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謝家荒唐,俊男效應,驚雲吃醋攆他滾
“大牛,二牛,你們……你們……你們怎麼好這樣對待我!我可是你們的親孃啊!怎麼爲了一個下賤的小蹄子打我來着!嗚嗚……我的命好苦啊……”曾氏旁的不會,哭哭啼啼的功夫可是見漲了不少。
“你命苦?命苦你怎麼不去死?”謝大牛覺得曾氏嘰嘰歪歪的太煩人。
“大牛,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你,你不能忘本啊,你可是吃我的奶水長大的啊!”曾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黃彩雲瞧着亂噁心一把的,這曾氏啊都一把老骨頭了,還當自己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嗎?
黃彩雲呸了一口後,冷着俏臉對謝大牛說道:“相公,我餓了。要不,你給我做飯吧。”
“我不會做飯,老虔婆,你去不去做飯,你不答應做飯的話,我就把慧哥兒送人了。”謝大牛心想你不是稀罕你寶貝孫子嗎?今個我就用慧哥兒嚇嚇你。
“這小孩誰家的?”黃彩雲並不清楚孩子是謝大牛的,當然謝大牛也不會和她說這個事情。
謝二牛正想回答,卻看見謝大牛朝着他使勁的擠眼睛,他忽然想起早上謝大牛交代自己說的話,他讓他說你謝二牛纔是慧哥兒的親爹。
“哦,是我二弟的孩子,孩子的娘已經死了,如今二弟帶着這孩子蠻不容易的。”謝大牛擔心謝二牛那張破嘴說錯話,他來不及補救,馬上自己訕笑着說道。
“哦。這孩子長的還虎頭虎腦的。”黃彩雲瞥了一眼慧哥兒,捂着小嘴說道。
那邊曾氏一看黃彩雲那徐娘半老的樣子還矯揉造作的令人厭惡,可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幫着她的。
“哎呀,婆婆啊,你快點做飯吧,不然公公可要捱餓了,你自己難道不想吃紅燒肉嗎?”黃彩雲自然也瞧見了曾氏眼中對自己的嫌棄和不屑,不過,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反正婆媳關係本來就不是好相處的。
“哼!”曾氏即使再不甘願給他們做飯,但是也不能抗拒紅燒肉的誘惑,要知道她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吃到紅燒肉了啊!
雖然她從鼻腔裡冷哼了一聲,但是並不妨礙她想吃紅燒肉的慾望,然後不去燒飯,這不,她把慧哥兒猛的塞進了謝大牛的手裡。
“你好好的看着,好得是咱們老謝家的第一個孩子!”曾氏氣憤的說道。“二牛,你不要總那麼傻,哪天傻的被人賣掉都不知道,你娘我已經老了,真有燒不動飯的那一日,我看你們爺孫幾個可怎麼辦纔好?”
“你——”謝大牛聞言正想生氣罵她,再一想到慧哥兒的身份,便忍耐住了,畢竟他欺騙黃彩雲說慧哥兒是二弟的兒子,這下他只能把慧哥兒抱了起來。
誰料慧哥兒突然朝着謝大牛喊了一聲:“爹……”從前謝大牛怎麼教,這死孩子都不肯開口喊他爹,如今居然在黃彩雲面前居然喊他爹了。
“相公,他怎麼喊你爹?”黃彩雲聞言臉色大變。
“哎呀,娘子啊,慧哥兒他喊錯了,他應該喊我二弟喊爹的,我剛纔一抱他,他可能太開心了所以喊錯了吧。”謝大牛心中微微有點抓急,撒謊道。
“喊錯?這怎麼可能喊錯?”黃彩雲不相信。
“怎麼?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謝大牛一看黃彩雲不相信自己,臉色倏然陰沉,讓黃彩雲瞬間閉口了。
“信……信……”黃彩雲是害怕謝大牛把自己賤賣了,畢竟她的賣身契還在謝大牛的手裡。
謝大牛見黃彩雲老實了一些,心想果然女人還是怕有氣勢的男人。
“哇哇……”慧哥兒哭了。
“怎麼辦?”謝大牛哄了半響,慧哥兒還是哭個不停。
“讓她餵奶。”餵奶的同時欣賞木瓜,何樂而不爲?謝二牛心中猥瑣的想了想,他真是被憋死了,他好希望現在就是天黑。
“嘎?餵奶?”讓黃氏給慧哥兒餵奶?謝大牛聽了覺得很荒謬啊,這黃氏還沒有生孩子吧,怎麼可能有奶?
“我……我又沒奶的!”黃氏白了謝二牛那個蠢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心中則腹誹,相公的二弟怎麼那麼傻?
“你怎麼會沒奶?我娘說過的凡是女人都有奶!”謝二牛理直氣壯的說道,聽的黃氏哭笑不得。
噗!
黃氏突然想哭暈在茅廁的衝動!這個蠢二弟能特麼再蠢一點嗎?
“我沒有生過孩子!”這是重點!這是重點!你個蠢人懂不懂!沒有生孩子的她,如何會有奶水?黃氏覺得自己也快成爲這家子蠢人了,居然自己還愚蠢的給蠢人解釋來着。
“你給孩子餵奶試試看吧!”實在是慧哥兒太吵了,這下連謝大牛都抱不住了,只好催促黃氏撩開衣襟給慧哥兒餵奶。
“我沒有奶水怎麼給孩子餵奶!”這是兩個蠢兄弟,怎麼讓她給攤上了。
“騙一下孩子也可以啊。”謝大牛朝着黃氏吼道,他這不是沒有法子嗎?他是男人,又不好用光禿禿的胸膛去騙慧哥兒的。
黃氏自然是不肯的,況且還有謝二牛在場,而且躺在牀上的公公就在不遠處,她這一點廉恥心還是有的。
“不行,我不答應。”黃氏很是強硬的喊道。“公公和你二弟都在邊上,實在不太方便。”
“讓你餵奶又不是讓你去死!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我又是有奶水,還用的着麻煩你嗎?”謝大牛憤怒的眼神盯着黃氏。
黃氏擔心謝二
黃氏擔心謝二牛逼迫自己,馬上掰了個理由說道。“真是不太方便的,相公……”
黃氏見他這麼急促的催促,心中很不情願。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村子裡婦人餵奶,公公婆婆小叔都瞧見了很正常的,你不是在花樓裡呆過嗎?這有什麼難做的?還是你根本就是男的!”謝大牛見自己催促不太管用,不由得心中狐疑起來,畢竟也有人買到從異邦來的充作女人的男子。
“我……我怎麼可能是男的?我真是女人,貨真價實的女人!”黃氏馬上辯解道。
“那你還嘰嘰歪歪的,慧哥兒鬧情緒呢,你給安撫一下,實在不行就餵奶!”謝大牛直接把慧哥兒塞到了黃氏的懷裡。
黃氏覺得太奇怪了,這孩子不是謝二牛的兒子嗎?怎麼親爹不抱孩子,讓她這個當大伯母的來抱孩子呢?
