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美味糖粥和燒麥,腹黑驚雷坑謝氏
“按照你這麼個說法,謝氏這次算是跟孃家人撕破臉皮了,所以她算被攆出來了?”李月季聽了許氏的描述後,說道。
“可不是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二弟妹是個拎不清的,當然她的孃家人也沒有個省心的,哎,不說她了,我聽我相公說縣城的東城那邊要造個白鶴書院出來,聽說縣令大老爺在全縣城的招募壯勞力呢。對了,你家相公不是秀才嗎?看能不能給我家長子黑竹找個門路好進去念書。”許氏拉着李月季的手,輕聲笑道。
“這有什麼難的,回頭我幫你問問我相公,看能否幫你?”李月季點點頭。
許氏感激的衝她笑了笑,還說回頭好好謝她們一家。
等許氏走後,李月季開始熬糖粥,這是有以紅豆和米爲原料,紅豆和粥分別而做,把粥熬出來,澆上又稠又厚的紅豆沙,拌上桂花,香甜不膩,有紅雲蓋白雪之美。
且這是夏季,所以李月季還把冬天藏在地窖下的冰塊取出,用來冰鎮糖粥,但是也有人喜食熱的糖粥,所以這也分情況的。
比如現在是早上,所以來李月季的美味多點心鋪買糖粥的客人也很多。
糖粥每天限供五十份,一碗十五文錢,雖然賣的昂貴,但是慕名而來吃糖粥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的。
糖粥賣完之後,李月季又帶着趙氏一起做燒麥。
爲什麼叫燒麥呢?在大齊國又稱燒梅,是形容頂端蓬鬆束折如花的形狀,是一種以燙麪爲皮裹餡上籠蒸熟的小吃。
形如石榴,潔白晶瑩,餡多皮薄,清香可口,兼有小籠包與鍋貼之優點,讓食客吃了還想再吃。
而李月季的美味多點心鋪裡除了賣豬肉燒麥之外,還有其他品種的燒麥,可謂琳琅滿目。
比如菊花燒麥,李月季在現代的時候去過長沙玩,在長沙的火宮殿吃過菊花燒麥,對此印象深刻,所以這次在自家鋪子裡也依樣畫葫蘆做了菊花燒麥。
她這菊花燒賣包皮透亮,味鹹椒香,頂端開口處用蛋黃點綴成菊花瓣狀,更顯雅緻。糯米陷鬆軟而不熟爛,粒粒可數,美味妙不可言。
更有草菇燒麥,羊肉燒麥,雞蛋燒麥,紫薯燒麥可謂品種繁多。
李月季瞧着滿滿當當的鋪子,突然覺得自己這鋪子有點小了,雖然她給美味多點心鋪劃分了三個區,有甜品區,有點心區,有美湯區,可還是覺得空間小了點。
所以等許驚雲把芳姐兒送去錦繡閨學回來的時候,他一進鋪子裡,見她愁眉苦臉的雙手托腮,好似有什麼心事似的,他就好奇的去問她了。
“娘子,到底什麼事兒讓你那麼爲難?”許驚雲面露擔憂之色,問道。
“我有個想法,咱們是不是可以把鋪子的門面拓寬啊?這樣客人看着咱們的店鋪顯得乾淨不擁擠,你覺得呢?”李月季見他問起,便躊躇着把心裡所想告訴了他知道。
“這個提議不錯,行,那咱們把這些吃食全部賣掉了,歇業半個月拓寬鋪面,把這邊和隔壁的門面打通。”許驚雲聞言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李月季剛纔是不是碰到難纏不講理的客人呢。
“可是隔壁的院子只是租賃下來,又不是買下來,如何能打通兩家鋪面呢?”李月季聞言哀怨的瞅了他一眼,她覺得他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娘子,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把你做的花瓣棒棒糖,泡芙啥的有一部分高價賣給了涼州城的醉月樓和風雲客棧,得到了兩百兩銀子,如今咱們也算手頭有點兒閒錢了!隔壁老何那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我也已經談好了價格,老何說他要去濟州投奔當雲縣縣令的兒子兒媳了,這裡的房子答應轉手賣給我們了。只是他說他特別喜歡吃咱家炸的臭豆腐,以後怕是吃不到了。”
許驚雲聞言俊臉上洋溢着如沐春風的淺笑,許是事兒辦妥了,他是真心的高興吧。
“那有什麼難的,回頭我把如何做炸臭豆腐的法子教給他。兩百兩銀子買他家的大院子,很划得來呢。”相當於買現代精裝修的百坪二手房,她們一家三口只要帶着行李入住就行,如果那麼大的院子擱涼州城,少不得要賣三百兩銀子呢。
“娘子,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在怪我拿走了你的花瓣棒棒糖,泡芙,小蛋糕?”許驚雲見李月季久久不說話,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事情惹怒了李月季呢。
“我不怪你,我覺得你做的對,我就說怎麼我每次多做二十根棒棒糖突然不見了,原來是你拿走了,不對啊,我還做了美味的泡芙和小蛋糕呢,我本來想自己家人吃吃的,我就說怎麼最近芳姐兒的食量那麼大呢,原來你幫我拿去涼州城裡賣掉了,好個相公,你真是隻狡猾的狐狸!”李月季笑着戲謔他道。
李月季心想家裡買了奶牛,自己也想法子調製出了奶油,做了美味吉祥蜜桃,接下來泡芙,小蛋糕之類的美食都能做出來,但是自己家點心鋪規模小,只能做的少點自己家人品嚐下,真要賣的話,自己一人操作,怕是來不及的。
誰料相公經常往返涼州城,還偷偷的幫她賣掉了泡芙那些甜品,賺了大錢,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責怪他?
