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奇葩謝氏之中元節,娘子是我的女神
李月季在得知許驚雲答應了許老根剛纔說的話,不由得詫異了。
等馬車重新上路後,李月季就問許驚雲了。
“相公你不是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了嗎?怎的還肯幫他去和安神醫說,讓安神醫醫治小郎?”
“他能爲了小郎,兩次低三下四的來求我了,那小郎跟我無冤無仇的,再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就這麼簡單。”許驚雲口氣淡淡的說道。
再接着,李月季不再說話,依靠在許驚雲的胸膛口想要眯一會兒,昨晚許驚雲着實把她折騰的太累了。
把芳姐兒送去錦繡閨學後,許驚雲和李月季去了美味多點心鋪,大早上的,美味多點心鋪裡生意極好。
“娘子,你昨晚肯定累了,先去房間裡歇上一會,晌午我給你做魚湯喝。”許驚雲想着要給李月季調理身子,期待着他在她的身上播種,回頭好有好消息出來。
李月季確實很累,連下馬車的力氣也沒有,最後乾脆是許驚雲抱着她下了馬車,一路穿過鋪子和天井回了屋子裡,讓鋪子裡吃早點的客人們感嘆這掌櫃的兩口子的感情真是好極了。
李月季和芳姐兒都愛吃魚,所以許驚雲一到閒暇之時,回去紅土村,去紅土河裡網魚。
他想着剛纔自己給李月季允諾了晌午做魚湯給她喝呢,便伸手麻利的從魚缸裡撈出一條黑魚,開膛破肚。
天井裡備了幾口魚缸,一隻魚缸內就是兩條黑魚,較爲兇猛,一隻魚缸內是鯉魚和草魚吧,另外一隻魚缸內則是許多鯽魚,游來游去,不見一絲疲憊。
想着給心愛的娘子做美味的魚湯,許驚雲心情愉悅,他將清理乾淨的黑魚下鍋燉煮,清水煮黑魚。
一點花椒八角薑片茴香都不放,甚至不放鹽,燉到肉化於湯,可味道一樣鮮美。
這樣燉煮出來的魚湯,雖然腥味極重,但是偏偏李月季很愛吃。
早前,按照李月季的說法,做魚湯要白要好看,是很複雜些,她說一個是選油要選的好,二是放開水,三是蔥姜不要先爆香,因爲油鍋熱的快,容易將蔥和姜爆黑,這樣湯中飄的都是一個個黑塊,影響湯白不說,還會影響食慾,跟魚一起放入,之後湯好之後,蔥青薑黃湯白,搞得很是賞心悅目,味道也鮮美。
可是李月季說這個時代的魚即使清水煮一下也是極好吃的,還說這是沒有受過廢氣污染的魚,怎麼怎麼好吃。
對於李月季奇怪的說法,許驚雲早已見怪不怪,許是聽多了習慣了吧。
李月季一覺睡到晌午纔起來。
在吃了許驚雲煮的黑魚湯之後,她不由得連聲稱讚。
“娘子,明個就是中元節了,是不是放假一天?咱也好歇歇去輕鬆一下呢?”許驚雲見她今天多吃了小半碗,心中高興,便想起了剛纔隔壁歐掌櫃說的明箇中元節的事兒。
“啊?是不是那個鬼節?”李月季含笑着問道。
“對,寺廟裡還有盂蘭盆會呢!你若想去看看,我就帶你去白鶴寺瞧瞧。”許驚雲點點頭,還笑着給她說了中元節的由來。
佛教徒慶祝中元節的儀式稱爲“盂蘭盆會”,慶祝中元節不僅是爲了拜祭死去的親人,對佛教徒來說,這也是紀念目蓮的日子,藉以表揚他的孝道。
目蓮救母的故事是出自《大藏經》,根據《大藏經》的記載,目蓮在陰間地府經歷千辛萬苦後,見到他死去的母親劉氏四娘受一羣餓鬼折磨,目蓮用鉢盆裝菜飯給她吃,菜飯卻被餓鬼奪走。
目蓮向佛主求救,佛主被目蓮的孝心感動,授予盂蘭盆經。
目蓮按照指示,於七月十五日用盂蘭盆盛珍果素齋供奉母親,捱餓的母親終於得到食物。爲了紀念目蓮的孝心,佛教徒每年都有盛大的“盂蘭盆會”。
而道教徒相信,從農曆七月初一起,陰間打開鬼門,放出孤魂野鬼到人間來接受奉祭。人間爲了免受鬼神的干擾傷害,便在七月十五日設“中元普渡”,供奉食品及焚燒冥紙以安撫那些無主孤魂。
“行啊,那你明天帶我去白鶴寺瞧瞧吧。”李月季想着明天給鋪子裡的員工放假,自己也好歇一歇,趕巧許驚雲有空,那便去外頭瞧瞧玩玩吧。
謝氏看着她娘曾氏在院子裡晾曬早上洗的衣服,便想起自己昨日走的匆忙,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拿幾件,就抱了孩子回去了孃家。
這會子她已經給兒子許文昌餵過奶了,便打算回婆家去拿自己換洗的衣服,再給兒子拿些換洗的尿布。
“娘,文昌剛睡下,你幫我看一下他,我回去拿換洗的衣服,一會兒就回來的。”謝氏臨走前跟曾氏報備道。
“那你快去快回,我還要照顧慧哥兒呢,一人弄兩個孩子可忙不過來,對了,明個是中元節了,你回去的話,瞧瞧你家有沒有西瓜,有的話,你記得帶兩個回來。”
曾氏停下手裡晾曬衣服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謝氏說道,在大齊國,中元節又稱瓜節,祭祀的時候,貢品裡西瓜必不可少。
中元節的飲食一般是包子、水餃、饅頭,飯後吃蘋果、梨等時令水果。
謝氏嗯了一聲,就疾步走了出去,往紅土村的家裡趕去。
今個許驚雷沒在家裡,一早給他娘岳氏做好了早飯,就託隔壁鄰居邊氏家裡做了午飯和晚飯去端給了躺在牀榻上的岳氏吃。
邊氏起初答應的不甘不願的,她想她又不是閒人,但是畢竟是金鄉鄰銀親戚,這自家往後若有什麼事兒要麻煩隔壁許驚雷家呢?