但是孩子此刻已經到了她的懷裡,她又沒有抱孩子的經驗,左右擺弄着,都是讓孩子不舒服的姿勢,這不,慧哥兒這個孩子就哭的更厲害了。
“不是讓你給孩子餵奶嗎!你怎麼還讓他哭那麼久?”謝大牛被孩子的哭聲聽的煩躁不已,忍無可忍之下,他衝着黃氏咆哮道,黃氏被他一嚇,只能委屈的去緩緩的撩開衣襟的一角。
春光一現的瞬間,黃氏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立即又合上了衣襟,因爲她覺得自己是對的,特麼自己沒有奶水怎麼好給慧哥兒餵奶呢!
“給孩子吃點糊糊應該也可以吧,不然你們去問問婆婆?若是你們不去問,我抱着慧哥兒去問問婆婆?”黃氏一想自己如果想在這個家好好的過下去,拉攏曾氏那個老虔婆也是應該的。
哼,怎麼纔看到一會兒,還是蠻大蠻圓潤的,謝大牛和謝二牛的心裡開始心神盪漾了,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再說他們都是開過葷的,如今見到了黃氏這樣身經百戰的女人,哪裡還能安靜的坐着。
“嗯,你抱着慧哥兒去土竈房問問她!”謝大牛點點頭。
等黃氏抱着孩子走去土竈房的時候,謝大牛和謝二牛一起站了起來。
“今晚我先來!”謝大牛說道。
“今晚必須我先來,這買媳婦的錢可是我的!”謝二牛說傻也不傻,知道那錢是他的血汗錢來着。
“那不行,黃氏現在就知道我是她的相公,她怎麼肯和你圓房呢?”謝大牛覺得謝二牛發瘋了在說瘋話。
“天色一黑,男人那東西都差不多,她知道個屁!”謝二牛心中癢癢的,特別是剛纔有看見黃氏的身材,那真是凹凸有致,果然是花樓裡出來的女人啊,該死的他想啊想啊想啊!
“那這樣吧,上半夜我先來,下半夜換你!不能再更改了!”謝大牛氣的咬牙切齒,但是誰讓他起初答應了傻二弟的要求來着,等等,他這二弟真的傻嗎?
“好好好……嘿嘿……晚上可以開開葷了……”謝二牛高興的在原地轉了三圈。
這樣的傻子,怎麼可能不是傻子呢!
謝大牛看他高興的傻樣,剛纔自己的懷疑,他真覺得自己高看謝二牛了。
黃氏抱着慧哥兒去了土竈房和曾氏說了慧哥兒怎麼哄都哄不住的事兒。
“婆婆,你快告訴我,怎樣才能讓慧哥兒不哭呀?”黃氏覺得自己真是要被這個小祖宗給折磨的得偏頭痛了。
“哼!”曾氏繼續切豬肉,懶得搭理黃氏。
“婆婆啊,你看我這初見你的面啊,還沒有給你上見面禮呢,這是我送你的一隻銀手鐲,你快戴上吧。”其實是黃氏爲了充門面買的一隻假的銀手鐲,想不到此時竟然派上了用場。
見面禮?銀手鐲?
曾氏立即扔下菜刀,方纔正眼瞧了瞧黃氏,仔細的打量了下她。
只是她還沒有打量完畢,那邊黃氏已經很上道的親自給她套上了一隻銀光閃閃的銀手鐲。
“我怎麼好意思收你的見面禮?”曾氏假意客氣了一下,但是她卻沒有把銀手鐲摘下來的意思。
“你是我的婆婆呢,怎麼會不好意思收下我的見面禮呢,婆婆啊,你戴了這隻銀手鐲,可真是襯你的膚色呢,我猜啊婆婆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咱們村最好看的女人。”黃氏到底是從花樓裡出來的女人,這張小嘴誇起人來都不用特意教的。
哎呀,有多久沒有人誇自己好看了?
曾氏被黃氏誇獎的欣喜若狂。
“婆婆,現在慧哥兒還哭鬧不停呢,你說該咋辦啊?”我都表示過了,老虔婆啊你快幫我搞定啊!黃氏擺上笑臉,問道。
“這簡單,那邊有一碗山芋糊糊,你用木勺給他喂一些吧!或者看看他的褲襠是不是尿溼了褲子,或者拉屎了?”曾氏見黃氏比耿氏會做人,她這心裡也不鄙視黃氏了,倒是開始指導她怎麼帶孩子了。
黃氏只好去拿木勺舀了一勺子山芋糊糊餵給慧哥兒吃,果然慧哥兒吃到甜食後就不那麼鬧騰了。
曾氏見黃氏抱着孩子的姿勢不對,又過去教她在怎麼抱孩子,她心想等黃氏懷孕後,也許自己更忙了,那不得帶兩個孫子嗎?
等等,黃氏是花樓裡出來的女人,還能再給老謝家開枝散葉嗎?
