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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彤全身笨拙地貼在屋檐上,上下不得的時候,她感覺到脖子一緊,來不及呼救,就有人悄無聲息地勒着她的衣裳着了地。

“哪個不要命的,想謀財害命啊。姑奶奶我……”白彤一得到自由,就不分青紅皁白謾罵,卻在看清楚對方後,吃驚地閉了嘴。

“能耐不小,跟蹤到這來了?”鐵鷹面對着她,秀出腰間的長劍,緩緩地落在她左邊的肩膀上。

“喂,有你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白彤腎上腺素分泌極度紊亂,口齒不清地說:“我可沒跟蹤你。”大腦卻快速思考着,他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我沒記錯,所謂的救命之恩我已經報答了不是嗎?今天要是你能坦白,也許我會考慮留你個全屍。”鐵鷹手裡的劍,已經轉移到白彤的右手邊,在她之前受傷的地方來回比劃着。

“您不要這麼妄自菲薄啊,您的命怎麼能只值十兩金子呢?這不是侮辱您一身貴氣嗎?呵呵。”白彤賠着笑臉,安撫他的情緒。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誰?”鐵鷹沒了耐心,一劍削下她一束頭髮。

“你別生氣啊,大夫說你不能動怒,要安心靜養。”白彤不安地看了他受傷的胸口一眼,才說:“我叫白彤,是隔壁‘金點子’和‘花無缺’的老闆。來這找人,當然,不是找你。”

鐵鷹的眉頭一緊,心想:在生死關頭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死活,而且還是敵人的死活,這個女人真要命。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卻滿是懷疑。

“我還想問你呢,爲什麼綁架花好。”見他沒有反映,白彤鼓起勇氣說。

“這就是你夜探我府邸的藉口嗎?”鐵鷹不屑地掃了她一眼。

“什麼藉口?你別狡辯了,我有證據。今天除非你一劍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帶花好走!”白彤豁出去了,卻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勇氣從何而來。也許人真的有些時候會喪失理智。

“好,要是你能找到你所說的人,我就饒了你,否則,休怪我無情。”鐵鷹冷漠的開口,收起劍的那一刻,劍氣凌厲地劃過白彤的手臂。

“他媽的,你是不是男人啊!”白彤握住汩汩流血的手臂,忍無可忍地發飆了:“就算在你眼裡,人命如草芥,拜託你也有點良知好不好,一把年紀了,怎麼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我要真的居心不良,昨晚多的是機會謀財害命。”她不顧鐵鷹的反映,罵罵咧咧地朝大門口走去。

站在門內,白彤蹲下身子,細細地檢查地板。鐵鷹雙手抱胸,倨傲不遜地盯着她,想着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小心翼翼地檢查着地板上微微發光的細微粉末,白彤費勁精力纔來到一間亮着燭光的廂房前。她站起身,回頭挑釁地看了鐵鷹一眼,得意洋洋地推門而入。

“花好。”白彤眉開眼笑地衝到牀前,抱住了正在喝藥的美人。

鐵鷹一臉鐵青地瞪着牀邊拿着湯碗的如風。

“姐姐。”花好很是吃驚,那表情說不出喜悅。“你流血啦?!”

“還不是他!”白彤的手直接鐵鷹,卻用力過度,痛得哀嚎出聲。“我找到人了,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好!”

“不行!”

鐵鷹怒髮衝冠地瞪着如風,你是不是瘋了?就算那姑娘再美,你也不該做出這種事。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如風放下碗,溫柔地朝花好點了下了,就把鐵鷹拖出門去了。

“花好,你跟他?不是吧?”白彤張大嘴巴,吃驚得無以言表,才一天一夜的功夫,怎麼就天翻地覆了。花好羞澀地低着頭。白彤想起剛纔看到花好一臉幸福地喝着藥汁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