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天之後,張少已經完全掌握了聖飛輪的使用方法,這東西攻能飛轉如刀,守能豎防如盾,讓張少十分喜歡。而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他剛剛學會使用這東西,世間的聖戰就開始了。
“有人聲稱看到了怪物,但實際上卻沒有什麼怪物。只是一輛白色的靈車,裝飾得十分恐怖。上面滿是屍體,就是這些來歷不明的屍體上攜帶着大量病毒。據不完全統計,在曼谷,東京,多哈,馬六甲等很多不同的城市已經爆發了一場大瘟疫,**方面想壓也壓不住的瘟疫。同時相關部門表示,在歐美地區也早就有傳染病擴散的跡象,這些屍體多半就是從那裡運來的……”電臺記者帶着防毒面具,身穿白大掛像機關槍一樣的語速不停地說着,她的身後,一羣手拿消毒水的人正在四下噴灑,光看着這種情況就足夠讓人心驚了。
張少點開電子地圖,在上面來回畫着線,最後,他笑了,“鳥人們還真是有心機,這就是對我的照顧嗎?所有的攻擊都避開了中國,這他媽的明顯是要讓全世界把矛頭指向中國。像老美和小日本早就有野心了,抓到這個機會,還不扇動全世界纔怪。”。
好的不靈,壞的狂靈。張少剛猜完一天時間,國外各界就發表了聯合聲明,聲稱中國沒有任何疫情的爆發,一定是有些特殊情況。不排除中國使用生化戰略打擊全世界的可能性。並要求中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少笑了,他知道,接下來不久,就會有第二波的災難到來。他必須做點什麼了,是的,做爲一個人類,他必須做點兒什麼了。這七十多天的準備讓他的家已經安全無比,還未回來的李偉等人給他發了信,他們已經成爲了自己看到都會害怕的怪物。而在家中修練的幾人,更是突飛猛進,張少開始相信當年的傳聞了。以現在這三人的實力就可以跟一個通仙較量了,如果假以時日,神帝率兵親征不是什麼笑話。
“那麼,我們也該做點兒什麼了。”張少召出了聖飛輪,笑着輕拍了幾下。
不多時,張少已經騎着黑龍到了曼谷,這裡是泰國的重災區,聖魔技的指引帶着他來到了這裡。看着眉心的光線越來越短,張少也越來越靠近地面。
雜亂的城市建築被一條和不規整道路切割着,各色車輛在街上胡亂停放着,已經很少有健康的人在此行動了。僅僅不到兩天,這裡的疫情已經變得無法控制,城的四周道路被封,石灰填滿的溝將城市包圍了起來,遠在百米高處就強以聞得到強烈的藥水味兒,張少記得那是用來泡屍體用的叫福爾瑪林的東西。
降落之處,一個穿着白色旱冰輪滑的年輕人以一個急停穩定在張少面前。從頭到腳地掃視着張少,他笑了。他是一個白人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麥色的短髮倒扣着一頂紅色鴨舌帽,手腕上帶着兩塊表,身穿一套寬鬆的白色印花夏裝。
只看了一眼,張少已經確定,這個少年就是他要找的傢伙。他指着少年的腳下,一招手變出了一本聖經,照着上面讀了起來。
“他乘騎白色駿馬,衝上地面來,遇人即戰,勝了又要勝。好白的一匹馬,不過,兩排八個輪子是不是有些多了?馬可是四腿的。”張少玩笑般說着,將聖經扔向身後,向着少年走了過去。
少年向後倒滑着,手臂交叉在一起,對張少笑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還敢來與我交涉,難道你就不怕死於瘟疫之下?”少年說着,慢慢伸出右手,用食指指向了張少,眼睛突然閃了一下死亡的白光。
張少拍了拍手,歪頭對黑龍下了個聖魔盾,繼而看向少年道:“鼎鼎大名的天啓四騎士,我怎麼會不怕呢?你就是瘟疫吧?有種的向我來,我是誇你的馬漂亮,並沒有對它出手不是嗎?你這麼不友好,我是不是也該回應一下?”。
說着話,張少一瞪眼,只用眼光中的靈壓就已經足夠強大了。咔拉拉幾聲,少年腳下的輪滑鞋螺絲全部鬆掉,輪子飛滾到前後方,讓他的輪滑變成了冰刀。少年踉蹌了兩下,搖着胳膊再次站穩。剛剛的輕蔑之意也完全收了起來。
“我遇到過不少獵魔人,像你這麼強的,還是第一次。你就是現在人間最強的巫師,對不對?你藉助的是誰的力量?上帝?惡魔?還是曼谷的三隻眼?哦,對了,一定是溼婆對不對?你也是三隻眼睛,雖然閉起了一隻。”少年猜測着自己的對手,暗中開始藉着說話向張少吹氣。
本應絲毫不被看出的病毒氣體,在張少的眼中卻是一道白煙,慢慢悠悠向着自己飄了過來。張少揮手輕扇,將氣體吹偏,得意地笑了。