“娘子,我很高興你不責怪我。”許驚雲揚眉淺笑道。
當然許驚雲是不會告訴李月季的,涼州城生意極好的醉月樓和風雲客棧都是他私下裡的產業,只不過明面上都是他的心腹手下辜軒在幫他打理而已。
“我責怪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李月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相公非常在意自己的想法嗎?不過,這是好事兒,她應該覺得高興的。
見客人越來越多,她一瞬間也忙不過來,就讓許驚雲去天井把抱着小嫣然的趙氏和邵阿狸一起喊了過來幫忙,錢木頭在土竈房忙着剁肉餡呢。
“驚雲大哥,你幫我抱一下小嫣然,我去前頭幫忙。”趙氏已經喂小嫣然吃了一碗白粥了,見她精神頭很好,估計一時半會還不肯睡,便把小嫣然塞到許驚雲的手裡。
許驚雲笑着接了過去,他對這個小孩子還是很喜歡的,畢竟自己也有個閨女芳姐兒呢。
等李月季在鋪子忙好了之後,差不多晌午了。
小嫣然早已被剁完肉餡的錢木頭給抱着哄睡了,倒是許驚雲輕鬆了。
見小嫣然被錢木頭抱走,他輕鬆了一會喝了幾口茶水轉身去了土竈房,想着要給李月季做頓午飯。
所以李月季想起做午飯的時候,土竈房已經有香噴噴的飯菜了,都是能幹的許驚雲做好的。
“相公,你真是全才相公,真是太能幹了。”李月季不介意多誇誇他,往後讓他更主動幫自己做家務。
當然,李月季的那點兒小心思,許驚雲會不瞭解嗎?只是他不說罷了,誰叫他心甘情願的爲她做飯呢!
“娘子,你這麼誇獎我,我的小尾巴都翹上天了。”許驚雲嘿嘿笑道。
“哈哈哈……相公你真是幽默風趣……”李月季接過他盛開的雪白米飯,米粒晶瑩剔透,他給她夾了一塊烤鴨腿。
“這是隔壁扇娘非要送我的半隻烤鴨,我讓她給片成了薄片,我記得你愛吃鴨腿的,你快嚐嚐,今個鴨腿的味道好不好?”許驚雲笑着說道。
“相公,我自己有手的,我會自己盛飯的。”相公,你會把我寵壞的。李月季眉開眼笑的說道,全身散發着戀愛中小女人的甜蜜感和幸福感。
“我願意一輩子給娘子做飯盛飯。”許驚雲寵溺的目光盯着她看,他覺得看她吃飯的樣子好優雅,也很滿足,此時此刻,他好幸福。
一輩子嗎?
李月季聞言嬌羞的低頭笑了,雖然他這不算情話的情話,偏偏還就是讓她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木頭,你看驚雲大哥對月季姐說的話,說的多好啊!你這塊呆木頭,你怎麼就不會對我說呢?”趙氏想過來土竈房取些白糖,只是沒有料到這兩口子在這邊膩歪。
趙氏輕輕地退出來後,便去找錢木頭說話。
可憐錢木頭老實巴交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嬌妻有點不滿的情緒。
這不,錢木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娘子,我會對你和小嫣然好一輩子的。”
“行了行了,你除了這話也不會說旁的了。”這話雖然樸實,但是是他的心裡話。
所以趙氏糾結了一會兒也不說錢木頭了,她是知道的,錢木頭性子木訥,只會埋頭苦幹,但是他對她一片真心,這也是讓她欣賞和喜歡他的理由。
花了兩天的時間,終於把美味多點心鋪裡的食物都給賣的乾乾淨淨的,接下來鋪子門口寫上歇業告示,說本鋪裝修要下月十八開鋪重新營業,到時歡迎新老顧客前來光臨品嚐。
李月季在看了新買的老何家的那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心裡很是滿意,她終於住上了大房子了,而且還是精裝修的。
“這下我們買的那頭奶牛終於有更大的地方好呆了!”之前爲了奶牛才租賃了老何家一間小院子罷了,如今全部的大院子都是屬於她家的,因此李月季開心的說道。
“嗯,一切聽娘子的吩咐,奶牛該放哪兒,娘子你說了算,娘子看要不要請幾個丫頭婆子?”許驚雲擔心累着了自家娘子。
“請丫頭婆子來伺候咱們,那是要花錢的,我看還是算了吧,有些事兒咱們自己做做就好了。等咱們往後賺了大錢之後,再去人牙子那裡買丫鬟,你意下如何?”李月季想着剛花錢買了宅子呢,花的可不是一文兩文,那可是兩百兩銀子啊!
