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是我乾的,本來我以爲吸血鬼怕十字架和木樁,但後來,我發現那些東西對他們都沒用。唯一消滅他們的方法,就是斷頭。哦不,碎頭。”邀功的張重又發揮起他瞎編的功力。
旦丁將信將疑,但屍體都在面前,經過確認也真的是他們認爲的吸血鬼。相比起被他們合力消滅掉的小角色,這些吸血鬼才是正貨。眼珠一轉,旦丁突然皮笑肉不笑道:“好,很好。我一直覺得你很有潛力。加上靈媒的感知力,看來你們倆就可以成爲一個除靈小隊了。就這麼定了,遊行除靈師在本城期間,聽我的安排,你們就叫最差小隊。”。
“最差?”張重問着,臉上的肉跳了兩下。雖然他明知不敵,卻準備跟會長翻臉,他剛來這裡不久,可還沒承認這個自大狂妄的會長。
張少再次攔下他,輕鬆地說道:“沒有最差,只有更差。誰差誰自己明白,不是嗎?何必激動呢?”。
“就是!”張重一扭身,又得意起來。
事實擺在面前,他們纔是解決了大危機的人物。而旦丁能做上會長,也是老道得像一塊老薑,辣味兒十足,卻不露聲色。輕輕解開了衣釦,旦丁深呼吸着,“好了,做爲會長,我有這個權力。你被直接破格提升爲D級下位級別,你是中級除靈師了。恭喜你。”。
“什麼?真的嗎?太好了!”張重喜出望外,他的能力自己最清楚,從業多年,進步幾乎可以說是零。一直以來都是混飯吃的,所以纔到處遊蕩,不斷換新地方。
“當然。”說着,旦丁壞壞地笑了一下,那笑中的意味深長,遠非張重這種頭腦能明白。
但張少卻感覺到有些不爽,可旦丁既然已經給了獎勵,就沒什麼別的可說。張少也沒挑出毛病來,只能帶着張重回到了樓上。
小櫻拿着英文菜譜,給張少他們做了不少好吃的。當然,張少的口味還是接近東方,吃起西餐來不是十分愉快。
“怎麼了?你怎麼不吃?那給我吧。”張重倒是在這裡習慣了,看張少沒什麼胃口,一下將吃剩的半塊牛排端了過來,邊切邊笑着吃起來。
“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兒。難道他們把我當成靈媒,就會給我好臉色看?如果是我,被一個靈媒這麼羞辱,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張少分析着,用刀叉敲着木頭的桌子邊。
張重猛嚥下一大口食物,“嗯。也許他們已經知道你是張少了吧。”。
張少搖了搖頭,“一個普通的分會長,實力再強也就是C級上位。我的靈力比他只強不弱,我的功績……”。
說到這,張少想起了日本出的亂子,對現在仍然良好的名聲,他也有些慚愧。
“那我就不明白了,難道給了我獎勵,他們還能有什麼企圖?”,張重像風捲殘雲般打掃完了戰場。
張少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是賤人總會有犯賤的一天,我們就等好了。”。
“哪有那麼多事,你真是多心。”張重說着,毫不客氣地走進了張少的房間,一頭睡在牀上。
任張少怎麼拉扯大叫,他都不醒過來,就像是一頭死豬。張少沒了辦法,只能去跟小櫻擠。小櫻那幽怨的眼神又弄得他很晚才睡着了覺。
次日,張少猛然從夢中驚醒。一開腕錶,果然,被他猜中了。官方信息上表揚了洛城的英雄事蹟。詳細描述了吸血鬼的死,並對發現殺死吸血鬼方法和找真正吸血鬼的功臣給予了很高的肯定。但那名字,卻不是張重,更不是張少,而是勞拉,驕傲的女隊長。
下了樓,張重的眼中都要噴出火來。可張少再三叮囑,他也不敢造次。大清早的酒吧裡就有人在了,旦丁懷抱着性感的勞拉,正在無視旁人的上演本土現場版感情戲。張少這才明白爲什麼旦丁要這麼做,感情他跟勞拉有一腿。
“看看是誰?我們的新除靈隊來了。”勞拉故意挑釁着,向張少他們二人指去。
張少卻沉着地笑道:“是呀。我們聽說有條狗吃了貓的罐頭,想去看看它會不會死,或者知不知羞。”。
勞拉就要動怒,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但旦丁卻像張少一樣沉穩,抱着勞拉的腰將她按回自己的腿上。