“婆婆,你在想什麼心事?”黃氏見曾氏傻站着,好像她的臉上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發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哦,我沒想什麼,我切好了肉,就
好了肉,就好下鍋給你們做紅燒肉吃了。”曾氏利索的繼續把豬肉切成麻將牌大小的方塊。
接下來,黃氏見曾氏把切好的豬肉塊沖洗乾淨後,放一小木勺黃酒,浸泡了一會兒。撈出來瀝乾,鍋裡放油煸炒肉塊到微黃,放入幹辣椒,草果,八角,姜,炒出香味,這油煙滋滋的響着,那油煙味兒薰的黃氏頻頻皺眉頭。
“婆婆,我抱慧哥兒出去了。”反正她不想聞油煙味,再加上她又不會下廚,留在那裡也沒有勁。
“好的,那你出去吧。”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曾氏垂眸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戴的那隻銀手鐲,脣角勾了勾,剛纔的一口氣也消了不少。
“娘子。”謝大牛見她把慧哥兒從土竈房抱了出來,而且慧哥兒還不哭,不由得喜滋滋的上前,笑着喚道。
“這孩子很沉呢,你來抱吧。”黃氏抱了慧哥兒一會兒,她覺得自己的手都給抱酸了,她伸手把慧哥兒給塞到了謝大牛的懷裡。
“好……好吧……咦……怎麼一股尿騷味兒?”謝大牛想抱黃氏呢,卻被抱了慧哥兒,忽然謝大牛摸到了什麼溼漉漉的感覺,哎呀呀,原來是慧哥兒尿褲子了。
“啊啊啊……我被慧哥兒尿溼衣服了!”黃氏氣的跳腳,因爲這身衣服還是她平素最喜歡的衣服呢。
“你快去那邊屋子裡換。”謝大牛給黃氏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說道。
黃氏哪裡還顧得上回答他,連忙去堂屋把她的包袱給取了過來,然後往謝大牛的屋子裡跑去。
“二弟,你跟在黃氏的屁股後頭做什麼?”謝大牛看見黃氏剛從堂屋那邊出來,謝二牛就跟着走了出來,他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她會不會逃走?”謝二牛問道。
“你真傻,那是我的屋子,她往那裡進去,怎麼會是逃?她是被慧哥兒尿溼衣服了,她正在裡頭換衣服呢!你給我過來,不許偷窺!”謝大牛火冒三丈的說道。
“大哥,他……他好難聞!”謝二牛走近謝大牛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惡臭味。
好吧,慧哥兒這孩子不僅僅尿溼褲子,還拉屎拉在褲襠裡了,這抱着他的謝大牛不臭纔怪呢。
“你,你這個死孩子,我這身衣服還是新買的呢!”謝大牛想打慧哥兒,但是慧哥兒不哭,還甜甜的喊了他一聲爹,他突然下不了手了。
“他又喊你了。”謝二牛捂着鼻孔,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你給我過來,你把慧哥兒抱去換褲子。我……我也去房裡換身乾淨的衣服!”謝大牛難以忍受身上髒兮兮的臭哄哄的。
謝二牛把孩子抱過來,然後他去土竈房門口,喊道:“娘……娘……”
曾氏一想到謝二牛沒良心打他,自然不會答應,但是又不能不答應,她在土竈房裡頭,冷着老臉反問道:“做啥?叫魂哪?”
“慧哥兒臭……你給弄一下。”謝二牛急吼吼的說道。
見裡頭的老孃沒有啥動靜,他再次催了一便,然後他迅速的把慧哥兒放在土竈房門口,自己跑去謝大牛房屋門口聽裡頭的動靜了。
曾氏聽到慧哥兒的哭聲,只好過來抱起慧哥兒,去找來了乾淨的褲子給慧哥兒換上。
“二牛,快點抱好慧哥兒,我還要燒菜呢,快點!”曾氏見謝二牛傻乎乎的用他的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裡頭的動靜,只得自己過來把慧哥兒讓他抱一下。
等等,這謝大牛的屋子裡怎麼傳來了妖精打架的聲音,哎呀,這大白天的,這黃氏怎的勾引大牛做下這種醜事兒?
曾氏的一張老臉都羞紅了,趕快走開去土竈房。
謝二牛聽的又氣又急,跑去土竈房,把慧哥兒扔還給曾氏,然後他返回謝大牛的屋子門口,他聽到裡頭女子的嬌語迎合,氣的他乾脆用腳踢開破爛的木門,他氣勢洶洶的奔了進去。
謝大牛忙說:“二弟啊,嘿嘿,我……我一時之間控制不住,二弟,我……”
“你進來做什麼?”黃氏冷的躲在被窩裡,一臉驚駭的瞧着謝二牛的出現。
當黃氏以爲謝大牛會把謝二牛攆出去的時候,她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曾氏在土竈房已經燒好了飯菜,也已經利索的把燒好的紅燒肉盛在碗裡,還去人家地裡偷了兩棵青菜,做了一道炒青菜,再有她自家地裡種了白菜的,這會子正好燒水煮白菜。
“嗚嗚……嗚嗚……”哭聲從謝大牛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謝二牛精神奕奕的飽餐了一頓出來了,真是滿面春風勝過當神仙呢。
“娘,我的飯呢?”謝二牛見曾氏已經把慧哥兒哄睡了,她問道。
“我哪裡有空幫你盛飯,你自己去盛吧,就那左邊那口鍋裡。”曾氏心道千萬不要有人知道自家這種破事,倘若有法子遮掩一下就好了。
謝二牛精氣神兒好,一下吃了兩大碗飯,還吃了好多塊紅燒肉,這不,碗裡也沒有剩下多少塊紅燒肉了。
謝大牛聽到自己屋子裡的哭聲,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謝大牛,你不是個男人!”黃氏心想自己雖然是過去的窯姐兒,但是不代表她能忍受這般待遇,所以她怒道。
