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娉婷只是緩緩的換了一個姿勢,而後一揚手道:“放肆,都是自己人,你在做什麼呢?還不快快退下?”
宮女聞言,這才慌忙鬆開了手福身道:“皇后娘娘恕罪。”這才緊跟着退到了身後。
“自己人?”斐妃聽到了剛纔納蘭娉婷所說的一番話,只覺得異常可笑,隨即笑着道:“皇后娘娘有拿過斐妃當過自己人嘛?有拿過若涵當做自己人嗎?娘娘的話可當真是好笑!”
納蘭娉婷這才意識到了事情有不對勁兒的地方,慌忙開口道:“斐妃,你爲什麼要這樣說?”
斐妃冷冷一笑道:“爲什麼?皇后娘娘應該比我清楚纔對,不是嗎?我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不是若涵造成的,這一切,都是你使計陷害她的,爲的就是要將她置於死地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哪,她可是我們的好姐妹,你如何狠得下心?”
“斐妃,你、你在說什麼啊?孤怎麼一點也聽不懂?”納蘭娉婷繼續道:“一定是那個小賤人胡言亂語對不對?她說了什麼了?你都不要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我怎麼會害了自己的孩子而去陷害她呢?明明,我腹中的孩子就是她害的沒了的,你忘了嗎?他還想將此事推脫到你的身上,你險些信命不保啊,孤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斐妃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了,的確,你不會傷害你自己的骨肉,而是你腹中的胎兒根本就保不住了,所以你順水推舟,將此事嫁禍於若涵不是嗎?納蘭娉婷,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既然你不承認,那麼好,我這就去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斐妃說完,緊接着一抹臉上的淚痕便朝着殿外走去,此時此刻,她將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寄託於東皇太一的身上,她要讓東皇太一明白這個女人的種種不堪之處。
“站住!”納蘭娉婷決定自己再也不好言好語相勸了,而是換了一副表情冷冷的開口道:“你現在去告訴皇上,你以爲皇上會相信你多一點還是孤多一點?你別忘記了,是誰上一次在若涵的飯菜裡下了毒?你別忘了,這一件事情若是皇上知道了,你只有死路一條,你說孤嫁禍若涵?你有什麼證據人證還是物證?你到底是從誰那裡聽到的這一切?”
納蘭娉婷此時此刻只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從誰的口中得知這一切,她知道,事情不能泄露,否則,她就前功盡棄了,於是故意說着這一番話來試探斐妃的口風。
斐妃看着納蘭娉婷道:“是,皇上是不相信我,但是卻相信若涵,只要若涵知道這一切再把這些都告訴皇上,你說,皇上還會再相信你嗎?嗯?這一步,你終究還是計算錯誤了。”
納蘭娉婷沒有想到斐妃竟然回來這一招,而後冷冷哼了一聲道:“不錯,這一切都是孤策劃好的,若涵從一開始就是孤陷害的,包括將你算計在內,孤只是想要奪走屬於陽若涵的一切,憑什麼,你們都要站在她那邊?他有什麼好?自私自利,完全部拿別人當一回事,奪走原本屬於別人的一切還堂而皇之,你們卻拿他當做好人,她纔是罪大惡極的人!她就是個騙子!”
“夠了,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還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麼?若涵她只是單純,他相信我們每一個人,她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而不像是你,處處算計着別人,只想着掠奪別人的一切,你知不知道,這不像是你,你不是這樣子的啊,你忘了嗎?我們曾經在一起該是多麼美好的日子?你知不知道啊?我們曾經都是好姐妹的,你爲什麼要把這些變成這樣?”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那我問你,當你突然間有一天,發現你不是斐妃,而有另外一個斐妃取代了你的位置,你說,你會作何感想?並且那個斐妃還霸佔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斐文哥哥,你又會怎麼想?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再拿回屬於你的一切嗎?而我現在,就是在拿回屬於我的一切而已,我不想害她,是他自己逼我的,我無從選擇。”
納蘭娉婷說完,緩緩的別過頭,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斐妃。
“不會這樣的,永遠都不會有這樣一天的,斐文、斐文哥哥永遠都是我的,他已經永遠都是我的了。”斐妃說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全然是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他堅持的認爲,自己已經是斐文的人了,至少此生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了。
“看吧,你看吧,只要是人都會這樣,孤也只是想要保護屬於自己的一切而已。”納蘭娉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你就告訴我吧,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來聽來的?”
