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內,一排排宮女邁着整齊的步子走了進來,緊接着衝着若涵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叩見涵妃娘娘。”
若涵只是將一隻手指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驚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宮女,但見着自己面前的宮女衝自己下跪,若涵拍着手笑道:“好哎好哎,叫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歲萬萬歲,平身!”
若涵胡亂的嚷嚷着,只讓自己面前的宮女們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小蘭見狀,這才走了過來道:“什麼事,你們是哪個宮裡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宮女們這才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們是皇上指定來服侍涵妃娘娘的,皇后娘娘說了,涵妃娘娘身世可憐,如今又成了這樣一副模樣,所以這才求皇上加派宮女前來服侍。”
“皇上?”小蘭微微思索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道:“有勞幾位了,既然如此,你們跟我來吧,這裡有很多空房,你們隨便挑便是了。”
看着緩緩離去的宮女,小桃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涵妃娘娘,緊接着暗自尋思着:難道是皇后娘娘覺得我做得不夠好,這才又加派人手了?可是也沒有道理啊,明明這些宮女說了,他們是皇上指定來的,不行,我要去探查個究竟。
想到這裡,小桃也緊跟在了那些宮女的身後,朝着廂房處走去了。
看着一竿子人離開,小月這才緩緩的靠近了若涵道:“娘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若涵淡淡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不管怎麼說,人越多,越不安全,卻也越安全,只看他們都懷了什麼樣的心思,只是依我看來,這些都只不過是普通的宮女罷了,至於少數有沒有被暗示過,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就是,他們人多,倘若我們不注意,就很容易暴露。”
小月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些宮女,最終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若涵看着這一切,本以爲,冷宮是一個消停的地方,卻沒有想到,這裡,比皇宮的任何地方,似乎都要不安全,若涵不知道,這些可怕的夢魘,是不是都是納蘭娉婷所爲,倘若真的是這樣,若涵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話說那日東皇玄煜和淳于雲錦在淳于雲錦家醉倒了以後,兩個人的關係也日益密切了起來,纔剛下早朝,淳于雲錦便又喚了東皇玄煜一起去家中小敘,而東皇玄煜也欣然往之。
一切的一切,看似平靜,卻隱隱讓人感覺到了那一份不安。
淳于府中,東皇玄煜又是和淳于雲錦一起小喝了兩杯,兩個人吟詩作對,似乎也異常悠哉,只是卻並沒有談及任何有關於朝政的事情,直到東皇玄煜離開,淳于雲錦身邊的管家這纔開口問道:“大人,您不是說,要拉攏玄王爺一起嗎?怎麼奴才見着大人這幾日都沒有同玄王爺提及此事?難道大人還有別的法子?奴才倒是覺得,玄王爺本就和皇上不合,大人藉此機會慫恿一番,玄王爺手中又重兵在握,若是謀朝造反,大人大可以藉此機會,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大人抓玄王爺那是名正言順,逼那狗皇帝退位便是了。”
淳于雲錦用自己手裡的扇子重重的拍了一下管家的腦袋道:“你這腦袋瓜子倒是主意出的不少,可是你還是笨笨笨,你不知道,別說是玄王爺了,就是皇上身邊的那些大內侍衛都不好對付,如今我只是想跟玄王爺套套近乎,至於那件事,玄王爺總會有憋不住的一天,要知道玄王爺心裡惦記的涵妃娘娘如今身在冷宮,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夠呆的,玄王爺也早就對皇上有諸多不滿,到時候,我只是稍微慫恿一番,讓他進宮劫走涵妃娘娘,而我私下通融一番,到時候大內高手統統去緝拿玄王爺,皇上身邊沒有什麼人,那不就是我的天下了。”
“還是大人想得周到。”管家訕訕的笑着,不忘了在淳于雲錦的面前拍着馬屁。
淳于雲錦冷冷的笑了一下,這才朝着殿外走去,來到這古代,有錢又有地位,自然,吃喝嫖賭樣樣是少不了的,想到這裡,淳于雲錦只是照例出了門,朝着最有名的青樓走去。
然而,東皇玄煜離開淳于雲錦的府中卻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王府,二十幾番周折之後又悄悄進了宮,東皇太一見着東皇玄煜進來,這才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奏摺開口道:“臣弟這樣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淳于雲錦那邊的事情?對了,若涵的案子可有進展?”
