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望着滿街的乞丐,小男孩兒立即停住了腳步。指了指說道:“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這裡的有錢人多,已經被他們占上了。我上次在這裡要飯還被打了一頓。”。
“原來日本也有這麼多要飯的。”張少感慨着,拍了拍小男孩兒的頭。
“哥哥,他冷了。”小櫻拉着張少的衣角,指着發抖的小男孩兒說着。
張少低頭一看,小乞丐環抱着身子,哆嗦得厲害。張少也皺起眉來,這裡的天氣並不算冷,小男孩的衣服雖然小,但卻也是長袖的,怎麼會冷得這麼嚴重?
“你冷嗎?”張少問着,脫下了自己的外衣。
“不,不知道。我突然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小乞丐說着話擡起了頭。
張少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時,突然看到了他的臉,沒有血色的慘白,像個隱君子犯了癮一樣讓人心忙。更恐怖的是,只幾秒鐘,小男孩兒的眉毛和頭髮竟然開始結起霜來。張少立即明白,這不是單純的冷造成的。拿出靈力測試機,張少發現小男孩兒身上的靈動指數已經到了22,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
‘附身’張少的腦中立即閃現出這個字眼兒。拿出鹽袋撒了小男孩兒一身,但卻未見好轉。張少也沒了辦法。如果是惡靈附身,鹽應該足夠讓他恢復正常了。這麼強烈的騷靈現象,卻不是附身,那會是什麼呢?
正想着,小男孩突然倒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後,一下像武術高手一樣使出了一個鯉魚打挺,立即站起身來。他的身體開始膨脹,不一會兒就變得像個氣球一樣圓。張少手足無措,突然想起了鬼手,也許鬼手的力量能讓他好過些。瞬間鬼化,張少連忙伸手過去。可還是慢了一步。
砰!一聲爆炸過後,小男孩兒的身上被炸開了好幾個血洞。全身染血的小男孩突然長高了一倍。拉長的身體皮肉開裂,內臟全都從斷裂處流了出來。兩眼上翻着,發出嗚嗚的低沉吼聲。
“哥哥!”小櫻害怕的躲在了張少身後。
張少驚歎着,左手向後扶住了小櫻。眼見着變身成怪物的小孩向着那一羣乞丐衝了過去。張少這才反應過來。在怪物跑到第一個嚇得不能動的乞丐身邊時,張少的鬼手掃到了他的頭。拍的一聲脆響,怪物的頭被打掉了。接着,那些被撕爛的血肉像沸騰的水般不停冒泡,不一會兒就化爲了一灘血水。從血水中,慢慢升起一個只穿透明薄紗的妖豔女子之靈。她閉着眼,輕輕展開了身體,突然一睜眼向張少撲來。
張少的鬼手向前一伸,輕鬆滅掉了這隻惡靈。之後,就再沒了動靜。測試之後,張少發現,靈力波動已經消失了。那隻鬼壺也已經變成了普通的壺。想想剛剛的女惡靈,再想想之前關於鬼壺的傳說,他把他們聯繫在了一起。但鬼壺中的女靈只是會夜裡出現,根本沒害過人。爲什麼她會突然變了呢?爲什麼要附在小男孩兒身上,爲什麼鹽去不掉她?一個個爲什麼讓張少覺得自己知識的貧乏。當然,他也有了主意,一般不知道的事,就應該去請教別人。這個別人,已經有了特定的目標,就是那小男孩兒口中的黑衣大叔。
“走吧,這裡不適合你們待着。”張少對看到怪物的幾個乞丐說着。
乞丐們巴達了幾下嘴,什麼也沒敢說,一大幫人一起逃跑了。張少帶着小櫻守在了這家夜總會門前,等着那黑衣人的出現。但直等了一夜,卻根本沒發現有個黑衣服的矮個子大叔。失望之餘,張少決定留下來,再多等幾天。
次日,張少換了身戶外裝,站在夜總會對面的人行道上拿着根香菸卻一口不及。目不轉睛地盯着進出的爆發戶們。傳說中的黑衣矮個子仍然沒出現,張少的一盒煙卻已經都點光了。剛準備轉身去買包煙。突然,兩個一米九十多的大個子齊齊地衝到了他身邊。手中的電擊棍一點之後,架住了暈倒的張少。
張少當然不會被一下電暈,但與其等下去,不如直接了當地讓這些人把他帶到目的地。也許,來攻擊他的就是那個黑衣人呢。
聽到咣噹的關門聲後,張少微睜開了眼睛。只聽架着自己的人說道:“老闆,抓來了。這傢伙的身邊滿是菸蒂,可他一根都沒抽。昨天也是他,帶着個小女孩兒在門前看了很長時間。”。
張少開始失望了,原來是夜總會的人以爲他圖謀不軌。一抖雙臂,張少掙開了兩人,向後一跳背靠在了門上。睜眼後才發現,他是在一個二十幾平的小房間裡。兩個大個子保鏢,一個胖子老闆,跟大多數夜總會的後臺一樣。兩邊的架子裡擺滿各種年代的好酒。並沒有什麼關於靈異的不祥預感。
“你居然沒被電暈!”大個保鏢懷疑地掏出了電擊棒看了看,電量是滿的,不可能沒效果。
“碰巧我是絕緣體。”張少玩笑地說着,拍了拍褲角上因爲被拖而沾的灰土。
“朋友,你是什麼來頭?求財的話,我給得起的一定滿足你。”胖老闆沉着自如,絕對是個**湖,但從他開始點菸,就顯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張少笑道:“錢,我並不稀罕。當然我也不是衝着你來的。我只打聽個人,你知道的話,我還有錢給你。”。