斐妃猛的想到了這一切,而後緩緩開口道:“我是不會告訴你這一切的,而且,他也是一個好人,不會將這個秘密泄露的,現在,我只希望你收手吧,若涵應該是和我們一體的。”
“夠了!不要再跟孤說什麼收手什麼好人壞人!既然你是這麼想,那好,就讓若涵繼續做她的好人,反正孤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壞人了,也無所謂再繼續下去,這一條路,從一開始走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要怪的話,也只能是怪他自己,誰讓她楊若涵假裝好心,逼我走到了這一步?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還有你,如果你不想你那斐文哥哥出什麼意外的話,就給我乖乖閉上嘴巴,否則,我可不能擔保你和你哥哥的醜事被公主知道,要知道,公主可是一個潑辣的女人,她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到時候要是傷了你哥哥的性命,孤也無能爲力,你就好自爲之吧!哼!”
納蘭娉婷一口氣說完這句話,而後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斐妃,與此同時,斐妃則是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的確,她和斐文的事不能夠讓公主知道,斐妃看着納蘭娉婷,而後開口道:“可是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啊,並非是我和他所要安排的,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卑鄙了。”
“卑鄙?你是在說孤卑鄙?”納蘭娉婷看着斐妃,緊接着一揚手打在了斐妃的臉頰上道:“的確這一切都是孤安排的,可是你敢不承認這一切也不是你想要的嗎?你不就是想把自己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嗎?現在倒好,你裝起純潔來了?有趣,實在是有趣得很
,孤告訴你,你從也得從,不從也的從,反正,楊若涵和我納蘭娉婷,只能有一個陪在皇上身邊。”
“這就是因爲愛而生的妒忌之心嗎?”斐妃無力的坐在那裡,回想着自己曾經也因爲納蘭娉婷的挑唆,而將自己的妒忌心徹底的暴露出來,原來,她是和納蘭娉婷是一樣的。
“呵……呵呵。”斐妃乾笑了兩聲,只覺得自己可笑:“原來,我和你是一樣的。”
“你知道這個道理就好。”納蘭娉婷繼續淡淡道:“好了,現在就把你的眼淚抹乾,既然那幫死老頭還不把事情辦的乾淨,孤就去看看我們的好姐妹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事情,這樣的時候,孤都睡不着,她也一定睡不着吧。”
納蘭娉婷說着,冷冷的笑着,而後冷眼看着前方,緊接着在身邊宮女的攙扶下,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此時此刻,她只想要去看看這個女人,然後打爛她得意的嘴臉,讓東皇太一再也不會喜歡這個女人,也許只有這樣,這個男人,纔會一如既往的喜歡自己。
若涵躺在那裡,卻一直睡不着,腦海中什麼事情都蹦躂出來閃現一遍,越是不想去想的事情,卻偏偏想的最多,最終若涵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猛的坐起了身子。
與此同時,若涵卻看見有人影正朝着自己走來,但見着窈窕的身影,以及身邊跟着幾個人,若涵意識到了,此時此刻來的人一定是納蘭娉婷,果然,最不想見到的,最不想知道的,卻偏偏會出現,若涵知道,自己一定要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興許,她們的有情,還可以恢復,或許,納蘭娉婷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總而言之,一切都會好的。
“奴才叩見皇后娘娘。”門口的獄卒跪拜着喊道。
納蘭娉婷冷冷道:“免禮,把牢門打開,孤要見涵妃娘娘。你們的尚書大人怎麼不在了?”
獄卒開口道:“尚書大人到了晚上都回家去了,娘娘有事要找尚書大人?”