而這時瘟疫少年卻傻了,他又後退兩步,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你,你是什麼人?你竟然能看到我的病毒?你不是人!”。
“不管怎樣,你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張少被他逗拙劣的演技逗得想笑,勸退起這個傢伙。
“我……”瘟疫少年猶豫着,片刻後,他笑了,指向天空,對張少說道:“很不幸,你不是個天使。而這場戰爭是註定要發生的,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別人來插手。你的對手來了,你先跟他們玩吧。”。
張少眉頭一皺,也感應到了從天而降的力量。那種熟悉的力量,屬於那些會飛的鳥人。而當數十條探照燈一樣的光線從天而降後,他也確信了自己的想法,絕對是天使們降臨了。
帶頭的天使又是一隻有着兩對四隻巨大閃光白色羽翼的傢伙,但張少確信自己沒見過他。而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一見張少就已經圍成了一團,面對面圍成了一圈,手中的武器全都握好,突然一起單膝跪地,開始吟唱起聖歌來。
張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卻猜得出,他們是誰出了自己,一定在做什麼特別的舉動。
果然不多時,四翼的天使,這些天使中級別最高的一個,身穿冰藍色透明戰甲,銀色的頭髮被一陣風吹得擺在了身後,他手中握着一把十米長的大刀,刀柄綠色,刀身卻是灰色,一個象徵着生機勃勃,一個象徵着將死之時。
“張少,沒想到你還是來參與了。對付你,我們將所有的神聖之力集合,用最真誠的祈禱換來了父神的力量。就讓你看看祈禱之刃的威力吧。”四翼天使對張少說着,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注視着那長刀,張少習慣性的準備用聖魔斬去對付它。但突然間跳到他面前的聖飛輪卻上下飄浮着發出電子合成音般的嗚溜溜的聲音。它在向張少請戰了。從它被帶到張少身邊,還從沒有跟誰對戰過。現在看來,它確實是一個好戰的傢伙。
“你要跟這東西硬磕?”張少笑了,將大盾一樣的聖飛輪拿在了手中。
“那種東西想跟祈禱之刃對擊?張少,看來米迦勒大人太擡舉你了,你也就只有這種水平!”四翼天使說着,已經將臉板了起來。看他揮動那把祈禱之刃的樣子,好像十分吃力。
以他一個上位天使的水平,集合了那麼多的力量,竟然還這麼吃力。可想而知,這一刀下去,肯定是有夠強大的威力。
“嗯,一定是海枯石爛的一刀,哈哈哈,讓你的女人等到海枯石爛,你的刀也沒揮下!來吧,看我的,武器,是要這樣用的!”張少兩手抓起聖飛輪平舉在了身前,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兩手一鬆,注滿了聖魔力的聖飛輪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但讓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平日裡能將山石一分爲二的聖飛輪,在遇到那把看起來只是有些大的祈禱之刃後,竟然與它鬥了個旗鼓相當。
眼看聖飛輪轉動着與祈禱之刃擠在一起,交擊處不停地冒出了火花。就像是一用一塊打磨齒輪不停地磨擦着一把不會磨損的大刀。王座天使身後的傢伙們都收起了羽翼,跪伏於地,不停地祈禱。
張少發現,他們越是祈禱,那把灰色的刀就越顯得沉重。最後,聖飛輪竟然被拿着祈禱之刃的座天使推着向後移來。
“首戰就使出這麼大的勁兒?好傢伙,那我也加把勁兒!”張少說着,有些不甘心的聖魔化了。聖魔眼一睜,一道綠白相交的螺旋光線射到了聖飛輪之上。
聖飛輪的身體開始放亮,越來越亮,內圈熾白外圈的邊卻變成了綠色。吱吱吱!像切割鋼條一樣的難聽聲音響了起來。終於,聖飛輪向前推進了,而退後三步後,座天使再一加力,卻突然發現在他的眼中,聖飛輪與祈禱之刃相交的地方,灰色的刀刃出現了一個小豁口兒,雖然很小,但卻足夠讓他心驚。在他思想中,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即使張少像米迦勒大人說得一樣強,也不可能破壞得了由神之力化成的祈禱之刃。但事實擺在他眼前,直將他的心徹底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