東皇玄煜微微拱手道:“回皇上的話,淳于雲錦除了第一天晚上喝醉酒的時候承認自己有謀反的意思,但是近兩日,卻不曾有什麼動靜,自然,對於皇上交代的案子,淳于雲錦更是敷衍了事,不曾查問,臣弟也曾暗暗查訪過,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不妨說來聽聽。”東皇太一說着,已經站了起來,他知道,或許東皇玄煜已經找到了什麼線索。
東皇玄煜淡淡開口道:“臣弟聽聞,母后在世的時候,對後宮管理頗爲嚴格,甚至,在其他妃嬪的寢宮送去含有麝香的香料,臣弟認爲,或許這一件事情和皇后小產有所關聯。”
東皇太一微微嘆了一口氣,而後點點頭道:“確有其事,只是,母后仙逝已久,倘若這件事情再將母后牽扯出來,母后九泉之下可能都不能瞑目,朕,於心何忍?”
東皇玄煜拱手道:“可是皇上,只要這件事情屬實,皇上可與如實告訴皇后娘娘,自然,對於外界,皇上大可以隨意挑選一個替死鬼,這件事情便也神不知鬼不覺了,最重要的是,若涵能夠得救,你也是知道的,在若涵的心裡,只有你。”
對於這一點,東皇玄煜一點也不想承認,可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東皇太一本不敢肯定若涵對自己的感情,這會兒聽着東皇玄煜這樣說,東皇太一隻是在心裡感到高興,於是點點頭道:“你說的有沒有錯,這件事情朕還是要查清楚,若是有其他人陷害,朕一定要將她揪出來,否則,朕枉爲人夫。”
東皇玄煜只是微微蹙眉,而後不動聲色的拱手道:“謝皇上,既然如此,臣弟先行告退。”
眼看着東皇
玄煜離開,東皇太一的心裡還在反覆重複着東皇玄煜的話,若涵的心裡,他還是最重要的,想到這裡,東皇太一這才匆匆朝着殿外走去,他突然間,很想見見若涵。
呆在冷宮的日子,總是過得極慢的,尤其是一言一行,都似乎有人監督着一般,若涵更加覺得自己度日如年了,好不容易盼着,眼看着太陽下山,夜幕纔剛剛降臨,若涵也知道,再過一會兒,自己就該回去休息,然後閉眼睜眼,就又是一個無聊的一天。
其實說是冷宮,若涵此時此刻倒是覺得,這裡更像是一處牢房,擡頭,也就那麼一方天,低頭,也只是青磚灰瓦的宮牆,宮女們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縱使是冷宮,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冷宮的景象,的確,若涵承認,人多了一些,這個冷宮也多了一番活力,只是壓抑,也正是從中來,若涵繼續看着天邊發着呆。
小月走了過來,微笑着道:“涵妃娘娘,外面風大,天兒也黑了,奴婢扶娘娘回去歇息吧。”
若涵只是不語,繼續依依呀呀的胡亂說着,哼着自己的調兒,這樣的情形,小月也已經習慣了,緊接着衝着若涵福了福身子,開始想要將若涵扶起來,只是不經意的一瞥,一抹身影映入眼簾,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靠近,模樣俊朗,乍一看,小月還以爲來的人是玄王爺,頓時紅了臉頰,只是待人走進,小月這才發現,來到這裡的居然是皇上。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耳邊響起了宮女們的聲音,小月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也跪了下來,只是等了許久,小月都沒有等到皇上的那句平身或者是起來吧,小月小心翼翼的擡頭去看,只見面前的皇上緩緩的擡起手,輕輕地撫摸着涵妃娘娘的臉頰,眼睛裡全然是她曾經從東皇玄煜眼裡看到過的柔情。
只是這一瞬間,小月很羨慕涵妃娘娘,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那麼優秀的兩個男人愛着她守護着她,也同時,小月卻同情起涵妃娘娘了,正因爲這個男人的愛,涵妃娘娘才落到了這種地步,相比之下,似乎民間平凡的愛要來得容易也平淡得多。
東皇太一就這樣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若涵的頭髮披散着,東皇太一擡手,從身邊太監託着的托盤裡拿出木梳,小心翼翼的給若涵梳理着頭髮,一邊梳理一邊道:“你看看你,頭髮都散了,眉毛也花了,朕幫你。”
這樣一幅難得的場面,只讓小月看的呆住了,突然間,小月只想哭,爲着這樣一幅畫面而感動,她描述不出自己的心情,更描述不出這一幅畫面的美妙,只是看着這樣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覺得好幸福好羨慕,她突然間想起了涵妃娘娘曾經告訴她的一句詩“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小月覺得,涵妃娘娘曾經所說的,不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嗎?