節約啊!必須勤儉節約!
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必須把這個美德傳承下去。
“好,我剛都和娘子說了,往後這宅子裡的事情自然是娘子你說了算。”許驚雲要忙的事情可多了,這內宅之事自然是要讓他的娘子李月季來管了。
“相公,我很喜歡老何家的這座大宅子。如果能在院子裡躲栽植幾株槐花樹就好了。”李月季笑着提意見。
“好的,我會去請花匠幫咱們栽植槐花樹的。”許驚雲滿口答應,他買宅子就是希望李月季生活的舒適幸福,他作爲她的男人,就是想給她提供優質的生活享受。
李月季和許驚雲新買的宅子新家是三進三出結構的院子,氣派宏偉,佔地面積很廣,從大門到正屋一共要進過三道門。
四周用一人來高的青瓦白壁的圍牆圍起來,大門是可容一輛馬車駛入的寬闊對開木門,漆成純黑色,顯得大氣而莊重。
門楣上只是許驚雲讓李月季親筆所提兩個大字:“李宅”。
當初李月季覺得奇怪,就問許驚云爲什麼不讓題寫許宅呢?
許驚雲當時說的話讓李月季倍感窩心。
“娘子,這大宅子地契上的名字,我只寫了你一人,以後就是娘子你的宅子,難道就不該寫李宅嗎?”
李月季心想許驚雲這樣的男人去了現代,絕對秒殺那些不肯在房產證上寫老婆名字的男人。
所以李月季刻意的練了好幾回毛筆字,才倍加小心的親筆去題寫了門楣上的匾額。
字體娟秀婉約,竟然許驚雲讚美了一通,倒是把李月季哄的開心不已,有時候男人的甜言蜜語勝過珠寶首飾吧。
從大門進去就是一條筆直的青石鋪就的大路直通正堂。
大門兩側挨着圍牆各有三間耳房,用以將來門房和下人所住,耳房一側設有一排馬廄。
大路兩旁是兩個砌的方方正正的圓形花園,被順着大路栽種的玉蘭花樹,冬青樹圍了起來。
正屋門口兩旁各移栽了四株薔薇花,粉色,紫色,白色,鵝黃色,千姿百態,這薔薇花的花期是四月到九月。
整個院子裡花木扶疏,芬芳馨香,正屋是寬敞的五間房子,青瓦青磚白牆,雕花紅木門窗,中間三間作爲待客大堂之用。
李月季按照自己的喜好,給窗戶上裝了粉色的垂紗紗簾直垂到地。
進門迎面牆上一幅遒勁有力的梅花圖。
梅花圖落款還有她的題詞,上書: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
中堂下方擺的是兩把紅木高背椅,中間一張四方長桌,上面擺放着一套李月季精心挑選來的陶瓷茶具。
桌上胖肚子花瓶裡插着一枝盛開的粉色荷花。大廳兩邊下手各有四把紅木圈椅,椅子的造型古樸別緻。
椅子上是舒服好看的坐墊,每把椅子還有一隻繡了纏枝山茶花的棉靠墊。
椅子兩側有兩扇精緻的山水屏風,將大廳的其餘兩片地方隔成了兩個小花廳,廳裡各擺放着一張紅木圓桌和幾張圓凳,用來作爲飯廳和休閒娛樂的地方。
屋子兩邊靠牆是兩排博古架,上面放置着一些古樸典雅的花瓶擺件以及盆栽花草之類,綠意盎然。
旁邊兩隻高腳花架,上置兩盆盛開的鵝黃色月季花。
客廳兩側一間作爲書房,被李月季布置的古香古色,高達房頂的四排烏木書架,放滿了各種書籍,書案上文房四寶齊全,案角一盆文竹優雅文靜,窗前掛一副粉色玫瑰花紋的落地紗簾。
另一間則是芳姐兒的閨房,裡面特地做了一個大木櫃子,用來放置了兒童積木等芳姐兒喜愛的玩具。
除卻廚房,客房,庫房,繡房,還有僕人們住的下房,還有後院蓋了牛棚,豬圈,羊圈。
順着兩邊迴廊,進入第三進院子,這是一個門前帶着大花園的精緻院落,是錢木頭和趙氏住的地方,也是正屋三間,客廳寢室均是典型的中式古典佈置,精緻漂亮。
正房兩側各是三間廂房,可待客也可讓下人居住。
其中一間特地做成了小嫣然的閨房。
“這……我們一家子真的能住這兒?只要付租金就可以了嗎?”錢木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當然,這樣你們也不用每次趕那麼遠的路回去了,等美味多點心鋪晚上一打烊就好住這兒了。”李月季含笑道,她心想反正屋子空着還不如收些租金呢,況且讓錢木頭兩口子住下,一來好讓他們兩口子收了心,一心一意的在美味多點心鋪幹活,二來免得他們來回奔波。