許驚雷見邊氏答應幫忙照顧他娘岳氏後,他快步奔去張屠戶家割了兩斤豬肉,直接送去了邊氏家表示謝意。
邊氏只比岳氏小一歲,她的兩個兒媳的肚子非常的爭氣,兩人都生了男孩。
平日裡,邊氏和岳氏的鄉鄰關係處的還不錯。
“大缸媳婦,你去咱菜地裡採五根絲瓜下來,今個做絲瓜炒雞蛋,我記得你隔壁的嶽嬸喜歡吃絲瓜炒雞蛋的。”邊氏對大兒媳張氏說道。
邊氏的大兒子叫許大缸,他今年二十歲,娶妻張氏,張氏是象鼻村人氏,今年十七歲,生有一子,叫許聰。
“婆婆,雞蛋不是要攢着賣錢嗎?”張氏有點詫異婆婆突然變得大方了。
“反正用兩個雞蛋炒一下,估摸着也夠了,行了,你快點去採絲瓜吧。這晌午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邊氏對張氏說道。
邊氏對自家大兒媳是非常滿意的,長的好看不說,還很賢惠,女紅也是極好的,還給她生了個寶貝孫子,還很孝順她。
張氏拿着簸箕奔去了自家後院的菜園子裡去摘絲瓜。
謝氏跑回婆家的時候,已經熱的滿頭大汗了。
她先去土竈房看看有沒有解暑的西瓜,還別說,真的有,那是許驚雷給他娘備下要吃的五隻大西瓜。
從砧板上拿起菜刀,菜刀過水洗了一下後,她開始用菜刀切西瓜。
那邊岳氏在自己屋子裡聽到土竈房那邊有動靜,她還以爲是許驚雷回來了,所以她一邊懷疑一邊高興的喊道:“二郎……二郎……”
但是她沒有聽到許驚雷應答的聲音,她以爲家裡來了賊,可一想家裡也沒有啥貴重的東西,那賊來了也白來。
謝氏拿着木勺子把半隻西瓜挖了吃,沒過一會兒就吃光了,只剩下西瓜皮了。
只是她還聽到婆婆岳氏在喊二郎二郎的。
謝氏皺了皺眉,一看這些西瓜都很大呢,她等下要拿大籃子裝西瓜了,明個可是中元節,要祭拜祖先來着。
等等,中元節!
她的大弟妹耿氏死了。
而她的婆婆岳氏似乎很排斥提到她大弟妹耿氏的死。
忽然謝氏的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刻意的去自己屋子裡換了一件素白的裙子,頭髮披散開,然後在岳氏的窗前來回的晃動,再捏着嗓子輕輕地嗚咽了幾聲。
“這家裡不是沒人嘛?怎麼有哭聲?”岳氏自己有點害怕,手裡捏着牀柱的一角,嘴巴里還在嘀咕着。
“嗚嗚……慧哥兒……慧哥兒……”嗚咽的女聲喊着慧哥兒的名字。
只一會兒這尖細的女聲就不見了,倒是把蜷縮在牀角的岳氏給嚇了一跳。
有人喊慧哥兒?慧哥兒不是謝氏孃家大弟妹家的孩子嗎?等等,謝氏孃家的大弟妹不是已經跳河自盡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她能聽到耿氏的哭聲。
對了,今天好像是中元節,據說那些被關起來的鬼魂都會在今日中元節這一日被放出來的。
那……那剛纔的女人哭泣聲,莫不是耿氏的鬼魂來了?岳氏心中頓時覺得忐忑不安,更多的是害怕。
“誰……誰……誰……是耿氏嗎?你可別來找我!是你自己要去跳河尋死的!如來佛祖保佑,觀音菩薩保佑……”岳氏害怕的口中唸唸有詞,差點兒要把所有的菩薩名字給唸了一遍呢。
噗嗤!