畫好了眉,梳好了頭髮,東皇太一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朕要和涵妃娘娘單獨呆一會兒,誰都不要打擾,違抗者死。”
東皇太一知道,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對若涵說了,曾經,自己因爲面子,一直一直都是用最刻薄的語氣和這個女人說話,如今,這個女人瘋了,生病了,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話,東皇太一卻是那麼那麼的後悔,他後悔,自己沒能早點告訴這個女人,自己有多麼愛她。
宮女太監聞言,這才一個個都匆匆退了出去,頓時,整個冷清的冷宮當中,只剩下東皇太一和若涵,若涵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個男人,只是這個時候,若涵不知道自己該去怎麼樣表達,或者說,她是瘋子,除了他們,她在東皇太一的眼裡,也還是一個瘋女人,若涵只是撅着嘴,時不時四處張望一下,或者乾脆去捏東皇太一的臉傻笑着。
只是看到眼前的一切,東皇太一的心裡便一陣陣酸楚,他知道,若涵之所以變成今天的模樣,都是因爲自己,想到這裡,東皇太一緊緊地將若涵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對不起,若涵,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若涵,如果你還愛我,那麼,請你快點好過來吧,讓我彌補我曾經的過錯,好嗎?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對嗎?一直都有我,我也知道,母后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沒有能好好的保護你,我也知道,你因爲這件事,所以纔對我冷淡,對我避而不見,你害怕你不能爲我生下孩子是不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在我身邊,這是我最大的幸福。”
東皇太一說着,低頭親吻着若涵的額頭,若涵卻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否定着東皇太一所說的一切,若涵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明明是要把東皇太一還給納蘭娉婷的,自己不可以這樣,東皇太一也不可以這樣,這一切,都和愛情無關,和生不生孩子無關,只是與若涵自己的原則問題有關,即使她身在古代,也同樣要找到一心人。
若涵任憑眼前的東皇太一將自己緊緊地摟在懷裡,熟悉的心跳聲有節奏的在耳邊迴響,讓若涵想起了很多個日日夜夜,像這樣類似的事情,於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片刻的寧靜。
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和納蘭娉婷爭搶東皇太一的,他是她一開始就放手讓給納蘭娉婷的,如今水到渠成,她又如何能夠去拆散他們,她不能,更不忍心。
說完這番話,東皇太一輕聲在若涵的耳邊道:“你放心,朕很快就能讓你出來了,再也不讓你受罪了,相信我,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永遠。”
這一句話,頓時讓若涵的鼻子一酸,差點眼淚就流出來了,若涵偷偷的吸了吸鼻子,總算是把尚在眼眶裡打着轉兒的淚水嚥了回去,她知道,這些自己永遠都不可以當真,這只是夢,夢醒之後,她楊若涵還是楊若涵,東皇太一依舊是皇帝,從來都沒有什麼不一樣。
只是這樣緊緊擁在一起的溫度,讓若涵有些窒息的感覺,終於,若涵忽然間跳了開來,推開了東皇太一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我知道,你是小黑貓,對不對?小黑,你以爲你變了樣子我就不認識你了,哈哈哈!小黑,來,抱抱!”
一旁的小黑貓原本蜷縮在一角眯着眼睛,此時此刻聽到若涵叫自己,頓時睜開了眼睛,發出了唔喵的叫聲,緊接着嗖的一下子出現在了若涵的面前,緊接着若涵便蹲了下來,將地上的小黑貓抱在懷裡,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閉着眼睛輕輕哼着搖籃曲。
東皇太一的眉頭只是越擰越緊,終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朝着殿外走去,東皇太一隻覺得,自己欠着個女人欠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皇上。”見着東皇太一進緊皺着的眉頭,小蘭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見着遠處,若涵依舊不動聲色的哄着自己懷裡的貓兒睡覺,小蘭硬是將自己心裡的話嚥了回去,她知道,涵妃娘娘不想讓皇上知道她沒有瘋掉的事實,雖然涵妃娘娘說因爲不讓皇帝知道是怕欺君之罪,但是小蘭看得出來,這不是原因。
東皇擡一擡眼,看了看小蘭,卻也只是點點頭,而後淡淡道:“好好照顧涵妃娘娘。”緊接着朝着殿外走去,不一會兒,殿外便傳來了太監的聲音:“皇上擺駕養心殿。”
小蘭就這樣愣愣的站在那裡,只覺得自己彷彿錯過了什麼,但是至於錯過了什麼,小蘭卻也想不出來,只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壓抑。
“娘娘,您爲什麼不讓奴婢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皇上?”