“不,孤要找的是涵妃。”納蘭娉婷微微一笑,看來,今天那個該死的胖子不在,也正好少了人在旁邊打擾了自己。
獄卒福了福身子,這纔拿了鑰匙將牢門上的鎖鏈打開,牢門便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但見着地上依舊鋪着的是稻草,若涵也慌忙上前一步跪着道:“奴婢叩見皇后娘娘。”
納蘭娉婷淡淡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而後緩緩上前,緊接着一把勾住了若涵的下巴細細打量着,但見若涵同樣是一張僅僅是清秀略帶上乘的臉,比其他納蘭娉婷的確是有點姿色,緊接着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斐妃,這樣一來,可謂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終於,納蘭娉婷只是緩緩的鬆開了勾着若涵下巴的手指頭道:“孤當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好的地方。”
被納蘭娉婷就這樣勾着下巴,若涵不得不直視着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她不知道納蘭娉婷究竟想要做什麼,但見着自己面前這樣一張孤傲的臉,若涵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的確,納蘭娉婷這一張孤傲的臉上已經再也看不到當時青兒的稚嫩以及單純了,這樣的面孔,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是了,若涵想起來,曾經自己剛剛進宮的時候,看見了很多個妃嬪貴人,但凡他們臉上都有着和納蘭娉婷臉上相似的神情,那是一種養尊處優,目無一切的眼神,以及市儈的嘴臉,臉上再無當初菱角分明的氣質,演變成了冷血而又複雜的表情。
納蘭娉婷鬆開了手指之後,若涵就這樣緩緩的別過了頭,不是她不敢去看納蘭娉婷,是她實在是不想看到納蘭娉婷臉上這樣冷酷的表情,這不是她所認識的納蘭娉婷。
“妃兒,你說,是孤美還是孤眼前這個賤婢美?”納蘭娉婷突如其來的回頭問身邊跟着的斐妃,斐妃渾身就這樣一顫,而後看了看若涵,又看了看納蘭娉婷,終於開口道:“涵涵妃娘娘要好看一點。”斐妃知道,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那麼自己自然要實話實說。
納蘭娉婷聞言,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道:“你聽見了沒有?你美,他們都說你比我美,可是,你也看見了,我纔是皇后娘娘,我纔是皇上唯一的妻子,就算是你殺害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你還是一樣只是一個涵妃娘娘,永遠,都不會成爲皇后娘娘,你多麼可悲啊。”
斐妃聽聞到這裡,只是低頭仔細看着若涵,她知道,若涵也知道一切的真相,只是納蘭娉婷卻不知道若涵知道真相,此時此刻,斐妃只是在心裡祈禱着,希望若涵不要說出自己知道這個秘密的事情,否則,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對若涵做些什麼了。
若涵別過頭,緊緊地閉上眼睛,一行淚又應聲落下,若涵只是在心裡感嘆着道:“納蘭娉婷啊納蘭娉婷,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這明明都是你做的事情,你爲什麼還要這樣說?”此時此刻,若涵聽到納蘭娉婷的這一番話,心中只有無限的悲涼,她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才讓納蘭娉婷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她心痛,同時更加絕望。
許久,若涵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開口道:“無論皇后娘娘怎麼怪罪奴婢,奴婢還是那一句話,奴婢並沒有要害皇后娘娘,奴婢也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皇后娘娘的事情。”
納蘭娉婷聽到這裡,而後回頭看了斐妃一眼,她明白了,眼前的納蘭娉婷還不知道這個真相,於是又開口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休想狡辯,我知道你從進宮的時候就恨我,想將我置於死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我要把你醜陋的嘴臉揭露在皇上面前,讓他看看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納蘭娉婷冷冷的說着,緊接着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若涵的臉上,這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小,徑直將若涵的嘴角打出血絲來。響亮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天牢裡,就連一旁的獄卒也嚇壞了,但是面對打人的是皇后,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替若涵說話。
若涵只是伸出手輕輕抹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而後吐了一口血水,繼續不去看納蘭娉婷的嘴臉,她知道,納蘭娉婷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個份上了,如果一巴掌能夠換回他們的姐
妹情誼,她無怨無悔,此時此刻,若涵多麼希望納蘭娉婷能夠關心一下自己,哪怕是假裝的。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恕罪,涵妃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更何況,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望皇后娘娘放涵妃娘娘一馬。”此時此刻,出面開口求情的卻是斐妃,斐妃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只是苦苦哀求着,她真的害怕納蘭娉婷傷害若涵,因爲她欠若涵的已經夠多了。
若涵猛的擡頭,看着斐妃爲自己求情,一時間,感動地想要掉眼淚,只是若涵再看向斐妃的時候,這也才發現斐妃的臉上也有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很顯然,斐妃也被這個女人打了。