謝氏貓着腰躲在她軒窗外頭,心中暗暗好笑,心道,原來老虔婆還那麼膽小呢。
謝氏擔心有路過的村民看見自己在裝鬼嚇唬婆婆,趕快進自己屋子裡去換了一身淺紫色的裙子出來,再把包袱背在身後,另外又用大竹籃子裝了兩個大西瓜才走。
謝氏走出婆家後院的時候,隔壁張氏喊了她一聲。
“這不是文昌他娘嗎?怎麼揹着個包袱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張氏熱絡的和謝氏打了招呼。
“我能去哪兒啊,哎呀,我侄兒生病了,我娘一個人忙不過來,這不我過去幫忙帶帶,昨天我走的匆忙,今天就自回來收拾了衣服,不跟你扯了,我娘還等着我給她做晌午那頓飯呢。”
謝氏平淡的口吻說道,她其實心中是羨慕張氏過的好日子的,張氏自從嫁過來後,相公體貼,公公婆婆好說話,孃家家境殷實,她的嫁妝也多,還好命的生了一個兒子,這張氏見誰都笑呵呵的,好像不知愁滋味的小孩子。
張氏見她說完也不等她說話拔腿就跑,她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怪不得當婆婆的岳氏不喜歡謝氏,因爲在她張氏的眼裡,這謝氏就不是個拎的清的人。
張氏採了絲瓜回去後,跟她的婆婆邊氏說了自己碰到岳氏的二兒媳謝氏的事情。
“她都把她婆婆害成那樣了,她竟然還有臉回來收拾衣服!”邊氏聽了張氏敘述經過,翻了個大白眼,不屑道。
“婆婆,那是她婆婆自己也不好,怎麼能在兒子兒媳還沒有和離的情況下,去找媒婆說親呢,這不是明白着坑人嗎?婆婆啊,我覺得吧還是你最好,你看放眼整個村上,我們家就是婆媳關係相處融洽,妯娌和睦,哪裡像隔壁嶽嬸家,三不五十的來個吵鬧的戲碼啊。婆婆啊,你說是不是啊?”張氏吊來井水,先將絲瓜颳去皮,再用井水清洗乾淨,切成片裝入盤中待用。
邊氏在一旁給大兒媳張氏拉風箱。
婆媳倆笑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議論着隔壁岳氏家的破事兒。
“還不是你和你二弟妹孝順我啊,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嘿嘿……”邊氏很是自豪,旁人都在操心婆媳關係不好相處,就她和兩個兒媳的關係融洽的很。
邊氏還記得有一次生病了,大兒媳張氏和二兒媳鍾氏一起輪着伺候她,簡直是任勞任怨的,就跟親生的女兒差不多呢。
但是反觀岳氏,岳氏不也有個女兒嗎,嫁去了集味村,但是並不常來看望岳氏。
如今岳氏躺在牀上了,她也沒有瞧見雪娘回來瞧過岳氏一眼。
如此一對比,邊氏頓時覺得自己很幸福,有時候,人是在對比之中感受生活的幸福的,恰好,邊氏就是屬於這種人。
晌午,邊氏見大兒媳張氏張羅好了一桌好菜,她就拿食盒每樣一些都給裝了起來,親自送去了隔壁許驚雷家。
岳氏瞧見熱氣騰騰的飯菜,心中很是感激,拉着邊氏說了很多話,末了還給她說了自己剛纔可能有聽到鬼的聲音。
“哎呀,這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魂呢,我看你肯定是睡糊塗了吧!”邊氏聞言哈哈大笑。
“怎麼可能呢!我真的有聽到的……”岳氏還說自己肯定聽到了鬼哭聲的。
“二郎他娘,你肯定是一直躺在牀上睡的迷迷糊糊了,聽到風聲就以爲是鬼哭聲了,你啊真是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啊。”邊氏對岳氏笑道。
其實邊氏心中想到一個可能性,剛纔自己的大兒媳張氏跟自己說過的謝氏回來拿衣服的事情,會不會剛纔那個什麼女鬼的哭聲是謝氏假裝的?
可是她又不能確定,所以她乾脆沒有提及。
“難道真是我老了?”岳氏覺得自己肯定沒有聽錯。
“好了,老姐姐,你快點趁熱吃飯吧,我家大缸媳婦燒的菜還蠻不錯的呢,可能比你家大郎媳婦的手藝差一點兒,但是你就將就將就吧。”邊氏笑着催促道。
“好的,那你吃了嗎?沒有吃的話,你先回家去吃飯,吃好了過來收碗筷吧。”岳氏點點頭笑道。
“嗯,你多吃點,如果不夠,我等下再盛飯過來!”邊氏也不在她屋子裡呆了,臨走前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給我盛的飯菜夠我吃了。”岳氏看着有自己喜愛吃的絲瓜炒雞蛋,土豆燒肉,炒青菜,青椒肉絲,她已經很滿意了。
邊氏邁着蹣跚的步子走出了許驚雷家,一回到家就和大缸媳婦張氏說起了自己聽到的稀奇事兒。
“婆婆,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按照謝氏那小心眼,她也許真做的出來呢!”張氏聞言笑的合不攏嘴,心道謝氏可真逗,居然想出來用裝鬼去嚇唬她婆婆。
“不過,也不能怪你嶽嬸不喜歡那個謝氏,要我說,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女人當我的兒媳婦,懶的都出蟲子了,在家啥活也不幹呢。”邊氏用湯勺舀了絲瓜炒雞蛋給大兒媳張氏吃,又拿湯勺舀了土豆燒肉給二兒媳鍾氏吃。
大兒媳張氏性格開朗,能說會道的,二兒媳鍾氏是個悶葫蘆,不善言辭,但是對婆婆邊氏很是孝順,和大嫂張氏的關係也很好。
“婆婆,你放心吧,我和二弟妹絕對不會做這麼噁心的事兒來嚇唬你的。”張氏噗嗤一聲笑了,又道。
“對的,婆婆,我和大嫂可沒有那麼無聊。”二兒媳鍾氏難得開口,但是說的話還是婆婆邊氏愛聽的。
且說謝氏回去孃家之後,把兩個大西瓜帶去後,她娘曾氏高興的直說這兩個西瓜大,肯定很甜很好吃。
謝氏也不接話,就去她房裡看看許文昌有沒有醒來?
