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城三大景區之一的龍虎山,兩座主峰相對而立,一座如沖天巨龍般在通天塔上,天然的盤山道險峻無比;另一座向飛撲的猛虎,頭部和前肢形成了一個弧度不小的倒彎絕壁。兩峰之間,一條小河常年川流不息,無數楓樹到了秋天會變得如火海紅林,正應了龍爭虎鬥勢如烈火。
免費的新人導遊帶着團不停的講述着關於延路風景的傳說,社會主義大好生活下,人們都過得有些**生了,一個個都願意聽這些鬼呀神呀什麼的。每天導遊講到精彩之處,不時有人發出喝彩之聲。
“先生留步,二位金童玉女,好相貌呀,一生註定大富大貴,多子多孫,平安如意。”一個穿着黑色絲綢料的算命先生拿着一張畫着八掛圖的白紙走到了張少他們身後,一張嘴就是套路式的那些話,當然逗得很多人都開心了。
“謝謝,給,十塊錢,就意思一下,圖個吉利。再見。”張少打量了來人,相貌平平,只有貼得那假山羊鬍看起來有幾分仙人氣。於是拿出一張十元來想打發他走。
算命先生立即眼睛一晃,臉上的肉跳了兩跳,氣哼道:“二位命格雖然好,但最近卻有血光之災。既然以爲本山人是貪財之輩,我不說也罷。”。
嚇完人後,轉身就走。顯然十塊錢這個數字還是嚴重打擊了他的自尊心,即使是出來騙錢的,也覺得太少了。旅遊區,天天風吹日曬的,誰會爲了十塊錢出來打拼?就是要飯的,都會覺得十塊錢有些少了。
林美嬌也明白過來,臉一紅,嬌叫了一聲:“等一下。”。
算命先生微笑了一下,板起臉轉身問道:“怎麼?還有事嗎?”。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說先生好財,但你出來走也不容易。他這人死心眼兒,我們又不缺錢花。光是獎學金,他這個學期就拿了三萬多塊。來,他不給我給。”林美嬌說着向小揹包裡摸去,摸出了一個漂亮的粉色錢包,打了開來,裡面果然現金和卡都有不少。
算命先生一笑,得意的摸了摸鬍子。張少卻用鼻子一哼,心想着林美嬌呀林美嬌,你這死心眼兒的小妞,這不又被騙了?兩個男人各懷心思,都沉默不語。
可摸了半天,林美嬌拿出了一張嘎新的二十元紙幣,笑道:“來,先生,我給你二十。”。
“這……”算命先生臉色發白,當即怒火攻心,差點就要罵人。
“呵呵”張少被逗得捂着肚子轉過了身,遇到了林美嬌這實心眼兒的,算你老小子倒黴。
被兩人一翻愚弄,算命先生猛甩袖子,轉身道:“我敢肯定,你們今天就會遇險,從此可能改了命運,諸事不順。哼。”。
惡毒的詛咒聲剛過,只聽噗的一聲,張少兩眼驚瞪,拉起林美嬌快速躲開,同時眼向後望,看向山林之中。
“呀,血,血!”算命先生只沉大腿處突然一晃,疼得他眼冒金星。坐在地上後,手扶着被打了個血孔的大腿叫了起來。
這一叫不要緊,身周圍的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一看那傷口,有識貨的就喊了起來:“是槍傷,有人開槍了!”。
吼聲傳遍了山路,呼拉一下,遊客們就炸開了鍋。一羣人向山下跑着,摔倒了就爬着繼續逃。如受驚的獸羣般,山都被踩得直晃。張少抓着林美嬌迅速的躲進了人羣。也向下逃。林美嬌受驚過度,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張少拉了她,當時她正擋在算命先生前方,如果這一下沒拉開她,那受傷的企不就是自己?