“我沒有錢,正好二弟他以前做工的時候有賺到了工錢,娘子,我很喜歡你的,以後多一個人疼你不好嗎?”謝大牛心想自己畢竟理虧。
“不
“不行,我已經嫁給你了,咱們必須和你二弟分家!”黃氏反對道。
“我已經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的賣身契可是還在我的手上,你是不是想被我賣給老男人啊?怎麼?嫌棄我們兄弟倆家裡窮嗎?不肯過日子是不是?”謝大牛一聽黃氏提出分家,一想到自己和謝二牛的約定,立馬惱火了。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黃氏心想先用拖延的計策,回頭自己想法子脫離這樣的境地。
罷了,她之前還在花樓伺候過男人的,不用害怕,也不該介意了,她自己在心裡勸說自己,給自己壓壓驚。
現在不過是固定而已,自己可不能犯傻,這個謝家,自己肯定呆不得。
“那現在能否接受?”謝大牛蠻狠的說道,還比了比菜刀的樣子。
“我本來就是從花樓裡走出來的姑娘,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黃氏心想不如先讓兄弟倆自相殘殺好了,只是不太好做到,因爲她認爲謝二牛是個蠢人,八成自己的挑撥離間不管用的。
許是她剛纔耗費的力氣太多了,此刻她開始餓了。
她起身穿好了衣服,拖着疲憊的雙腿,在謝大牛的攙扶下走去了堂屋,坐下來吃飯。
謝大牛見謝二牛吃掉那麼多塊紅燒肉,他剛想責難幾句,忽而一想這豬肉還是用謝二牛的錢去買的,所以他只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
黃氏在花樓裡吃慣了大魚大肉,這會子吃農家菜,頓時有點難以下嚥,可是一想到晚上還得奮戰,她只能逼着自己多吃點。
曾氏先是吃好了飯,纔去盛了一碗飯,再夾了一些剩菜,纔去餵給謝老四吃。
日子一日日的過,謝大牛和謝二牛防賊似的看着黃氏,不讓黃氏離開家裡一步。
黃氏只能儘可能的討好曾氏,曾氏雖然做不了主,但是能給她飯菜吃。
七日過去了,到了臘八節,吃臘八粥的日子。
臘八粥是一種在臘八節用多種食材熬製的粥,也叫做七寶五味粥。
“所謂臘八粥,用黃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紅豇豆、去皮棗泥等,開水煮熟,外用染紅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紅糖、葡萄,以作點染。”李月季笑着說臘八粥的組成,一邊在指導許驚雲做美味的臘八粥。
“娘子,其實我們可以按照我們的喜好放,比如放糖桂花也行吧,這樣熬出來的臘八粥還有桂花的清香呢。”許驚雲笑着說道,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創新來着。
“好吧,你試試看也行。”李月季聞言含笑道。
“月季姐,張屠戶的娘子許氏來了。”趙氏特地從鋪子裡出來,過來稟報她。
“你快去讓她進來。”李月季猜測難道是單氏已經生了?
果然等許氏挑着一擔子物品進來絮絮叨叨的扯了一會兒,李月季聽到了單氏前天生下一個兒子的大喜事。
“苦郎大哥真是福氣好呢,這次竟然又是一個兒子,金勺有弟弟了。月季,你說你這一胎會不會也是兒子?”許氏笑盈盈的接過許驚雲給她倒的一杯茶,問道。
“我相公說了,這一胎無論男女,他都很期待很喜歡,真是要恭喜金勺他娘了。”李月季也真心的爲單氏開心。
“這是許苦郎讓我給你捎的五隻鴿子,兩隻野雞,還有一斤喜蛋,說是和他們家來往密切的總共幾家,他就簡單點不給煮熟了,每一家都給送了生雞蛋。”許氏笑着從挑籃裡取出了許苦郎拜託她捎來的東西。
“這怎麼還有半副豬啊?”李月季見許氏送她半副豬,還以爲她拿錯了。
“我相公說的,黑竹那小子能入白鶴書院唸書,你們兩口子可是有功勞的,純屬謝意,不許推辭哦!我呢還要去縣城的豬肉檔給我相公送我烙好的玉米餅,所以我不逗留了。”許氏見李月季的氣色極好,微笑着囑咐她好好養胎,然後她就起身告辭走了。
“好的,不過,我們家也沒有啥好東西送給單氏和你,這樣吧,我把我親自繡的孩子小衣服和小鞋子,你幫我帶去給單氏,另外還有讓孩子們吃的花瓣棒棒糖,豆酥糖,你都給我帶回去,你給你家孩子們和金勺分一下,這是我前個做好的凍羊羔,你帶回去全家品嚐下好不好吃?”李月季囑咐着許驚雲一一去幫她弄好。
許氏瞧着許驚雲能幹的樣子少不得又要打趣李月季幾句了。
“哎呀呀,你有個能幹的相公就是不一樣啊,瞧瞧他做的事兒真是細心,這秀才被你折騰成了莊稼漢了,哈哈……”
“哪裡有啊,你真是過獎了,對了,外頭風雪大,你給吃一碗熱乎乎的鴨血粉絲湯再走吧,我不收你錢。”李月季笑着說道。
“好的,那我不客氣了。”許氏也是有些日子沒有吃到美味多點心鋪的鴨血粉絲湯了。
李月季特地囑咐趙氏給許氏多加些粉絲,鴨血,鴨腸什麼的。
許氏是吃完了一碗熱騰騰的鴨血粉絲湯,全身熱乎乎的帶着禮物離開的美味多點心鋪的。
“等單氏的次子滿月的時候,我們再去隨禮吧。”李月季對許驚雲說道。
“好的,娘子說了算。你怎麼皺眉頭了?”許驚雲見李月季皺了皺眉頭,心說莫不是暖手爐不熱了?
“你還記得上次許大管家說的宴會之後的給
會之後的給二十兩銀子做酬謝的,那個許大管家是不是給忘記了?”如果是二十文錢,李月季纔不擔心呢,但是這二十兩銀子的事兒,這等數目在李月季的心裡可算是一筆不小的酬金,所以她很擔心,別是許重給忘記了。
“不會忘記的,也許他忙着代替主人家招呼貴客吧。”王公子來了許府,許府不忙的焦頭爛額纔怪?