“洛城真是不幸,也不知道什麼臭氣到了這裡。兩位,有任務了。吸血鬼是走了,但最近不斷傳出有殭屍的怪談。我想,要麻煩你們去墓地看看了。如果有殭屍,可以回來告訴我們,我們再去消滅他們。哦,對了,你們也是一個小隊,如果有本事,也可以自己處理。”旦丁話裡處處藏刺,卻說得天衣無.縫,不給別人反嘴的機會。
張重一拍胸脯,“我們當然有本事。”。
“走吧,說有什麼用,有些人只會打報告,只會說。”張少火上澆油,挑逗地盯着勞拉,眼中全是輕蔑之意。
勞拉這次卻學乖了,微笑着躲開了張少的目光,一個輕吻印在了旦西的脣上。
感到噁心,張少移開了目光,帶着張重向門外走去。
“對了,你還沒登記。”旦丁拔出舌頭,向張少說着。
“不用了,我一個小人物,不用登記。”張少笑答。
“就是,靈媒登了記有什麼用?難道指望他能去殺殭屍?”勞拉應和着,終於找到機會讓張少難堪。
張少也被激怒了,裝做轉身要走,又突然停了下來。
“我想通了,直接去做任務。貓和狗的事我們不該管,因爲它們都是畜牲。有些人犯賤嘛!算了,也不管,也許他們跟狗一樣,吃了屎都還以爲是香的呢。”張少的嘴越來越狠,變向罵着,毫不留德。
勞拉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跳起,手一指,一道火光閃過,張少的衣服立即被燒着。張少一伸手,立即拍滅了衣服上的火。
“這裡的天氣真熱,看來我不能在這裡久留。”張少佯裝不知,一拉張重向外走去。
勞拉見他不還手,想起了他的身份,一個靈媒而已,只有感知力過人。
“怎麼?天氣這麼熱,有人的心卻是涼的?有沒有興趣打個小賭,爲我們的生活添添彩?”勞拉想出了別的主意,開始激着張少。
張少也就等着她的這句話,“賭什麼?”。
“錢,你們是拿不起的。我的行動金太高,不欺負你們。就賭一個小小的簡單的下跪好了。我跟你們同時去解決殭屍的任務,誰先辦好,就算誰贏。輸的人要當所有洛城除靈師的面給對方下跪,並說自己是廢物!”勞拉的語言惡毒,想法更絕情。
“好。”淡淡地迴應着,終於加速腳步,一連幾次停頓後,走出了酒吧。
旦丁的眼中精光一閃,他突然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張少特意裝出來的。爲的只是這最後的賭約。想想張少靈媒的身份,他急了。
“喂!對,是我,快查出殭屍事件的真因,地點在哪,速度要快。”旦丁開始利用自己的權力爲勞拉做弊。
勞拉當然也領情地微笑着,從旦丁那裡得知了第一手情報後,她飛了個吻,帶着小隊出發。臨行時向旦丁保證道:“親愛的,就等着看那兩個白癡出糗吧。”。
旦丁輕笑,這次,就算是有靈媒幫助,那個靈力微弱的張重也不可能比勞拉更快完成任務了。
墓地,查看了一些已經空了的墳墓後,張少立即得出結論。
“這墓不是被人挖的,更像是裡面的人直接破土而出。所以,殭屍應該是直接在墓中已經成形了。有人用了邪術,召喚了它們。”張少下了定論,出道以來,他可沒少接觸這種邪術召喚的事。
“那我們要去哪找殭屍?快走吧,不然比那賤人晚發現殭屍,我們就輸了。”張重說着。
“不要急,殭屍留給她們去打吧。我們去找別的,我已經發現線索了。”張少順着鬼手的牽引,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墓地中間走去。
勞拉的熱火隊個個都身手不凡,殭屍雖然力大無窮,但面對勞拉的火焰異能,卻只有幹被燒的份。只用了不到兩小時,所有逃躥在外的殭屍就都被消滅乾淨了。清理着現場,勞拉按下了任務完成鍵。
她得意地帶屬下向回走去,一進酒吧,發現張少他們還沒回來,便笑着向旦丁索吻。旦丁也滿意地開始召集大量的除靈師,同時,還聯繫了不少在本地的獵魔人。他要讓勞拉風光到頭,要讓那兩個笨蛋顏面掃地。
而不久後,張少卻滿面春風地回到了酒吧。看着人山人海的酒吧間,張少一縮脖,“噢哦!這麼多人,怪難爲情的。”。
“知道難爲情,就不要隨便跟別人賭。尤其是比你強的人。”勞拉出現,早就在等着張少。
“怎麼樣?任務完成的如何呀?我們大家可是都知道有賭約,等着看好戲呢。作爲除靈師,誠信爲本!”旦丁也做起了公正人,出面揮手,制止了場內的喧譁。
張少點頭笑道:“那是,旦丁會長說得沒錯。那麼,就請勞拉前輩做好準備吧。”。
