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的美傾國傾城,是我生憑所僅見。不知能不能?”穿着玫紅西裝,帶着圓頂禮帽,身披紫紅色拖地披風,蘭斯伸出了帶着白色圓指手套的手。
“我願意!”一個滿臉小點點的白人少女癡迷地抓住了他的手,親吻了一下,也不經大腦就花癡般地答應了他的要求。甚至,她還不知道那要求是什麼。
“好了!各位觀衆,現在讓我們見證人類平日所看不到的奇景。這位勇敢的美女決定做我的助手,我們將爲大家現場表演,……,通,靈。”蘭斯的聲音越來越小,聲調越來越低,加上音響師精心安排的背景音樂,觀衆們全被帶入了神秘緊張的氣氛中。
慢慢的,燈光被調暗了。暗到大家只能看到臺上似乎有人影。蘭斯的雙手環抱住了剛剛的‘美女’,嘴裡用地球人都聽不懂的語言不停地叨嘮着,說了好半天,纔將手慢慢放開。當然這並不是因爲他要做什麼力量,而是爲了讓觀衆們多坐一會兒,一場門票上千元的表演,應該不止就是十幾分鍾。拖來拖去,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蘭斯這才滿意地向後退了兩步。
黑暗中,少女的周身多了一層霧氣,一種光照在她的身上。不,錯了。大家仔細看了看,實際上,就是那少女的身體在發光。她的臉上讓她顯得十分神聖,就連一臉的雀斑在人們眼中也變成了金豆豆,十分扎眼。
臺下一人,嘴裡噓氣,正是聞名趕來看場子的張少。只一眼,他就道破了裡面的玄機。如果真的是什麼靈力發光,除非到了B級靈力的地步,否則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眼看身邊之人驚訝的表情,再拿起手中的靈力測試機,騙子的把戲一覽無遺了。張少再無興趣,起身就向外走去。
而這時,表演也一下中止了。只聽蘭斯急迫地說道:“對不起,各位觀衆。臨時接到緊急通知。其實,我是地下除魔界的重要成員。爲了人類的安全,我不斷用生命與邪魔們搏鬥着。現在市中心醫院又有一上怨靈要行兇了,我的助手已經在那,我必須趕去。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就請跟我來吧,市中心醫院後樓住院處3號樓,死亡之樓。”。
聽着他的說辭,看着他擺着造型飄向後臺,張少已經下了定論,在張少心中,這個叫蘭斯的魔術師已經與傻B畫了等號了。而不久後,張少還是跟着觀衆們一起向三公里外的市立中心醫院趕了過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路上,行人們紛紛討論着,張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傢伙能這麼火的原因。這行人中,觀衆中,都有不少吹着相同的牛B,細一分析,立即得出了一個結論。水軍,全部屬於蘭斯的水軍。不管什麼地方,有水軍在,人氣就是瘋漲。何況還是對着對靈感興趣的人,吹着靈異相關的事呢?
半小時後,即使是走的人也到場了。而開車的則早就圍在了外面。醫院的救護車都很費力的向裡擠着。醫院成了劇場。尤其是第三號住院病樓前,一個手上拿着吊瓶的男人,頭用紗布包起了一半,哼嘰着四處張望。而他的身子,則像是投影效果不好的光影一樣,一閃一閃的讓人覺得隨時可能消失。
蘭斯還是那身魔術師的打扮,手一張,一根手杖出現在他的白手套中,用手杖指着那個閃光的全身穿着病服的男子,他問了起來:“惡靈,你爲什麼要出來嚇人?老老實實昇天不是很好嗎?來吧,讓我助你昇天。”。
衆目睽睽之下,張少看得傻了眼。眼見那蘭斯竟然揮着手杖當劍使,與拿着吊瓶的惡靈打了起來。一陣拼鬥後,蘭斯被逼得退了好幾步,邊打邊喊退着身邊的觀衆,顯得戰況十分激烈而扣人心絃。但張少手中的靈力測試機上仍然只顯示着2這個數字,當然,那是蘭斯的靈力值。
“天神賜給我超自然的力量,惡靈呀,退散吧。看我的千華斬擊!”說着,蘭斯高高跳起,手中的杖連連當刀砍了下去。這一下倒有些看頭,至少讓張少覺得他練過一點兒武功,只是練得不太好罷了。
斬擊過後,惡靈被 打成了無數塊分裂的影子。接着,慘叫的惡靈退散了。化成了一絲絲的白煙向天空中飄去。退靈結束了,張少也被徹底的雷翻了。但找找原因,卻沒發現四周有什麼投影設備。張少也不得不對他的魔術感到敬佩。