人聲鼎沸,瞬間,山裡已經沒有了人影。沒過五分鐘,警車就來了。張少一邊感嘆着這裡警察的效率之高,一邊跟一羣人躲在山下旅遊大巴停車場內,小心的觀察着一切。看來,他們又惹上麻煩了。
“好了!大家不用怕,我們已經搜查過山林,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那個算命的是被刺傷的,不是槍傷,大家都沒聽到槍聲不是嗎?安心旅遊吧。”胖警察穿着淡藍夏裝,拿着大喇叭安慰着受驚的羣衆。
“這不負責的警察,剛剛白誇他了。”張少小聲咕噥着,拉着林美嬌一起回了旅館。
出於小心提防,張少把飯都叫到了臥室裡吃。林美嬌躲在了房子正中,張少在窗邊偷偷向外看着。突然一眼,他看到了一羣不正常的人,立即給林美嬌使了個眼色。
“什麼人?”林美嬌問着,已經向牀邊躲去。
張少小聲回道:“不知道,不過肯定有問題。我去門口看看。”。
再出門,張少等在那,果然不一會兒,幾個急衝衝跑上樓來的大漢看到張少,立即減慢了腳步。裝做是要在他身邊經過,友好的點了點頭。張少也回點示意。突然之間,張少的脖子後面被人砍了一下。掌力極大,普通人早就昏了。張少也配合的裝起了普通人,身子一搖,向下癱倒。
“開門,噴藥,小心點兒,別被錄相照到。”一個粗野的男子聲音說着,踢開了門。
有人拉着張少也向門內走去。只聽噗噗的噴藥聲傳來,咚咚卻有三個倒地的聲音。偷眼一看,原來是林美嬌用念力控制着那兩個小噴霧劑轉了相,兩個拿彌藥的傢伙被自己的藥弄得失去了行動力。
但房內卻還有兩人,聽腳步聲,這兩個傢伙纔是主角,輕盈得緊,像是練過功夫的。張少正準備出手,突然又聽到了子彈破空之聲。噗噗噗噗,一連數聲槍響,應該是加了***的手槍之類。
一睜眼,張少看到了站在門前的殺手。一米八高身材瘦長的殺手,正做着標準的站立射擊姿勢,嘴角掛着邪邪的笑容,已經託着槍向內走來。左手順勢在大腿外拔出了一把尺長的彎刀。
還沒等張少阻止,倒在他身邊的一個大漢脖子上就被捅了一刀。張少心裡一驚,那人明顯中了槍,已經暈了。沒有威脅的人,這殺手卻還是下了毒手,這人心理有些不正常。正想着,刀光一閃,倒地之人的脖子被砍斷了,腦袋向側一偏,死狀悽慘。
“嘈!”張少看到這裡有些氣不過。雖然這些人是來迷倒林美嬌的,但已經死定了的人,還要這麼鞭屍,這種行爲真是令人髮指。殺手也沒有這麼幹的。低罵了一聲,張少已經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嚇了那殺手一跳。舉槍便射,動作飛快,描得很準,正對準了張少的頭。啪的一聲,張少的飛腿得落的踢掉了他的槍。比快,他一個普通人,會些武功而已,哪能跟張少這種奇人相比?
“誰派你來的?”張少逼問着,手已經抓住了那把彎刀一使勁兒,將刀壓在殺手脖子上,推到了牆邊。
“嘿嘿嘿,太好了,竟然有個這麼厲害的保鏢在。真好,真好!”殺手發出變態的怪笑,兩眼中像看到了心儀的女子一般閃着色眯眯的光。
“少廢話,快說。”張少一咬牙,對這種人感到噁心。
“希望你能多活一會兒!”殺手兩眼瞪大到了誇張的程度,莫明其妙的說了一句,突然下巴向下一壓,手向上一揚,卻不是攻擊張少。抓住了彎刀,狠狠的一扭頭,整個脖子就被劃開了。
噗的一聲,血飛濺出來,噴了張少一臉,一身。氣管被切開了,大動脈也被切開了。殺手倒地後身子一顫一顫的登着腿。張少被驚得退在了一邊。林美嬌更是被嚇得捂住了嘴,坐在牀邊不敢出聲。
電話過後,馮哲和警察們一起到了現場。經過一翻調查,警察迫於林家的勢力,提前放他們離開了警局。並很快立案調查。
馮哲把兩人接到了自己的別墅中,單獨找房間問了起來:“你們倆得罪了誰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殺手來這裡?”。
“不知道,不過,他們應該不是一夥兒的。”張少給馮哲解釋着,他沒在警訊室,沒聽到口供。
“不是一夥兒的?那就是說得罪了兩夥兒人要殺你們?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馮哲也爲難起來,聽張少的話,他就知道,這次的事嚴重了。能動槍殺人的,搞不好還會弄得像上次一樣,大動干戈。仔細想着,他開始搜索腦中的人名,這地城中的黑道人物,他也認識個八成,他想着是誰有這種勢力。
“那變態的殺手,根本就是以殺人爲樂。最後在不敵我的情況下,竟然笑着自殺。他根本就是以殺人爲樂,連自己都不放過。”張少分析着,頓了頓又道:“但先前來的五個人,卻不是來殺人的。他們帶的藥應該是彌幻藥,目標應該是嬌嬌。”。
“彌幻藥,媽的,是黃崇,肯定是他。我找人調查過了,他盯上的女孩,都被他得手了。各種手段都用上了,他被你們羞辱,又沒得逞,肯定是他找人來的。殺手也可能是找錯了人,連自己人都殺。就是這樣肯定沒錯。我這就找人去收拾他。混蛋東西,連我表妹也敢打主意,上次打斷他的骨頭就便宜了他,我這次要讓他們老黃家斷子絕孫!”馮哲咬牙切齒的說着,拿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