“月季姐,那我選那間靠近石榴樹的屋子吧。”邵阿狸那小子特愛吃石榴,這不挑選個屋子還特地爲了口福着想呢。
“行,每月租金一百八十文,不貴吧?阿狸的話一人租住那就便宜點算你每月六十文。”李月季笑着說道。
“這麼便宜?月季姐,你不會是說錯了吧?”就連趙氏也被這麼便宜的價格嚇了一跳。
“租給不熟悉的人,還不如租給熟人呢,再說了,你們在鋪子裡幫了我很多忙,就當是我在回饋你們。”李月季這話說的趙氏兩口子和邵阿狸都心生感動。
他們都在心中暗暗的表示一定要幫李月季把美味多點心鋪做大做好做強。
“相公,看我這腦子,前幾日許姐姐來和我說她家長子黑竹想念白鶴書院的事兒,她想找你幫忙幫黑竹弄一個名額,你有認識的熟人好幫這個忙嗎?”李月季想起了最近市井傳聞裡說的很多的有關白鶴書院的事兒,她得空了尋了個機會跟許驚雲提了提。
“嘿嘿,看來我得去問嚴大人要兩個名額才行。”許驚雲笑着說道。
“爲什麼要拿兩個名額?”李月季不明白了。
“娘子,你弟弟不也想上白鶴書院嗎?過年那會他有跟我說,他想去涼州城的嶽麓書院,只是學費太過昂貴,岳父岳母能力有限,否則他早去了,這次要建白鶴書院,我想着幫他撈個名額,你就跟我說張屠戶的長子張黑竹要個唸書院的名額,所以我乾脆一併討了兩個名額再說。”許驚雲做事細心,考慮周全。
“真是太好了!”李月季高興的合不攏嘴。
李月季一向和張屠戶的妻子許嬌花交情不錯,如今許氏拜託她,她自然要盡心盡力的辦好。
辜軒在涼州城的醉月樓的雅間裡見到了自己的主子——許驚雲。
“公子,屬下按照你的命令,以我父親要養老的名義去找許驚雷買下了許家老宅。他開價兩百兩,被我殺價了,總共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下了許家老宅,如今許家老宅地契上的名字也已經在衙門裡更改了,寫的是我父親的名字。”辜軒他五官端正,長的虎背熊腰,更有一身好武藝,爲人俠肝義膽,爲許驚雲所救,如今更是爲許驚雲效命。
“嗯,很好,對了,你和嚴大人合力建造的白鶴書院是不是要完工了?”許驚雲面色冷峻的點點頭,問道。
“對,差不多快完工了。嚴大人還說從此全錦城的寒門學子再也不用可憐巴巴的望着嶽麓書院而嘆氣了。只是必須經過大儒的考覈,纔好入學就讀。”辜軒見許驚雲擡手讓自己起身,於是他站了起來。
嶽麓書院的收費非常昂貴,寒門子弟一般上不起的。
“對了,許老夫人也願意捐一些家裡典藏的名家大儒的書籍給白鶴書院。”辜軒口中的許老夫人是大燕戰神許紅土將軍的後人,當時許紅土將軍死後,許氏將門可能死的人太多了,他的後人鮮少有再去當兵的,後來在許老夫人的要求下,子孫們全改爲從商了。
這錦城有三大家族,許家,樓家,裴家。這爲首的許家就是許老夫人掌權的大家族。
建造白鶴書院這樣的舉措雖然造福了錦城無數百姓和寒門學子,但是未免得罪了私塾裡的先生和家中無人上學不能通過考覈的寒門小戶之家。
這些私塾裡的先生,原來吧他們教書教得好好的,如果學生們全都進了書院的話,他們以後如何賺取束脩爲生?
那些通不過考覈無法入學的學子必然也會心存一絲怨恨。憑什麼別人有名額可以入學,自己卻不好入學?爲什麼?
很快就有那些考覈不過關的學子的家人跑去縣衙擊鼓,說嚴大人你怎麼這樣不公平怎麼怎麼的。
嚴大人心想我作爲父母官已經做的非常到位了,怎麼那些人還不知足呢?
嚴大人跟許驚雲私交不錯,心裡煩就來美味多點心鋪點了一碗鴨血粉絲湯,再點了一籠菊花燒麥吃吃。
嚴大人來的時候,天色很晚了,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李月季和許驚雲一聽嚴大人說的那些煩惱事兒,面面相覷之後,李月季說:“嚴大人,我有個主意,也不知道行不行?”
這裡不是在縣衙,李月季和他說話也就隨便了些,嚴大人呢,他也沒有太在意,聞言,他只是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鬍鬚催促她趕快給說出來啥好主意。
“驚雲媳婦,你有什麼好主意倒是給本縣說說。”嚴大人問道。“快點!別不好意思!”
