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說曹操曹操就到,芍藥急衝衝地衝進和靜宮,慌里慌張地說:“皇上,不好了,皇上。”邊說邊踉蹌地跪倒在地上。

太好了,救星到了。白彤忍不住吁了口氣。

言錫文明顯感覺到了白彤的如釋重負,但是他的手片刻都沒有離開白彤的下顎,他臭着一張臉問:“什麼事?”

“慧妃忽然腹痛難忍,暈了過去。”芍藥說得理直氣壯,卻始終低着頭,不敢正視他們二人。

“哦,是嗎?”言錫文眼皮挑都不挑一下,仍然怔怔看着白彤的臉,忽然,他再一次吻上了白彤的脣。

該死的。白彤快要被怒火焚燒成灰了。這個賤男人,他就那麼喜歡當衆表演嗎?用盡全身力氣,她狠狠咬下了言錫文的下嘴脣。

突如其來的疼痛,言錫文鬆了手,擦拭了下嘴角,看着自己指尖的血,他的眼裡瞬間出現了嗜血的氣息。

白彤忘了自己的憤怒,完全沉浸到他的怒目裡。該生氣的是自己不是嗎?他怎麼一副我強暴了他的樣子?

“滾!!!”幾乎是恨恨地,如狂風暴雨一般吐出的一個字,令芍藥落荒而逃。

“今天,沒有人救得了你。”言錫文沉着一張臉,在白彤的耳邊說。

不可能,不可能的。

挑釁一般地看着她,言錫文橫着將她抱起,送到牀上。

身子一黏到被褥,白彤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大聲地說:“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言錫文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伸出手,解她的扣子。

“住手,住手!”白彤喊得聲嘶力竭,爲什麼還沒有人來救她?

下一秒,言錫文整個身子已經壓在白彤身上,他拉開白彤的衣裳,緩緩湊上前去。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的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情慾,只是他還是這麼做了,因爲他想讓白彤成爲自己的人,就這麼簡單。

感覺到他的嘴脣貼在自己的鎖骨上,白彤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欲哭無淚。他還是人

嗎?忽然,言錫文整個人壓在白彤身上,動彈不得。一會,白彤被人從他的身下拉出,來人一身黑衣,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白彤手腳麻痹,緩了緩神,追上黑衣人問:“你是誰?”

黑衣人停了下腳步,片刻就消失了。

看背影,是個女人?會是誰呢?白彤傻傻地愣在當場,回頭看了看倒在牀上的言錫文,想,現在要怎麼辦?離開皇宮還是繼續留下?卻驚奇地發現,言錫文從牀上慢慢坐了起來。白彤吃驚地話不成語:“你,怎麼會?”他不是被打暈了嗎?

“怎麼?是驚喜還是驚訝?”言錫文邊說邊從她身邊經過,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宮外走。

“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白彤困難地跟着他的腳步,沒好氣地說。起碼給個時間刷刷牙啊。

早就猜到你在宮裡有內應,否則你怎麼會有勇氣一個人留在這,這次就算給他插上翅膀,諒他也跑不了。唱這麼一齣戲,引出了木天不說,連同慧妃這個女人也是時候該解決一下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膽敢揹着他耍心機用手段。

眼前的一幕着着實實令白彤看傻了。黑壓壓的一批人,將剛纔的那個黑衣人團團圍住。黑衣人看向自己的眼睛,那麼清澈透明,他們似曾相識?

“今天,我要你親眼看着他是怎麼死的。”言錫文冷冷地偏着頭,對她這麼說。

嗯?我認識他嗎?白彤不解地望向黑衣人。不對,他剛纔救了自己,她緊張地拽住言錫文的手說:“你要對他做什麼?”

“公然跟朕做對,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他,不是嗎?”言錫文對着那幫侍衛大聲地說:“殺了他。”

“不要。”白彤本能地撲上前去,卻被硬生生地拉住了。

“你瘋了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白彤大聲吼着,她沒辦法眼睜睜看着有人在她面前死去。“跟你做對的人是我,你放了他,不要啊。”白彤痛苦地閉上眼睛,她看到黑衣人腹部中了一劍,隨即野蠻拔出的劍帶出了一

貫長的血注。

言錫文着了魔一般,大聲喊:“殺了他!”

接二連三的劍一下下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甚至是貫穿,卻令人看不出血的顏色。

白彤雙腳癱軟,無力地跌落到地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別愣着啊,我們去送他一程。”言錫文殘忍地拖着白彤,一步步往黑衣人的方向走去。

白彤拼命抗拒靠近那個滿身是血的人,她哭紅了眼睛,啞了嗓音,只知道閉着眼睛往後退,一個勁地哭喊着:“不要不要。”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倒足了她的胃。

言錫文用力將她甩到黑衣人身邊說:“看看他啊,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啊。你難道不想看看他是誰嗎?”忽然,他仰天長嘯,太解氣了,終於殺了他了。

白彤捂住嘴巴,眼淚禁不住往下落,黑衣人的蒙面巾因爲沾染了血,緊緊地貼着他的口鼻,他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欲語還休。

“看看他是誰啊。”言錫文大聲喊着,粗魯地拉過白彤的手,去掀黑衣人的蒙面巾。

“不,不。”白彤哭喊着拼命搖頭,她在懇求言錫文。

可是他全然看不到,他借用白彤的手,用力地掀開了黑衣人的真面目。

白彤緊緊地閉着眼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怎麼會是你?”耳邊響起了言錫文震驚的聲音。忽然,他又推開白彤,大聲吼:“怎麼會是你?”

黑衣人嘔了一口血,虛弱地說:“主子,對不起。”

這聲音?白彤鄒然睜開眼睛,水鶴,怎麼會是水鶴?她強撐起全身力氣,抱着水鶴哭道:“爲什麼你要救我?爲什麼啊?”

水鶴的嘴角不斷地溢出血漬,她的眼神開始一點點地變得迷離,她輕聲地說:“姑娘,對不起!”

“不,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沒有!”白彤搖着頭,手捂着她的腹部,卻發現她全身上下都在流血。

死了,水鶴死了,她的身體不再痛苦地抽/搐,她慢慢變得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