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呵呵笑着,若涵知道,東皇太一極力在討自己歡心,可是若涵也看得清楚看,東皇太一臉上顯露的疲憊,若涵道:“今天下早朝怎麼這麼早?”
東皇太一笑笑道:“尚書大人把你的案例呈上去,那一包老古董就開始嚷嚷不休了,最後終於吵成兩夥兒對立了起來,現在正在朝堂上大吵不休呢,我也聽着頭疼,還不如來這裡看我的美人兒呢,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我再去收拾收拾爛攤子,怎麼樣?是不是很困?”
若涵搖了搖頭,而後伸出了手輕輕地給東皇太一揉着太陽穴,而後輕聲道:“你都沒有說困,我哪裡敢說啊,你困不困?”
若涵知道,爲了自己的事,東皇太一已經很頭疼了,現如今自己又怎麼忍心靠在他的身上睡覺呢,只是希望自己能夠給他按按摩,緩解一下一整夜的疲勞。
東皇太一隻是看着一邊做思索狀道:“嗯,那我要是說我困了呢?你是不是也會讓我在你懷裡休息?”東皇太一故意逗着若涵,一隻手輕輕地點了一下若涵的鼻尖笑着。
若涵只覺得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於是笑了笑,一言不發,只是將面前的東皇太一輕輕摟住,而後一隻手輕輕地抱着東皇太一的頭,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東皇太一突然間開口道:“若涵,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說服了朝堂上最是老古董的丞相大人?你可知道,今日尚書大人將此奏摺呈與我的時候,身邊的太監唸完,第一個支持你的就是丞相大人,也讓這件事情有了極大的轉機,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福星。”
“哪兒有。”若涵笑笑,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就連若現在都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呢,那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用兵器指着自己的脖子,要知道,自己若是說錯一句話,就會丟了性命,想到這裡,若涵搖了搖頭道:“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總而言之,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罷了,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呢,其實歸根結底,都是因爲丞相大人是個好大臣。”
“是啊。”東皇太一點點頭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十分佩服他,只是你不知道,丞相大人格外固執,又一次,竟讓我下不了臺,其實,那一次的的確確是我的辦法不對,也幸好有丞相大人扶持,所以對於丞相大人,我一向都是很敬重的,這一次,相信有他支持你會沒事的。”
此時正值慢慢熱起來的時候,而若涵就這樣穿着宮女服飾一來二去,竟也有三四天了,而關於若涵欺君之罪這一條罪名,自從呈上去,竟也一直有兩派爭執不休,一派則以丞相大人爲頭,說是涵妃娘娘因爲事情緊急,這纔出此下策,口口聲聲聲明涵妃娘娘無罪,另一方便則以其他幾個輔助大臣說是以皇上的威名爲重,欺君之罪就是欺君之罪,不可以寬恕。因此兩房爭執不休,好幾日都不見有效果,一旦提及此事,兩排都爭的面紅耳赤了起來。
若涵和東皇太一每每也因此事而談着各種各樣的事情,直說的兩個人都捧腹大笑了起來,又是夜幕降臨,若涵爲了不讓自己耽誤了東皇太一休息,也和東皇太一做了君子協定,那就是太陽下山的時候,她若涵一定會重新回到牢房裡去,對此,東皇太一也沒有辦法,只好應聲答應了若涵,但見着殘陽如血,若涵又想到了那天東皇太一帶着自己去看的禁地,那一片片岩漿聚集的火海,以及那攀爬在懸崖峭壁上的半截龍、身,都讓若涵不禁心驚感嘆着,自己腳底下,原來踏着的不是一片土地,而是一座活火山,或許,這也是這個國家得以國泰民安的原因吧,因爲火山灰囤積下來的泥土很肥沃,這才養育了這樣一個富饒的國家。
只是思來想去,若涵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這個被歷史淹沒的朝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樣一個強盛的國家一瞬間消失在歷史當中,還無片言隻語記載?難道真如東皇太一而言,是因爲龍脈遭到了破壞?那麼又有誰會去破壞掉龍脈呢?或許這個歷史被淹沒,還在很久以後,而不是他們這一代吧,總而言之,不管傳說是真還是假,若涵都相信要守護她。