“那我真說了啊!咱們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嚴大人,我是這麼個意思……”李月季侃侃而談,好像回到了從前在學校裡去演講臺上演講的那一刻。
“嗯……驚雲媳婦,你娘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妙極妙極!”這樣獨特的女子竟然出自鄉野,還是農婦,真是生錯了地方啊,倘若生在盛京,絕對有更好的前程吧,這話也就是嚴大人在心底說說而已。
於是,嚴大人在高興的聽取了李月季給出的建議後,馬上和白鶴書院的山長細說,仔細調整了他們立下的白鶴書院規矩,決定等請來了名家大儒考覈後,以薪水聘請私塾裡的先生進書院教書,來授學於學前班——相當於現代幼兒園的級別。
這個學前班,是專收不曾上過學的孩童,通不過考覈的學生就要降一等重新上學,若是錦城人氏,可免除束脩。好比那些通過名家大儒考覈的學生,可免除束脩一樣,也可入白鶴書院唸書。
束脩免卻,然而筆墨紙硯必須自費。
其實古代的讀書人上不起學倒不是給夫子們的束脩昂貴,而是筆墨紙硯消耗的多,買的筆墨紙硯更是非常昂貴的供給。
錦城的孩子們歡喜的是他們終於有門路學到涼州城嶽麓書院裡纔會教的諸般才藝,畢竟這次白鶴書院請的先生們大多數才氣見識更勝府城嶽麓書院裡的老先生們。
白鶴書院還未落成,但是大家都已經很期待它的落成和開學了。
張屠戶和許氏得知許驚雲幫他們的長子張黑竹取得了一個上白鶴書院的名額,他們兩口子高興的不得了,還特地殺了一頭豬,送了兩隻豬前腿和三斤排骨給他們家表示謝意。
“這麼厚重的禮,咱們可怎麼還禮啊?”李月季問許驚雲。
“白鶴書院裡有住宿的學子,那不得有人管做飯嗎?不如咱們幫張屠戶接個給白鶴書院送豬肉的活計?”許驚雲腦子一轉,笑着說道。
“我瞧着這主意好,那你說要不咱們去白鶴書院附近再開個點心鋪?”李月季笑着問他。
“一個美味多點心鋪就夠你我操心的了,你還想開去白鶴書院附近再開一家,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還不如把咱這新宅子給收拾的乾淨些,把後花園那邊一排客房改建成客棧算了,以後有別的地方的學子如果來白鶴書院考試的話,還可以借住幾日,你到時候收租金就可以了,這樣你也不累。”
許驚雲是擔心李月季到時候懷孕了顧不上兩邊的點心鋪,才這麼說的,倒不是他真的反對。
對啊,相公的點子不錯呢!
把家裡的客房改建成客棧,這樣相當於現代的青年旅社,而且租金可以便宜點,到時候生意一定火爆。
李月季這麼一想後,馬上去書房拿了筆和紙開始畫設計圖。
芳姐兒站在一旁氣的小嘴撅起了,娘見她這麼乖,居然不表揚自己呢,娘她怎麼就跑書房裡去了,她覺得好奇怪的。
“爹,我娘這是怎麼了?”芳姐兒晃了晃手裡的花瓣棒棒糖,問許驚雲。
“你娘定然想到了什麼奇怪的好法子了吧。你等着讓她給咱們看驚喜吧。”許驚雲的眼底溢滿了寵溺之色,伸手去輕輕地摸了摸芳姐兒的頭,說道。
“好吧,還是爹你最瞭解娘。對了,爹,咱們什麼時候再回去紅土村啊,我很惦記隔壁的金勺哥哥,還有小兔子。”芳姐兒點點頭,然後她可能是想起了隔壁的小玩伴,伸手把許驚雲的手給拿了下來,拉着他手撒嬌道。
“明個咱們就回去紅土村。”許驚雲笑着哄道。
果然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李月季連美味多點心鋪的生意也拋給了許驚雲去打理,她自己廢寢忘食的在自己書房裡畫類似青年旅社的家庭旅館。
晚上睡覺之前,李月季把她辛苦設計的圖紙遞給了許驚雲看。
許驚雲看了之後,也善意的提出了哪兒哪兒需要修改的意見,但是基本上他是很欣賞李月季的構思的。
謝氏被謝大牛從謝家攆出來之後,氣的哭紅了眼睛,把許文昌抱在懷裡,身邊一文錢都沒有,直接徒步走到了縣城的炒飯鋪子裡。
許驚雷瞧見謝氏惡鬼投胎似的吃飯,瞬間傻眼了,她這是有多少天沒有吃飯了啊?怎麼要吃那麼多?整整兩大碗青椒肉絲炒飯啊,她一粒米都沒有剩下。
“我聽說你把紅土村的老宅賣掉了,我……我被謝大牛那個畜生趕出來之後,就想回家,可是你已經賣了宅子,我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只能抱着文昌一路走到了縣城,你瞧瞧我這腳上穿的鞋子都已經破掉了,出來了一個腳趾呢。”
謝氏特意伸出一隻腳,鞋子真的破裂了,還真的露出一個腳趾。
許驚雷抱着許文昌哄了一下,待許文昌不哭了,方纔說起了自己在前頭獅子巷那邊買了一座院子,他娘岳氏已經住進去了,目前還僱傭了一個老媽子照料岳氏的飲食起居。
“還僱了老媽子?”婆婆可真是好命!謝氏沒有想到岳氏的日子竟然越過越好了,而自己卻被謝大牛那個畜生攆了出來,真是氣死她了,她現在的遭遇若是被婆婆岳氏知曉,少不得要被婆婆笑死了。