勞拉笑了,雪白的牙齒與深紅的厚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張少聽後,臉色突然一沉,大聲喝道:“那就給我跪下!”。
四周一片死寂,接着,衆人開始議論紛紛。勞拉正準備接受張少他們的下跪,卻被他喝了一下,一愣神後,勞拉氣得七竅生煙,看着四周的人,再也掛不住臉。
“你瘋了吧?想耍賴?任務是我完成的。你們連個殭屍的毛都沒碰到!”勞拉抓狂地大叫着。
張少卻伸出了左腕,指着上面的腕錶說道:“認識英文嗎?請你看明白。洛城的D級任務,靈媒發佈,總部直接受理。直到我按下完成時,靈媒纔給了肯定。完成人,張少!”。
“什麼?不可能!”勞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但仔細一查,果然,任務是別人完成的。
旦丁立即打起了圓場,“等一下!我來說明一下。即使是張少完成的,也不是你們。張重這個混蛋剛到我們這裡就玩過這一套了,冒着最佳除靈師的名來借錢。這事很多人都知道。”。
“是呀,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你這個洛城會長放了高利貸。對除靈師同行,借一萬還兩萬,明知對方是用來救人,也毫不留情。”張少大聲迴應着,引起了在場很多人的想法。
聽着嘈雜聲越來越大,旦丁再也忍不下去了。
嗡的一聲,玻璃,木桌,地面,所有酒吧裡的角落都強烈地震動了一下。接着靈壓集中向張少逼去。帶着強大的氣勢,他指向張少,“你!冒充者!你只不過是個靈媒,解決D級任務。誰會相信你的話?”。
“不好意思,我不是冒充者。一直以來,你也沒問過我的名字。我也說過,我只是個小人物。但我沒說過我是靈媒。我就是張少!你的女人就要下跪,還有,如果想證明你放高利貸,查查我的金卡記錄就好,除靈師專用通道,可不會被黑客入侵。”張少的衣服都被旦丁的靈壓吹得向後直飄,但他就是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至此,大家都開始相信張少是真的。旦丁連忙思索,突然,他笑了,“你的聖魔手呢?還有那個獵魔人常用的陣法,惡魔之眼應該是在聖魔手背上的吧?”。
張少聽後,低下了頭。
本以爲藉此終於揭穿了張少,但旦丁的瞳孔卻隨着張少的手慢慢擡起而變得越來越小。
“惡魔之眼在這!現在,跪下!”張少的聲音低沉,說起話來卻更加有力。
勞拉環抱着自己,扭動着走到旦丁身邊。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
“唉。”旦丁剛剛在衆人面前還難爲張少,現在要是幫勞拉求情,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爲了面子,他放棄了勞拉。
勞拉冷笑了一聲,走向張少,一彎腿就要跪在張少面前。突然,張少卻一把扶住了她。
“你不計較了?”勞拉高興起來,以爲張少要放過她。
說着,她還故意放下雙手,展露出女人特有的資本。但她發現,張少卻向四周看着,並沒有看男人們都喜歡看的地方。
“不!我當然計較。我是小人物,說話就要算數。不過,到場的好像還不是全體除靈師,洛城應該有更多除靈師纔對,我需要等,等他們來了再跪。”
張少的話差點讓勞拉暈過去,勞拉的隊員們立即衝上來撫住搖搖晃晃的她。
“你別欺人太甚!除靈師當然不可能到齊!每天都有任務要做,難道爲了你這無聊的打賭,要他們全都回來?”旦丁找了個理由,指責起張少,發泄着胸中的怒火。
“喈喈喈!”張少用舌頭向裡吸氣發出怪聲示意對旦丁的不屑。
“你沒資格說話,最開始,你可是看到了。做爲會長,你也同意了。你不能出爾反爾吧?”張少以教訓的口吻說着。
旦丁沒理,再次滿臉通紅地沒了聲。他只能顫抖着抽出了兩根菸,一起點了起來,大口猛抽。
“那麼,就先留着吧。張重,我們走!等什麼時候洛城人有空了,我們再來接受應得的酬碼。”張少繞過勞拉,大喊着向樓上走去。
張重的腿卻早就嚇得發軟了,旦丁的靈壓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他艱難地邁着步,跟張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