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緩緩俯身,衝着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和若涵叩拜着,此時此刻,能夠再見到若涵,是她這一生最喜悅的事情,至少,在雲歌看來,自己唯一的好姐妹,現在果然好生生的活在這裡。
若涵上前,慌忙伸出手扶住眼前的雲歌,而後淚流滿面的開口問道:“雲歌,真的是你嗎?我沒有做夢吧?真的是你?”此時此刻,若涵已經淚流滿面了起來。
“嗯,是我,是我。真的是我,看到你沒事,我也就安心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宮外聽說了,聽說了有關於你的很多事情,我沒有想到,我一帆風順,而你,卻歷盡坎坷。”
雲歌說完,伸出手緊緊地握着若涵的雙手,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東皇太一但見着兩姐妹重逢,笑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姐妹就在這裡好好敘敘舊吧,朕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人了。”東皇太一說完,緊接着伸出手,輕輕地握了握若涵的手,這才朝着殿外走去,他知道,他們兩人重逢,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說,他如何會打擾她?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見着東皇太一離開,若涵和雲歌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番話,若涵笑笑道:“我很好,雖然,在這期間的的確確有萬般不如意,但是最終,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雲歌笑笑道:“你還是老樣子,不管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一笑了之,我這些年也算是一帆風順吧,好在是當年借了你的錢財,要不然,我還真的會餓死在街頭了,離開楊家墩之後,我就出去了一路上邊走邊唱,自然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古代不比現代,治安很差,但是好心人還是很多,再後來,我就拿着你給我的錢,買下了一個戲班子,戲班子裡的人都是從小練出來的,所以叫他們跳舞唱歌,也是輕而易舉,慢慢的,就越演越出名,我們就挨個地方的跑,那段時光,的確很開心,再後來,我就又回到了楊家墩,知道了楊家的事情,好就好在,你尚且平安無事,你知不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一個好姐妹了。”
若涵笑笑,而後想到了丁香的事情,一時間竟有些紅了眼圈,若涵開口道:“丁香爲了給楊家報仇,死在了宮中,更是爲了保全我,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丁香了。”
“別這麼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雲歌嘆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相信這個道理了,否則,我們怎麼會這樣巧合的遇到一起呢?這麼多年,我行走在外,也沒少打聽過,但是都沒有打聽到,看來,我們還算是幸運的了,能夠死而復生。”
雲歌說完,走到了龍椅邊上,伸出手拍了拍龍椅笑道:“好了,過去的不愉快我們就不要再提了,想不到這龍椅,我今天還能夠親眼看到,以前,都是在電視裡看到的。”
若涵看着雲歌,只覺得眼前的雲歌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的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而是溫柔穩妥了許多,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想到這裡,若涵住着雲哥的手道:“好就好在,不管怎麼說,不管經歷多少風風雨雨,我們姐妹二人,都相安無事。”
“是啊。”雲歌回頭,看着若涵笑笑道:“只是這裡的生活並非我所願,漂泊了這麼多年,我的粉絲已經遍佈整個山河,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這些並非是我所想要的,我想要的,原來也只是一個安定的生活,有一個愛着我的人,兩個人相守到老,只可惜,這裡全是老古董。”
雲歌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看着若涵道:“這麼多年你倒是習慣了,說話文鄒鄒的,瞧我,都學會了不少,剛纔行禮算是有木有樣的吧?我可是聯繫了好久呢。”
聽到雲歌這麼說,若涵笑笑道:“其實我們之間還有一個人,改日我一定引薦,怎麼樣?”
雲歌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笑着道:“男的女的?帥不帥?漂不漂亮?有沒有在你身邊?”
若涵只是搖着頭道:“這是個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若涵故意賣着關子,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將雲歌和淳于雲錦介紹之後,能夠將兩個人撮合成一對兒。
“孤不是聽說,這裡有歌舞伎表演嗎?怎的都不見什麼人?”
納蘭娉婷的聲音傳了進來,若涵握着雲哥的手也緊跟着一緊,而後若涵一手拉着雲歌,朝着納蘭娉婷走去,緊接着鬼子阿勒納蘭娉婷的面前道:“見過皇后娘娘。”
納蘭娉婷微微揚眉,但見着若涵身後跟着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而後繼續道:“孤在問話呢,說是表演的呢?怎麼不見?”納蘭娉婷說完,隨意一瞥,之見雲歌酥胸裸、露,不由得蹙了蹙眉頭,臉上全然是不悅的神色,只是暗歎着又來了一個狐狸精。
若涵款款福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歌舞伎已經表演完,皇上見皇后娘娘身子沉,這纔沒有去叨擾皇后娘娘,可見皇上對娘娘的疼愛,可見一斑。”
此時此刻,在面對這個女人,若涵再不想多分脣舌了,眼前的納蘭娉婷,已經讓她完全的失望了,既然這個女人喜歡在他面前做戲,她更是沒有功夫跟這個女人在這裡牽絆。
納蘭娉婷聞言,只是冷冷的看了若涵一眼,而後伸出手指指着若涵身後的雲歌道:“什麼時候皇宮裡也讓這些青樓女子進來了?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傳了出去,別人怎麼看孤和皇上?”