“我娘那個樣子現在又不能起牀,我也只能給她僱個老媽子照顧她的一日三餐啊,對了,那個老媽子叫劉嬸,就是相貌有點醜陋,你回頭見了她嫌人家醜。”許驚雷心想謝氏被謝大牛攆出來也好,這樣他的好日子就不用被謝氏的孃家人打擾了,甚至他希望謝氏能夠和孃家人乾脆斷了來往纔好。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現在就送我們去獅子巷的宅子嗎?”謝氏問道。
“這炒飯鋪子裡事兒太多,我一忙起來的話可就顧不上你和孩子了。”許驚雷聞言點點頭。
謝氏刻意的瞄了一眼炒飯鋪子裡做工的人,見有兩個長的相貌漂亮的婦女,便心中有些微微的泛酸了。
“相公,你怎麼僱女人在這裡做工?”謝氏不悅道,但是她的說話聲不敢變大,只還是原來的聲音,然她在努力的壓抑自己內心的怒氣。
“女人好管教,再說了來這裡吃飯的都是歇腳的南來北往的商客,基本男的客人比較多,放兩個賞心悅目的婦人站在鋪子裡,也好招攬生意不是嗎?”許驚雷哪裡想的到女人那如海底針的心思,緩緩解釋道。
“好像有點道理。”可是她們看相公的眼神不對啊,總之那兩個女人擺在這個鋪子裡,她就覺得好刺眼。
見她敷衍的回答,許驚雷神情淡淡,他還能不知道謝氏心中的那點兒心思嗎?他可不是他大哥許驚雲,許驚雲稀罕大嫂跟個寶貝似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也給摘下來呢,所以他擔心自己招桃花,他特意在自己臉上點了幾個麻子,還被客人扯了個外號出來叫麻子秀才。
大哥那麼寵大嫂,是因爲大嫂是個好女人,也值得大哥去寵。
可謝氏呢?總是和他鬧,和他的老孃鬧,更是帶着家人和自己鬧,他鬧不過她,也沒有那個心思想跟她拼個高低,爲了兒子許文昌,他用最大的包容心去包容謝氏。
可是謝氏總讓自己失望,漸漸地,他對謝氏也不上心了,如今肯給她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是看在孩子許文昌的面子上。
“你胡思亂想什麼?好好把孩子帶好了,別又把孩子帶的咳嗽了。”許驚雷見她垂着頭,一臉哀傷的怨婦樣,氣的他說話的聲音又給拔高了幾個分貝。
謝氏嗯嗯的答應了,心中懷疑許驚雷是不是外頭有女人了,怎麼他不跟從前那樣和自己黏糊了?
許驚雷把她們母子送去獅子巷的宅子裡,和照顧岳氏的劉嬸交代了幾句後,就說要回鋪子裡去忙活。
“相公,那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謝氏已經好多日沒有跟許驚雷親熱了,她是過來人,多少有點想念那方面耳鬢廝磨的美好感覺的吧,這不,她羞澀的問道。
“看吧,如果我那炒飯鋪子打烊的早,我就早點回來,如果太晚,你就先睡吧。劉嬸會給你們做晚飯的。”許驚雷簡單的交代完畢後,就轉身走了,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相公……”謝氏抱着許文昌站在門口,依依不捨的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眶都溼潤了都不自知。
“你是二郎媳婦吧,這孩子長的可真好看。”劉嬸伸手想去幫謝氏抱許文昌。
但是謝氏一看劉嬸半邊臉都被黑色胎記佔據的臉,嚇了一跳,因爲剛纔劉嬸和許驚雷說話的時候,她是低着頭的,所以她未曾仔細看她的相貌,如今謝氏一看忍不住嚇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劉嬸心中嘆了口氣,心道又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不用麻煩了,我……我自己可以帶好孩子的。”謝氏心想我兒子可不能讓劉嬸這張醜顏給嚇壞了。
謝氏說完抱着許文昌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等她進屋一瞧,房間裡的擺設是還行,只是怎麼沒有相公的衣物呢?
“這……這難道不是相公的房間?”謝氏再次衝了出去,去問劉嬸。
劉嬸搖搖頭,指着謝氏對面的房間道:“那邊纔是二郎的房間,可是他剛纔說了你和孩子只能睡你剛纔進去的房間。”
劉嬸心道夫妻分開住,這還是她頭回見到呢。
不過,這是東家的事兒,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謝氏聞言心中氣的要死,這許驚雷這麼個安排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晚上不想碰自己嗎?
竟然分房而睡!
那他如果不想和自己過一輩子,早點提出來和離啊?爲什麼要這麼做?
謝氏那是越想越傷心,恨不得馬上跑去炒飯鋪子質問他!
