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老孃成了甕中鱉

言錫文遠比白彤想得更加殘忍可怕。他害死水鶴不說,還廢了慧妃。他一字一句地在白彤耳邊說:“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她拒絕再跟他說一句話,她乖乖地躺在牀上,一言不發。就是爲了她的貞操,水鶴白白送了命,如果言錫文真的對她的身體那麼有興趣,志在必得,那就拿去吧,她絕不會再向他低頭,絕不!

這個女人倔強得無所畏懼!言錫文冷靜地思索後發覺,他已經第二次利用白彤了。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究竟是因爲還有利用價值他才留着她,還是因爲他心裡對她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掛?但是無論如何,只要她的心一刻在木天身上,他就不能對她掉以輕心。

從這一刻開始,白彤被軟禁了,不再是被人暗中監視,而是明擺着派一批人馬守在和靜宮周圍,包括寢宮內。但是這一切對白彤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是嗎?清清楚楚更好。她翻了個身,背對着牀邊的守衛,沉沉睡去。累了,她是真的累了。她需要好好地養好精神,才能更好地處理眼前的危機。

夢裡,白彤回到了逍遙島的小屋裡。她像行屍走肉一般推開門走了進去,瞧瞧她看見了什麼?白彤,還有鐵鷹。她們兩人在做什麼?他們竟然在接吻?

“啊……”白彤尖叫着醒來,她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她跟鐵鷹確實有過一段感情。那個吻,那個和言錫文截然不同的吻,那種感覺一遍遍地衝擊她的大腦,直到她正視它。

“靜妃娘娘?”牀幔外的守衛遲疑地問了一聲。

“我沒事。”白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嗟吁出聲。怎麼會忽然想起?難道她對言鐵鷹還有感情可言?“吩咐下去,備水,我要沐浴。”

“是。”

“娘娘,水備好了。”宮女走到白彤面前,頷了頷首。

白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的穴道。“得罪了。”她說着,脫

下了宮女的外裳,披在自己身上。稍稍整理了下,朝外大聲地說:“這兒沒你事了,退下吧。”說完,貓着身子出了內室。

“站住!”眼見離宮門口沒幾步,就被身後的守衛喝住了,兩名男子步步走到她的身後說:“請娘娘不要爲難我們小的。”

他媽的,忍不住在心裡詛咒言錫文。白彤轉身說:“憑你們兩人可以攔住我嗎?”

“我們是未必可以,但是宮外百名守衛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皇上已經下令,對於進出和靜宮的一切人嚴加盤查,娘娘覺得自己瞞得過幾個人的眼睛呢?”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白彤氣結地轉身說:“媽的,他想禁錮我到什麼時候?”

“請娘娘回宮!”

白彤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繼而說:“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試一試!”說罷,她以百米加急的速度飛出寢宮。只聽見身後有人高聲地喊:“來人啊,娘娘跑了!”靠,這措辭用的,我又不是紅杏出牆。

霎那間,原本沉寂的和靜宮炸開了鍋,就像一聲槍響引發無數鳥兒飛離一樣,幾十名侍衛不約而同地朝着白彤而去。縱使她飛得再高,飛得再遠,她的身邊始終徘徊着十幾名的侍衛。半空中,白彤被人攔住了去路。她不得不收功落地。鬱悶地捏緊了拳頭,爲什麼自己的輕功還是這麼差?

言錫文怒氣衝衝地出現在宮外。他的每一個步伐和飄飛的衣袂清清楚楚地表達了他此刻的憤怒。白彤視若無睹地對上他的眼睛,笑着說:“皇上好興致啊,三更半夜了還到臣妾寢宮散步。”

虧她還笑得出來,言錫文陰沉着一張臉說:“愛妃這唱的又是哪出啊。”

“夜裡有點悶,所以出來透透氣。”白彤不以爲然地說:“倒是過意不去了,勞累兄弟們跟着瞎折騰,最最罪過的是驚擾了皇上,臣妾真是該死。”白彤目不轉睛地看着言錫文,言辭懇切。

她怒目相視,他還能強硬到底,她笑臉迎人,他反而不知道該作何反映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臣妾不留皇上了,失陪。”白彤笑着,不分尊卑地下了逐客令。

目送她進了寢宮,言錫文對身邊的護衛說:“寸步不離地看着她,逃了她,我要你們所有人的狗命。”

“是。”一行人立馬各就各位。

“白彤,不要給我理由,讓我有一天非殺了你不可。”言錫文自言自語地說。用盡全身力氣將她留在身邊,卻理不清自己對她究竟是什麼感情,真是可悲。以她的驚世之才,只要她一天不對自己死心塌地,他的皇位就不可能坐得安穩,所以,他別無選擇。禁錮她,卻又沒有勇氣面對她。

八王爺府邸。“你說皇上派人重重包圍了和靜宮?”鐵鷹蹙着眉頭說:“他不是很中意白彤嗎?”

“別傻了,江山和美人,你是皇兄會怎麼選?如果他不是戀眷皇位,他會製造那麼多事端嗎?”

“白彤現在怎麼樣?”

“放心吧,她毫髮無傷。前些天跟你商量的事怎麼樣了?”兵力他可以提供,可是行軍佈陣畢竟不是他的強項,這些還得藉助鐵鷹多年的經驗來完成。

“佈置好了。”鐵鷹從懷裡掏出一張牛皮紙說:“這是我根據各軍的優勢和劣勢初步擬定的攻守計劃,你看看。”

“你真是擡舉我了,這麼些個東西我哪裡看得懂?這些將士跟在你身邊多年,你對他們自然是瞭若指掌,你的編排我相信不會有問題的。”他邊說邊將牛皮紙收入袖子裡說:“我會想辦法調虎離山,在動手之前,確保白彤的安全。否則以皇兄的個性,白彤屆時會成爲他手中的人質。”

“怎麼?地道的事有變?”

“你也知道,她的寢宮裡忽然多了那麼多高手,一點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何況是地道這麼大的事。所以我再想別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