若涵一聽,心裡的怨氣一處來,眼前的女人不顧她和她的姐妹情誼不說,還要下毒害死自己,而如今更是當着自己的面子上詆譭雲歌,若涵正欲起身反駁,卻被身後的雲歌緊緊地握住了手,若涵無奈,只好緩緩俯身道:“既然如此,回皇后娘娘的話,既然人是妹妹帶來的,妹妹自然會負全責,還有,爲了不玷污了娘娘的眼睛,本宮這就帶雲歌離開。”
雲歌?納蘭娉婷頓時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但見着若涵伸出手將那個女人拉扯出去,納蘭娉婷緊緊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她沒又想到,如今若涵竟然也懂得在外面找到自己的好姐妹獻給皇上,好壯大自己的實力,想到這裡,納蘭娉婷冷冷的哼了一聲,緊接着衝着身後的宮女到:“擺駕回宮,孤有點不舒服。”時至今日,納蘭娉婷知道,自己一定要把斐妃獻給皇帝。
一口氣走出了靖安殿,若涵都是一副氣鼓鼓
的模樣,雲歌但見着眼前的形式,已經明白了宮外的傳言並非都是假的,如今看來,納蘭娉婷和若涵之間不和的事情果然屬實。
進了憶涵宮,若涵這纔開口道:“雲歌,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雲歌微微搖頭道:“不都說了嗎?在以前,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也不過是一個陪酒小姐,現在,即使被人說是青樓女子又有什麼?女人只要潔身自好就行了。”
“哎。”若涵又嘆了一口氣道:“現在你也看見了,納蘭娉婷再不是以前的納蘭娉婷,還是你以前說的對,她不再是以前的青兒了,權利和妒忌心,已經讓他變成另外一個女人了。”
若涵說到這裡,淡淡一笑,曾經她的的確確察覺了納蘭娉婷的異樣,但終於不想承認,才讓納蘭娉婷一錯再錯,此時此刻,回想起來,若涵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
雲歌搖搖頭道:“你念及的,是你們的姐妹之情,然而,這個女人卻並不這樣想,如今他這樣,一切都已經顯而易見了,你有什麼辦法嗎?我進宮的時候還聽說,你爲皇后和皇上準備膳食,皇后要下人嘗試飯菜,你卻搶先嚐試,結果中了毒,以我推測,這一定是納蘭娉婷的陰謀詭計,好就好在,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沒事了,你還在我面前好好的站着。”
雲歌說着,眼圈竟有點紅撲撲的感覺,若涵道:“無事,她以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其實,皇上也早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只是還欠缺證據,事到如今,我也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給我好臉色,我也再不會顧及那些所謂的姐妹之情,一切見機行事。”
“嗯,只有這樣了。”雲歌一手拉着若涵的手道:“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唯一的讓我滿意的是我對朋友兩肋插刀。”
若涵笑笑道:“哪裡有那麼嚴重。好了,你先把你這一身衣服換下來吧,免得他看見你這樣穿着,又要無事生非了,眼下就等着證據搜全,我們切莫打草驚蛇。”
雲哥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笑了笑,而後道:“哎,我說,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我這種服飾已經流行了,除了他們不像我這樣露出事業線,但是總比以前抱得像個糉子一樣的好看,有的人把自己的裙子剪短了,只是裡面穿了褲子,還有衣領也不再那麼高了,低了很多,這呀,都是拜我所賜,你說,我會不會也被記載進史書呢?我可是引領新潮的人啊。”
“瞧你得瑟的。”若涵笑笑,仔細打量着雲歌的服飾道:“不過你這樣穿還真的是好看,難怪有人效仿,你放心,這樣大的事情,一定會被寫進史書的,只是,這個朝代,卻不是屬於歷史洪荒當中的,真不知道,我們來的是什麼鬼地方。”想到這裡,若涵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管他是什麼鬼地方。”雲歌笑笑道:“總而言之,你好我好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果然,有云歌在自己的身邊,若涵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不管怎麼說,即使沒有了納蘭娉婷,自己還有斐妃還有云歌這兩個好姐妹,不是嗎?若涵看着雲歌,在心裡感嘆着。
另一邊,納蘭娉婷冷着一張臉,朝着自己的寢宮走去,一旁照料的產婆笑笑道:“皇后娘娘,您應該沒事的時候多笑一笑,這樣的話,小孩子出生之後,可就是喜笑顏開的了。”
納蘭娉婷回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產婆,而後開口道:“滾。來人,再與孤,重新換一個產婆,孤不喜歡這樣喜歡囉嗦的女人,把她轟出去。”
