胤礽見氣氛實在太過沉重,便笑着說道:“皇阿瑪,二叔,九弟和玉兒大婚可是喜事呢,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現在更是親上加親,等九弟和玉兒成親以後給皇阿瑪和二叔生一羣小孫子外孫子,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啪……”康熙和林海在電光火石之間對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南書房裡的氣氛立刻變了,由剛纔的戀戀情深變得火藥味十足,康熙和林海兄弟兩人爲了根本還不存在的胤禟和黛玉的孩子,已經過了一回招。這一回,沒分出勝負,下次繼續……
胤礽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一手拉起胤禟,一手拉起黛玉,急急說了一句:“兒臣等告退。”康熙隨意的一揮手,胤礽胤禟黛玉三人便趕緊撤離戰場,以策安全。
果然,胤礽他們剛出了南書房,便聽到康熙那中氣十氣的吼聲:“小九和玉兒的孩子是我的孫子,歸我!”
然後林海沉穩的聲音也傳了出來:“玉兒是我的寶貝女兒,沒有玉兒,小九一個人能給你生出孫子?孩子有我林家的一半血脈,憑什麼歸你一個人?一人半年,你答應,我就答應婚事,要不,我可反悔了。反正玉兒色色都是最拔尖的,我還怕沒有女婿?”
“你……林如海,你……好,算你狠!我八個月你四個月,不能再讓了!”這又是康熙在大吼。
“不行,一人半年。”這是林海的聲音,他可是寸步不讓。
“二弟,你該知道,宮裡還有老祖宗,到時候老祖宗是一定要來搶孩子的,這樣,老祖宗四個月,我四個月,你四個月,最多,每到過節的時候,先讓小九和玉兒帶着孩子陪你過節,然後你們一起到宮裡來。”康熙的聲音軟了下來,若非胤礽胤禟都是練功之手,還聽不清康熙說了些什麼。
“嗯,這樣……也還算公道。”林海的聲音再度響起,然後便是一聲清脆的擊掌之聲,康熙和林海不顧胤禟和黛玉的意思,竟先定了下來。
胤禟一臉苦笑的看着胤礽,百般無奈的問道:“大哥,我和玉兒去了倭國不回來行不行?”
胤礽忍笑挑眉佯怒道:“你自己說呢?”
胤禟嘆了口氣道:“不行……”
看着胤禟垮下來的英俊的面容,胤礽笑道:“這不就結了。”
黛玉雖然聽不清後面的幾句話,不過她也能猜出個大概,如玉的小臉上暈上濃濃的羞紅,只低低啐了一聲,便飛快的跑開了。胤禟一楞,胤礽推了胤禟一把笑道:“傻小子,還不去追。”胤禟向着黛玉跑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胤礽笑着搖搖頭,回毓慶宮去了,如今在胤礽的心裡,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經過了林海這麼多年的潛移默化,胤礽一舉成爲愛新覺羅家族裡最護短的一個人,並且這護短之風由他而起,然後影響了每一個兄弟,乃至子孫後世,百年之後,愛新覺羅家族成爲世界最爲護短的家族,任何人敢對愛新覺羅族中之人起一絲壞心,便會遭到整個愛新覺羅家族的毀滅性打擊……
胤禟追上黛玉,拉着黛玉的手往懷裡一帶,黛玉便以投懷送抱的姿勢撲入胤禟的懷中,黛玉低頭頂着胤禟的胸口,紅着臉嬌嗔道:“放開啦,做什麼動手動腳的……”
胤禟低下頭在黛玉的額角輕吻了一下,開心的笑道:“玉兒,再有二十天,你就是我妻子了,真希望這二十天快點快完。”
黛玉紅着臉輕捶着胤禟胸膛,低嗔道:“不許你亂說。”
胤禟握住黛玉的小粉拳,低頭親了一下,在黛玉耳畔說道:“玉兒,我盼着大婚,已經盼了十年……”
黛玉微微擡頭,看着胤禟那雙充滿了深情的眼睛,胤禟對自己的心意,黛玉早就明白了。相識十年,不離不棄的十年,黛玉看着胤禟,紅潤的菱脣向上彎起,勾出美麗的笑容,奪去了胤禟所有的呼吸,胤禟一手緊緊握住黛玉的纖腰,一手扶着黛玉的後腦,朝着那嬌豔的紅脣吻了下去……
胤禟和黛玉並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直到胤禟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音,他緊緊抱住黛玉,用手臂護住黛玉的頭,讓她埋首於自己的懷中,沉聲喝道:“誰……”