見許文昌踢了被子,露出肚臍眼了,氣的謝氏暗罵老孃曾氏只顧自己孫子慧哥兒,不管外孫許文昌。
謝氏悶悶的幫許文昌蓋上薄被後,把包袱裡的衣服整理在櫃子裡,許是她關門的動靜有點大,倒是把許文昌給驚醒了,只聽許文昌哇的一聲給哭了出來。
那邊慧哥兒聽見許文昌哭,纔剛睡呢,被許文昌的哭聲吵醒了他自然也睡不着,立馬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曾氏剛還把淘好的米放在鍋裡呢,咋一聽見慧哥兒哭聲,忙焦急的跑了出來,急忙去抱,心肝寶貝的哄着喊着。
“謝茉莉,你不能手腳輕一點嗎?瞧瞧你這一回來把兩個孩子都給吵醒了,看今個晌午這頓飯還有沒有的吃?”曾氏氣的把謝氏的全名都給喊了出來。
“娘,你別發火了,要不,你來看孩子,我來做晌午的飯行不行?”謝氏氣道,這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個分貝。
“你?難道讓一大家子全吃夾生飯嗎?你來抱慧哥兒,我做午飯,反正文昌那孩子乖巧,不用怎麼哄就會停止哭聲的。”說完這話,曾氏就把大聲哭吼的慧哥兒往謝氏的懷裡一塞,轉身就跑去了土竈房。
“娘……我爹呢?大弟二弟呢?”真是的,難道她一人要一起帶兩個孩子嗎?
“你爹下地幹活去了,你大弟二弟都出門了,要晚上纔回來呢。”曾氏的大嗓門聲音從土竈房那邊傳了過來。
“嗚哇……嗚哇……嗚哇……”兩個男孩子的哭聲一個比一個響亮,哭的謝氏六神無主。
謝氏纔不樂意抱慧哥兒呢,到底兒子比侄子親,所以她直接把慧哥兒往牀上一放,而是去抱自己的兒子許文昌。
許文昌被謝氏一抱,再吃到了奶水,立即停止了哭泣,那邊慧哥兒見沒有人搭理自己,那就哭泣的更兇了,嗚哇嗚哇的哭個不停歇。
這麼熱的天氣,孩子不包尿布了,直接穿個小開襠褲就好。
此刻慧哥兒華麗麗的尿溼了草蓆,加上本身燥熱,很快有尿騷味瀰漫在空氣之中。
曾氏在土竈房燒一道炒青菜也不定心,她實在是太掛心寶貝孫子慧哥兒了。
當她炒好青菜再次聽到慧哥兒的哭鬧聲後,心急如焚的跑進了屋子。
當她瞧見謝茉莉只顧給自己的兒子許文昌餵奶,而讓侄子慧哥兒孤零零的躺在牀上,而且他尿溼了褲子,謝茉莉也不幫侄子換下乾淨的褲子,這下可把曾氏氣壞了。
曾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着謝氏罵道:
“死丫頭!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瞧瞧慧哥兒都尿溼褲子了,你也不知道給他換上嗎?這孩子若着涼了感染了風寒,又得花錢請郎中開藥方的那得多浪費錢啊!你怎麼那麼自私呢!這慧哥兒又不是外人,可是你嫡親的侄兒,你怎麼就不伸手幫他換條幹淨的褲子呢?”
“娘,你別老責備我,剛纔我回去的時候,這文昌一個人睡在屋子裡呢,被子被他踢掉了還沒有人幫忙蓋上,如果文昌生病了,你女婿還不得罵死我?再說了,慧哥兒只是尿了一下,我這馬上把文昌餵飽了,我就馬上會幫慧哥兒換乾淨的褲子的,你用的着這麼指責我嗎?”謝氏氣的反駁道。
哼,她就是不高興幫那小崽子換,你能把我怎麼着?
“你還有理了?怎麼心腸這麼壞?你真是我的親閨女嗎?我是你老孃,說你幾句怎麼了?你把你婆婆推的受傷了,你是不是也想把你老孃我也推一次試試看啊?”曾氏一邊拿了乾淨的小開襠褲幫哭泣的慧哥兒換上,一邊扭頭吐沫橫飛的指責起謝氏來。
“娘,我心腸怎麼壞了?我不過是想等一會幫慧哥兒換褲子罷了,你就在這邊對着我嘰嘰歪歪的個沒完沒了!”謝氏不滿的斜了她一眼說道。
“你這脾氣好改一改了,別到時候又被你那個惡婆婆嫌棄。”曾氏沒有想到自己當孃的數落親閨女幾句,換來她好幾回頂嘴,可把氣的。
“她嫌棄她的,我說我的,我做什麼順着老虔婆啊。”謝氏說道。
“我還有一道白菜炒豬肝還沒有炒,你這次可要給我好好的看着你侄兒,聽到沒有!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曾氏瞧了瞧土竈房的方向,擔心謝氏不管慧哥兒,只得拋了一句狠話。
“你放心吧,這是我親侄兒,又不是外人。看在大弟的面上,我也得好好照管他,娘,你說是不是啊?”謝氏撅嘴答應了,顯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
曾氏見她說的還算誠懇,便放心的去了土竈房準備炒白菜豬肝。
謝氏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慧哥兒,皺了皺眉,將慧哥兒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豎着頭抱了起來。
曾氏不放心,她在土竈房裡炒了幾鏟子菜之後,又匆忙跑了出來,瞧瞧謝氏有沒有偷懶,或者有沒有不管慧哥兒?