但是她卻沒有那麼做,而是把許文昌給哄睡了,讓許文昌睡在牀上,幫他蓋好了一條薄被。
岳氏可能從劉嬸那裡聽說了謝氏抱着孩子回來住的事兒,她直接囑咐了劉嬸讓謝氏不要去她房裡,因爲她瞧見了謝氏會生氣,乾脆眼不見爲淨。
偏偏謝氏這次伏低做小,還主動去給岳氏做了一碗雞蛋羹表示歉意,下跪在她的牀榻前,還說祈求婆婆原諒,她說她還年輕,不懂事,但是隻要往後婆婆她仔細教導自己,自己往後一定會待婆婆很好的,會當親孃一樣孝敬的。
“劉嬸,我不耐煩聽這些,你攆她走。”貓哭耗子假慈悲,她能相信纔怪。
“好吧。”劉嬸笑着答應了。“二郎媳婦,你也聽到了你婆婆是個什麼意思,你趕快起來吧,回頭等你婆婆的氣消了之後,你再來給她賠罪吧。”
聞言,下跪着的謝氏眼簾低垂,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毒之色,驀地她再次擡頭,早已換成了楚楚可憐的哭泣的嬌容。
“婆婆,我錯了,婆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雖然她很厭惡婆婆岳氏,但是如果她想和許驚雷重修舊好,那麼她必須和婆婆把關係變得融洽一些,否則她如果被休,孃家是不能回去了,那她還能去哪兒?難道她真要去尼姑庵孤獨終老嗎?
不,她不要去陰森森的尼姑庵孤獨終老!她要過的和大嫂李月季一樣,過上好日子。
她謝氏能屈能伸,不就是順下老虔婆的毛嗎?這有什麼難的?爲了以後的好日子,讓她舔老虔婆的腳趾都沒有關係的。
謝氏可能真的被大弟謝大牛給傷透了心,居然真的在婆婆岳氏的門前一跪就是三個時辰,就連許文昌醒了,她也不去管。
其實吧,不是她不想去管孩子,而是她跪的時間有點長,雙腿麻木了,是壓根爬不起來了。這才迫不得已的讓劉嬸去她房間裡把孩子給抱出來的。
“婆婆,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謝氏下跪着,哭的梨花帶雨的。
“哎呀,哭什麼哭?老婆子我還沒有去閻羅王那裡報到呢!”一聽到謝氏的大哭聲,岳氏忍不住猛抽嘴角,不悅的罵道。
你要真去閻羅王那裡報到,我肯定在靈堂前哭的更大聲!
婆婆,你死吧,你死的好慘啊!啊,我好開心!婆婆,你快點死吧,快點死吧,閻羅王,你特麼還不派牛頭馬面來帶走我婆婆呢?
當然這是謝氏在心中腹誹而已,她此刻是絕對不會那麼腦殘給真的說出來的,除非啊她是真的不想和許驚雷過下去了,或者是她真的活膩歪了。
“婆婆,你會長命百歲的,你怎麼可以去閻羅王那裡報到呢。婆婆啊,你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懂了,我是真的錯了,婆婆,你別生我的氣了,你見我一面好嗎?我剛纔給你特地燉了雞蛋羹,還是你喜歡的口味,只是現在涼了,我等下幫你再去土竈房熱上一回……”謝氏又在門口咚咚咚的磕頭。
“二郎他娘,我瞧着這二郎媳婦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啊,你瞧她給你磕頭呢,那是真的在磕啊,頭絕對觸地,還有咚咚咚的響聲呢!”劉嬸一邊哄着許文昌,讓許文昌別哭,一邊站在岳氏身邊,小聲的告訴她道。
“哼,我得給她個下馬威,別以爲我老婆子是好惹的。”岳氏也小聲的和劉嬸說。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爲謝氏那個罪魁禍首,要苦逼的在牀榻上躺個一年左右,她這心裡可不好受呢。
“婆婆……我真的錯了……婆婆,求求你看在你寶貝孫子文昌的份上,你就原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推你了!”下次不推你?哼,怎麼可能?該死的老虔婆,我都這麼努力的在求你了,你怎麼就沒有半點表示的,起碼先讓我站起來啊!
連着下跪了三個時辰,演苦肉計的謝氏真是要扛不住了。
而且現在是酷暑天,三個時辰下來,她說的口乾舌燥,眼淚嘩啦啦的流,可是這個老虔婆,她那心倒是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還臭!真是氣死她了!