在左手假山後面走出來兩個人,胤禟一看是路易拉着達蘭的手,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依舊摟緊黛玉說道:“原來是你們兩個。”
路易一臉委屈的向胤禟說道:“禟,爲什麼你可以抱着你美麗的玉兒公主,我卻不能抱着我親愛的蘭,她明明喜歡我,爲什麼卻要……拒人千里?”路易搜腸刮肚,纔想出這麼個成語,不過用在此處,倒也貼切的緊。
達蘭使勁兒甩開路易的手,又羞又氣的說道:“當然不一樣,表哥和玉兒妹妹馬上就要大婚了,可你和我是什麼關係?路易我警告你,你再敢動手動腳,我……我……我再也不見你了。”達蘭說罷一跺腳便跑開了。
路易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誇張的驚呼,“哎喲……我的心……我的心好疼……”
聲音送入達蘭的耳中,達蘭身子一僵,氣呼呼的一跺腳,又如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她扶着路易緊張的問道:“怎麼心口又疼了,難道是舊傷又犯了,玉兒,你快替路易瞧瞧。”路易就便緊緊的將達蘭摟在懷中,這太來之不易了,打死他也不肯再放開達蘭。
黛玉已經從胤禟懷裡抽出身子,可胤禟不依,只讓黛玉背靠着自己,雙手宣告主權似的環在黛玉的腰間。黛玉也擰不過胤禟,便由着他去了。黛玉一看路易的臉色極爲正常,而且嘴角還含着一絲得意的笑,黛玉便知道路易在使詐。便調侃的笑道:“好姐姐,路易的病我也治不了,當今世上只有一人能救他。”
達蘭也是關心則亂,她並未聽出黛玉話裡的深意,只緊張的問道:“是誰,是無嗔大師麼?”
胤禟和黛玉心意相通,便風輕雲淡的笑道:“那個人就是你啊,我的鳳舞郡主。”
達蘭這纔回過味來,她擡眼一看路易,見路易臉色紅潤,哪兒有一絲舊傷發作的樣子,達蘭又羞又氣之下,狠狠的一腳跺在路易的腳背上,疼得路易“嗷”的一聲怪叫起來,達蘭趁機飛一般的跑開了。
胤禟和黛玉看着路易,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活該!”路易苦哈哈的抱着腳又叫又跳道:“親愛的禟,玉兒公主,你們有點同情心好麼?我怎麼說也是你們大清的客人。”
黛玉毫不客氣的吐槽道:“對啊,是我們大清不請自來的死乞白咧要跟着的客人。”
路易被黛玉說的無言以對,黛玉說的可沒錯,路易打着與大清建交的名頭,行追妻之實,在巴黎的時候拼命的求着胤禟和黛玉,這纔跟着寶船來到神秘的東方。黛玉胤禟和路易混的熟了,又把他當成自己人,纔會時不時的取笑路易,路易知道黛玉胤禟沒有惡意,因此也從來不放在心上。
“路易,你的腳要不要緊?”說笑歸說笑,胤禟可是看見達蘭剛纔那一下子跺的不輕,便關心的問道。
路易苦笑了一下,他親愛的蘭還真是狠心,他的腳怕是要腫起來了。黛玉在胤禟的腰間摸了幾下,找出一隻小小的玉瓶,黛玉的行爲惹得胤禟眼色一黯,黛玉還不知道自己在胤禟身上放了一把火,只對路易笑道:“這是九花化瘀膏,只要骨頭沒傷着,抹兩三次就好。”
路易俊朗的臉上浮起開心的笑意,他又得意忘形了,一面接過玉瓶,一面說道:“親愛的玉兒公……”“主”子尚未出口,胤禟的手便如閃電一般奪過玉瓶塞進路易的口中,然後低吼一句:“路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讓表妹一輩子不理你!”說完便抱起黛玉使出輕功飛走了。路易羨慕的看着抱着黛玉的胤禟,什麼時候他也能學會這種高來高去的功夫,再抱上他親愛的蘭,哦,那纔是幸福的人生!
達蘭跑開之後慌不擇路,不覺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達蘭停下來辯了辯方向,正要往回走,卻看到李德全端着一隻水盆從一間房子裡走出來,想要掩藏自己的行跡已經來不及了,達蘭只得喚了一聲:“李公公……”神色之間頗有些不自在。李德全擡頭一看,很是吃了一驚,他在心中暗道:“怎麼偏偏是她找了來,難道這是天意?還是……”李德全在宮中大半輩子,已經習慣將一切都陰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