但見着若涵又一次從靖安殿離開,斐妃輕聲道:“皇后娘娘,這都第五天了,奴婢聽說,尚書大人把涵妃娘娘的供詞交給了皇上,那幫大臣們一直在討論此事,此時恐怕懸乎。”
納蘭娉婷只是看着那一抹生硬,而後冷冷的笑了一下道:“果然是厲害角色,孤算是有了對手了,若是這樣都除不掉他,那麼,孤就只有從皇上那裡想辦法了,能夠救她,無非是皇上寵愛她,若是皇上在不寵愛她,從這樣高高的雲端墜下,恐怕不用本宮出手,以這個女人自己的性格來看,都過不了這一關吧,楊若涵,我們就走着瞧吧。”
納蘭娉婷說完,冷冷一笑,而後朝着自己的寢宮走去,在她的眼神當中,全然是對若涵的妒火,她知道,自己總會有一天要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不可。
回了牢房,尚書大人這才拱手笑道:“涵妃娘娘,蔡大人在牢房外等候多時了。”
“蔡大人?”若涵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自己還認識一個叫做蔡雲間的御醫,這才慌忙提了裙襬朝着牢房內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蔡大人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尚書大人開口道:“回娘娘的話,蔡大人沒有說,卑職便也沒有開口多問,想必是皇上喚來給涵妃娘娘您把脈來的吧。”在尚書大人看來,皇上這幾日都寵幸涵妃娘娘。說不定這幾日涵妃娘娘身懷有孕,便也解除了朝堂上兩幫大臣爭辯這的問題了,皇上也不必在爲此心憂。
若涵只是點了點頭,匆匆朝着牢房走去,她知道蔡大人此時此刻找自己,無非就是爲了自己中的毒的事情,亦或者,蔡大人是找到了毒害皇后娘娘的兇手了。
想要知道答案,所以若涵比誰都要焦急,匆匆忙來到了天牢,只見蔡雲間就站在那裡,見若涵走來,這才慌忙拱手道:“微臣叩見涵妃娘娘。”
若涵點了點頭,而後衝着尚書大人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有要事要和蔡大人相商。”
見如此,尚書大人這才拱手,朝着牢房外退去了,也順便遣走了所有的獄卒一起退了出去,此時此刻,若涵這纔看着蔡御
醫開口道:“蔡大人,可有什麼線索?”
蔡雲間拱手道:“回函妃娘娘的話,微臣的的確確是查到了一些線索,據微臣查的,曾經個個寢宮的娘娘都會用一種獨特的香料,這些香料都是皇后娘娘賜給這些妃嬪的,其香料氣味獨特,聞起來格外香,所以各個娘娘都喜歡用,只是待微臣查得,其實這種香料之所以這樣香,完全是因爲裡面有一種獨特的藥,那就是麝香,麝香極其珍貴,向來只有別國進貢纔有,想必這一定是皇后娘娘的手段,所以,那些妃嬪纔會有的無緣無故的小產,有的不能生育。”
其實此時此刻蔡雲間所說的一切,若涵都知道,若涵開口道:“那這些又和皇后娘娘被害一事有什麼關係?”若涵思索着,卻被怒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蔡雲間道:“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皇后娘娘的香料,正是殺死現如今皇后娘娘腹中骨肉的原因。”蔡雲間口口聲聲說着,將自己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訴眼前的涵妃娘娘。
聽到這裡,若涵只是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先皇后再怎麼不喜歡其他的妃嬪,可是他是喜歡納蘭娉婷的,就算是不喜歡自己的兒媳,這當中不喜歡的也只有我而已,難道還是我害了她?皇后娘娘給我的房間也下了這樣的毒,然後讓納蘭娉婷誤入吸食?”
蔡雲間緩緩開口道:“娘娘分析的有幾分道理,但是也不全然對,其實,皇后娘娘中毒的原因不是娘娘您這邊,因爲娘娘您被皇后娘娘下了毒,所以她沒有必要在多此一舉,而在於崔貴妃和其他妃嬪,據微臣查的是現皇后娘娘曾經和崔貴妃來往密切,而崔貴妃也恰好用的是這種香料,所以,皇后娘娘中的毒,是從崔貴妃這裡來的。”
“崔貴妃,是嗎?”若涵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隨即搖搖頭道;“這不可能,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既然麝香那麼厲害,怎麼可能現在才東窗事發?”