謝氏自然瞭解曾氏的想法,所以她這次表現的很認真。
翌日清晨,外邊的雨仍淅淅瀝瀝的飄着,看着旁邊睡得安穩的許驚雲,李月季輕手輕腳的越過他的身子,誰知對方一個轉身,伸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被下,眼睛倏然睜開,偏頭看着她騎在他身上。
“你醒了?”李月季翻身下牀,看見他睜開眼含笑着看向她,他那俊逸的外表讓她看癡了,心中有個聲音響起,這麼個大美男是自己老公呀,賺到了!賺到了!
他炙熱的眼神讓她的一張俏臉微微泛紅。
“天亮了?”他側身瞧着窗外正嘀嗒的雨水,他拍了拍腦袋,昨晚貪涼,沒有關窗呢。
他又道:“娘子,今個下雨,天涼,我還要帶你去白鶴寺看盂蘭盆會呢,只是山上風大的,你待會兒一定要多穿點!”
多穿點?這麼熱的天!她最想穿短袖來着,可是這裡是古代啊,她若愜意無所顧忌的剪掉袖子,會不會被人罵沒有羞恥心啊?哎,苦逼的穿越啊!
只是李月季這個時候哪有時間回答?
嗖的一下跑去了茅房的方向,剛剛腳一沾地就感覺下腹處熱流涌動,她竟忘了小日子遲來一日了,褲子沾了一些,她脫下等許驚雲送了一條幹淨的褻褲過來換。
下一瞬,許驚雲再貼心的送來了她自己縫製的姨媽巾,這是她初穿越來古代後,來了大姨媽之後,弄的褻褲髒了一條又一條,她自己按照現代的姨媽巾的樣子給依葫蘆畫瓢做了一些重複利用的姨媽巾。
算着日子感覺要來的時候,她就在茅房的隔欄間放上一兩條做備用,每次來的時候,許驚雲竟也知道不讓她碰冷水,更別提進土竈房燒菜了。
有那麼幾回她來了大姨媽不燒菜,她還曾經被婆婆暗地裡說她嬌氣來着,但是許驚雲都會對她極盡呵護的,徹底的維護自己,幫着勸說婆婆呢。
有時她的大姨媽啊來得不準了,他又歡喜又憂愁的模樣惹的她真是哭笑不得。
“娘子,肚子還疼嗎?疼的話,我馬上去回春堂藥鋪去請張郎中給你開藥止疼。”許驚雲擔心她,憂心忡忡的問道。
“有一點點疼不礙事的,我能堅持的,相公,我想吃紅糖薑湯。”李月季嬌滴滴的說完這話,人已經從茅房裡出來了,此刻,她覺得腹部還在隱隱作痛。
“好,我馬上去做,真的不需要去藥鋪買止疼藥煎嗎?”許驚雲看着她略顯蒼白的神色,發愁道,他恨不得她的大姨媽來到他的身上,他替她疼。
“相公,每個女人都是每個月疼那麼幾日,堅持一下就過去了,你別大驚小怪了行不行。”
李月季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嬌寵老婆的毛病真是讓她心生歡喜,突然覺得穿越到這破落的古代也不是多麼糟糕,起碼有疼愛自己的老公和乖巧懂事的寶貝女兒,嗯,不錯,不錯。
村裡也有婦人有痛經的毛病,都是自己去田野裡找益母草回去熬水喝,窮的更是沒講究,來了大姨媽還照樣要下田幹活,自己這算好的了,許是生過芳姐兒的緣故,來的時候也不是特別的疼,聽說有人痛經疼的能滿地打滾。
趙氏在土竈房見許驚雲在細心的熬紅糖姜水,曉得定然是李月季的小日子來了,便笑着去幫他找來了益母草,她建議把益母草放在紅糖姜水裡一起熬煮,她說若李月季喝了感覺會好些的。
許驚雲連忙把益母草收了下來感謝她。
此時雨停了,天空放晴了。
趙氏說今個既然鋪子歇業,那她要和她相公錢木頭帶着小嫣然去寺廟看看盂蘭盆會了。
邵阿狸的老母病了,昨晚就跟李月季請假回去照顧他老孃了,所以這鋪子今日歇業的牌子一掛,屋子裡現在可安靜了。
因爲李月季身子突然不舒服,許驚雲只能取消了去白鶴寺的行程,在美味多點心鋪的後院陪着李月季說話解悶。
“娘子,咱們今晚去放荷花燈,好嗎?”好像自從開了美味多點心鋪,自己和娘子忙的不得了。
“那芳姐兒怎麼辦?”李月季聞言知道許驚雲這是想過二人世界了,便笑着反問他道。
“瞧我,倒是忘記咱們寶貝閨女了,這樣吧,晚上咱們帶她一起去放荷花燈。”許驚雲皺着眉頭說道。
“嗯,好啊。”李月季高興的讓許驚雲低頭,然後她伸手勾住了許驚雲的脖子,讓許驚雲的俊臉貼近自己的臉,她紅着小臉主動在他的俊臉上印了個紅脣印,可把許驚雲高興的跟傻子似的。
因爲李月季很少主動這麼和他親暱的。
“今個晌午咱們包餃子吃。”大齊國的中元節的風俗是吃餃子。
“好的,我想吃韭菜豬肉餡的。”李月季眨了眨漂亮的雙眸,嫣然一笑道。