“哦,你還想再推我一次啊?好你個謝氏,你特麼安的什麼心啊?你這麼假仁假義的來給我賠罪是不是想氣死我,好讓我早點見閻羅王啊?”岳氏氣的老臉鐵青,砰砰砰的拍案而起,還把手裡捧着喝水的茶杯也給丟到了謝氏的頭上。
謝氏沒有想到岳氏會拿茶杯朝着自己的頭砸來啊!該死的。那茶杯裡的水還是有點熱的。
但是岳氏是真的氣憤啊,所以她扔茶杯的力度用了十足的力道啊,疼的謝氏齜牙咧嘴的,瞬間那額頭開花的地方鮮血淋漓。
謝氏疼的暈了過去。
岳氏一瞧自己居然闖禍了,還把謝氏的額頭給砸了,她害怕出人命,忙叫劉嬸快跑去炒飯鋪子喊許驚雷回來處理這事兒。
“那孩子怎麼辦?你自己抱可以嗎?”劉嬸見岳氏開口說自己抱孫子,面色爲難道。
“我是不好下地走路,那哄個孩子還是不難的,放心吧,你快去快回。”岳氏催促道。
等劉嬸去喊許驚雷,再他們二人急匆匆的帶着回春堂的張郎中進屋的時候,岳氏費力的正在牀上哄孩子。
許文昌這孩子這個時候居然還很乖,在吃岳氏的手指頭,他還被岳氏逗的咯咯咯的笑。
“張郎中,麻煩你趕快給我媳婦兒瞧瞧。”許驚雷倒是沒有意料道謝氏一回來就給自己老孃下跪請罪,這次還做的這麼的真心誠意的,他倒是有點吃不准她這是鬧的哪一齣了。
“是啊,還請張郎中仔細給我家二郎媳婦瞧瞧,她的額頭會不會被破相?”岳氏更是着急了,倒不是她擔心謝氏恨她,而是擔心自己兒子會責怪自己把他的媳婦兒弄醜陋了。
“額頭上的傷痕有點深,若是傷口不好好處理,恐怕會留疤痕的。”張郎中在給謝氏把脈之後,忙讓許驚雷把謝氏抱起,放在了一旁的竹塌上歇着。
“只要命在就行。”留疤不留疤的不要緊。
許驚雷聞言心中鬆了口氣,只要不出人命就好,這樣自己的老孃就不用吃官司了。
張郎中馬上給開了藥方,還讓許驚雷跟着自己去回春堂抓藥。
等謝氏喝了劉嬸熬的藥湯醒過來了,她見許驚雷在一旁抱着許文昌喂玉米粥,心想這次自己或許能因禍得福了吧。
“相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別和婆婆計較,也是我自己不會說話,我可能惹怒了婆婆,讓她把茶杯砸到了我的額頭上的。我不怪婆婆,只怪我自己不好,不會侍奉婆婆。”謝氏哀泣道,純粹一朵嬌弱的小百花,讓人瞧了心生愛憐之意,偏偏許驚雷對她的表現,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無妨,現在你們婆媳倆就當扯平了吧,往後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許驚雷見玉米粥已經喂完,方纔擡頭看向謝氏,淡淡道。
謝氏本來以爲許驚雷說這話是原諒自己了,或者說她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只是等她晚上洗了腳準備睡覺了,孩子也已經哄睡了,她左等右等也不見許驚雷走進她的房裡,她心想可能是她額頭上的傷口有點醜,讓他對房事暫時沒有興趣,或者是他白天在忙着炒飯鋪子的事兒讓他沒有了精力晚上去和她翻雲覆雨?
謝氏一直在不停歇的給自己找許驚雷今晚不進屋的理由,於是她這一整晚都睡的不踏實。
就這樣接連過了七日,謝氏終於忍不住了。
等到第八日晚上,謝氏伸手抓住了許驚雷的手,她生氣的質問他。
“相公,爲什麼你晚上不和我睡一起?”作爲女子,她這句話問出來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只是她此刻,小心翼翼,凝神細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我累了,爲了文昌咱好好過吧,你的房間在那裡!”許驚雷面色陰冷,疾快的甩掉謝氏的手,冷淡道。
“許驚雷!你是不是想讓我守活寡?還是你已經不行了!”終於忍無可忍,謝氏暴怒的問了出來,她雙肩抖動,憤怒,羞辱,怨恨,不悅,苦澀……五味雜陳,她恨不得上前去抽許驚雷的嘴巴子。
“那你看看吧,我到底對你行不行?”只見許驚雷伸手把她給拖入了他的房間,一把把她甩在了他的雕花大牀上。
他的雙手扒掉她的衣服,褻褲……
但是等他也脫去他的衣服,他和她一樣光赤的時候,謝氏方纔發現,問題嚴重了!
許驚雷竟然對她的一系列挑逗,居然沒有任何生理反應!
天,許驚雷真的不行了!
謝氏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心中更是苦澀的淚如泉涌。
“爲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謝氏顫抖的聲音響起。
“哎,我也不知道!娘子,真是對不起!”許驚雷假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不……不可能……”謝氏哭的歇斯底里。
當然不可能,因爲我是假裝的!我不想跟你行房的時候,可不就站不起來了嗎?就是這麼簡單!
許驚雷說完走了出去,去看了對面房間裡睡着的許文昌,見許文昌睡的很踏實,他心中放心不少。
謝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希望你不要嫌棄房事不行的男人。如果你做到了這些日子你不嫌棄我,那我也能努力去不嫌棄你!
就當試試看你對我有幾分真心吧?
還是你想馬上跟我和離?另外改嫁?我都奉陪你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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