小蘭看着自己身邊的涵妃娘娘,小心翼翼的問着,她明明知道,涵妃娘娘和皇上牽掛着彼此,可是涵妃娘娘卻不讓皇上知道其實她並沒有瘋這件事情。諸多的事情,她都不明白。
若涵淡淡的看了一眼小蘭,而後道:“欺君之罪不是本宮一個小小的妃嬪就可以承受得了的,本宮是一個瘋子,做事,自然沒有考慮的時候。時候不早了,本宮去休息了。”
若涵說完,在沒有理睬自己面前的宮女,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比誰都要亂,她自然是明白的,東皇太一的心裡有自己,一直都是,甚至當初東皇太一之所以接受納蘭娉婷的原因,她也明白,只是現在,想要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她唯有隻當做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繼續着自己心裡的初衷,愛恨情仇,只要心裡有彼此,再也沒有那麼多想法了。
看着涵妃娘娘離去,小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也才緊跟着忙自己的事了。
幽靜的寢宮,燭火還是那樣暗淡,小黑貓幽綠的眼睛,更讓這冷宮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所以一入夜,基本上所有的宮女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再不敢踏出門來。
小月便也是趁着這個時候偷偷溜出了房間,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玄王爺都會在宮牆之外等着她去送消息,想到自己立馬就能夠看到玄王爺,小月的心理,自然很是高興。
然而,小月纔剛剛踏出房間門,回頭一看,只見小桃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打量着自己,小桃冷冷問道:“這麼晚了,你做什麼去?該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小月訕訕一笑道:“看姐姐說的這話,小月只是想去娘娘的房間看看,娘娘向來睡覺喜歡踢被子,小桃姐姐若是有空,就一起吧,剛好這屋子裡陰森森的,小月心裡便也害怕得緊。”
小桃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月道:“我纔不去,就一個瘋子有什麼好看的,外面這麼可怕,你小心有一天這些住在這裡的冤魂會找到你身上。”小桃說着,更是幸災樂禍的笑着而後扭着腰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臉上的得意神色標誌性的浮現出來。
見着小桃離開,小月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個麻煩人,自己算是送走了,只是小月明白,自己日後定是要謹慎些了,否則要是給小桃抓住,然後小桃再告訴皇后,事情可就不好辦了,想到這裡,爲了安全起見,小月還是朝着若涵的房間走去了。
房間門被輕輕推開,若涵就已經被驚醒了,只是別過頭,見着是小月,這才微微安心了,一旁的小蘭上前去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小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涵妃娘娘,而後搖了搖頭低聲道:“小桃剛纔看見我出來了。”
小蘭頓時恍然大悟,卻也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小月的肩膀道:“那你遲點再出去吧。”
這一番話說完,兩個人便都不再說話了,若涵本也不想說什麼,更何況,自己的身份是瘋女人,更是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然而腦子裡卻一直胡思亂想着,她知道,小黑貓也已經出去找線索,可是卻依舊一無所獲,這件事情反倒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只是小黑貓的話,若涵卻怎麼都不相信,因爲她從小黑貓嘴裡聽來的,都是有關於納蘭娉婷想要如何如何的去害自己的事情,若涵只是在心裡感嘆,與其知道,不如一無所知要好的多。
次日一下早朝,東皇太一就將東皇玄煜留下了,但見着東皇太一來回的在大殿之上走動着,東皇玄煜索性率先開口道:“皇上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臣弟?”
“嗯。”東皇太一嘆了一口氣道:“朕,昨天晚上去看過若涵了,她、過的不是很好,朕不想再這樣了,你今天晚上就行動,親自去找淳于雲錦,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統管着御前侍衛,你且假裝去求通融,再伺機行動,其他的事,就由朕好好處理便是了,總而言之,朕不想再讓若涵住在那裡了。”東皇太一的眉頭緊縮,腦海中全然是若涵昨天夜裡的模樣。
爲這一天,東皇玄煜也等了很久了,東皇玄煜拱手道:“是,臣弟這就去辦。”
東皇太一見着東皇玄煜離開,他知道,不管怎麼說,若涵都是無辜的,但至於是不是和自己的母后有關,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只要她能夠在自己的身邊,好好保護着她,想到這裡,東皇太一這才朝着後宮走去,他要去物色一個好的人選,用來做替代,這樣若涵就能夠沒事了。
眼見着皇上駕到,所有的宮女都慌忙跪下磕頭,東皇太一也只是隨手指了一個宮女,身邊的太監便匆匆將這宮女拖着緊跟着東皇太一的腳步,宮女不明白爲什麼,卻也只是驚慌失措的看着自己身邊的太監以及皇帝,最終只是緊跟着身後繼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