納蘭娉婷看着斐妃,冷冷的開口道:“你忘記先前的事情了嗎?她可是害的你險些送命的女人,還有你的哥哥,也是她從你的身邊搶走,你不恨他嗎?嗯?反而爲她求情,真是笑話。”
斐妃聽到了這一番話,頓時愣在了那裡,她知道,納蘭娉婷是在給她敲警鐘,示意她和自己的哥哥斐文的姓名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想到這裡,斐妃點點頭低聲道:“是,皇后娘娘,奴婢沒有忘,奴婢、一刻也沒有忘記。”斐妃說着,緊接着緩緩的擡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而後在心裡默默地念着‘對不起‘,緊接着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若涵的臉上,這一巴掌,同樣不敢含糊,所以斐妃也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去打的。
斐妃打完之後,自己就別過臉頰哭了起來,她知道,自己沒用,可是如果自己不這樣做,那麼自己和斐文的性命就有危險了,面對若涵還有斐文,他永遠都是選擇後者。
若涵不敢相信的看着的一切,她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剛纔斐妃還在苦苦爲自己求情,一轉眼卻又反目成仇,還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切究竟事實,還是剛纔的斐妃只是和納蘭娉婷做了一場戲?如果真的只是做了一場戲,那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若涵只是捂着自己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來一起的一切,終於還是自己的美好幻想罷了,若涵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開口道:“娘娘不是說牢房裡晦氣嗎?娘娘還是別沾惹了晦氣,省得和奴婢落得一個下場。”
納蘭娉婷只是冷冷一笑道:“你放心,孤的下場再怎麼不好,也不會淪落到了你這種地步。你就等着瞧吧,孤一定會報這個仇,孤不妨告訴你,這一次你入獄,也是孤率先挑起的。”
果然,這一切都是納蘭娉婷所作所爲,如果不是納蘭娉婷親口承認,若涵真的到現在都不會相信的,若涵看着納蘭娉婷,她很想問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她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問了,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來的,但看着納蘭娉婷終於離去的背影,若涵猶如被人抽空了一般。
只是突然間,斐妃站了起來,而後偷偷地往若涵的腳底下扔了一個東西,而後又起身匆匆跟在了納蘭娉婷的身後,斐妃的這樣一個動作,着實讓若涵詫異,若涵但見着自己面前漸漸遠去的斐妃,想要開口喚住她,最終只是等着納蘭娉婷徹底走遠了,這纔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撿起東西之後,若涵卻詫異了起來,因爲自己撿起來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一瓶金瘡藥,因爲上面貼着字條,清清楚楚的寫着這幾個字,若涵再想,一定是斐妃在擔心自己的嘴角的傷勢。想到這裡,若涵緊緊地捏着自己手裡的藥瓶子,心裡一陣暖洋洋的感覺。
但見此時此刻,小黑貓卻一蹦蹦到了若涵的面前,緊接着不屑的看了一眼若涵道:“你真的是太窩囊了,人家打你一巴掌再給你一個藥瓶子,你就高興成這樣子了?我告訴你,說不定這個藥瓶子裡裝的是毒藥,小心毒死你,不過毒死了也好,下輩子投胎做一隻貓吧。”
小黑貓在一旁神神叨叨的說着,若涵卻小心翼翼的擰開了瓶塞,從裡面倒出了藥丸,緊接着小心翼翼的捏碎,抹在了自己的嘴角上,她相信斐妃,相信她是真的要幫自己,因爲納蘭娉婷的威脅,她纔不得不這樣做,若涵一直都堅信,她們姐妹之間,還能夠和好如初。
“喂喂喂,你瘋了嗎?”
小黑貓哇哇大叫着,奇怪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牢房,小黑貓想用力跳起來打掉若涵手裡的藥瓶子,無奈自己再怎麼跳,都跳不到那個高度,只是一個勁兒的蹦着而終於無可奈何。
若涵塗了藥之後這才輕輕嘆了一口氣笑道:“你看,不是毒藥吧?我現在都還是好好的,你看,我還沒死。”若涵說着,還故意站了起來轉了兩圈,一時間,心情變得極好。
不管怎麼說,至少斐妃相信自己,那麼,這就足以可以證明,金誠所致金石爲開這句話還是蠻對的,只要她不放棄,用他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去感化納蘭娉婷,就一定會成功。
小黑貓唔喵的叫了一聲,只是感嘆着道:“這女人沒救了。”
若涵卻是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的模樣,而後挑了挑眉,高高興興地躺在了牀榻上道:“好了,這下可以安心睡覺了,小黑,乖乖給我過來,晚上冷,借你的毛毛用用。”
小黑貓雖然無奈,但是對於這個女人要摟着自己睡覺這一等好事,小黑貓還是樂意奉陪的,只是看着若涵這一張人臉,其實小黑貓在想,若是換成一張貓臉,應該會更好,而且,人類有什麼好喜歡的呢?妖嘛,就應該喜歡同類,就像她小黑貓,是喜歡若涵的一個道理。
而若涵,就這樣摟着小黑貓,竟不到一會兒就呼呼睡了起來,小黑貓幽綠的眼睛眨了眨,終於也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發出了呼嚕呼嚕的打鼾的聲音來。
清晨,若涵一覺睡醒,卻只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擡起眼簾,只見牢房外整整齊齊的跪着幾個太監,若涵揉了揉眼睛道:“你們都跪在那裡做什麼啊?都起來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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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着眼前的涵妃娘娘醒來,幾個太監這慌忙開口道:“回函妃娘娘的話,奴才們是來宣讀聖旨的,皇上叮囑了,若是娘娘沒有醒來,奴才們是能夠打擾到涵妃娘娘了,娘娘您看,聖旨奴才是現在就宣讀嗎?還是等娘娘用完早膳換身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