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麼,太陽第二天仍然會升起,天一樣是藍色。
張少知道了這石頭的來歷後,心中再難平靜,心想着這神帝原來也不是有什麼特殊理由纔不來凡間的。只是爲了防止天誅事件再次發生而已。那也就是說,有一天,當另一個不服天朝管的強者出現,就還會來世間大鬧一翻。而如果是黃景元那種沒腦子的傢伙,這世間想必大亂。但眼下卻不是凡這事的時候,張少已經料定那些吃了虧的小流氓不會善罷干休,於是,一大早就帶着徒弟伊忘川一起再次到了景上華園。
見到了老鍾後,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互相之間有了些客氣。尤其是老鍾,已經開始把張少當成某個世外高人看等了,雖然他本身已經算得上是世外高人。
“他們還沒來嗎?”張少對鍾萬三問着,微有些關心地問着。
“嗯,沒來。”鍾萬三看上去有些心虛,一輩子刻苦修練的他,對處世還不是十分自信。
“師父,你多餘這麼一問,被我打了,還有誰敢來?”伊忘川吹噓地拍着肚皮,眉飛色舞,得意極了。
“你他媽的閉嘴。學學你師父我,多有深沉。”張少邊罵着邊自誇着。
這一對師徒把鍾老漢逗得差點笑出聲來。而張少也反應過來,自己先笑了。
“這樣吧,閒着也是閒着,我先給你些天誅秘錄的修行之法,幫你先上個臺階吧。”張少說着,拿出了讓鍾老漢頭大的東西,那塊不起眼兒的石頭。
鍾萬三雖然沒見過這傳說中的家寶,但卻一眼認出了它。激動的伸出手,全身已經止不住打顫,“這,這是我鍾氏的天誅秘錄嗎?”。
“正是,被這狗東西撿了便宜,在舊貨市場買到了寶。”張少斜視着伊忘川,笑了起來。
“是呀,要不是我買了這個狗東西,也遇不到師父。也不可能過得這麼瀟灑。”伊忘川三十多歲才覺得自己活到了正值青春年少時地說着,閉起眼想到了夜夜歡歌的場面,當然,昨天晚上也沒閒着,找了個老**練雙修一直到了半夜。
張少不再管他,將石頭放在了老者手中。一運聖魔之力已經幫他開始調整身體。眼看着張少手上冒出煙來,鍾萬三的身體發生了極其明顯的變化。花白的頭髮轉黑了,發出年輕的活力,亮光直閃。滿臉的皺紋變平了,看上去像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壯年漢子。太陽穴鼓了,身子壯實了,整個人如獲新生。再次睜開眼,張少掃過這人的數據,已經超過了15萬靈力直,直升A級下位了。天生奇才的人苦修數十年也不一定能上的一個臺階,在這短短的十幾秒鐘裡,被升上來了。
做爲鍾萬三本人,感受自然是最奇妙無比的,他已經不能用激動和興奮來形容心情了,弄得他呆立當地,半天沒說出話來。直到伸出姆指,看到上面竄出的黑色火苗兒,他才舔了舔嘴脣道:“這是,天誅第六重,心火升!我已經脫離生死之境了!”。
“嗯,果真是第六重了,你只差兩重就可以位列神格了。”張少也笑着恭喜起他來,自己也沒想到,竟然能一下幫他提升到了脫離生死之地。
“脫離生死之境?是不是說長生不老了?”伊忘川這時來了精神,連忙插嘴問着。
啪!張少再次賞了他一個後腦拍,“知道還他媽的問,要學會深沉,說話要文,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嘈的!氣死老子了。”。
“呃,師父教訓得是。您剛剛出口成髒,徒兒謹記。”伊忘川揉着後腦用怪怪的語氣回着他。
就在這時,樓六裡一陣跑動聲傳來,聽架勢,應該是那些人到了。可有了張少坐陣,這回,連老鍾也不怕了。他穩健地站在張少身後,等着事情繼續發生,無論將要發生什麼。
“三哥,就是他!他媽的,打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這小子可邪乎了。”金毛腿上打着石膏架着柺杖上前指認着。
而這時,一個眼內寒光閃爍的高瘦男子走了過來。燈光一照,很有幾分霸氣。西裝,皮鞋,揹着頭,刀子臉上五官明朗。帶來的兄弟們都比他矮了些,顯得他特別的有男人氣質。手插在兜兒裡,笑着走到了張少面前,剛一張嘴,就發現嘴裡多了張紙。
男人眼裡兇光乍現,伸手取出嘴裡的紙看了看,上面赫然寫着200萬的鉅款。別說買他這小一層車庫,就是買下整個兩層樓,也夠了。山城的房價並不算高,最近又趕上樓市冷清,知道行情的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把房子賣掉。
“痛快,不過,別以爲你手快就可以亂來。我趙三的買賣,好做。但我趙三的兄弟,卻不是那麼好動的。你打傷了我的兄弟,這筆賬我們怎麼算?”趙三陰着臉,將支票遞向一邊,交由兄弟保管,又玩起了道上常用的一套。借勢再敲一筆,畢竟肥豬不是每年都有的。
“哦?我徒弟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十六七個人,拿着刀,打我徒弟一個赤手空拳的。可他學藝不精,被打傷了,昨天回去吐了好多血。要不是我用三百年內力幫他恢復,現在他已經在太平間躺着了。我張少算賬也很講究,一碼歸一碼,房子錢算完了,該算我們的錢了。”張少看準他要玩哼的,也不再給他好果子吃。