產婆聞言,當即嚇得變了臉色,慌忙衝着納蘭娉婷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贖罪啊。”
納蘭娉婷只是冷冷的開口道:“還不快滾!”說完,隨手抓起了身邊的茶杯,狠狠地打在了面前這個老婦人的頭上,頓時鮮血如注,老婦人便倒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
一旁的宮女太監見狀,慌忙上前將老婦人拖了出去,納蘭娉婷此時此刻,這才微微消了一些氣,而身邊的宮女太監,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只是恭恭敬敬的侯在一邊。
納蘭娉婷緩緩的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氣道:“你們,去把斐妃叫來,本宮有事要找她。”
“是。”身邊的宮女聞言,慌忙應着聲,緊接着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不一會兒,宮女便攜了斐妃來到了納蘭娉婷的面前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人奴婢帶到了。”
納蘭娉婷揚手,示意身邊的宮女退下,緊接着走到了斐妃的面前道:“孤問你,你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納蘭娉婷儘量好言好語的問着,只希望眼前宛如木頭的斐妃能夠回答。
然而斐妃依舊是呆若木雞的看着自己的面前,一副聞所未聞的模樣,彷彿面前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一般,兩眼無神,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孤再問你話,你聽見了沒有?孤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孤是誰!”納蘭娉婷有些不耐煩了,但見着自己面前的斐妃,只覺得自己的怒氣不打一處來,只恨不得伸出手狠狠的抽幾巴掌。
緊接着,斐妃像是聽到了什麼似的,微微揚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而後再次低下了頭。
看到這裡,納蘭娉婷只覺得自己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光了,而後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斐妃的臉上道:“你聽見了沒有?你到底是聾了還是啞巴了?你再這樣,孤如何將你獻給皇上!來人,御醫呢!御醫何在!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納蘭娉婷氣急敗壞的在斐妃的面前來回走動着,但見着斐妃有一張如天仙般的容貌,到頭來,卻是一個癡傻的呆子,如今看來,更是想將眼前的斐妃一把掐死算了。
宮女聞言,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道:“皇后娘娘恕罪,蔡大人興許這會兒就要來了。”
納蘭娉婷指着斐妃,而後問着眼前的宮女道:“本宮問你,爲什麼前些時日本宮找她來的時候她還開口說話,如今,宛如癡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是不是你們都在欺負她?”
宮女一聽,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跪着道:“皇后娘娘明察,奴婢們哪裡敢啊,前些日子這姑娘的的確確還說一些話的,可是有一天晚
上,斐妃姑娘突然間大聲喊着‘殺人了,不要殺我’,我們都以爲有刺客來了,掌了燈一看,原來是她做了噩夢,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她什麼都不說,從那以後,就好像是呆子一樣,反應遲鈍不說,連話也不說了,奴婢琢磨着,他定是被嚇壞了,興許是那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的緣故,奴婢們可真的沒有欺負過他。”
“胡說八道!”納蘭娉婷聽聞斐妃是因爲自己才變成了這樣的模樣,一時間也慌了神,緊接着道:“還不快滾出去,沒有孤的命令,不準進來,還有,去請蔡大人進來。”
“皇后娘娘不必勞神,微臣已經前來了。”蔡雲間早就在等候着,只是聽見了納蘭娉婷大發雷霆,一時間邊站在外面,聽着裡面的一言一行,果然,將所有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好就好在的是,他終於確認了斐妃果然平安無事,只是聽來,似乎情況也不怎麼好。
納蘭娉婷見着蔡雲間就這樣走了進來,的的確確嚇了一跳,而後衝着身邊的宮女道:“您們這些狗奴才,見着蔡大人來了,也不通知孤,你們都是吃什麼的?孤白養活你們了!”