“賞梅宴上一定很多人吧?也不知道我做的五大盤凍羊羔夠不夠?”李月季點點頭,算是對許驚雲的言論表示贊成。
“娘子,別胡思亂想了,你得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好好養胎,你要開開心心的,這樣咱們家的孩子纔會開心。”許驚雲伸手去摸了摸李月季的腹部,一臉溫柔的說道。
“爹,娘,臘八粥可熬好了?”芳姐兒已經把許驚雲安排寫的兩頁大字全臨摹好了,字體也較從前來的娟秀好看。
“哪裡有那麼快?你真是隻小饞貓。”許驚雲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去輕輕地捏了捏芳姐兒的鼻尖,寵溺的含笑道。
“我是小饞貓,爹你就是大饞貓!”芳姐兒牙尖嘴利的反駁道。
“哈哈哈……咱們閨女說的對。”李月季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這你還笑啊!李月季!不許笑!”許驚雲覺得自己被她們母女倆取笑了,他不由得有點慍怒了,但是慍怒了一會兒,就被她們的笑聲給感染,然後臉色繃不住,也給哈哈笑了出來。
“你自己都在笑了,哈哈……”李月季捂嘴笑道。
一大鍋臘八粥熬了一個時辰,待粥微微濃稠時放入之前準備的蜜棗,繼續熬煮片刻即可離火,放入冰糖方可食用。
“好香啊,娘,我覺得還可以放入蘋果塊,這樣就有蘋果的香味了。”芳姐兒見她爹許驚雲放了糖桂花,她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放蘋果塊。
“好的,只要你等下吃掉就好,可不許浪費!”李月季嫣然一笑道。
這邊一家三口正在吃臘八節的吃食——臘八粥呢,美味多點心鋪就來了四五人,有年紀大的,有年紀輕的,其中許府的許重大管家也在。
“啓稟大少爺,王公子,眼前這家美味多點心鋪就是做出那凍羊羔的鋪子。”許重戰戰兢兢的拱手作揖道。
“就是這麼一家不起眼的小食鋪?”王公子脣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把畫着三月桃花的紙扇,還是在嘩啦嘩啦的扇着呢。
許重心想這麼大冷的天,王公子你不冷嗎?居然還用扇子扇風,他也是醉了。
“許重,你會不會搞錯了?”許瀚文還以爲這邊是一家大酒樓呢,所以今天他想請好友王梓寒過來美美的吃上一頓,哪裡料到老管家給領到這麼一家不起眼且瞧着粗鄙的小食鋪,許瀚文頓時覺得有點丟了自己的面子。
“大少爺,老奴並沒有搞錯,這家小食鋪賣的都是全涼州城最少見的吃食,不相信你進入店鋪去瞧瞧啊。”許重捏了一把汗,心道大少爺的火爆脾氣真是不好伺候,相對大少爺的壞脾氣,倒是王公子好相處一些。
“瀚文兄,咱們是來吃美食的,不是來看人家的店鋪裝修的,你說梓寒這話對或者不對?”王梓寒笑着說道。
“對,對,對,梓寒兄裡邊請。”許瀚文見王梓寒並不在意美味多點心鋪內部裝修的土氣,那他就也能不在意了,於是他臉色好了些,方纔朝着王梓寒拱手作揖道。
趙氏正在炸臭豆腐,一瞧鋪子裡進來了幾位衣着華貴的客人,且其中一位還是幾日前來下大訂單的許重,她忙笑着讓邵阿狸過去招呼他們。
邵阿狸剛過去問幾位客官吃什麼?那邊許重就按照兩位公子的意思說是想見一下李掌櫃,自己也好把酬金給付掉了。
邵阿狸笑着點點頭,馬上跑去後院叫李月季過來。
王梓寒嗅到了炸臭豆腐的臭味,鼻子皺了好幾下,問趙氏道:“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這位客官,這是咱們鋪子賣的最好的臭豆腐,幾位客官要不要每人來一塊品嚐一下?”趙氏笑眯眯的說道。
“好。”雖然覺得臭豆腐很臭,但是他就是個吃貨,馬上忙不迭的點頭道。
趙氏給他們端來了一盤子臭豆腐,裡面一共放了五塊臭豆腐。
“聞起來臭,吃起來竟如此香!”王梓寒品嚐了一塊臭豆腐讚不絕口,還讓趙氏給他拿過去了美味多點心鋪自制的辣椒醬。
“好吃,好吃。”跟着許瀚文和王梓寒來的人一個個吃了之後,也是連聲說好吃。
許瀚文一開始不想吃,但是見他們都說好吃,也就忍不住品嚐了一塊,吃完之後方纔覺得他們說對了,真的蠻好吃的。
於是許瀚文和王梓寒更是期待美味多點心鋪背後的主人是誰了?
當他們看見李月季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邁着小碎步走出來的時候,都呆愣了一下。
皮膚白皙,且還透着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麼光華皎潔。脣上是微微一點的脣脂,有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人,標緻清新,一如出水蓮一樣清豔無雙。
這麼美麗的女子居然是美味多點心鋪的掌櫃的?
“李掌櫃,這是我和你原先說好的宴會之後的酬金,總共二十兩,你收好了。”許重把早已準備好的二十兩銀子放在藍布包袱裡,如今他把藍布包袱遞給了李
袱遞給了李月季。
李月季讓邵阿狸打開藍布包袱,自己再伸手去摸了摸銀子,確定不是假的,方纔鬆了一口氣。
“你真是美味多點心鋪的李掌櫃,也就是你做出了美味的凍羊羔?”王梓寒好看的眼睛眨呀眨的,他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更有一股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
李月季被他一問,方纔有注意到這麼一位搖着扇子的俊男。
只見此人一襲飄逸的淡藍色錦衫,頭上如黑瀑的墨發用同色鑲白玉緞帶束起一半,鳳眼炯炯有神,皓齒硃脣,氣質非凡。
還是自家相公長的帥氣,這位王公子頂多算是精緻俊男!