“嘈你媽的,沒人敢跟三哥這麼說話,你知道三哥是誰嗎?他可是趙局長的公子,我們山城的老大!跟三哥這種態度,就只有被打成廢人!”金毛又收了叫喚了起來。
咚的一拳,金毛的滿口牙全掉了,哼嘰着吐着血,再也說不出話來。
“跟我師父亂叫的狗,到是不至於成爲廢狗,但絕對再沒有牙!”伊忘川拔掉粘在手上的牙,向張少使了個眼色,意思自己沒給他丟臉。
啪啪!趙三拍起了巴掌,向後退去。離張少他們五米開外才突然瞪眼叫道:“這錢我他媽的不掙了,今天,就在山城豎個旗,讓這些人都知道,三哥的兄弟是不好動的!你們不是狂嗎?我看你們的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話罷,樓外衝出四個拿槍的傢伙,果然是個黑惡團伙,連這種東西都敢在白天帶出來。
砰砰砰一陣槍響過後,伊忘川被嚇得蹲在了地上。張少叉着手坐在桌子上一動未動。倒是鍾老漢再也受不了了。功夫得了大乘之後,他上前伸手連抓,也試起了自己的實力。果然是精進了不少。在他眼中,子彈慢得像靜止之物。伸手連抓,已經將所有子彈都握於掌中,那點小動能在他看來,不過是蚍蜉撼樹讓人笑掉大牙。
“三哥!不好,他們有邪術!”拿槍之人看到自己的槍打了好幾發子彈,都沒人受傷,大叫了起來。
“上傢伙!”三哥也急出了一身汗,他也早料到這些人有兩下子,於是也準備了一些邪物。一聲令下,自己先操起一桶來就向裡潑去。
譁拉一聲,一桶屎尿被伊忘川踢翻,正扣在了趙三的頭頂。接着,他又來了電,發現連槍都威脅不了他們之後,他開始大打出手。
砰噹當一陣亂響,趙三所帶的三十多號人又都變成了殘疾,這次更好,被打得成了一排,所有人都只斷腿。伊忘川還爲此編了個理由,“打斷狗腿,看你們以後有沒有教訓。”。
“別,別打了。哎喲。我這有房產證兒,中介的信,什麼都辦好了。我簽字,你們拿錢,就這麼着吧。”趙三滿身是屎地伸着手,對張少他們求饒起來。
張少笑着拉着鍾萬三走出了家門,鍾萬三在出門前卻還是猶豫了片刻,但隨着第一步邁出他已經放下心來。
“以後跟我混吧,保你沒事。”張少看着鍾萬三,肯定地說着。
“嗯。”鍾萬三眼中也盡是感激,那塊石頭,也已經被放在了他的懷中。
“唉,這,不買了?可那支票。”趙三喊着,忘掉了傷痛,怕到手的鴨子飛掉了。
“支票已經做廢了,我開着玩的。房子不是寶貝嘛,你們留着吧。”張少回身笑答,帶着身後兩人向外走去。
“你們講不講道理?媽的,別以爲打不過你們就沒辦法了。你們等着!”趙三又叫喚了起來,卻被伊忘川的回身一瞪嚇得坐回地上。
三天後,張少竟然接到了法院的傳票。也不知道這個趙三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自己的住處。而上庭後,從法官到律師到陪審團,沒有一個不是趙三收買的人。張少剛一上去就被逗樂了。
“別笑了,再笑告你渺視法庭!”審判長敲着錘子維持着秩序。
“好,告吧。”張少無視他說着。
趙三全身誇張的打着繃帶,大叫道:“叫你他媽的狂,我讓你賠掉所有錢,還要你坐牢,坐到死爲止!”。
突然,審判長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經過一系列搞笑式的表演後,最後審判長讓全體起立。趙三得意極了,一切證據,證人,都是對他有利的,他已經等着看自己得到大筆的財富,看着仇人進牢房裡蹲着。
“經陪審團一至認定,由於證據不足,張少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審判長宣讀着,之後擦了把汗,心裡想着幸好沒因爲這點兒小錢辦錯事。
“什麼?你他媽的會不會判?我白給你送五萬塊錢了?”趙三氣得當庭咆哮。
張少當庭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打人了,又打人了!你們這次不是瞎子吧?”趙三大叫着,指着張少。
但他立即發現,很多人都轉過了身裝做在忙自己的事。另一些人也低頭不看這裡。就像他們都聾了一樣。
又是一巴掌,張少笑了起來。
“媽的,還講不講理了?我爸是趙剛,我爸是趙剛呀。”趙三被打哭了,報着身家,以爲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今天,老子就不跟你講理了。你能怎麼樣吧?我吃定你了,你爸是王剛也白扯,沒家教的東西,從今天起,在山城,我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你有錢再接着使,這些錢我讓他們都收着,卻沒人敢幫你說一句話。”張少發狠地說着,對着趙三又是一陣暴打。
趙三不久後就離開了山城,傳說到外地後,也沒再囂張起來。受了太大的打擊,還得上了輕度的精神分裂症。
這事一了,張少便着手於關注起鍾萬三來。現在,已經不能用老漢來形容他了。精神煥發的他,將很有可能成爲下一個天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