“行,娘子還想吃啥?我都努力去辦到。”許驚雲伸手去摸了摸李月季的額頭,寵溺含笑的眼神看向她,眼底充斥着蝕骨綿長的深情。
“只要韭菜豬肉餡的,你多包點,下午芳姐兒下了閨學回來也是要吃的。”李月季搖搖頭,解釋道。
“娘子的命令要服從,小的遵命!”這話說完,許驚雲笑着俯首在李月季的額頭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
“哎呀,口水好多,真是討厭!”李月季嬌嗔道,其實心中可甜蜜了,她總覺得自己和相公好像在談戀愛似的甜蜜呢。
“我知道,娘子是在表揚我,娘子的意思是說我討人喜歡,百看不厭,上次娘子你說夢話的時候可是還說我是超級大美男呢!”許驚雲聞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她……她有說夢話的習慣嗎?他這是在誆騙自己嗎?不過,她是覺得他是超級大美男啦,不,還是超級男神,她好喜歡好喜歡他的。
“你別騙我,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做這麼丟臉的事情,她肯定沒有說過。
“娘子,那麼男神是啥意思?娘子你半夜三更說夢話可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只是心中知道了,不告訴你罷了。娘子,你說我是男神,那是啥意思?算不算誇獎我的?”許驚雲伸手拉住了李月季的小手,想讓她好好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後回答他的問題。
“是誇獎你的!”李月季聞言一張小臉更是紅的嬌俏的如盛開的紅牡丹花了。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忙埋首在自己的膝蓋上。
“娘子,那你是我的女神。”男對應女,那他改個字就是誇獎自家娘子了,他嘿嘿笑道。
“你還真是聰明睿智,改的真快,行了,你娘子我想吃餃子了,你快去包餃子啦。”李月季伸手不客氣的推開他,可他還不想放開她,他抱着她,又在她白皙的頸窩裡啃咬了好幾下,方纔意猶未盡的起身。
“娘子,我從今日起要受好幾日煎熬了,哎。”許驚雲意味深長的比了個他的某個重要部位,戲謔道。
“你煩不煩啊!真是……真是……你趕快去包餃子啦!”怎麼可以那麼壞,偏偏她該死的喜歡他,她嬌羞的朝着許驚雲扔了一個枕頭。
許驚雲轉身好脾氣的撿起,然後哈哈大笑的走出房間。
晌午,許驚雲下了兩人份的餃子,兩人沾着醬油吃了餃子,味道還是蠻不錯的,起碼李月季覺得他的餃子餡拌的非常合她的口味呢。
中元節以錫箔折錠,沿路焚化,謂之結鬼緣,昨個李月季抽空把錫箔給摺好了,本來她不會折的,那次跟着婆婆岳氏學會後,她折起來的速度是很快的,一個時辰折一刀半錫箔沒有啥問題的。
中元節祭拜時,會在各水域先放流燈火,迎接到來的亡魂,幫亡魂照路,邀來同享香火,號稱“水燈”。
多是以紙糊如宮殿形,中有蠟油點火,內有一置彩色三角形紙旗,號稱“普渡旗”,該旗以毛筆寫上“慶贊中元”、“廣施盂蘭”、“敬奉陰光”、“冥輝普照”等“中元敬語”字樣,並寫上自己的姓名,讓亡魂知曉是哪家檀越所供奉,也有直接寫在燈上而不用旗者。俗謂水燈漂浮愈遠,該施主愈得庇佑。
照佛門的盂蘭盆會儀規來看,放河燈只是其中的一個小節目,並不顯得多麼要緊。
而在民間的中元節民俗活動中,放河燈則是比較重要的。河燈也叫“荷花燈”。
荷花燈一般是在底座上放燈盞或蠟燭,中元夜放在江河湖海之中,任其漂泛。
放荷花燈的目的,是普渡水中的落水鬼和其他孤魂野鬼,所以放荷花燈這件事是件善事。
李月季本來還以爲放荷花燈是多麼浪漫的事情,在聽了許驚雲說是普渡水鬼什麼的,立馬沒有多少興致了,所以在放走荷花燈之後,就藉口說身子乏了想回去歇着了。
倒是芳姐兒對於街上小販們賣的什麼糖葫蘆,吹的糖人,捏的小泥猴等等,她高興的不得了,還不捨得回去呢。
但是爹孃都要回去,她也只能悻悻而歸。
曾氏把錫箔摺好之後,要去紅土河邊祭拜死去的大兒媳耿氏。
曾氏想喊謝大牛一起去祭拜,但是謝大牛因爲耿氏的出軌,冷冰冰的拒絕了,曾氏只好一個人去祭拜,快速的燒了一些紙錢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