蔡御醫拱手道:“這也是微臣查了許久才知道的答案,因爲,在御醫當中,還有這樣的一種辦法,那就是使用金針過穴的辦法來保住胎兒的經脈,用大人的血來養住胎兒,可以使胎兒多活一些時日,但是這種辦法一直以來都是爲皇宮所禁用的,因爲對母體傷害極大。”
“那,這麼說,這麼說納蘭娉婷就使用這樣的辦法拖延着的,而到了最後,終於沒有辦法拖延,這纔將這個罪名按在了我的身上?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我們是好姐妹啊。”若涵口口聲聲說着,卻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而自己,纔是一直以來被矇在鼓裡的人,而她的好姐妹納蘭娉婷,也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納蘭娉婷了,她不相信,也不想去相信。若涵喃喃着道:“你快告訴本宮,這都不是真的。”
蔡御醫微微蹙眉,終於還是開口道:“娘娘,這一切都是真的,微臣不敢有絲毫謊話,涵妃娘娘,您必須正視所有的一切。另外,你的毒,也只有黑白花可以解,除此別無他法。”
“黑白花,那,黑白花又在哪裡?”若涵回頭,靜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蔡雲間,她直覺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此時此刻在要去思索什麼,似乎都腦子一片空白了。
蔡雲間聽聞至此,這才緩緩地跪在了若涵的面前道:“微臣無能,沒有找到,微臣猜想,這種東西,或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只不過涵妃娘娘也不要放棄,微臣想,既然先皇后能夠找得到,那麼,娘娘您也一定會找到的,老天爺長了眼睛,一定會幫娘娘您的。”
“呵……”若涵輕輕的笑了一下道:“老天爺,老天爺要是真的長了眼睛,那麼,我就不會在這裡了,還是要謝謝你蔡御醫,你且起來吧,這些都不管你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查到了真相,謝謝你。”若涵一邊說着,一邊有些語無倫次,一邊朝着自己的牢房走去。
此時此刻,蔡御醫只是看着若涵慢慢移動的背影,卻不知道自己能夠怎麼樣做才能幫到自己面前的若涵,只是緊緊蹙着眉頭,而後衝着若涵道:“微臣告退。”
他知道,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自己就只有回家去問自己的老父親了,或許對於這件事,他能夠告訴自己一些什麼,一顆年輕的心,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擋得住前進的方向。
整個夜裡都是靜悄悄的,若涵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好,自己的心還在跳動,那麼是不是就證明着自己還活着?若涵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而後仰面躺在了硬邦邦的牀榻上。
撲通一聲小小的跳動聲音,緊接着一陣簌簌的聲音向自己靠近,若涵翻轉過身子,她知道身後來的是小黑貓,這傢伙一到白天就神秘兮兮的離開了,再到晚上卻又悄悄然不動聲色的跑回來,好就好在,長夜慢慢,還有一個小黑貓陪在自己的身邊。
小黑貓張大了嘴巴打了一個哈欠,而後走到了若涵的身邊輕輕地躺在了若涵的胳膊旁邊,看着若涵道:“現在你都知道了吧?我所說的一起,都是真的,那個皇后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呢,她是想要害你的,你不能夠再把她當你的好姐妹了,他都不那麼想你的。”
“不要說了。”若涵淡淡的打斷了小黑貓的話而後開口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想,我好睏,你要是不困的話,隨便出去溜達一會兒,我想要睡覺。”
若涵說着,緊緊地摟着自己的胳膊,緊緊閉着眼睛,好在這個時節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所以睡在只有稻草的石牀上,卻也不怎麼冷,只是此時此刻,若涵知道,自己的一顆心,纔是最爲冷的,也由此,若涵的腦海中,都在回想着剛纔蔡雲間告訴自己的一切。
原來,自己的好姐妹納蘭娉婷,一直都是想要害自己的,不是因爲什麼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因爲自己的種種不好,那一切,都是因爲藉口,可是爲什麼,納蘭娉婷要這樣對待自己?若涵怎麼想,都想不清楚,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啊,比起丁香,甚至斐妃都要親的好姐妹啊,如果納蘭娉婷自己都不可以相信,那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值得自己相信?
若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翻了一個身子重新躺下,怎麼都睡不着
,只要一閉上眼睛,納蘭娉婷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會出現在腦海當中,如果這一切屬實的話,若涵甚至在想,從小的時候有一次自己看到納蘭娉婷異樣的眼神,再到現在納蘭娉婷對於自己種種做法,都該作何解釋?是不是自己和納蘭娉婷從一開始,就是兩個相對立的假姐妹?
若涵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再一次從自己的眼角滾滾滑落,她不知道爲什麼,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感受不到姐妹之間的情誼,在這個時代,這份姐妹情誼居然比鋼筋混泥土堆積起來的友誼還要容易破碎,明明,這一切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偏偏真相卻是如此。
若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總覺得事實總是那麼不盡人意,好就好在,身邊的人在欺騙了她的時候,塔一如既往的以真誠的心面對着所有人,所以,這也才擁有了東皇太一的愛吧。
睡吧睡吧,若涵在心裡告訴着自己,或許自己一覺睡醒,或許自己還可以這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過着自己現在的生活,只要大家,都相安無事便好。
蔡雲間緩緩的走出了天牢,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若按,他只怕若涵知道了只會心裡邊更加絕望,因爲,他在給死去的德公公檢驗傷口的時候發現,德公公的傷口並非是一次性造成,而是還有後來的人再次撞擊纔是的德公公斷送了性命。
既然人已經死了,過去的,便讓他過去吧,彩雲間也發現,自己實在是不忍心去看若涵臉上的絕望,這個女人的臉上希冀着這個皇宮裡所一直沒有而且匱乏的美麗,他怎麼忍心去破壞掉?只是蔡雲間也知道,當自己把這一切的事實都告訴她的時候,這女人的心已經破碎了。
想到這裡,蔡雲間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猛然間,卻聽到了自己耳畔有簌簌的聲響,與此同時,蔡雲間冷冷的回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而後低聲道:“是誰在那裡?”