“哦?什麼人?”胖老闆放下了打火機,做爲奸商,一聽到有生意立即就忘了剛剛的擔心。
張少用手比了比,“一個不高的男人,穿着黑色衣服。應該很有錢,曾經給門前的小乞丐發了一個上億日元的壺。”。
“開玩笑!我這裡的有錢人也不少,但拿上億日元給乞丐的,絕對不會來我這,那是精神病人。”老闆不滿地將煙放在了桌子上,以爲張少拿他開涮了。
張少皺眉道:“當然不會給錢,他給的是物品。也許,他就是想看看那東西會有什麼效果。如果用得到,你這裡的人花個上億日元,應該不算什麼吧?”。
胖老闆敏捷地避開了張少追問的目光,搖頭道:“你走吧。我這裡沒有你要的消息。但有機會你可以去三樓的舞池試試,那裡出入的年輕姑娘多,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去那的。也許有人會知道你想要的消息。”。
掏出錢包,張少拿出十萬日元,扔在了地上。雖然不算多,但也夠喝兩杯高檔的酒了。
“辛苦你們把我擡來,我請你們喝酒的錢。如果我知道你們有什麼事騙了我,我會再給你們一千倍的錢,但是用燒的。明白了嗎?”張少威脅着,大搖大擺地轉身開門,對兩個高大的保鏢完全不設防。
這麼損面子的事,行事做風一向硬朗的保鏢哪能忍受。一左一右,兩人一起出手。呼呼的兩陣拳風吹來,張少卻微笑着不理會。咔啦一聲,厚實的合成板木門被打出了兩個大洞,張少卻已經站在了門外。
“記住我的話。”
三樓,舞池中辣妹和買肉客一起扭動着,震撼的重低音完全掩飾住了他們的**聲和銀叫聲。不少人大膽的在舞池裡就把手伸入了衣服,隨着一閃一閃的燈光,一個個如定格的畫面閃現着,但對這裡的人來講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不足爲奇。
張少推擋着各種體形外貌的小姐,一直走到了吧檯。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來,張少立即判斷出,這是一種強大的靈壓。判斷着方向,張少找了過去。只見舞池邊單獨的一張鋼打的桌子旁。圍觀的人都站在三米開外。桌子上的兩隻手臂都有他大腿那麼粗。兩個彪形大漢中的彪形大漢正手握在一起,準備比試腕力。不用想,一看就知道,這裡是個賭場,周圍的一定是下了重注的賭徒們。
那種讓人呼吸困難的靈壓,就是從賽場上的一個人身上發出來的。張少笑着站在了一邊。
“巨無霸,巨無霸!操,這個新來的死菜鳥,你敢跟巨無霸挑戰,看你是怎麼輸的吧。”張少身邊的一個瘋狂賭徒大聲叫罵着,當然,他站得距離遠,舞廳裡音樂又響,場中的大漢是聽不到的,不然他也不敢這麼囂張。
當!一聲鑼響,比賽開始了。本以爲是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卻在開始後一秒鐘就結束了。只聽咔叭一聲,巨無霸選手的前臂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了過去。懂不懂掰手腕的都看得出,他的胳膊已經斷了。
勝者站了起來,拍着胸脯大叫了一聲。他站直後,張少纔看清,這人身高接近兩米五,簡直就是個大怪物。凸出的顴骨,厚肥的暗色嘴脣,上眼皮厚得像腫起來了一樣。兩邊剃着光頭,中間豎起的一條雞冠發染着血腥的紅色,光看外表就是個凶神。光着的上身肌肉一塊塊都能看得到粗大的肌纖維,健美先生也沒有他看起來恐怖。
“勝利者是我們的新冠軍,大力士坦克!”主持人拍停了音樂,對全場宣佈着。所有人也都停了下來,將目光投過來,大聲喝彩。
“還有人敢來嗎?還有誰?!”叫坦克的大怪物拍着胸肌啪啪做響,大吼着,如滾雷般的聲音震得舞廳裡嗡嗡直響。
人們面面相覷,看起來,這個比力氣的賽場將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比賽了。正在這時,張少卻行動了。突然間鬼手成形,爆發出的靈壓立即把那大怪物的比了下去。一步步來到桌子邊上,張少友好地招了下手,笑得跟個招財貓似的。
“你好坦克,我是反坦克**。我來跟你賭。”張少說話的姿態輕鬆無比,在別人眼中,他卻被定格爲瘋子。
“這小子不是找死嗎?看他那小胳膊,天呀又一個人要被斷臂了。”場外,主持人開始渲染氣氛,多年經驗的他明白,越是相差懸殊的比賽,越能引起賭徒們的關注。
“好!多少錢一次?”坦克一拍桌子,加強靈壓,與張少先一步在靈力上較上了勁兒。
張少搖了搖頭,“我不賭錢。我贏了,問你些問題。你贏了,要什麼都行。”。
“一言爲定,不管輸贏我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因爲你就快成爲廢人了!”坦克豪爽地叫喚着,蹲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