岳氏因爲昨晚被謝氏假裝的白衣女鬼的哭聲嚇的一夜未睡,這第二日白天正好是中元節,她吃了晚飯,下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到了晚上,她反而一點睡意也沒有,只覺得自己耳邊時時刻刻能聽到那白衣女鬼的哭聲,嚇的她啊啊啊的連聲淒厲的尖叫着。
聲音很大,以至於許驚雷在屋子裡聽了,立即下了牀榻,披着外衫,急匆匆的跑過來砰砰砰的敲門。
“娘,出啥事情了?”許驚雷的耳朵貼着門板,擔憂的問道。
“二郎,你快進來,快些進來幫我趕走耿氏的鬼魂。”岳氏催促道。
“耿氏的鬼魂?”許驚雷聞言脣角抽了抽,他奇怪的嘀咕了一聲,但是還是馬上推開門進屋了,疾步走到岳氏跟前。
“我……我真的聽到了她……她在咱家的堂屋裡哭啊,哭的很可憐的……”岳氏顫抖着肩膀,嚇的哭哭啼啼道。
“娘,今個是中元節,雖傳說那些鬼魂會回來,但是也只是傳說而已,你是人,還怕鬼做什麼?再說了,你活着的時候又沒有虧待那耿氏,你有什麼好害怕的?真正應該怕耿氏尋仇的是謝家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啊?”許驚雷聞言脣角猛抽道。
“可是……二郎啊……我……我還是好害怕……”岳氏這個時候膽子小的很,伸手拉着許驚雷的袖子說道。
“娘,我今個坐在你屋子裡陪你,明個我去請道士來咱家捉鬼,你看行不行?”許驚雷還記得大哥許驚雲說起過今年過年那會岳氏因爲害怕躲在了桌子底下什麼的,如果這家裡真是有鬼的話,還是必須請道士驅邪呢。
“好好好,我看就得那樣。”岳氏聽到許驚雷這麼說之後,終於放心了。
許驚雷坐在岳氏的牀榻邊,跟岳氏聊起了兄妹三人小時候的事情,時間在聊天中悄悄地流逝。
到了黎明時分,岳氏終於熬不住睏意,腦袋一沾枕頭,立馬呼呼大睡了。
許驚雷次日一早真的去了黃花觀請劉觀主帶着道士來家裡做法驅邪,狗血什麼的灑了一院子。到了傍晚,他才用掃帚清理乾淨,累的像一條狗似的。
岳氏這個晚上終於不再聽到什麼白衣女鬼的哭聲了,而許驚雷也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了,就是岳氏得知許驚雷花了一吊錢請道士來家裡做法有點浪費之外,其他都是挺滿意的。
隔了四日後是七月十九,許驚雷家隔壁的張氏進縣城去趕集,路過李月季的美味多點心鋪覺得有點兒餓了,她就進去買了一碗鴨血粉絲湯吃吃。
兩人也算是熟悉的鄉鄰,自然要敘上幾句。
李月季聽說婆婆岳氏受張氏家的照顧,她心中很是感激,特地讓邵阿狸給張氏多加了幾塊鴨血,還有鴨腸,又上了一籠桂花糕讓她帶回去給孩子們吃。
張氏見了一開心就把許驚雷的妻子謝氏可能裝鬼嚇唬她婆婆的事兒告訴給李月季知道了,李月季聽了脣角猛抽。
然後她又說了許驚雷在中元節次日去把黃花觀的劉觀主請來做法驅邪的事兒說了一遍。
李月季剛纔聽了張氏說謝氏裝白衣女鬼嚇唬婆婆的事兒,她差點兒要說謝氏你特麼太有才了!
你怎麼不乾脆把婆婆給嚇死算了!這樣大家好早點扯白布了,當然她是不會說的,純粹是諷刺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她這極品婆婆多數時候待自己還是不錯的。所以她也想好好的待婆婆好點。
做人要知足吧,既然婆媳之間能和平相處,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李月季在張氏臨走前,又把鋪子裡賣剩下的四根花瓣棒棒糖讓她帶回去給他們家的兩個孩子吃。
等許驚雲下午去錦繡閨學接了芳姐兒回來之後,李月季把張氏告訴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許驚雲聽了。
許驚雲聽了哭笑不得。
“這二弟兩口子真是……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主要是二弟妹太……太什麼了!”李月季不知道該用詞彙去說謝氏了。
謝氏的機靈勁兒如果用在做生意上,興許她也能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吧?