“太棒了,除魔大師,蘭斯!”水軍們用統一的口號帶動起羣衆來。
在反迷信成風的中國,竟然有了一個專檔節目,就是講蘭斯這個除魔大師的。一時間業界不少人都對他不滿,怨聲載道,卻有組織的規定,除非他真的有什麼靈力,作了什麼壞事。不然,不能插手。
當然,這是除靈者協會和獵魔者公社的規定,跟張少無關。就在有一天張少看電視時,電視節目被全數切斷,每個臺都轉播蘭斯的現場除靈時,張少氣炸了肺。他飛跳起來,聖魔化着飛向外邊。直衝到了蘭斯所在的現場。
那是一個墓地。竟有人說是殭屍出沒。蘭斯與一個不知道怎麼弄成的沒有線的木偶正在大戰着。正當他要使出自己的成名絕技千華斬擊時。光影閃動氣浪紛飛,全身聖魔亮甲的張少從天而降。
“天,天神?”蘭斯被嚇到了,很快就跪敗下去。
見蘭斯跪倒,衆人也馬上跪倒。畢竟,蘭斯在公衆面前露臉太多,已經成爲了他們心目中的除靈大師代表。他說是天神,自然就是天神,甚至沒有一個人懷疑。張少看着四周,感覺好笑,用手輕輕一指,那個‘殭屍’被炸成了滿地燃燒的火苗。
“你,蘭斯。從此以後,不許再隨意讓世人知道靈界的事。這將讓他們折損陽壽。每看一場少活十年。你知道你已經害了多少人活不到五十歲嗎?”張少信口胡謅着,心裡都要笑開花了。
蘭斯哆嗦着,不敢擡頭道:“天神大人,我,我無心的。請您原諒我吧。我這並不是……”說到這,蘭斯突然平靜了,他想起了自己在做什麼,而那些鬼呀怪呀,真正是什麼他更清楚。本以爲做假觸怒了神靈,沒想到卻說自己做的是真的,他反應過來,站起來指着張少道:“你不是天神,你是僞神。惡魔!想阻止我告訴人類真相,沒門兒。你是嚇不退我的!”。
“是嗎?”張少升高語調戲問着,伸手又是一指,砰的一聲,蘭斯腳邊的土地被炸開了個坑。那裡正好是一個墓地。蘭斯掉在了棺材裡,摸到了已經發臭的白骨,他嚇得連聲大叫,爬出來後就跑掉了。
“大家記住,不要隨意相信這些半吊子的靈能者,只會害你們折壽。人有人的世界,不要參與鬼魂的世界。今天,我就將你們的罪帶走,免去你們折掉的陽壽,今後,請珍愛自己。”張少說着,手中的光向四面八方散去。
其實不過是一次大範圍的清理體內毒素的法術,讓人們感覺到神清氣爽。但就這一手,已經比讓他們看些光影木偶強太多了。眼看張少以極速升上天空,這些人的信仰更加虔誠了。從此以後,除靈的節目也沒再打擾過張少。
但過了幾天,張少突然接到了一個任務。發佈者赫然就是蘭斯。他退隱後,出了問題,只能求人找了除靈者,但除靈師和獵魔人去了不少,卻都沒能解決。
張少搖了搖頭,點下了鼠標的確認鍵,拿着衣服出發了。
來到蘭斯的家,張少才知道,這傢伙是個商業的天才。短短的兩個月的表演,他的家竟然住成了一個獨棟的別墅。以張少的內行看來,光是物業費,一年應該就要幾十萬元。這整棟房子,沒有個幾千萬是下不來的。
一進屋,張少就看到了死陰着臉的蘭斯。是呀,誰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都是絕症,還能給出好臉來,那纔是有病呢。
“說說看吧。”張少並不像別的除靈者,他不着急,先問起了蘭斯情況。
“我的女朋友,中邪了。幾天前突然暈倒,再也沒醒過來。”蘭斯簡單地說明着,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張少。
張少卻微微一笑,看着手中的茶杯,問道:“你不告訴我真正的原因?那我怎麼幫你?看病也講個望聞問切吧,我問你不答,誤診了,很可能要了病人的命。”。
聽張少這麼一說,蘭斯的臉突然有些好轉了,面帶希望地說道:“您真的能救她嗎?利羅斯是爲了我,是爲了我呀。都是我的錯。上次被天神罰下之後,爲了吸引觀衆們重新回來,我就讓利羅斯再試着把效果弄得更逼真一些。誰知道,她竟然…….”。
“她用了邪術?”張少眯眼逼問起來,這才知道爲什麼蘭斯什麼能力也沒有,卻能表演出讓他都看不透的戲法兒來。
“不,那是她的異能。她是異能者聯合會的成員。”蘭斯擡眼望着張少,真誠地說了起來。
“又是異能者聯合會,看來,老子是跟他們犯衝呀。”張少說着,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