“對啊,我就是美味多點心鋪的掌櫃的,也是我做出了凍羊羔,承蒙幾位不棄,稀罕本店鋪的吃食,我感激不盡。”李月季繼而微笑着回答道。
“可還有凍羊羔?”許瀚文回憶起凍羊羔的美味,馬上問道。
李月季聞言擡頭看向許瀚文,心想這個男人的外貌算不上特別好看,但是有着一種粗獷的俊美,且看他這麼焦急的問,只怕這人是個急性子。
果然他得不到李月季的回答,馬上又催問了一句。
“我是孕婦,不能太過勞累。所以凍羊羔做的不多,現在咱們鋪子裡也只剩下一盤子而已。”李月季聞言不疾不徐的說道。
“許重,再給她一百兩銀子,再讓她給我做五盤凍羊羔出來。”許瀚文想着也許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便催促許重給出一百兩的銀票。
“瀚文兄,她剛纔已經說了她是孕婦,你就不要難爲她了,再說這天底下的美食多了去了,你能全部吃完嗎?你瞧這店鋪裡的吃食很多呢,有很多都是聞所未聞呢!”王梓寒見李月季蹙眉,擅長察言觀色的他,轉而對許瀚文說道。
許瀚文方纔頷首,雖說不太情願,可也得考慮現實情況,這婦人確實身懷有孕呢,自己可以等她生完孩子再來請她做凍羊羔的。
聽到王梓寒出聲勸阻許瀚文,李月季不由得對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幾位客官,咱們美味多點心鋪還有美味糖粥,還有燒麥,還有花瓣棒棒糖,豆酥糖……”李月季微笑着給他們解釋道,解釋了之後,再做美食推薦。
王梓寒站在一旁看着這個孕婦,只覺得這樣幹練的女子一點都不像農婦出身,剛纔在等李月季出來的那一會兒,他已經問過趙氏了,趙氏說她們掌櫃的在村裡還有田地呢,待農忙的時候還會回去村裡種田呢。
許驚雲本來也想陪李月季出來見他們的,可一想王梓寒也在,他就不露面了。
王梓寒是盛京王家的嫡子,他和王梓寒是認識且很熟悉的,只是許久不見,他不確定王梓寒能否看出他假扮許驚雲的破綻,所以他剛纔對娘子撒謊了,說他去茅廁解手了,其實是不想見王梓寒。
王梓寒,許瀚文一撥人在美味多點心鋪吃了一樣又一樣美食,吃了之後,他們很給面子的讚不絕口的誇獎了。
也許是有王梓寒和許瀚文兩大俊男在美味多點心鋪,只一個時辰而已,美味多點心鋪裡馬上就被擠的水泄不通,這營業額蹭蹭蹭的往上漲。
李月季高興的合不攏嘴,心道這就是俊男效應啊!反正不是自己老公,那些女人愛看就讓她們看個夠吧。
李月季心中甚至想着要不要找兩個小鮮肉站在門口當迎賓,這樣的話自己這鋪子裡的生意就更好了。
不過,她真擔心相公會反對自己的這個好主意。
李月季的表情很是多遍,開心,喜悅,皺眉頭,發愁……王梓寒看的目不轉睛。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子可以這麼靈動,想他在盛京城裡看見的名門貴女們哪一個不是精雕細琢的被教養成了合格的貴女,說話不敢大聲,笑的時候要拿帕子掩着小嘴,要扮演優雅的貴女,總之很沒有特點。
“梓寒兄?你盯着李掌櫃瞧做什麼?”許瀚文以爲王梓寒瞧上孕婦了,可一想,憑着王家的家勢,以及王梓寒王家未來的家主接班人,斷然不可能去瞧中一個孕婦的。
“沒,就瞎看看。我發現這家鋪子的生意還挺好的。”王梓寒將視線調往別處,淡淡含笑道,似乎剛纔用炙熱眼神去看人家孕婦的人不是他似的。
“既然幾位客官已經這麼熟悉了,你們就請自用吧,我這懷孕了,身子骨有點嬌弱,我想進屋去歇着了。”李月季覺得店鋪里人一多,這空氣就有點不新鮮了。
“李掌櫃,你走路小心一些。”王梓寒微笑着提醒道,聲音清潤動聽。
旁邊坐着吃鴨血粉絲湯的幾個少女突然很妒忌這個孕婦,天啊,俊男怎麼不關心我啊?居然關心一個孕婦?
李月季聞言笑着感謝,然後轉身離開,離開前囑咐邵阿狸和趙氏好好招呼這幾位貴客。
許瀚文剛纔爲了最後一盤子凍羊羔,再次出手了二十兩銀子買走了。
所以李月季這次相當於賺了四十兩銀子。
李月季進屋後,看見芳姐兒還在吃臘八粥,便笑着問她爹去哪兒了?
“爹會不會吃壞肚子了,他剛纔不是和咱們說他去上茅廁了嗎?娘都回來了,爹居然還沒有回來。”芳姐兒也不吃臘八粥了,扭頭看向李月季,笑着說道。
“那你去茅廁那邊叫叫你爹,看看他是不是在拉肚子,如果你爹真的拉肚子了,
拉肚子了,咱們還得幫他請回春堂藥鋪的張郎中來給你爹瞧瞧。”李月季想了想說道,心中也蠻焦急的。
“娘子!我沒有吃壞肚子,剛纔看見有一隻小麻雀很可愛,就給去樹上逮了一隻下來,你喜歡不喜歡?”許驚雲笑着把手裡抓着的一隻小麻雀放在了一旁的竹籠子裡,讓妻女一起看。
“原來你去抓這隻小傢伙了,我和芳姐兒還以爲你吃壞了肚子呢,幸好不是。對了,你怎麼只抓一隻啊?也不多弄幾隻,這樣咱們今晚好烤麻雀吃了。”李月季想到烤麻雀的香味,忍不住有點想念了,不由得埋怨了幾句。
“好,娘子想吃啥,我就努力的去做到,我甘心爲娘子赴湯蹈火。”許驚雲笑着戲謔道。
“哎呀!我和你開玩笑的,這麼冷的天,小麻雀也不容易的,你快把這隻小麻雀放生吧,再撒一些小米在院子裡等麻雀們來吃。”李月季心想自己現在懷孕了,應該爲肚子裡的孩子積福。
“好的,娘子的話,我還是要聽的。”許驚雲再看一下芳姐兒,然後他問道:“芳姐兒你是什麼個意思?讓不讓爹把這隻可愛的小麻雀放生?”
“它可憐兮兮的,你還是放它回去找它的爹孃吧。”芳姐兒笑着說道。
“我的閨女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許驚雲輕輕地頷首說道。
“爹,我這叫心地善良!”芳姐兒馬上糾正許驚雲的說辭,“爹,你真是貨真價實的秀才嗎?”