兩人正在美味多點心鋪議論二弟兩口子呢,誰知這個時候許驚雷過來了。
“大哥,我有事兒和你商量。”許驚雷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們兩兄弟去天井裡說話吧,這鋪子裡頭有我和趙氏在呢。”李月季示意相公把許驚雷喊去天井裡敘話。
“二弟,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到底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呢?”許驚雲好奇他的來意。
“我想把紅土村的老宅賣掉了,想把娘接到縣城住,縣城那邊的宅子,我已經看過了,和我的炒飯鋪子離的很近,也就隔着兩條街的距離。”
許驚雷是覺得自己在炒飯鋪子和老孃之間來回的奔波着實太辛苦了,而且其中有兩頓飯還要去麻煩隔壁邊嬸家,他真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那找到買主了嗎?”許驚雲聞言臉色微變,繼而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幽深。
紅土村出過大燕的戰神許紅土將軍,傳言他臨死前讓自己的親信屬下把他帶兵打仗寫的經驗謀略謂之《奇兵之計》以及一張羊皮藏寶圖給帶回了紅土村掩埋起來。
根據許驚雲從暗部得到的消息,羊皮藏寶圖很可能就在紅土村,只是不確定在哪裡。
有一次他聽喝醉酒的許老根提及老宅的宅基地下藏着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只當是許老根想發財想瘋了的夢話。
如今或許可以讓辜軒以他的名義把許家的老宅給買下來。
“哪裡有那麼容易?我這不是在和你想辦法嗎?咱們那是鄉下地方,又不是這縣城,租賃個小鋪子都那麼貴的。”許驚雷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來找我是想問我借銀子?”許驚雲猜測他賣不掉老宅,便想問自己借錢了。
“嗯,大哥,你身邊能借我多少就借給我多少吧,回頭我賺了肯定還你的。”許驚雷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我身邊也就兩吊錢,肯定不夠你在城裡買座宅子的,其實你可以先租宅子住啊。”許驚雲笑着搖搖頭。
“大哥,你是秀才,認識的貴人肯定多,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好快點幫我把紅土村的老宅給賣掉。”許驚雷覺得兼顧兩頭實在辛苦,況且他回去一趟紅土村,時不時的還要碰到渣爹,弄的自己心情都不好呢。
“好的,二弟拜託我的事情,我自然會放在心上的,你就放心吧。”許驚雲脣角微勾,含笑道。
許驚雷見許驚雲肯幫忙,心中高興,在美味多點心鋪喝了一碗鴨血粉絲湯,再打包了一份桂花糕回去。
“相公,你二弟跟你說了啥啊?我瞧着他走的時候高興的很呢。”李月季等許驚雷走了之後,笑着問道。
“他來是想跟我說要把紅土村的老宅給賣掉了。”許驚雲幫客人選擇的葡萄果凍遞給了對方,收了錢讓她走了,方纔側身走到李月季跟前,回答道。
“賣老宅?婆婆她能答應?”李月季沒有想到許驚云爲了炒飯鋪子想要賣老宅了。
“不答應還能幹啥,她最疼二弟了,想必二弟會有法子說服她的吧,再說讓她往後跟着二弟來縣城享福,她有什麼可拒絕的?”許驚雲淡淡道。
“那二弟是不是已經把他的幾畝地給賣掉了?”李月季猜測道。
“嗯,分家那會兒,他得的那幾畝地已經賣了,他是說全賣給他家隔壁的張氏家了。”許驚雲嗯了一聲說道。
聞言,李月季吃了一驚,許驚雷居然賣了地!
“我覺得你二弟是個做生意的料。”李月季心道,許驚雷在未來一定是個如沈萬三那樣有遠見的大鉅富。
“他的野心不下於我。”許驚雲很贊成李月季的說法,脣角彎了彎。
“那現在……他和二弟妹算是和好了嗎?”李月季又問道。
“他和二弟妹和好不和好的跟咱倆沒有關係,若是他休了謝氏,回頭會有另外一個女人喊你大嫂,你也不用覺得奇怪。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能忍耐謝氏那一大家子到什麼時候?”許驚雲心中猜測二弟早晚會休了謝氏,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相公,這是你們男人的想法,我是覺得文昌還是要親孃照顧比較好。”李月季噗嗤一聲笑道。
不過,相公說的對,那二弟妹的孃家一大家子確實夠讓二弟他頭疼的。
“娘子,不說二弟家的家務事了,你好久沒有給我做紅燒肉了,今晚給我燒一碗紅燒肉吃吧。”許驚雲見鋪子裡暫時沒有生意,他笑着說道。
“成,那你現在去豬肉鋪子去買一斤紅燒肉。晚上我給你做一碗饞死人不償命的超級好吃紅燒肉!”李月季咯咯咯的笑道。
許驚雲笑着頷首,把圍在身上的圍裙扔給了李月季,優雅的整了整袍角,風度翩翩的走出了美味多點心鋪。
七月二十三日早晨,美味多點心鋪才營業了一個時辰呢。許氏拎着籃子來買糕點來了。
於是李月季從許氏那兒聽說了有關謝氏被謝大牛給攆了出來的事兒。
“你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李月季看向來她鋪子裡買桂花糕的許氏,狐疑的眼神瞄了她一眼,不相信的問道。
“哎呀,我還能騙你嗎?你那二弟妹真是個倒黴的,她那孃家大弟謝大牛啊一點也不省心,去那什麼賭坊賭輸了銀子就去許驚雷的炒飯鋪子裡去偷銀子,後來被許驚雷鋪子裡的小二發現,許驚雷氣的發話讓人把謝大牛給用棍棒打了出去,可把他的老孃曾氏心疼的,謝大牛把自己對大姐夫許驚雷的怨氣全撒在了他的大姐謝氏的身上,這不,謝氏被她的大弟謝大牛給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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