緊接着又是一聲簌簌的聲音,蔡雲間其實還以爲是若涵一直喜歡養着的那隻黑貓,終於,只見有腳步聲傳來,緊接着漸漸靠近的,卻是一個身穿着淡粉色宮服的宮女。
宮女的臉上不是任何胭脂水粉,白淨的臉上有些紅潤,紅脣嬌豔欲滴,這也是蔡雲間第一次看見世界上還有這樣美麗的女子,於是開口道:“姑娘有什麼事嗎?”
眼前的宮女走進蔡雲間這才發現這個宮女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宮女搖了搖頭道:“大人剛纔和涵妃娘娘所說的一切可是句句屬實?”女人用帶着鼻音的聲音說着,卻更顯得較弱。
只是聽到了這一番話,蔡雲間頓時響了起來,剛纔自己和涵妃娘娘所說的一切,居然被眼前的女人聽得一清二楚,蔡雲間慌忙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偷聽我和涵妃娘娘的話?”他知道這件事情倘若傳出去,不僅僅有損先皇后的聲譽,更有可能將若涵陷於危險地地步嗎,所以,他必須弄清楚這一切,否則的話,他可就算是壞了大事了。
眼前的宮女正是斐妃,她一心記恨着若涵,所以時時刻刻都在若涵的身邊監視着若涵的一言一行,但見着若涵和一個御醫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隨後又遣了身邊的獄卒,斐妃就以爲是若涵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這才偷偷躲在了一邊偷聽着,不料卻聽到了這樣的話。
斐妃看着眼前的人,只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壞人,這纔開口道:“奴婢斐妃,以前是韓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大人請放心,奴婢一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的,奴婢只是想要知道,大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這一切,當真是皇后娘娘所設的圈套?”
此時此刻,斐妃只想要證實這一件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納蘭娉婷的陰謀,她也從來都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在被納蘭娉婷利用着。
聽着眼前的宮女說自己是斐妃,蔡雲間頓時放了心,開口道:“你可就是當今駙馬的妹妹斐妃?本大人知道,你是涵妃娘娘的好姐妹,涵妃娘娘也曾多次提起過你,剛纔蔡某所言句句屬實,涵妃娘娘其實一直都是被皇后娘娘所陷害的,今日得以見到斐妃姑娘實屬榮幸。”
蔡雲間只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自己心目當中的那一個,然而,聽着自己面前的蔡雲間說完這一番話之後,斐妃失魂落魄的朝着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着道:“是她,果然是她。”
斐妃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她恨自己怎麼就那麼無知,還險些用食物毒死若涵,毒死那個一直以來都關心着自己的好姐妹,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笨呢,還被人利用到現在,還說出了那樣的話去罵若涵,此時此刻,斐妃只想去質問納蘭娉婷,問她問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曾經,可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啊,她怎麼可以去利用他而去傷害若涵呢?爲什麼要這樣?
斐妃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養心殿的方向走去,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開始冷得發抖,這個世界太冷,這個皇宮太冷,唯有她,纔是被矇在鼓裡的一個。
養心殿前的宮女都看着斐妃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朝着殿內走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不解,斐妃也無所謂身邊的人的眼神,只是緊接着朝着殿內走去,她只是想要問個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納蘭娉婷正躺在牀榻上休息,只聽一邊的宮女道:“妃兒,你怎麼就回來了?娘娘正在休息。”
納蘭娉婷本就沒有睡着,聽着宮女的聲音這才微微擡起了眼簾,只見自己面前的斐妃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於是笑笑道:“妃兒,你這是做什麼?怎麼了?”
“怎麼了?”斐妃笑了一下道:“這話應該問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究竟怎麼了?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皇后娘娘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嗎?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一旁的宮女聞言,慌忙大聲道:“大膽,斐妃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還不快快跪下給皇后娘娘賠個不是?快跪下!”宮女說着,走到了斐妃的面前,一把將斐妃抓住,而後用力一按,斐妃經受不住,便撲通一聲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只是眼神,卻還是直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
(本章完)