“你爹他文章錦繡,怎麼可能不是貨真價實的秀才呢?”李月季擔心許驚雲生氣,立馬出聲訓斥道。
“芳姐兒還小,再說她說的也對的。”許驚雲纔沒有把芳姐兒的話放在心上呢,這秀才當不當無所謂的。
王梓寒,許瀚文那一行人一離開,美味多點心鋪裡的人羣頓時走了大半。
於是臘八節晚上,許驚雲和李月季一起噼裡啪啦的打算盤算賬算臘八節今日白天的收入,竟然賺得了一百九十一銀子。
李月季高興的喜笑顏開,還給許驚雲說了是不是在自家新宅裡挖地窖用來儲存糧食和錢財?
許驚雲說他買來之後,就秘密的讓人挖出了一個地窖,再有半個月那個地窖就能完工了。
“相公你真是英明睿智。”李月季高興的誇獎道。
“娘子你纔是冰雪聰明,你瞧你做的美食給咱們一家子帶來了豐厚的收入呢!”許驚雲伸手抱着李月季,還讓李月季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他低頭在李月季的香腮上吧唧親了一下,不忘讚美她。
“相公,今天那個許大少爺真是笑死我了,你知道嗎?我都是大肚婆了,他還給我出一百兩銀子說想讓我給他做五盤凍羊羔。”李月季笑着說道。
“你答應了嗎?”許驚雲聞言,好看的眉頭立馬拱成了川字形。
“哈哈,怎麼可能?我這懷孕了,最是怕累了,我當然拒絕了,不過我拒絕的時候,那個盛京來的王公子倒是個好人,還幫着勸說許大少爺別爲難孕婦我……”李月季把白天自己招呼許,王幾位客官的事兒說了一遍。
他一向如此不願得罪任何一方,那麼八面玲瓏的人物,也來了涼州城,可見有人已經開始着急了吧,畢竟父皇春秋正盛,這許府又是個不尋常的存在。
“相公!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李月季突然發現許驚雲居然聽她嘮叨走神了。
對於李月季突然的拔高音調,許驚雲只是寵溺的笑了笑。
“娘子,你做的很對,本來這凍羊羔也只是隨意做做,真要經常做,也得有很多羊肉啊,那要羊肉的話,咱們還要去殺羊呢!”許驚雲雖然剛纔有點走神了,但是他有個一心兩用的本事,這不,李月季說啥,他馬上能接啥。
李月季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也不想把凍羊羔的生意做大,難得賺個一兩回就可以了,這羊肉的生意也只是冬季做做。”
“娘子有自己的計劃就好,行了,娘子,這天色不早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安置了?”許驚雲已經伸出手去幫李月季拔出了髮髻上戴的髮簪珠花等物,還體貼的幫她脫去了衣物。
“相公,我已經有三日沒有洗頭了,這頭髮癢死了,你明天幫我洗頭可好?”李月季在他幫她擦身後,她柔柔軟糯的嗓音嬌滴滴的響起。
“好,娘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許驚雲想起大姐李杜鵑對他說的話,她說二妹李月季羨慕她相公對他服從之類的話。
“啊?你……你……你咋知道?相公,是不是我大姐對你說了什麼話?”李月季暗暗埋怨李杜鵑。
“嗯,是你大姐告訴我說的,你不是說那陳大郎對你大姐的態度極好,你還說你很羨慕來着,哦,就是你大姐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的。對嗎?”許驚雲伸手在李月季的白皙俏臉上輕輕地摸了摸,一臉戲謔道。
“哎呀,我大姐怎麼什麼都稟報給你知曉啊?你是不是給了我大姐什麼好處啊?”李月季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他半響。
“沒給她什麼好處,只是給她送了一些蔬菜種子,之前咱家不是買了不少嗎?我全拿給她了,反正咱家也不缺買蔬菜種子的那點兒銀子。”許驚雲笑着說道。
“我大姐那人還真是嘴碎,竟然那話都給你說。”李月季羞澀的埋首在許驚雲的胸前,喃喃自語道。
“這有什麼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咱們是一家人,你大姐也是關心你,她雖然有點貪小便宜,可是比起謝家那一家子的愛打秋風,你大姐真心算不錯的了,你看她來瞧我們,每次都不會空手來的。”許驚雲覺得自己娘子的孃家人還是可以相處的。
“謝家那一家子咋的了?”李月季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畢竟她們家現在和二弟妹一家都分家了,她自然不會去主動關注二弟妹孃家的破事的。
“兩個字荒唐!”許驚雲巴拉巴拉的簡短說完後概括道。
李月季聞言聽了脣角猛抽。
“我還是頭一回聽到兄弟輪流當新郎的,這一家子往後怎麼在杏花村擡起頭來?”