所有的宮女太監一聽,這才慌忙跪了下來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蔡雲間緩緩開口道:“皇后娘娘何必動怒?如今蔡某已經是皇后娘娘這邊的人了,皇后娘娘何必估計這麼多?更何況,蔡某,是來幫助皇后娘娘的,看來,斐妃姑娘的的確確有些麻煩了,不如就先讓蔡某給斐妃姑娘診治一番,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納蘭娉婷冷冷一笑道:“蔡大人肯賞臉,孤自然是高興的,不要以爲,孤什麼都不知道,你之所以來到本宮這裡爲本宮把平安脈,無疑是爲了這個女人吧,涵妃娘娘想要知道,他這個好姐妹是不是還活着,是不是?你和她根本就是一夥的,孤又如何相信你不會將這一切都抖出去?孤告訴你,你狡猾,孤也不是三歲小孩子。”
蔡雲間哈哈大笑道:“原來皇后娘娘是這樣想的?那麼微臣如果今天不給皇后娘娘一個滿意的交代,看來,蔡某今天是走不出這個養心殿了?”蔡雲間說的時候,看着身後的太監。
“沒錯。”納蘭娉婷緩緩開口道:“孤明明知道你是敵人,會壞了孤的事,孤怎麼會輕易放你?”
蔡雲間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微臣只有對娘娘推心置腹了,回皇后娘娘的話,微臣曾和斐妃姑娘有一面之緣,自此一間再難以忘懷,微臣又聽聞養心殿全部換了人,所以這纔好奇斐妃姑娘是否還在這裡,於是就前往一探究竟,而且如今皇后娘娘身懷有孕,日後母憑子貴,想要絆倒韓妃娘娘,簡直是易如反掌,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微臣豈有不知之理?”
納蘭娉婷冷冷一哼道:“這番話聽來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孤還是不相信你,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就把她給孤醫治好,其他的,再另行打算。蔡大人,請吧。”
蔡雲間暗暗嘆着,這個女人的的確確不好對付,於是微微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這才走到了斐妃的身邊,一手拿起了斐妃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起脈來,緊接着,眉頭緊緊的蹙着,納蘭娉婷開口道:“怎麼了?如何不妥?蔡大人不妨直說。”
蔡雲間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斐妃姑娘的的確確是因爲驚嚇過度這才導致血氣不通,一時間血氣上涌,阻礙了大腦的思維,所以,這才導致了這幅癡呆的模樣。”
納蘭娉婷聞言,直直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起來,而後開口道:“那,可是有的救?”
蔡雲間點點頭道:“的確有的救,但是需要花一些時間,而且,蔡雲間心繫斐妃姑娘,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將斐妃姑娘賜予在下,在下日後定爲皇后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納蘭娉婷冷冷一笑道:“你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註定是皇上的女人,你膽敢和皇上搶女人,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本宮絕對不會答應。”
納蘭娉婷說完,用傲慢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只要是見過斐妃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動心的,眼前的蔡雲間,她看的清清楚楚,此時此刻,蔡雲間的眼神裡全然是愛意濃濃。
聽聞此言,蔡雲間地垂下了眼簾,的確,他喜歡斐妃,這一點是毫無掩飾的,只是卻聽到眼前的女人要將斐妃送給東皇太一,救與不救,他開始躊躇了,如果救得話,那就是自己親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別的男人面前,不過好就好在,蔡雲間明白的一點是東皇太一絕對不肯能喜歡上斐妃的,於是笑笑道:“皇后娘娘可能有一步棋走錯了,不知微臣當不當講?”
“哦?”納蘭娉婷微微一挑眉,她猜想到了或許蔡雲間會說什麼,只是還是開口道:“講。”
蔡雲間緩緩開口道:“恕微臣直言,皇上心裡裝着的只有皇后娘娘和涵妃娘娘,如何還容得下一個斐妃?倘若皇上對斐妃友情,早就在斐妃姑娘初入宮的時候納爲側妃了。”
的確,納蘭娉婷明白,那個時候,如果太子看上其中的一個秀女,的的確確是可以稟報給皇上皇后娘娘進行商議的,選太子妃條件苛刻,可是納側妃卻不一樣了。納蘭娉婷道:“蔡大人多慮了,只要是男人,那裡有不貪腥的?你見過又不吃腥的貓嗎?他們雖然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實心裡邊,還不是懷裡摟着一個,心裡想着另一個?就像是皇上,他已經有孤了,卻還惦記着另外一個女人?更何況,朝堂之上那般大臣們施壓,讓皇上納妃,此事事到必成。”
這一點納蘭娉婷還是清清楚楚的,就算是皇帝不要斐妃,那麼也還會有別的女人跟自己共享一個夫君,預期四面受敵,還不如自己找了自己的人,送給東皇太一。
蔡雲間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這話說錯了,或許一個男人,他的心裡因爲各種事情,的的確確可以容下許多女人,但真正愛的,卻只有一個,想必皇后娘娘比誰都親臨其境。”
“你這話什麼意思!”納蘭娉婷聽到這一番話,頓時微微有些惱怒了起來,伸出手重重的拍在了身邊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蔡雲間,東皇太一的心坎裡楊若涵比她重要,一直是她的心頭刺,眼前的這個蔡雲間,卻不知好歹,卻偏偏要來碰,怎麼讓她不爲之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