“那咱們就管不着了,誰家的日子不是自己在過啊?二弟妹也是苦命,攤上那樣的人家,不過,好在她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我聽二弟說,二弟妹現在的性子比從前好多了,對我們娘也是蠻孝順的。”許驚雲見李月季側睡,他也變成側睡,伸出一條手臂給她當枕頭。
“別把你手臂當枕頭了,那可是要麻一整晚的,別,我會捨不得的。”李月季推了推他,但是許驚雲卻堅持。
“娘子,我知道唯有我的手臂給你當枕頭,你才睡的踏實,不礙事的,麻了就麻了吧,哪裡有我的娘子有好睡眠來的重要。”許驚雲溫柔的說道。
“相公……我好幸福……”說完這話,李月季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做我的女人當然會幸福,我會給你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許驚雲側首在李月季的裸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在聽到她放鬆的呼吸聲後,他方纔沉沉的睡去。
許雪慧在天不亮就起牀了,林三郎更是她一起來穿衣服,他也跟着起牀了。
他們現在每次都要提早一個時辰用來熬粥。
早晨賣粥的生意還不錯,都是去回春堂藥鋪門口等着張郎中診治的病患來買粥。
鹹菜配上白米粥,或者辣蘿蔔塊配上白米粥,或者糖蒜頭,榨菜絲,醬瓜條,還準備了一罐白糖,因爲有的病患喜歡吃鹹的粥,有的病患喜歡吃甜的粥。
每次賣粥只賣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賣光後,許雪慧和林三郎就回去歇幾個時辰,等晌午吃了午飯後,小兩口在再推了獨輪車出來賣蘿蔔絲餅。
這樣一來,每日的收入比從前只賣蘿蔔絲餅多出了三百文,這讓小兩口很是開心。
臨近小年夜,落雪的天氣還在持續。
許雪慧見今天出攤了一個多時辰,生意不太好,便想着自己有好幾日沒有去看大哥大嫂了,和林三郎說了一聲,她就買了一些小孩子喜歡吃的話梅糖去美味多點心鋪,因爲她記得侄女芳姐兒愛吃糖。
“大嫂,你的肚子越發的大了,我真是羨慕你。”許雪慧豔羨的看着李月季微微凸起的小腹,笑着說道。
“哎呀,你這個傻丫頭,以後你也會有孩子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也許你這階段爲了賣蘿蔔絲餅太辛苦了,往後等你們賺的銀子差不多了,也和咱家一樣在縣城裡租個鋪子賣吃食。”李月季笑着說道。
“我們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存了三兩銀子,根本就不夠開鋪子的。”許雪慧幽幽的嘆氣道。
“這樣吧,我讓相公去和我爹孃說說,讓他們轉租你一間小門面,你看怎麼樣,但是我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成?”李月季心想許雪慧又不是那種死命打秋風的親戚,還知道碰到問題和她商量,她想自己能幫襯小姑子的話,就幫襯一下吧。
“是在好運木器行嗎?”許雪慧聞言心中很是激動,她記得好運木器行的生意非常興隆的。
“對。就是鋪面比不得我這邊的鋪面,若是談成了,希望你們兩口子別嫌棄鋪面小。”李月季笑着說道。
“大嫂,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我其實很想再去給大戶人家繡插屏,但是相公他就是不答應,哎。”許雪慧有點埋怨林三郎了,若是自己一直繡下去,沒準兒比賣蘿蔔絲餅賺的多。
“小姑子!經常做繡活傷眼睛的,林三郎是爲你考慮,他是在真心的關心你,你莫要誤解他了。”李月季聞言噗嗤笑道。
“嗯,我知道,就是想多賺點。”許雪慧點點頭,她知道李月季說的話都是對的。
許雪慧臨走前,李月季讓她拿走了兩斤豬肉,說是讓她帶回去燒紅燒肉吃的。
芳姐兒從錦繡閨學放學回來瞧見了家裡的八仙桌上擺放的一斤話梅糖曉得小姑來過了。
“娘,我今天起放假了,夫子說馬上要過年了,讓大傢伙到年初十再回去錦繡閨學上學。”芳姐兒笑嘻嘻的說道,手裡卻在剝話梅糖的糯米紙了。
“那不錯啊,你以後可以睡懶覺了。”原來錦繡閨學也要放寒假呢。
“爹也不用特地早起去送我上閨學了,我還可以幫忙照看咱們鋪子裡的生意。”芳姐兒伸手拉了拉李月季的手,撒嬌着說道。
“你還是孩子呢,去鋪子裡忙活做什麼?沒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學了一身的銅臭味。”李月季笑着打趣道。
“娘,我可是一下子賣出了三十分豆酥糖哦。”芳姐兒說了自己曾經的業績。
“好吧,我閨女還是蠻能幹的。”李月季不得不懊悔自己把好好的一個小淑女培養成了一個小商女了。
“嘻嘻,那我去院子裡堆雪人了,小嫣然最喜歡看我堆
喜歡看我堆雪人了。”芳姐兒嘻嘻哈哈的笑着抓了一把話梅糖走了。
許驚雲從土竈房那邊走了過來,他是一回來就鑽進土竈房去幫李月季煲排骨湯。
“娘子,排骨湯馬上就好。”許驚雲進屋來打量了一下李月季的臉色,見她臉色還算紅潤,心中放心不少,他已經和回春堂藥鋪的張郎中說好了,每五天診一下娘子的脈象,他想知道她腹內孩子的情況。
“相公,你就是想把我喂胖吧!”昨天還說豬蹄湯呢,今天換成排骨湯了,但是他煲湯的手藝越發的好了,這隔老遠就嗅到土竈房那邊傳來的排骨湯的香味呢。
“嗯,你說對了,把我娘子喂胖了,別人就不會看上我的漂亮娘子了。”許驚雲煞有介事的表示道。
“切,我都是有夫之婦了,還有誰那麼沒眼色來瞧上我啊?”李月季聞言嗤笑道。
“娘子要相信自己的魅力,除去你這大肚子,你還是和二八少女一樣皮膚白皙,眼睛清澈漂亮,貌美如花……”許驚雲笑着誇獎她。
“行了,我不聽你誇我了,我和你說一聲你妹妹想開鋪子的事情……”李月季把她剛纔和許雪慧說的事兒給他說了一遍。
“問岳父去租個小門面?哦,我知道了,只是還得看岳父他答應不答應?”許驚雲笑着頷首。
“我估計我爹會答應的,他那邊不是有一間側門的小門面嗎?平常都是堆積雜物的。”李月季想了想說道。
“好的,我明個一早幫我妹妹去問問岳父他老人家。”許驚雲答應了。
正當許驚雲要轉身走出房間去給李月季端來他煲好的排骨湯時,他看見邵阿狸急匆匆的往他們這邊走來,他便好奇的問道。
“阿狸,走那麼匆忙做什麼?”
“那個王公子又來了!他點名要找月季姐說是他想來咱們美味多點心鋪當學徒,還出銀子說——”邵阿狸氣喘吁吁的說道。
“到底他想幹啥?”許驚雲有點惱了。
“王公子說他喜歡吃咱們美味多點心鋪的炸臭豆腐,他說他還想給月季姐當學徒,還說他可以給銀子付學費。”邵阿狸不知道驚雲大哥爲什麼發怒,但是他馬上巴拉巴拉的說道。
“讓他滾!”許驚雲聞言一臉陰沉,直接讓邵阿狸去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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